第三十二章
二美喘着气,瞪大了眼睛,然后身子就不由自主的跑了过去,她知道,只要冲向前,拿下那张脸上的面纱,就要以确定下心里的激动,
而男子一双忧郁的眸子,在看到二美之后,也瞪得大大的,石化在河边,一丝不动,任由着二美信手拿下他脸颊上的面纱,
可是,二美失望了,当看到那张熟悉却不是盼望的脸颊时,心被狠狠的收了一下,然后她扭过身子沒命的又跑起來,顾不得已全身无力,顾不得酒后的头晕,她困惑了,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为何要跑,难到说是接受不了失望的打击,可是明知这样又伤了那个瘦弱的男人,所有的一切都知道,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身子,像看到怪物一样的逃离开,
在这紧要的时刻,她却偏偏要胡思乱想,那他怎么办,
停下身子,不在犹豫,二美又转过身子,又折了回去,
二美慌张凌乱的脚步声,在这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将一直石化在河边的瘦弱身子惊醒,一张血色如白纸的脸,忧郁失落的眸子,二美看到后,确信自己沒有回來错,
望着沉静的公孙环,丝毫沒有一点生气的脸,他静静的望着二美,半响才发觉气喘吁吁站在面前的二美有些不对,浓浓的酒气传來,让他皱起了眉目,
“你-------喝酒了,”低柔的声音,久久才打破沉默,
二美哭了,听到他的话后就哭了,哭得有些伤感,一想到刚刚误把公孙环看成了仲玉,她就要发疯掉了,而且当还沒有看到人听到琴声时,她的心就疯狂的乱跳,她怎么可以对仲玉以外的男人动心,一定是喝多了,
可是又为什么,她要跑回來,在逃离那一刻她就不该回來,可是又为什么想到那双和仲玉一样的忧郁眸子时,她就控制不住身子的折回來,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还是有人欺负你了,”公孙环被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日夜思念的心上人惊呆了,如今刚回过神來,就看到她不说一句话的只顾流泪,
二美听到公孙环的话,泪水更是狂涌的往外流,“不,沒有,不是,”
四目相对,二美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泪一滴滴的打到地上,对于二美來说,在这里遇到公孙环,误把他当看成仲玉,甚至会莫名的心跳,惊得她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
“我----我沒事,我只是-----也许----我到底怎么了,”二美慌不择语,眸子逃避开公孙环关心的眼神,
公孙环不清楚二美到底怎么了,他只知道在听到她离开唐府以后,他就在也呆不住,逃离出家,带了些盘缠一个人到底乱走,在孤独无助时,才坐在这河边弹琴消除内心的烦闷,
沒有想到,日夜思念地雪不到踪影的人,竟然沒有一点预示,
“少夫人,”公孙环再次开口,
二美身子晃了晃,意识慢慢模糊,沉重的眼皮在也撑不开,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公孙环想也沒想伸手就接住二美,可是哪里想到自己跟本沒有力气接住二美,两个人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公孙环冷吸一口气,顾不得自身的痛疼,先打量了一遍二美,见她只是酒喝太多醉过去了,才松了口气,微弱的月光被遮住,公孙环抬起头,见到來人之后冷吸一口气,
月下,背对着月光,让公孙环看不清唐仲云脸上的神情,但是却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來的寒意,
唐仲云剑眉紧拧,看來他和西二美还真是有缘,刚一到这里还來不急寻找客栈,就让他撞到了她,幽暗的眸子里闪着狂烈的喜悦,却又带着一丝怒气,
当他从晕迷中醒來后,就知道这个女人出走的事情,撑起身子他就打算出府,却被老太君拦了下來,直到身子养得差不多了,他才急急的赶出府,
沒有目地的,只好挑最近的地方,不想第一个來到这里,就被他遇到了这个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不知道是恨还是喜,有着说不出來的感觉,
***
剧烈的痛疼感,头要炸开一般,让二美慢慢睁开了眼睛,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恶魔的脸颊,二美闭上眼睛,这一定是在做梦,怎么可能会看见唐仲云,
“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二美摇着头,才慢慢再次睁开眼晴,
“你不是在做梦,”唐仲云原本想温柔的问她怎么样,可是看到她眼里的厌恶,话又咽回了肚子里,又是一脸的冷漠,
二美彻底的绝望了,不但不是梦,真实的然还听到他的声音,为何老天如此对她,为何还要让这个恶魔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啊------”二美尖叫出声,整个身子从床上坐了起來,盖在身上的被子滑落,红色的肚兜露了出來,二美又是一阵尖声吼叫,
唐仲云也被二美突來的惊叫声吓到,只是尖叫声停下了后,以为沒事却想不到又紧接着传來一阵的尖叫声,让他紧紧拧起眉目,不明白这女人为何会突然尖叫,
“走开,我在也不想见到你这个恶魔,你这个恶魔,”二美口不择言,紧摸着被子将身子挡住,
唐仲云愠怒的看着吼叫的二美,不悦的瞪起犀利的眸子,“恶魔,如果我是恶魔,会带你來客栈吗,”
该死的女人,他救了她,沒有一句谢谢,还骂他是恶魔,难道在她眼里他真的那么可怕吗,这种想法让唐仲云心里很不舒服,
“我求你带我來客栈了吗,我现在就走,”她一分钟也不想在见到这个男人,顾不得上身只穿着肚兜,二美掀开身上的疲子,
这个恶魔,一定是他脱了自己的衣服,她都离开了,为什么他还不放过她,
“你在做什么,”唐仲云伸手将二美又强硬的按回到床上,她不知道她现在身子很弱吗?
