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情37
桑菊轻轻抬起头。不明话为何转到了这里。心下也升起一抹好奇。
一看她的样子就是不知道。桑兰讥讽道。“你这个姨娘做的还真是好啊。”
这话弄的桑菊又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妹、、、”
桑兰不耐打断她的话。“外面传言白府的二公子在追求将军府的少夫人。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
其实更不想听到‘妹妹’那两个字。自己可是白府正八经的小姐。岂能让一个牧民的妻子叫自己妹妹。
桑菊瞪大了眼睛。“二公子不是、、、、”
桑兰点点头。
“这怎么可能。那、、、那妹妹怎么办。”桑菊显然被惊到了。
桑兰身子靠进椅子里。手轻抚着肚子。“我怀了白家的子嗣。自然不用担心这些。到是我觉得这对你來说是一个好机会。”
听到‘妹妹’两个字时。她眼里闪过厌恶。
又接着道。“你如今也是有了身孕的。还是将军府的姨娘。若是沒有了少夫人。你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桑菊的脸微微泛白。“这不行。”
是她真的认识到这里的差距。人家是丞相府的千金。她是一个寡妇再嫁。还是个做妾的。如今这样已算是麻雀变凤凰了。还怎么能动那样的心思。
桑兰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是个拿不起來的。你看看你们府里的另一个姨娘。比主子还像主子。你看看你。”
想到來这时遇到那高傲的李姨娘。桑兰心下就恼火几分。
自己的夫君如今只管往丞相府跑。让她怎么能不招急。如果桑菊这个时候能出手。那么即解决了自己的问題。也除掉了一个南宫身旁的女人。可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想着从关边自己送玉佩到现在。害得那女人流了产。这让桑兰似乎又看到了希望。他还是在乎自己的。心里更是装着自己的。想起这些來。心底总会涌出一抹甜甜的味道。
桑菊只低着头。也不开口。
实在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想自己一个不受宠的姨娘。去对付正八经的夫人。这、、这怎么行啊。
“我知道你在这府里。也沒有办法。不过我却想到一个办法。你一定做的到。到时将军也不会怪到你身上。你现在想想要不要做。”桑兰在來时就想好了对策。所以并不慌急。
桑菊拧着手里的帕子。想了良久。到底该怎么办。想到将军主动去丞相府认错。她心里就闷的慌。那时她确实是嫉妒的。若是自己有一个这样的父亲。是不是现在就不会这般。
明明有了身孕。却也不见将军來过一次。甚至只有在书房里发生过一次关系。将军就在也沒有碰过自己。如果沒有了少夫人。是不是将军就会将心思转到她们身上。
思及到这里。桑菊的心微微动了。手轻轻抚着肚子。她不希望孩子将來得不到父亲的疼爱。
在一旁品茶的桑兰将她的小动作收入眼底。眼里慢慢升起得逞之色。
于是就又劝道。“我听说前阵子将军落了悬崖。也是少夫人弄的吧?即使这样也不听将军怪过少夫人。这男人啊。要是心里有了一个女人。想让他多看别的女人一眼都难啊。”
这些话就像醋。让原本就有些泛酸的桑菊终下定了决心。抬起头來。一脸的坚定。“不知道妹妹是什么主意。”
桑兰满意的点点头。“过几日这京城里的贵妇们都会小聚一下。自然是我组织的。将军是个爱要面子的人。你到时需做的只是让少夫人在众人面前丢丑。这样一來。过不了几日满京城都会传遍少夫人的丑态。那时将军一定会恼火少夫人。如今一來。再将少夫人与别的男子有牵扯的事情一说。就不怕事情办不成。”
好看的眼睛此时闪着阴戾。让桑兰貌美的脸看上去带了几个狰狞。
“可是要怎么让少夫人出丑。”桑菊一头的雾水。这样真的行吗。
桑兰抿嘴一笑。“她不是个结巴吗。京城里的贵妇们都知道她是结巴。却不曾见识过。那天我们就让她表现一下。这些你不用担心。一切我会安排好。”
看看时辰。桑兰也起身。“我该回去了。”
说完。嫌恶的扫了屋子一眼。就往外走。
桑菊自然不敢留她在府里用饭。毕竟她还沒有这个权利。想到这。心下对今日的决定又肯定了几分。
将桑兰送出了院子。回就看到小雀像不认识自己一般打量自己。桑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进屋。自从那日罚了小雀之后。主仆之间就越发的生分起來。桑菊也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将军说把小雀换掉。
只是前些日子自己才与将军说了一次话。就被李姨娘记恨在心。几日來饭菜的质量也降了下來。让她不敢在冒然去见将军。只能忍下这些。
桑兰出了院子。在将军府的小丫头带领下往外走。一双眼睛却忍不住乱看。说起來这是她第一次进将军府。若是当年自己在忍一忍。现在就是这府中的女主人了。
“这位妹妹。不知道将军平日里住哪个院子。”终是忍不住开口问。
小丫头头也不回。声音恭敬。“将军都是住在自己的院子。”
却不提是哪个院子。这样的回答。让桑兰知道自己有些沒有了规矩。脸也不由得一红。
这时。正巧南宫离与八贤王从离阁走了出來。二人正要出府皇宫。从岔路过來。与桑半合并到一条路上。方向自然都是府门口。
“桑兰见过八贤王。见过将军”避开‘妾身’两字。
行了半个礼。头也不曾低下。只是一副含情脉脉的盯着南宫离。
八贤王别有意味的对南宫离笑了一下。只点点头。继续往前走。对于南宫的事情他当然清楚的很。另一边的南宫离沒有想到会在自己的府里见到桑兰。眼里闪过惊呀之色。看着这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桑兰也是慢慢收回眼神。回身将身旁的丫头都打发走。“你们去前面等吧。”
下人们应声福了身子。低头小步往前走去。这时只剩下两个人。
“你、、、好吗。”桑兰其实是想在酝酿一会在开口的。只是这里毕竟不适合。
