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静谧的客栈内高等房间内。似有声音。近身将耳朵贴过去。又沒有动静。不过小二的耐性强。静静立在门外静听。慢慢才听到声音又低低的传了出來。
传出來的正是男人低若的呻吟声。还有断断续续发生出來水迹拍打声。身子与身子击打的声音。淫秽的耳语也慢慢传了出來。
小二捂嘴偷笑。正当此时听到隔壁门被打开。慌直起身子。理平情绪。正看到他们一伙的客人中一个人走了出來。对于这个带着面纱的男子。小二总觉得太过于冷。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客官。想要点什么。”小二哈着腰。
男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与他擦肩而过。跟本沒有指责小二的偷窥。小二看着下楼的背影。疑惑的挠挠头。对于男人不揭穿他。实在想不明白。
不敢在听下去。将帕子搭在身上。小跑的下楼。背后房里的春色仍在继续。
晚饭时已过。房内的春色才停了下來。纱帐后的男女一丝不挂。男人靠在女人怀里。女人的手正有意无意的在男人身上划动。让男人身子微微一颤。
“你姐有沒有弄错。奉旨出來找皇子。怎么身边还带个男人。还一副紧张的样子。”公孙芸满脸的嘲弄。手加重力气在男人屁股上狠狠加了一下。
男人惊呼出声。接着却娇笑出声。“这又和你沒有关系。你生个什么气。只要我对你好。你还怕受气不成。”
“哼。你个小妖精。是不是还沒有吃饱啊。”
“讨厌。你在这样。人家可不理你呢”男人的撒娇。看在公孙芸眼里只是让她更加讨厌。奈何为了生存。她将这种厌恶隐藏在眼底。
此男人正是丞相之子寒子烈。别的爱好沒有。就是喜欢在被女人宠。可是女人大多都受不了这种官贵人家的少爷。能躲的全躲开了。
公孙芸在出逃到皇城时。一次无意见在酒楼遇到寒子烈。所谓鱼找鱼虾找虾。两个都不是正经的人。对上了眼。慢慢私下偷情來。
有主动送上门的男人。公孙芸岂会不要。怎么说这富家公子也有些钱。让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挨不着饿。
后來才知道寒子烈的真正身份。公孙芸就暗下决心。一定让寒子烈离不开自己。到时她就有了丞相府这个靠山。哪里还会怕唐府。
果然。被公孙芸哄得寒子烈心花怒放。深深的迷恋上了公孙芸。更是把公孙芸带回府。和家人生称非此人不嫁。
丞相疼儿子。也就同意了。又知道公孙芸是知府的千金。更是满意。公孙芸也不傻。只是说谎和家里堵气出走。并沒有说出真相。
公孙芸明目仗胆的在丞相府呆了下去。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个逍遥。唯一让她不顺心的就是丞相府的千金。那可是一个真正的母夜叉。
只是这母夜叉也有一个弱点。就是她身边总带着面纱的男子。听下人说是一次丞相千金出去打猎救回來的。足足一个多月才下得了床。人是醒了。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听说这男子长的俊美得无可挑剔。让丞相千金寒蓉一看就迷上了。别看平时对谁都凶巴巴的。可是一见到这个叫做忆的男子。就变得像只小猫。
正因为寒蓉不把公孙芸放在眼里。却对一个不知道身份來历的男人当成一个宝。公孙芸心里才越发的恨。她就是恨一切不把她当回事的人。
“得到消息。明日就可以到达皇子呆的城镇了。等找到了皇子。我就让娘亲让咱们和姐姐同一天成亲。”寒子烈完全陷入了爱河。
“可是我家里那边。”公孙芸当然不会主动带他回家。那么他岂不是知道了自己的一切。
“放心。到时让娘亲在皇城买好房子。咱们就在皇城住下來。你说可好。”
“你个小东西。果然我沒有白疼你。”公孙芸咬着他的耳朵。眼里闪过狡狞。
不多时。房内又传出來男女的欢爱声。而楼下带着面纱的忆。任寒蓉鲜着殷勤。忆也无动于衷。可是仍不能打屑掉寒蓉的热情。虽然这种事情持续了一年多的时间。
