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我们不一样
章逸呈面对七口棺材,盘腿坐下,口中念念有词,至于念叨的是什么,不好意思,章逸呈自己也不知道。
项蕾低啐,“神棍!”
声音不大,章逸呈还是听见了,心里好笑,女娃娃慧眼识珠,没错,哥们就是在装神弄鬼。
文闻摇头叹气,心中盘算着该怎么收尾,这次跟来丢人丢大了,董总明明说已经和记者那边备好台词了,信誓旦旦的样子,怎么才三句话就说拧了!
是章少把那位主持人刺激了还是那位主持人在刺激章少?
不管怎么样,最后都得自己去擦屁股,一封大红包是肯定少不了了。
“王大师,请问您这是在举行什么仪式,面对着棺材,不跪又不拜,直挺挺坐在那里等它们自己升天吗?”
项蕾举着话筒靠近章逸呈,语气生硬干涩。
文闻大骂死丫头不是个玩意儿,现在是让你活用自己专业技能的时候,章少不配合,你可是专业人士啊,老子特么可是付过你们钱的!
“跪拜?不存在的!”章逸呈摇摇头,“它们祖上没那股烟。”
“您刚才还说要尊重大体的。”
“对我是说过,那是对你们而言,是了,你们怎么不跪下?”
“王大师您在开玩笑,棺材里的人跟大家非亲非故,凭什么要我们跪!倒是您,不是说度它们生升天吗,一直坐着不好吧?”
“呵呵,我说了,它们受不起我一拜。”
“您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都是朋友们给面子;不信你问问,我要拜它们受不受得起?”
严肃的场合,项蕾忍不住笑,“哈哈哈,如果它们能听见,我还真想问问,是什么另您有如此自信!”
摄像师和记者们失笑摇头。
文闻总算开不下去了,跑前两步来到摄像身后,“这段掐了,等下重录。”
又对二人道:“我的王大师,项主播,您二位能不能配合点,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稍微磨合一下,很快就结束了。”
“文老板,不是我配合,王先生这跟闹着玩儿似的,我根本无法继续,要不您考虑一下换人?我实在配合不了!”
“什么?换人?”
文闻头摇的像拨浪鼓。
少年,你可能还没搞清楚,你眼前这位才是真正的老板,我不过是别人公司的一个高级打工仔而已。
“那就把我换了吧,这活儿我没法干。”
文闻气的鼻子都歪了,一个电台小主持人,仗着有点姿色,居然敢撂挑子,信不信董氏一句话可以全球封杀你一辈子!
可惜他不能变脸,已经到这份上了,再换人,再折腾,重新熟悉“剧情”,最少一周时间,董老总可还等着他们这边消息配合呢,耽误不起,许氏现在分秒必争,董总已经向证监会申请了明天复牌,撤销不成的。
虽然他搞不明白董博明的意思,这时候复牌不是找死吗,即便几天拍出去的效果多么好,市场消化总是需要时间的,几处厂房走一圈下来,许氏根本等不起,早跌成仙股了,到那时连大象都拉不回来。
整一个主播事小,董总的嘱托是大。
mmp老子忍你,事过后再跟你算账!
文闻陪着笑脸,“大家都是年轻人,有什么不能沟通的,王大师我了解,是个讲道理的,项主播您有什么疑问,大可以好好跟王大师沟通,我相信大家最终一定可以达成一致。
项蕾翻起白眼,“我实在做不到,你么这位王大师让我对着棺材说话,糟蹋人不是!”
“那你就说两句呗。”文闻果然帮亲不帮理。
“哈,等节目播出去,我就是f省第一傻帽主持人。”
文闻脸拉的老长,“向主播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们电视台是咱董氏的合作伙伴,我们的合理要求你理当配合,实在不愿意,你可以照着剧本继续,撂挑子这态度不太少吧!”
“还剧本,王大师根本不走寻常路。”
“你俩别吵吵了,先人马上要渡魂了,你们再闹,惊走了先人大家都白忙活了。”章逸呈话了。
“你够了!王同学,你是不是脑子不好!”
章逸呈懒得搭理她,沉沉一声,“跪!”
众人互看一眼,文闻指着自己鼻子,“王...大师,您是说我们?”
“嗯!”
文闻凌乱。
怎么又来这么一出?
不怪项蕾脾气,您这也太跳脱了。
正要出言劝解,章逸呈又道:“前人回魂,后人叩拜,再跪!”
章逸呈这句的声调就比较严厉了。
其实跪不跪的都是章逸呈信口之言,只为营造些气氛让大家产生敬畏心里,还有就是那个女主持太能叨叨,嘴就没停过,章逸呈烦了,让她跪着比站着好。
文闻哭笑不得,他也看出来了,你两人打别,我们这群吃瓜的遭殃啊。
能怎么办,那人钱财替人消灾。
冲身后工作人员使个颜色,文闻率先跪下。
工作人员不怎么情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文闻见大家没动静,回身搓搓手指,意思是--加钱。
还是钞票亲,管他棺材里趟的是哪朝哪代的孙子,钱到手才是真的。
噗通几声,除了摄像大哥要扛着机子,众人尽皆拜倒。
“你们都疯了!”项蕾愕然望着众人。
“小项,赶紧跪下!”不知道谁说了一声。
项蕾怒指章逸呈,“他什么不跪!”
章逸呈双眼未必,闻言睁开一只,斜撇着项蕾,“我跪它们,它们当不起。”
“凭什么我跪就可以!”
章逸呈戏谑道:“我们不一样,不一样...”
项蕾气得握着话筒的手都抖了,“有什么不一样!”
“不信你问问它们。”
章逸呈冲着棺材努努嘴。
项蕾冷笑,实在受不了这个脑残,冲着棺材厉声道:“姓王的我说跟他不一样,说你们当不起他一拜,几位老乡,你们怎么看啊!”
“你们不一样、不一样,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境遇!”
一阵齐声又低沉沙哑的嗓音从棺材内穿出来!虽然带着节奏,但那种阴寒的语调令人不寒而栗,这不是人间界该的有。
“妈妈呀!”项蕾惊呼一声,话筒摔落,脚下不稳跌坐在地。
这一摔,什么傲气都没了,扎的挺好看的头花也掉了,长披在肩上,有些凌乱。
呆呆地望着七口棺材,颤声道:“是...谁在说话!”
下意识转头看去,身后众人表情一个比已经精彩,脸色一个比一个惨白,尤其那位摄像大哥,机器也不扛了,就那样提在手中,呆立当场。
众人此刻心中都是同一想法--我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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