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辟谣
第四卷:鸳鸯两字怎生书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去來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工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欧阳修《南歌子.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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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辟谣
“我们回府去吧。你这坐了几个时辰了。身体刚养好些。可别再劳累病了。”胤禟走到清儿身侧。扶着她站起身绕过书案。
“哪里就这么娇贵了。”清儿笑说。随着胤禟向外走。胤禟自然的揽住清儿的纤腰。俯首间。两唇相印。
胤禟打开内部的门。揽着清儿向楼梯走。路过练功房时。“那个九福晋。嫁给老九前是不是早已经……”私语声从屋子里隐隐传出來。
胤禟绷紧素面。身躯腾挪着就要冲进屋去。清儿急抓住他的臂膊摇头。
胤禟看清儿的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想了想不宜冲动。忍住满腔怒火扶着清儿下楼离开闺友回府。
九阿哥风流不羁。九福晋才貌双绝。只这两点就足已让人嘱目。何况两人婚前恩爱。婚后情变那么大的反差。经过推测和判断。这不足为外人道的理由自然來源于九福晋董鄂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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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空大师讲说:“药师琉璃光如來本行菩萨道时。发十二大愿。令诸有情。所求皆得’。‘第一大愿:愿我來世。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时。自身光明炽然照耀无量无尽无边世界。以三十二大丈夫相。八十随形庄严其身;令一切有情如我无异’;‘第二大愿:愿我來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光明广大。功德巍巍。身善安住。焰网庄严过于日月;幽冥众生。悉蒙开晓。随意所趣。作诸事业’……”。
听到这里时。胡清目光清远。微笑摇头。
慧空大师顿住话语。目注胡清。“胡清。你可有解。”
胡清面色凝重。敛去微笑。双手合掌揖首。然后回答:“我心似琉璃。不在是否得菩提。 我心似琉璃。不在來生和今世。”
慧空大师微愕。后说:“尔以何心面对红尘。”
胡清侃侃而答:“一颗赤诚之心。一颗纯洁之心。一颗童真之心。一颗平常之心。”
那一年。胡清五岁。
忽然想起了慧空大师。想起了那段往事。自己是因为得到了所以怕失去。因为幸福所以舍不得离开。舍不得放手。这算不算是违背了‘平常心’。大起大落间仍能坦然自若的人才是拥有‘平常心’的人吧。自己当初年幼无知。怎么可能知道那一颗‘平常心’岂是人人都能有的。
现在清儿知道。当年的回答不过是她的年少轻狂而已。
今儿是九阿哥宴请京贵。贴子是九阿哥和九福晋亲自书写的。地点是在九阿哥府。
來的客人中以太子为尊。其余阿哥。亲王。贝子。贝勒。世家子弟。王公大臣等。不分帮派不分远近全部请到。九阿哥胤禟原好交友。倒是九福晋董鄂清扬不喜热闹。沒想到两人和好。就举办了这样一个盛会。
为了这次盛会。清儿可是费心准备了好久。
有些事。如果她是胡清。或是她只是董鄂清扬。她都不会在乎。可是她是九福晋。她就一定在乎。为了胤禟。她在乎。
清儿和众嫡福晋坐在一桌。说笑着。
“清儿真是越來越美了。难怪老九神不守舍的直往这瞟。”容芳笑着揶揄清儿。两个人同是董鄂一族。自然是比旁的人近些。其他人附合着玩笑。目光都转过去看胤禟。
“咱们老九可是个疼媳妇的人。看把清儿养得多白多嫩多水灵。”东月是胤禟的嫡嫂。相帮着胤禟说话。
“可不是。清儿离开的时候。咱们老九象是沒魂了似的。清儿呀。以后走到哪都带着老九。啊。”娜英边说边促狭的笑。又一个向着胤禟的。沒办法她是胤禟的表妹。
清儿一笑置之。胤禟的目光总是往这里看。她早就注意到了。故意躲着不看他。就是怕有人拿她打趣。果然。还是这个结果。她实在是不想成为焦点。可今儿她不想成为焦点都不成。做‘焦点’就是她今天请客的目的。
兰婷刚经历过丧子之痛。还在心伤。自觉得和这个喧闹的场面格格不入。所以坐了一会便站起身。清儿见她站起身也随后起來跟着她向前走。
“姐姐。”清儿伏在兰婷的肩上。声音已哽咽难平。
“清儿。姐姐知道你疼晖儿。是晖儿沒福。罢了。不说他了。你的身体也刚好。别硬撑着。累了略歇歇。不碍的。沒人计较这个。”兰婷拍抚着清儿的后背。“和老九好好的过日子。别再闹别扭了。多担待他些。他不似你想得多。经得多。又是天璜贵胃。先天优越。脾气难免大些。但是人不坏。况且对你也是好得沒的说。姐姐走了。你回吧。我们姐俩以后再聊。”说完回身走了。清儿看着她神情低落。便一直跟着她。直把她送回府。
回身往府里走。见胤禟站在自己府门外等着她。
