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不见效果
直升机升空，向着母亲河流域奔去。
田炜烨坚持跟机，不管成功与否他都要在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领导，坐飞机不安全啊！您再斟酌斟酌？”
池秘书在一旁劝谏，反正也是失败，不如搬把椅子坐等，瞎折腾个什么劲啊。
田炜烨狠狠瞪了他一眼，“要是连军机都不安全，我看以后也不用坐飞机了。”
池小山识相地闭上嘴！
大约一个半小时，飞机来到母亲河上空中心点。
田炜烨望着伸向远方川流不息的江水，内心一阵感慨，胜败全在一瞬间。
捧着碗里清水，田炜烨双手微微发抖，要是这一碗水倒下去没有任何效果，那下来就该轮到他跳江了。
打开机舱门，一阵寒风袭来，吹得田炜烨眯上双目。
直升机停在半空，飞行员也不催促，静静的等着首长发呆愣神。
池秘书轻轻拽了下田炜烨衣袖，他这才回过神，颤巍巍探出手将碗反扣过来，心里默念佛祖保佑...
碗里的清水随风化作露珠星星点点洒入江河。
田炜烨心里一阵空落落的，最后的“法宝”就这样撒出去了，颓叹一声倒在飞机座椅上，口中艰难吐出两个字：“返航！”
自打下了飞机，田炜烨就一直窝在办公室哪儿也不去。
12小时后，他特别派驻扎在M市水源附近的工作人员传回消息，水质没有任何变化，依旧不能饮用。
田炜烨心脏一抽，“扑通”一声坐在转椅上，挥手示意传话的池秘书退下。
池小山心中却是大喜，“姓章的，看你还能狂到几时！”
24小时后，田炜烨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传来的仍是坏消息！
池秘书端了杯参茶，拿了一盒便当放在办公桌前：“领导，多少吃一点吧！”
田炜烨摸着微微花白的头发长叹一声：“小池啊，我算是彻底栽了，又还闹出这么大的洋相，连体面点退休的机会都没了。”
他清楚外间肯定已经传遍，堂堂一任市长居然被一个大学生忽悠，着端一碗清水跑去母亲河“祈福”，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池秘书咬牙切齿道：“都怪那个姓章的，本来没这么严重的！”
遂用眼神扫了一眼田炜烨，见他并不言语，接着又道：“应该立即将他控制起来，水源问题他也要负一部分责任！”
田炜烨淡淡道：“不是已经限制他踏出M市了吗？”
池秘书眼珠一转，“市长，您这两天一直操心水源问题，我也没敢向您汇报，当初您让我传达监视章逸呈命令的时候，市局那边只象征性的出动了一下警力，不到半天时间就撤了。”
田炜烨抬抬眼皮，有气无力道：“不会吧？郑启明敢对我阳奉阴违？”
“我说一句僭越的，首长您就是对下属太宽容了，造成他们今天的膨胀，一各个的都没样子了！我给郑局打电话，他那边连接都不接，全让蔡秘书挡回来了。”
田炜烨拍桌大怒：“我还没倒呢！”
“也不知郑局是怎么了，居然向着一个外人。”
田炜烨一阵冷笑，“给郑启明打电话，叫他来我办公室一趟。”
田大市长心气儿不顺，最了解他脾性的池小山稍稍一撩拨，若然炸毛。
郑启明接到池小山电话并不意外，田炜烨的事儿在体-制里已是公开的秘密，好大一个笑话；章逸呈又被自己偏袒，“诫勉”谈话是迟早的事。
休息一晚，章逸呈精神焕发，瞅着对镜梳妆的钱小小，有那么点过小日子的感觉。
描完淡妆，钱小小起身问道：“东西都收拾好了？”
章逸呈点点头。
“年前还来帝都吗？”
“应该吧，得过去看看柳老，当然，还有咱们的钱警官！”
“没时间就别顺带我了，反正过年就见面了。”
“你不在家过年？”
钱小小嘟起嘴，微佯：“不是答应好带我去力先生那边过年吗？”
“啊？我说了？”章逸呈摸摸脑袋，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儿。
“哼！”
“跟鬼过年，你可想清楚呦！”
“怕什么，它们还能把我这个盟主夫人吃了不成。”
说罢二人哈哈大笑。
收拾完行李，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向电梯口走去，就在这时章逸呈手机响了，是郑启明发来的短信，“自身难保，好自为之！”
钱小小勾着脖子看了看，脸色一冷，二人随即返回房内，正要商议下一步怎么办，柴可神色匆匆赶来。
“老柴，什么事跑这么急，瞧你喘的。”
“唉！出事儿了章少！也不知道是谁把我给卖了，老板直接扣了我半年绩效加奖金。”
“呵，那你这是又过来帮我打包行李了？”
柴可摇摇头道：“这次还真不是，老板发话了，让我想尽一切办法把你留在酒店，必要的时候可以配合楼下便衣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盯梢的人果然去而复返。
章逸呈一屁股坐回床上，似笑非笑，“呵呵，挺好，这回你也不用当冤大头了替我埋单了，既然你们老板盛情难却那我就再留几日吧！”
“哎哟！我的老弟呵，你可真够淡定的...我看你还是赶紧想办法给自己找条后路吧，我感觉上头这回是动真格了，老板人在外地，9个亿的大项目都不管不顾，硬要赶回来！”
钱小小浅笑，打趣他道：“柴经理，多谢你费心，你这儿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尽管给我们端上来，有人请吃霸王餐也不能浪费了不是？最好啊，还能在你们这儿旅游过个年，省得我来回折腾。”
见二人如此沉着淡定，柴可心里莫名踏实了不少，心中突兀冒出一个想法，小心了半辈子的大老板，从不敢行差踏错一步，这次兴许是他这辈子走的最差一步棋也未可知。
48小时后，田炜烨再次接到汇报，经检测水质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不可食用。
“领导，要不咱们再去帝都找找门路？多请些专业人士保不齐谁就能解了燃眉之急！”
“帝都那边要是有办法早就先把自己的水源问题解决了，我也不至于在这儿心烦。”
池秘书义愤填膺：“都是那个章逸呈害得您这么被动，其心可诛啊！”
“章逸呈？他现在什么情况？”
“那小子倒是个不怕死的，天天躺酒店里吃香喝辣，自在很呢！”
“吃吧，再不吃就没得吃了！”
田炜烨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丢了这么大个面子，场子是找不回来了，始作俑者他自然不能放过。
池秘书偷偷打量领导，眯起双眼一阵邪笑：章逸呈，你的好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