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规则
在这个世界的东方，有一种人，他们上灭神佛，下斩鬼神，杀伐在手，却又悬壶济世，愿秉承天意以身殉道。
其不求任何回报，使世人不知其名，更不知他们是为了什么......
守卫二字，只为了守卫天下，守卫那苍生......
有时候，我觉得吧，他们嘴里的天下二字却有点大了，一开始我认为，守卫这种存在，是没有办法超过两百年的。
但是，我错了，错得还有些离谱。这也真的有点意思。
西方的牧师，还有那些日日说着慈悲的佛与道，总是在最后关头，想弃天下而不顾......
可是那不为人知的人们，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干着不为人知的好事。
我见证了他们救了这个世界好几次，却连个长生牌位都没有得到，依旧无怨无悔。
可是这一次，他们亦是无怨无悔，奋不顾身，没有人临阵退缩。
宿命。
千言万语，他们只总结了这两个字。真的，这很可有意思。
他们总能让我感到意外和惊喜。
但是现在我病了，几十年前我就感觉到，有一个东西一直想吞噬我。我试图撑着，等着一个可以就我的人出现......
很幸运，我等到了。这个小丫头，过得一点也不好，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因为她不在我的管束之内。她来自异界，收留她只是看在她和我是同一个世界的产物罢了。
老乡？
可以这么说吧，我还蛮羡慕她的，因为我们这些产物大多都是无形无质，但是她不仅有着自由的思想，没有任务，还拥有了自己的身体......
有时候我想让她早点长大，有时候却又不忍心让她快点长大，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心里。只是看着她，被各种势力盯上，或好或坏......
我是规则，但是我也无力插手......
那我又是为了什么而存在？有意义吗？或许是否定的......
......
“叶绫空你在做什么！”阎飞雪怒喊。
天辰剑刺穿游戏仓，再拔出来的时候带出一条血线。
一剑一个，毫不拖沓，杀！
“做我该做的事情。”语气平淡如水，就好像在说，今天中午吃了什么一样。
“他们都是人啊！”
阎飞雪想冲上去阻止她，可是被林轩竹拉住。
就算所有人都想随便杀人，叶绫空也绝对不会，就算所有人都想杀了她，只要没有必要，她也只会选择躲。
她杀，绝不是滥杀......
天辰剑绕身回旋，坚硬不知是何种金属的游戏仓，也如同豆腐一样断成两节，切口平整......
“他们？没有醒来的人，都不会醒来了，再醒来的，已经不是原来的人。”
叶绫空说话，已经带上了回音。叠音让她这行为，如同九幽之下的恶魔。
一剑再斩出之时，剑击相鸣，封千夜居然觉得被震得虎口发麻，虽说自己没有用力，可是自己一身修为又不是装饰！
“你是谁？”
黑龙剑斜下一滑，再上挑卸去了叶绫空手上的力，差点让剑脱手而出。
“这只是交易而已，我没有夺走她的神智。”
“你是谁？”封千夜没有管，只是问同样的问题。
再次握紧剑身，稍稍曲腿蓄力，向后轻盈一跃，落在了一个游戏仓上。
举起剑，向下便刺。
“那个，这家伙还不能死。”但他林站在了她面前。
“为何？”
封千夜的剑直接卡在了她命门......
“羔羊手上拿着卷轴，死了，也只是会让轮回更忙。”
“怪不得，真是让你费心了。”
“无论交易是什么，这只是息壤的身体，我不介意给她多做几个。”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只要不伤到叶绫空的魂魄，他会选择毁灭这具肉身。
“阿诺啊，这都几千年了，你怎么还是如此不开窍？这丫头到了今日，依旧是只想着你，你却忍心再对她如此？”
“千夜......没事的......”
封千夜动摇了......人道血族无情，因有情者，早已被算计殆尽......
一瞬间的松懈，已经足够叶绫空逃开他的束缚，脱离了命门控制，立马奔向下一个目标......
毗沙门天......
毗沙门天是女武神，身上武器一点也不少。
无数弹药飞向叶绫空，若是换个一般的人来，那就算不被打成筛子也得挨上不少。
然而她只是闪动，侧身，跃起，躲不过的横剑一斩，子弹直接变成两个，突破这个防御圈时，一点也没有伤到。
“神？没有了道标的神，又算什么？莫不是你的道标，是冥？呵呵。”叶绫空的速度快到残影无数。
横斩，直刺，上挑，回身斩，风刃，剑气......
一把重如泰山的双头剑，被她耍得比戈还多花样，防不胜防，挡也当不得。
从地面战斗到空中，一个个气团爆开，把这一片净土弄得比帝都还多颗粒物，视线被阻碍，只有靠听和神识去感觉。
但是他们的速度比声音快多了，听到的时候，人已经从角斗场这边打到那边去了......
但他林立在烟尘之中，不动如山，好像这可怕的战斗与他无关，自己只是看客......不过现在看来，这点战斗余波确实对他无碍。
封千夜不是追不上，他的速度比他们快多了，只是他不知道该是打晕叶绫空还是打晕叶绫空......
但是又怕把她打晕了，万一毗沙门天不愿意收招伤到她怎么办？不过如此下去，毗沙门天已经受伤严重，绝对不会维持太久的战斗......
但是附身在她身上的到底是谁？能在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接近她和她交谈，完成交易......
这期间一点异常也没有，突然就来了个拔刀斩把身下的游戏仓切碎......
天道只是三千大道融成，没有自己的意识......能知道自己过往的，还有自己意识，会在这种时候着急的......那只有天地规则......
“如果你的目的，只是为了驱逐冥对你的影响，为何又要杀了他们？杀了自己的子民，不见得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好处，还会让自己背上骂名，但是如同你们说的斩草要除根，不然留下了一点隐藏祸患，就会像魔人布欧一样，会卷土从来的。”
虽然横斩竖挑，快闪突刺，但是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她说话的气，顺的就像是在喝下午茶时正常的交流。
“那你就选择了这位？”
封千夜终于找到了一个时机，两人离着比较远，她又有一个不算破绽的破绽。
闪身一个肘击打在她背上，摩擦空气直接撞在石板上，而这突如其来的飞速下降，也正好躲开了毗沙门天的一枪。
按理说，这时候把地撞出一个坑的叶绫空该喷出一口血，就算不晕也得虚弱一会。
但是这个身体还没有产生体液，所以没有血。
烟尘才刚刚被震起，尚未包裹住这个大坑，人已经飞回上空，剑也不要了，打算直接和封千夜对打......
但是刚刚那一下已经可以让他心疼自责很久了，又怎么会接招？
不管是掌还是拳，还是下鞭腿，回旋踢，一律是躲，反正她的速度也追不上。
“规则，规则已经变成了杀吗？无论是谁杀了就好，最后只剩下自己，你以为凭你单独的规则，就可以做到恢复第三宇宙的秩序？”
“有何不可？轮回恢复，大道三千在上，生育天地养育万物，万物回归大道，生生不息。”
“嘁，歪理。”
封千夜一把粉末撒出，叶绫空措不及防地吸了进去。
很快，身子无力，直接从空中坠下去......
“玩战术的人，心都脏。”这声音终于变回了她的声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