见清儿回转。胤禟大步迎上來。走到她面前沒有说话。疼宠的看着她。微笑着伸出右手。清儿也未言语。含着笑将自己的左手放进他的掌中。由他牵领着回府。
到了府里。两人自然是要分开的。胤禟招呼男客。清儿招呼女客。
中午时分。人们三五成群的聚在大厅里。花园里。亭子里。凉阁里。回廊上。看花的。看鱼的。看戏的。热闹非常。
胤禟坐在保泰和保绶之间。耳朵听着别人闲聊。眼睛却在人群中寻找清儿。这一会不见。不知道她去了哪。
“老九。离了你媳妇那么一会。还追出去找。这才坐下沒一会。又想了。你用不用这样啊。”坐在对面的揆叙笑着说胤禟。惹來众人齐声大笑。夹着奚落。
“爷还就这样了。怎么着。羡慕吧。嫉妒吧。”胤禟无所谓的笑着说。惹得众人笑得更欢了。边笑边有人说:“这小子。脸皮越发的厚实了。”、“九阿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众人笑声未落。外面已一片吵闹。人们还未听个明白。胤禟已飞步向外跑去。众人听了个大概。也一齐跟出去。
荷花池里。水面只微微漾着轻波。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胤禟跑到荷花池上的石桥。看着趴在桥栏上的女人们。颤声问:“谁掉下去了。”
娜英一指水面说:“老九。清儿掉下去了。现在不知道人在哪。”
胤禟只觉得自己的心忽的沉了下去。几乎站立不住。胤祯在他身后伸手扶了他一把并低声说:“九哥。放心吧。清儿是在杭州长大的。”胤禟这才清醒过來。眼睛定定的看着池面。只见池里浮着一件白色的外衣。清儿则从远处游了过來。
此刻清儿穿着一身白色的缎面抹胸和藕粉色长裙。湿淋淋的紧紧的贴在身上。现出玲珑曲线。酥胸和两条臂膊凝滑似玉。一头青丝滴着水垂在肩上胸前。水珠从脸上青丝上不断下滑。
看到胤禟时清儿抬起手臂挥了挥。胤禟从石桥走进水里抓住清儿的手。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边脱长衣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这就是你今天请客的目的。嗯。你可真傻。”把清儿包在自己的衣服里。然后打横抱起她走上石桥。直接回了清心园。
扔下一堆莫名其妙和疑惑的客人们。谁也弄不清楚九福晋怎么会掉进了水里。可是经过刚刚的交流。现在人人都清楚的知道九福晋竟然还是处子之身。在她扬手的时候。现出的那颗如血的砂痣。正是守宫砂。
硕大的浴桶里铺满了红色的玫瑰花瓣。水气氤氲。扑面是温暖的潮热。熏得肌肤蒙上一层雾气。
红色的花瓣之间漂浮着清儿铺陈在水中的青丝。美丽的面容,颀长的颈子,细挺的锁骨,莹润的酥肩。是美丽的视觉冲击。也是诱人的感观盛宴。
伸出手撩拔起串串水滴。在光下幻出七彩光影。水面上轻起波褶。清儿随着水波浮动任水荡涤着她的娇躯。
胤禟坐在浴桶外面。定定的看着清儿。脸上是玩味的笑。
“是谁说过爷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嗯。”语音里明显是要算账的意思。清儿游回到浴桶的另一边。不看胤禟。语气不善:“是我说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爷要惩罚你。”
“你现在不是在看着我洗浴了。”
“你那也叫洗浴。这也算罚。”胤禟哭笑不得的看着清儿。
“我怎么不是洗浴了。”清儿扬眉看着胤禟。
“我的福晋。你见过有谁穿着衣服洗浴的。”
“我为什么要见过。”
“好。你别告诉我你一直是这样洗浴的。”
“我就是一直这样泡药浴的。”
“不会吧。我的福晋。你那些婢女都不跟着你的吗。”
“废话。谁象你这么不害臊。”
“宝贝。我是你的夫君。”
“那又怎么样。”
“你知道什么是丈夫吗。”
“丈。夫嘛。一个七尺高的男子。”说完清儿忍不住捂着嘴笑。
“这就是你对‘丈夫’的理解。不对。我现在告诉你。妻子就要听丈夫的。”
“我也告诉你:‘沒门’。”
“看样子。我不來硬的不行了。连我你也敢戏弄。”胤禟站起身脱靴子再脱长衣。
“你敢过來。我就不客气了。”
“就是想看看你有多不客气。”胤禟边说边迈进水里。走近清儿。把她揽在怀里。
“松开我。别闹了。我洗完了。”清儿在胤禟怀里挣扎着推他。
“我还沒洗完。陪我。”
“不行。快点放开我。外面还一大帮人等着你招呼呢。干什么。你。”
“脱衣服。给你脱衣服。”
“不要。”
“我就要。”
“你讨厌。外面还有客人在呢。”
“不管。人又不是我要请來的。”胤禟双手仍在清儿的肩膀上。凤眼盯在清儿脸上。露着浓浓的柔情。
“他们可都是你的兄弟和朋友。你快出去。”清儿抓紧衣服扳着脸看胤禟。
“你都演完了。他们也该走了。咱们继续。”胤禟不为所动。
“死胤禟。臭胤禟。你再不出去。我生气了。”
“好。你别生气。我出去。不过这咒爷的话下次不许再说了。听到沒。”
“嗯。”清儿低低的应了。
“你歇会再出去吧。别累着了。”
“知道了。我想看看佳音。她和师哥的婚礼我都沒有参加。有点不好意思。”
“你只参加了十二弟的婚礼。也沒参加老十和十四的婚礼。你得多准备点‘不好意思’了。”
“呵呵。一会把他们留下來晚点回去吧。”
“不行。晚上我有正事要办。”
“什么正事。”
“晚上再告诉你。清儿。答应我。有什么事情让我解决好不好。不要再自己出头。我是你的夫君。我有保护你的责任。”
“好。”清儿攀住胤禟的脖颈。吻上他的唇。
“胤禟。你真好。我爱你。”果如康熙所说。他是个有担当的男子。
“清儿。我也爱你。乖。放手了。再不放我可不想走了。我们晚上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