***
夜色。思楼里与别家的妓院不同。此时别的家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但是思楼里却是漆黑一片。更是静得无声。
众人都明白。思楼白天营业。只要天一黑。不是在这里过夜的。都要被清出去。然后大门一关。灯一关。整个院子里一片黑暗。
其实这全是二美的个人爱好。因为只有在晚上一个人安静时。她才可以想念心底的那个人。只在夜晚才是她一个人的。
“唔-----”将整个身子泡在热水里。二美舒服的呻吟出声。
扭了扭身子。找到个更舒适的姿式。靠在了浴涌里。保持着姿式一动不动。任水气弥散了整个屋子。
散乱下的的长发。被水打湿。在透过窗子射进來的月色下。让一年來已变得清秀的二美显得越加秀丽。宛如调皮的仙子。睫毛微颤。小嘴微张。异常的诱人。
如果是以前自己这副模样。二美一定高兴的跳起來。可是一切都不是从前了。这些对于她來说。已沒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踏出浴桶。穿上简单的白袍。“该死的头发。”
古代的头发总是留得很长。最费事的就是每天早上梳头和洗澡的时候。总会让二美莫名其妙的烦燥起來。咒骂声也不经意间从嘴里传出來。
已是半夜。二美推开门。让唯一的一点点冷风吹进來。打在脸面上让她舒服的轻呼出声。踏出房间走在月色下。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公孙环和儿子住的小院。
女人可能都是这样吧。在沒有生下念仲时。二美到沒有多少做为人母的感觉。可是当念仲生下來之后。二美的母性也慢慢才发浑出來。
每天起來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儿子。她不擅长照顾小孩。许是一开始就被这几个男人宠坏了。可是看着比自己还精心照顾念仲的公孙环。二美也就放弃了亲自照顾孩子的事情。
跨出自己的小院。黑暗中。二美看到一抹挺拔的身影。从隔壁的墙上越了进來。带着一股神秘和恐惧感。二美压下身子。在黑暗的角落里静静的盯着那抹黑影。
黑影无声无息的往妓女们住的院落走去。难不成是來嫖妓的。二美摇摇头。否定了这种想法。带着一脸的担忧二美站起身子。看來这家里定是招贼了。
二美的身子还沒有移动。就见离去的黑影又折了回來。这一次只见他肩膀上多了点东西。越來越近。看到他扛的东西后。二美猛往的捂住自己的嘴。差一点就惊叫出声。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半响二美才回过神。主意一定抓起长袍。轻脚的跟了过去。却也不敢走近。只是静静的跟在远处。
直到黑影人在独孤傲的门口停下。回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无人才推开独孤傲的门走了进去。二美在外面等着。难不成是独孤傲。
不多久。人影就闪了出來。肩膀上扛着的人已沒有了。所有的疑惑终被解开。原來就是这个人每晚都将女人送到独孤傲房里啊。
想到这恶做具。二美才松了口气。黑影一直是背对着二美。让二美跟本看不清他的长相。直到此时黑影关上门后。才转过身來。借着月光。二美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
不由得冷吸一口气。竟然是唐不负。为什么他会做这样的事情。在记忆里想不起他与独孤傲有什么仇啊。晚上看到的一切。忧乱了二美平静的生活。
黑影跃过墙消失后。二美才从角落里走了出來。纠结的五官在黑夜里扭曲着。想不明白还是不要想了。明天在说吧。
带着一脑子的疑惑。二美回到了房间。半躺在就要上。手在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以前沒发现也就算了。如今既然知道了是隔壁的唐不负。她要不要告诉独孤傲。或者让花少言去打听一下。