南宫离似用鼻音轻嗯了一声。在无其他的声音。
桑兰抬起头看着他。脸上也微微泛起红色。“当年的事情、、、”
“不必在说了”南宫离打断她的话。
桑兰摇摇头。语气急躁。“我知道你一直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只是我是一个女子。也做不了主。当时松然到府上求亲。我那双亲自然想巴结高的。不论我怎么反对都应下了这门亲事。”
轻咬着红唇。眼里也慢慢湿了起來。“我当时寻死的心都有了。只是我想。若是我也死了。那么我们之间的情就真的什么也沒有了。毕竟若我还在。留着我们的记忆。那么一切就都在。”
南宫离带着疤痕的脸颊上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甚至他的眸子都不在桑兰身上。静静的一直直视着远处。不知道是在听这些话。还是在想些什么。
桑兰掏出帕子抹了泪。“听到你回來的消息。我只觉得在也无颜见你。还好不久你就纳了妾。最后也娶了妻子。至少这样。看到你能有别的女人。我心里会舒服些。”
听听这话。竟有些怪薄情的是南宫离。似在说背判这份感情的不是她。而是他。
换成以前她这样的语气。南宫离定会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然后认错。只是现在听了这些话。他方发觉原來一切离他越來越远了。竟然连自己记忆里最温柔的兰儿。也变了。
变的如此陌生。甚至让他认为与府里的李姨娘沒有任何区别。自己心中的女神突然变成这样。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何感想。
桑兰抽*搐了几下。见他一直不开口。心下也摸不准了。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南宫。你、、一定要幸福。”
带着决然的转身。似那不得不割舍的男女最后的决别一样。看的南宫离的心又软了下來。“兰、、、兰儿。”
多少年了不曾叫过这个名子。生硬之后竟然心也跟着微微触动起來。
桑兰脸上闪过一抹彻喜。脚子停下來。人却沒有回头。也不说话。
“松林不错。他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这话让桑兰面上一片惨白。她沒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以为他会像自己一样。只是既然他看了自己的信都会发此重视。为何面对自己时竟然如此冷漠。
桑兰不甘心。不过她还是强忍下。声音冷漠道。“这些就不劳将军挂心了。”
语罢。大步离开。
南宫离动了动唇。最后终是沒有说出一句挽留的话。
阴鸷的眸子一暗。蓦然的回身。“谁在那。”
这时只见假山后走出來一抹身影。正是一脸无辜的李姨娘。“原來爷在这里。妾身多日沒有见着爷了。”
南宫离紧抿着唇。眼里闪过阴狠。“将你今日看到的听到的全忘记了。”
那带着杀意的眼神。让李姨娘的身子一颤。直到那高挺的身影离开。她才瘫软在地。只觉得刚刚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她沒有想到自己会撞到这一幕。一始她还抱着侥幸心里。以为不会被发现。甚至着想利用这个去争取点什么。可那带着杀意的眼神。就如同冬天里一盆冷水。从头顶浇到身上。一凉到底。
等在府门口的八贤王看着跑出來的桑兰。见她脸色不好。心下就更好奇的。他还以为两个久别重逢的情人。怎么也有说不完的情呢。怎么就这么快收场了。
感受到八贤王投來的目光。桑兰只觉得更加羞恼。忙上了轿子。直到与外界隔临了。她才松了口气。手里的帕子却不知道又拧了多少的劲道。
她不信。真的不信他对自己一点情也沒有了。她一定要证明给所有人看。他心里爱的唯一的女人还是自己。
去皇宫的路上。八贤王是一会扫现南宫离一眼。也不开口。他的这种举动。终于让南宫离忍无可忍。“你到底要干什么。”
“看來你的心情并不好嘛”八贤王在马上悠闲的摇着身子。
南宫离冷哼一声。算是回应。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那声调。全是戏弄。让南宫离的脸都黑了。
他一侧转马头。“你一个人去皇宫吧。我有事。”
一甩鞭子。纵马而去。很快就看不清了身影。
八贤王原本笑意的脸沉了下來。一双好看的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双腿一用力。继续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离开的南宫离纵马一路骑到了丞相府才停下來。他混乱的思绪才停了下來。暗咒一句怎么來这里了。只是这时丞相府的门房已看到他。上前來。
“小的见过将军。”
南宫离这才下马。将缰绳递过去。“岳父大人可在家。”
“老爷和小姐出门吊鱼去了。”门房恭敬的回道。
南宫离抬起的腿又停了下來。回过头看向门房。门房被这冷眼看的浑身一抖。本能的回道。“老爷和小姐早上就去了城内去了西山下的小溪吊鱼。说要晚上才能回來。”
南宫离一个纵身上马。冷喝一声。掉头离开。
门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下对这个本就不受欢迎的姑爷又讨厌了几分。可怜自家的小姐。好好的一个人。嫁了这样一座冰山。
南宫离一路纵马出了城内。直奔西山下的小溪。心里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去。身子本能的做着反应。或许只是自己不想那个女人好心情吧。
有了这种解释。南宫离身下的马又快了几分。
西山下的小溪很长。南宫离并不知道他们会在哪个位置。待到了溪边后。下了马。已是秋天。树木也染上了淡淡的黄色。
除了出征在外。南宫离及少出來。特别是这种地方。而他最常呆的地方就是书房。除了上朝。几乎是寸步不离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