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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马车和东西都准备好了。却來传桑姨娘病重的消息。顾总管见老夫人听了直奔后院。叹了口气。指怕是一时走不成了。
桑菊的咳声断断续续的从屋里传出來。老夫人一进院子就皱起眉來。“可请了太医过來。”
小丫头不敢多说。“已告诉顾总管请大夫了。”
老夫人不满的摆摆手。人一边往里面走。“去告诉顾总管。大夫怎么行。还有我们家的孙子呢。去请太医。”
小丫头不敢反驳。只能抬头看向后面跟进院的顾总管。
顾总管对她摆摆手。转身出了院子。一个姨娘要请太医。这事他可做不了主。还是去书房听听将军的见意吧。
如顾总管料想的那般。南宫离当场脸就沉了下來。“越发的沒了规矩。太医岂是谁都能请的。你不用管。若老夫人问起。只管说我说的。不行。”
八哥在一旁叹了口气。心下却讥笑几分。不知道这桑姨娘又要玩什么把戏。
南宫离扫眼看了一旁的八哥。“你亲自跑一趟。看桑姨娘是怎么了。”
这一次。见主子是真的被惹毛了。八哥灵快的应声退了出去。一路往后院去。后院现在最热闹的当然是桑姨娘的院子。下人进进出出。还有一个小丫头领着一个老头气喘吁吁的往过走。定是请來的大夫了。
只是大夫刚一进屋。就被老夫人吼了出來。“不是说请太医吗。哪里弄个庸医來。”
这话让老大夫脸乍青乍红。一甩衣袖大步离开。这将军府以后八抬大轿请他他也不会來了。
顾总管连连道歉。又塞了银子。还是被老大夫将银子丢在地上。怒气的离开。
顾总管也被羞红了脸。转身走到屋外禀道。“老夫人。将军说了。太医不是什么人都能请的。眼下大夫走了。老夫人看是再请个大夫來还是让桑姨娘就这样先挺挺。”
老夫人张了嘴半响沒有说出一句话來。连桑菊听了眼圈也是一红。“老夫人。咳、、、妾身沒事。只是昨晚得了风寒。过几天就好了。”
只要拖着不去西山就行。虽然因为将军的冷漠心里还是不由得痛疼。
“行了。再去请个大夫來吧”老夫人只觉得脸烧的慌。
顾总管应了一声。起來时脸上松了口气。一边派人再去请大夫。
这样一闹。大夫再次被请來时。已近了中午。诊过脉之后。只说是风寒。只几记汤药就行了。开药的时候。八哥趁机问了几句。才离开。
回去禀报之后。见主子摆手。才退出书房。
眼下是冬天。得了风寒也正常。只是桑姨娘偏在这个时候得了风寒。怎么能不让人多想呢。
老夫人自然也沒有走成。不过最担心的却是病床上的桑菊。她不惜晚上趁着丫头睡觉而一个人站在门口吹冷风。如今事情就这样落下了。那是不是要等她好了。然后再去西山。
以后的两天里。桑菊在喝药时。都偷偷打发走丫头。然后将药倒在花盆里。如此一來。病虽然沒有大好。可也慢慢有了起色。
都说人贱。天也不收。
桑菊以前在游牧民家。过的那种日子。哪有现在这般舒服。所以身子看上去娇弱。要比别人都要好。一年到头來也不会生病。这次若不是她站了半宿在大冬天里。也不会这样。
眼看算盘要落空了。桑菊也急了。每日见老夫人來看自己。心里焦急又不好多说。
还好这时她听说桑兰早产。这才有了借口。“老夫人。妾身的妹妹生了孩子。妾身想过去看看。”
老夫人想起了白府。微皱起眉。“你怀了孩子。还是等生产后在去吧。”
不想老夫人如此自私。只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桑菊笑道。“妾身原本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在京城里。妹妹就我这一个亲人。若是我不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因为妹妹那次得罪了少夫人。而咱们将军府不让我去。到显得咱们小家子气了些。”
老夫人良久才点点头。其里却被这话引到若不让桑姨娘去。到时别人定以为将军府是那个贱人当家了。如此一來。她不是更被众人笑话。
桑菊垂下头。微微勾起唇角。她就是想让老夫人多想。这样才能达到她的目地。
“好了。等你病好了再去也不迟。这几日我让顾总管多准备些东西。毕竟可不能让外人看不起将军府。”老夫人已迫不急待的想离开。
桑菊点点头。乖巧的躺回床上。这一幕看得一旁的小丫头们都惊呆了。不想桑姨娘如此厉害。几句话就让老夫人笑呵呵的应了她的事。而且还要给她撑面子。
这次可再也不敢小瞧这个柔弱的姨娘了。
上官清明一直沒有出过自己的院子。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也不得而知。到是这几天南宫离到是每天都会來上一次。不过都是败兴而归。
甚至是怒气冲冲的离开。
开始的时候院里的下人还担心吊胆的。几次之后慢慢也习惯了。理解成似乎这就是将军与少夫人的相处模式。
直到桑菊要去白府那天。刘如娟來了。把府里这阵子发生的事情。说了出來。听到老夫人如此为桑菊准备东西。不由得勾起嘴角。这个老妖妇是在做给别人看呢。
“这些日也不见八贤王來”刘如娟似无意的说起。
一边暗下偷偷打量着上官清明的神情。见她并沒有多大的变化。悻悻的收回视线。
“不过白府喜得千金。确实该去贺喜一下”上官清明的话里有着幸灾乐祸。
不知道桑菊是怎么想的。想要在这个时候拉起姐妹感情來。难道她就沒有想过。此时生了女孩的桑兰。对于她这样的大张旗鼓会反感。甚至起了恨意之心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怀好意呢。毕竟人家生的是女孩。而不是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