“放开我,我一分钟也不想和你这个魔鬼呆在一起,是你害死了仲玉,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二美什么也不想,只想马上离开,她恨这个男人,
听到这里,唐仲云幽暗的眸子里已燃起浓浓的烈火,原來,在这个女人心中,他是如此的可怕,更是将她心爱男人害死的刽子手,
“你就真的如此爱仲玉吗,”他们先认识的,为何只和仲玉认识不久,他们就如此相爱,
面对他冰冷的质问,二美先是一愣,愤怒让她狠瞪向唐仲云,“是,我爱他,他也爱我,而他死了,我活得生不如死,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二美的愤怒和指责,正是唐仲云心里最大的痛,就像刀疤被重新揭开一样,恨然的拼天头,唐仲云背过身子,手握成拳又松开,重复几次之后,他才将怒气压下來,
“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就回府,”
“我不会在回唐府了,”二美平静下來,这种平静的语调让唐仲云莫名的怕起來,
“你敢”唐仲云狠绝的回过身子,低吼的看向床上的女人,
“有什么不敢,我不是你的妻,你有何权利管我,你还以为是当初那个任你打骂的西二美吗,我告诉你,我早就不是那个西二美了,”看到这个男人,二美心里有的只是恨意和怒火,心情也不由得坏了又坏,
唐仲云终于发现,在面对这个女人时,他竟然总会被她弄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來,而且这个女人总会轻意的激起他想杀人的欲望,这个该死的女人,
“你就这么讨厌我,”唐仲云有一种无力感,
二美觉得可笑,嘲讽的看着他,“大少爷,我不讨厌你,是恨,是恨你,你明白吗,怪不得狠狠的将你撕碎,可是我不能,因为我知道生不如死更痛苦,仲玉死了,你一定愧疚吧,因为你是那么疼他,最后却又害死了他,所以那天我就决定不杀你,让你活着,活在自责里,”
二美说得解恨,她知道说这些只会让唐仲云更加愧疚,她就是不要让他好过,只是话刚一说完,唇被就一堵住,二美吓大了眸子,怎么也沒有想到唐仲云会突然吻自己,
握紧拳头用力的锤打着那坚硬的胸口,又被这个魔鬼吻,她真的不想活了,牙还沒有來得及狠狠的咬下去,就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捏住了下巴,让二美跟本使不上力气,
熟悉的味道,强硬的霸道,依旧如往常一样,直到这一刻,二美才明白,只要遇到了这个恶魔,不论她怎么反抗,都逃不出他的手,眼睛狠狠的瞪着唐仲云,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早就已死了千万次,
火热的吻还沒有结束,二美胃一阵翻滚,唐仲云感到了她的异常,才刚刚离开她的唇边,就见二美趴到床边吐子起來,
看向出來她并沒有吃什么东西,吐出來的大体都是酒和一点点食物,唐仲云拧着眉宇,该死的女人,不会喝酒为何还要喝,
这样一吐,费尽了二美全身的力气,已无力气在和唐仲云争吵下去,身子折回到床上,二美跟本沒力气在看唐仲云一眼,就睡了过去,
唐仲云脸肿得通红,该死的女人,将一切弄乱,就全然不管了,眸子扫到那第白惜的脸颊时,唐仲云叹了口气,坐到床边,手轻轻捂着这张日夜思念的脸,
***
公孙环一直守在门外,其实他一直担心着二美,当看到二美被唐领会的大少爷抱起來之后,也尾随着來到了客栈,虽然唐仲云沒有反对也沒有赞同,
看着唐仲云进了房间,他只简单的吃了一口东西,便到唐仲云的门外守着,不知等了多久,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才被里面二美的惊叫声惊得才升起的睡意全无,
他想冲进去,可是一直以为來胆小软弱,让他犹豫再三,还有着他所处的位置,所以最后他还是沒有进去,然后才听到里面传出來断断续续的对话,
直到门被猛然打开,才看到唐仲云一脸冷漠的走了出來,被撞到让公孙环尴尬的无地自容,还好唐仲云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才转身大步离去,
公孙环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残状,犹豫了一会,公孙环在唐仲云带着小二端着水盆走过來时,还是站在门口,
“还不进去,在这里做什么,”唐仲云冷漠出声,带着小二走了进去,
公孙环看着小二打扫着二美吐出來的东西,而唐仲云坐在桌边冷冷的看着窗外,低下头不由得微微一笑,才轻抬腿,走了进去,
小二还沒有将东西打扫完,床上的二美展转醒來,趴到床边又吐了起來,因为刚刚吐过,所以这一次只是干呕,什么也沒有吐出來,
公孙环刚刚还站立不安,一副拘束的样子,此时哪里还管得了一旁的唐仲云,大步的靠上前去,手轻拍着二美的后背,看着她痛楚的样子,秀眉也跟着紧紧皱了起來,
“有沒有好点,”公孙环小脸扭成一团,
二美借助公孙环的力气,才重新躺回到床上,“我好难受,要死了吗?”
“少夫人,你--------”公孙环哪里安慰过人,何况一听到二美说要死了,他的眼睛一湿,泪就掉了下來,
“为什么总带着一双忧郁的眼神,”
“我-----”他脸上有胎记,岂能不自卑,
但是遇到她之后,容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面对心爱的女人,他什么也做不了,何况能不伤感,
“笑笑好吗,”二美看到他,就仿佛看到了仲玉,忍不住抬起无力的手,抚上他的脸颊,
唐仲云给小二银子,打发他去找个大夫,毕竟这么晚大夫也不好找,不过给了小二足够的银子,相信他不多时就会带着大夫來,
走到床边正好听到两个人的对话,看到二美的手放在公孙环的脸颊上,薄唇紧抿,看到她惨白的脸色,才将怒火忍下去,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等天一亮,就带着这人女人马上回唐府,然后将她关在府里,一辈子也不让她接触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