这边二美困惑难解。隔壁唐仲云那里却传出唐仲云少有的笑声。唐不负带着一身臭汗回來。就看到兄长正抱着念仲。一脸的幸福。
因为是晚上。念仲早就睡了。所以唐仲云的动作很轻。生怕惊醒了怀里的儿子。花少言看在眼里。叹在心里。什么时候他与二美能有一个孩子。
“大哥。你怎么感谢我啊。为了你的事。我可是辛苦一年了。”
不待唐不负把话说完。唐仲云头也不抬。轻声丢出话。“小点声。沒事出去。”
看到唐不负吃憋。花少言幸灾乐祸的挑挑眉。换來唐不负的龇牙咧嘴。花少言不在理他。这种无视让唐不负跳到他身边。“不如我们去外面试下伸手如何。”
只顾着说话。忘记了压低声音。瞬间就将唐仲云怀里抱着的念仲惊声。婴儿的啼哭声。在深夜里异常的响亮。
花少言暗叫一声不好。几个大步逼到唐仲云身边。用抢的动作抱过他怀里的念仲。“不行。我得把孩子带回去了。不然会惊到二美。”
唐仲云纵有一百个不同意。也只能无奈的看着儿子远去。最后在也看不到人影。只能看到光秃秃的墙后。才扭过头狠狠的瞪向唐不负。
“我也不想。”唐不负耸耸肩。真是得不偿失啊。
吃苦受累的是他。最后沒得到好的还是他。看來他真的该走了。在呆下去只不定哪里大哥真把他捆绑一下。随便丢到一个女人家。
可惜。刚躺因床上。刚刚有点睡意的二美。就被儿子的哭声惊醒。睁在眼睛。哭声还在持续。确定不是梦之后。二美扯掉身上的被子。沒來得及穿脚就往门外走去。
平日里哪有在晚上听到过儿子的哭声。就是平时白天也及少能听到儿子的哭声。之前唐不负的事情就已让二美不安。如今再听到儿子哭。她的心更慌。
二美的步子比较急。更像是在小跑。当她跑到小院时。只看到一个黑影进了公孙环的房间。神情呆呆一怔。便大步的跑了过去。
在黑影沒來得及出房间时。二美已一脚狠狠的踢开了房间。整子更是闯了进去。“---------你。”
花少言刚把念仲放到床上。还沒來得及收回胳膊。一回头正看到门口的二美。一抹慌乱在眼底闪过。半响才开口道。“你也來了。我听到念仲在哭。这來看看。”
二美太过着急。沒有发现花少言语气的不足和黑暗下眼底的慌乱。大步走到床边。抱起还在啼哭的儿子。轻声的哄了起來。
花少言这才松了口气。在二美哄孩子的时候。身子移到桌边用衣袖沾上茶水。又折回到床边。趁二美不注意的空档。将湿了的衣袖在床上公孙环的鼻子处捂了一会。
半响。床上的公孙环动了动。才慢慢的醒了过來。见到屋里多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抱着念仲。冷吸一口气。“你----你们是谁。快放下孩子。”
“是我们。”花少言开口解释。一边已将蜡烛点上。屋子里也亮了起來。
“你们怎么在这。”
这时念仲被二美哄得已不在哭。慢慢又睡了过去。二美才有时间开口说话。“听到念仲哭就过來了。”
“念仲哭了。”公孙环起身下床。可身子却软得沒有一丝力气。又倒在床上。
看到了他的异常。二美坐到床边。按住他还要起來的身子。“别动了。都怪我不好。总是让你一个人看着念仲。看。都把你累倒了。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孩子由我带吧。”
公孙环想开口。被花少言插话打断。“就听二美的吧。这几天你也休息一下。我会帮她的。”
公孙环这才点点头。一脸不舍得看着二美怀里安睡的念仲。一直以來都是他在照顾念仲。早就把念仲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哪里舍得与他分开。
“你好好休息。等养好了。还是由你來带念仲”二美当然看得出他眼里的不舍。安抚他说道。
一夜。就是三个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谈话中过去。次日。花少言就命人把念仲用的东西。全搬到了二美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