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开战！
奥敦格日乐也在时刻关注着大明的变化，不过他这边由于没有望远镜的缘故，再加上他们的探子也不如锦衣卫与东厂番子专业，所以并没有探查到大明军队的实际人数和武器。
不过根据以往的经验，奥敦格日乐知道大明就算是七八千人，也很难抵挡住自己两三千骑兵的冲击，这次他将骑兵分成了两拨，第一波是用来试探大明军队的虚实的，他并不自大，知道此次既然是大明的皇帝亲自带兵前来，那大明这边肯定是有所依仗的，所以他不想全军出动，以免落入敌军的圈套之中。
奥敦格日乐指使自己的部下前去发动攻击，这些士兵的心思可不似奥敦格日乐那般缜密，他们根本就没把土木堡这里的的这些军队瞧在眼里，因而在他们看来，自己也不必做什么准备，直接先冲上一阵，且按照以往的经验，见到明军，无论对方人数再多，只要他们骑马猛着穿插，就能吓破明军胆量，使其不战而溃。
鞑靼的气势很大，数千烈马奔驰而来，大有排山倒海之势，此时的神机营人人都不由得拽紧了手中的武器。
不过由于平素已经习惯了纪律约束，且此时在他们身边的就是皇帝陛下，因此这时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们也敢与之一战！
汪茂才拿着望远镜看到前方已经是尘土飞扬了，他知道，敌军已经开始发动突袭了，马上就是自己这方要行动的时候了。
“把炮口放低点，再低点，准备装填！”
汪茂才趴在堑壕上，依旧是眯着眼，脸上却是满带着兴奋和紧张，这次与上次在关外之时不同，这次自己的对手不是戎奴，而是鞑靼，鞑靼的铁骑可比戎奴的铁骑要强悍的多。
采用合金钢技术制造的十一门新式火炮开始在汪茂才与杨真永的指挥下缓缓降低炮口，只等着汪茂才一声令下，副炮手也开始准备装填火药。
朱厚照从指挥所走将出来，以现在的距离，鞑靼还没办法用他们强大的臂力将弓箭射到这里来。
而大明最新研制的火炮却已经可以覆盖这段距离的轰炸。
朱厚照早就听闻蒙古军队骑射技术十分强悍，所以他也很想看看这呈万马奔腾之势的鞑靼骑兵在十数门火炮轰击下是种什么效果。
虽然朱厚照对新技术很有信心，而且也表现出了远超常人的胆识，但是汪茂才与杨真永等随行将领可不敢托大，他们虽然接受过训练，也见识过新火炮的威力，但是现在与己方对战的可是曾经称雄天下的蒙古铁骑，他们的实力绝不容小觑，在此前的多次小规模对战中，大明可没少吃这些骑兵的亏。
工部军器局主事孙义等人此时也跟在朱厚照身侧，他们的任务就是要观察大明最新火炮实战的效果，并且根据实战中的表现来进一步的改进火炮。
“陛下，您怎么出来了，这里交给微臣即可，陛下您应当坐镇指挥。”汪茂才见到皇帝陛下走了过来，他忙将望远镜交给了身边的副官，向前一步迎接朱厚照道。
“陛下，战场上刀剑无眼，微臣恳请陛下在后方坐镇指挥！”这是杨真永第一次在皇帝面前指挥军队作战，此前在关外之时，杨真永的任务是负责保护陆瑾翾，那时可没有他上阵的机会。
朱厚照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关注自己，而要关注敌情。
“孙义，这火炮能行吧？”其实朱厚照也不清楚大明的这新式火炮的威力到底如何，毕竟负责此事的是军械局，他作为皇帝陛下，自然不能为了制造火炮这等具体的小事忙碌，他要做的是把握大明发展的大方向。
“陛下尽管放心，微臣已经对这火炮进行了多次试验，而且禁卫军也演习了多次，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孙义对此倒是自信的很，合金钢技术的普及使得新式火炮的稳定性和可靠性大为提高，再加上孙义之前也确实进行过多次试验，每次的试验结果都令他满意，所以他才敢说出这等话来。
………………
奥敦格日乐那边并没有望远镜，所以他们的骑兵只有在走近了之后才能看清敌情。
汪茂才举起右手，示意神机营做好射击准备，此时那些蒙古骑兵已经看到了火炮的炮口，但是他们却丝毫没有胆怯，根据此前的经验，他们知道大明的火炮很多时候都会哑火，而且即便是没有哑火，也很难打准。
除此之外，在他们的意识中，大明的火炮瞄准起来很费时间，一般只要他们这些骑兵以足够快的速度冲过去，大明的这些炮兵就完全没时间反应。
而且，这些蒙古骑兵其实更喜欢组成密集的冲刺队形，这样可以直接吓破炮兵的胆子。
多年以来，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对付大明的边军与边军所携带的火炮的。
汪茂才与杨真永看到蒙古铁骑已经呈密集的冲刺队形，正在急速的向着自己这边奔来，要说他们心里不紧张那绝对是假的，现在皇帝陛下就在他们身后，这些骑兵又善骑射，如果他们真的突破了神机营新式火炮的阻拦，冲到了自己身侧的话，那皇帝陛下可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两人心中都暗暗打定主意，要密切观察前方敌军的动向，一旦有一个敌军冲破火力阻隔，这一仗就算是败了，己方的这些士兵就算是全部丧命于此处，自己拼了命也要将皇帝陛下安全带离此处，大明绝不能再出现第二次“土木堡之变”。
“加快速度，现在明军的炮火还射不到我们，待会一旦进入进入炮火射程，就立即射箭，将他们全部射杀在此。”
奥敦格日乐的一个负责管理这些先锋部队的属下正在吼叫着带兵向前冲锋，汪茂才手心里则已经有了一些汗渍，额头上也开始冒出了一些冷汗。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一滴冷汗将要从额头上低落下来之时，汪茂才挥动右手，高声道：“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