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天下第一
侍卫武官亚道：“具体案情我自然不能跟你说，我只告诉你，这是个大案！与侯爷的性命生死攸关的大案！老王头，你可切莫自误！”
呈闲在旁边看着这侍卫武官亚和这东夷司工之间斗嘴。心中明白，虽然说，这两个人之间看似相互提防，并且相互斗嘴。可是，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应该不错。今日，这侍卫武官亚来，还真就是为了帮这老头一把。
否则，到时候查出鬼物借用的那把两石所在，这百工司的老头又根本不知道厉鬼那来无影去无踪的手段，根本说不清，这事情的来龙去脉。黄泥掉进裤裆里，一不小心，就会变成替罪羊。
按照这呈闲的想法，这老头即便是生性倔强，但也绝对不会看不出侍卫武官亚的用意。知道事情严重，便会就坡下驴。让他和侍卫武官亚，进百工司搜检巡查一番。以示自己的清白。
可是，出乎呈闲和侍卫武官亚两个人意料之外的是，这个百工司的司工老头，却是软硬不吃。这司工王老头对侍卫武官亚道：“我东夷百工司虽然不得侯爷重视，可也不是由人随便搜检的。”
“侯爷的命令，我虽然要听。可是，这百工司却也只能是你侍卫武官亚大人一个人进去。而且，需要在我百工司工匠和我这个司工的陪同之下，才能进去。否则，就让侯爷自己来搜吧！我老头死在侯爷面前就是！”
呈闲两世为人，心性本就磨砺的圆熟。即便是有厉鬼夜行，杀了包括呈鱼在内的上百口人，也能从容应对，于惊变之中，想出拼命之策。可是，听了这东夷百工司司工的话，呈闲还是差点气的破功。
呈闲问道：“为何本公子不能进？侯爷委命本公子调查此案，我也是有侯爷的口谕在身的。”
这个司工斜着眼看了呈闲一眼，轻蔑的问道：“那你有官身么？可曾被侯爷征辟？”
呈闲摇头道：“在下并未被侯爷征辟，官身自然是没有。”
这司工轻蔑道：“那就是了！本官不跟没有官身的小子说话！”
呈闲这一次，是真被这老头气笑了。刚想怼回去，却被侍卫武官亚拦住。侍卫武官亚对呈闲道：“呈公子，你别跟这老头一般见识。这老头本来不是这么个脾气，可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这老头就成了这幅德行。”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老头有一身家传的本事，祖上曾在各诸侯国做过司工，曾经有一辈的祖师爷，还曾经是我长夏帝都的司工。可是，这机关制器之术，并不得世人重视。所以，这老头家虽然传承已久，但仍旧算不得世家望族。”
“衰落，就是难免的事情。到了老头这一辈，家族基本上已经算是散了。他这一支，更是只剩他一个人。老头的命又不算好，虽然娶了几个妻妾，却连个孩子都没有。”
“这一来，老头的一身手艺便没了传人。而惦念这事儿的人，就多了起来。这百工一道，虽然许多人瞧不起，却又离不开。我们这些武官更是如此。闲来无事的时候，我天天往老头这里跑，便指望着老头能帮我打造一把神兵利器。”
“或者，把他家传的神兵利器卖我一把也成。可是，这老头却抠门儿的很，总是不愿意卖我一把神兵利器。有时候，连这个门都不让我进。”
“想来，今日咱们奉命搜查，是让这老头误会什么了。这老头一生机关制器的心血，可全在这百工司之中。”
呈闲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也有科技狂人。而那司工王老头，也听到了侍卫武官亚对呈闲说的话。一脸的讪然。平日里，这司工王老头仗着资格老，手艺精，并不把谁放在眼内。却总不得人重视。
眼见得又要后继无人。那感觉，简直酸爽的不要不要的……一口邪火出不来，脾气就暴躁了起来。
而今日，这侍卫武官亚说奉了东夷侯的口谕，要来百工司找一张被案犯偷走的强弓，却又不能说明案情是什么，顿时便误会了起来。
而呈闲，这个一看就没有官身的年轻人、生面孔，便自然而然的成了撒气桶。呈闲听侍卫武官亚一说，结合前世众人对于这个年纪老人的种种观察分析，便将这司工老王头的心思，摸透了九成。
呈闲又好气又好笑。对这司工老王头道：“司工大人，这天下我什么都有可能贪图，可唯一不会贪图的，就是你们手中的这些机关制器之术。”
“这些东西，在我眼中，那是一文不值！”
“倒不是说机关制器之术不好。而是在下自信，这天下之间，绝无第二个人可以在机关制器一道上，赶超在下！”
老王头一听这话，气的那是七窍生烟，脑袋上的青筋直蹦，脸色通红，看样子是连心脏病都快犯了——这个小子，简直就是狂的没边儿了！他当机关制器之术是什么？路边的大白菜么？
老王头道：“好！好！好！本官活了这大半辈子，半截都入土了，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出这种狂言！这天下，居然还有人敢称自己是这机关制器之术的第一人！”
“小子！你今天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你且说说，你如何是这天下机关制器之术的第一人？你若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今天就去我机关制器一道的祖师爷面前烧香磕头，以偿你不敬我机关制器一道祖师爷的罪过！”
呈闲却道：“那要是我能证明，你老王头又该如何？”
这老头很明显是个科学狂人的料子，对于自己信奉和追求的东西，无比狂热。但却是智商高，情商低。被呈闲这一激，直接蹿了起来，随口道：“若是你小子真能证明你精通这机关制器之术，且不说你是不是这天下第一人，就算你只能胜过我老王，我今日就算是输了！”
“不但这东夷百工司任你出入搜检，而且，我老王以后对你言听计从！你想要做什么物件，我老王亲自出手，决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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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