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番外五
【 番外 范冢】
“先生。您身上的这款西装是Armani刚刚出來的最新款。特别适合像你这种商务精英穿。”店员在我身边热情地服务。详细且专业地介绍我身上这款西装的材质。品味等等。
我站在镜子面前。打量着这身着穿。不错。西装的剪条很流畅。材质摸上去手感很好。最主要的是穿在身上很显气质。行。就买这件吧。
刚想对店员说‘我就要这件了’。沒想到店员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大门走去。“欢迎光临。叶夫人。”一边殷勤地打招呼。一边弯腰鞠躬。
我定睛一看。有些不敢相信。这。这。这不是唐可吗。只见身后还有两个小家伙拉着唐可的手一碰一跳地走进來。
这是唐可的小孩吗。长得也太漂亮。太可爱了吧。看样子好像是龙凤胎。
“妈妈。我要吃冰淇淋。。”小女孩嘴里还碎碎念。
而那个小男孩很不屑地望了一眼小女孩。“你就知道吃吃吃。难怪这么胖。”
店员们听了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嘴里还发出感叹：“好可爱哦。”
“你们两个都别闹了。妈妈给爸爸买完衣服就带你们去吃冰淇淋好不好。”唐可弯下腰哄着孩子们。她微微浅笑着。很有一层成熟女人的美丽。确实是个尤物。也难怪付饶和叶少都喜欢这个女人。
时间还真是过得快呀。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从当初那个小女孩变成孩子的妈妈了。但她的美丽依旧遮挡不住。可以说她比以前更加迷人。而付饶也在加拿大结婚了。新娘是个华裔。但我知道付饶心里的那个最爱始终是这个女人。只有我还在混沌的过日子。是时候定下心來考虑考虑自己的人生大事了。
“唐可。”我跟她打招呼。
她循着声音抬起头來。看见我的那一刻明显吃了一惊。好半天才从嘴里吐出两个字。“范冢。”还是疑问呢。显然这几年不见她几乎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她还能记得付饶吗。
两个小家伙也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我。
“干嘛。不认识我了。”我走到她的身边。颇有些打趣的味道在里面。
“真巧。你也在这里买衣服。”唐可的神色很快地就恢复如常。淡笑从容地跟我套客气。
“恩。看中身上这件了。正打算买。你呢。是给叶少挑衣服。”
“对啊。趁着有空。带小孩出來买几件衣服。顺便也给他买几件回去。”
“嘿。你这太太当得真够称职的。又是带小孩。又是给先生买衣服。不错不错。” 我由衷地赞叹道。叶少确实有福气。老婆有钱漂亮不说。又对自己那么上心。对孩子又那么体贴。现在上哪找像唐可这样优秀的女人做老婆。
唐可不好意思地笑笑。直摆手。“你把我夸得也太好了吧。只是偶尔买买。哪里称职了。”
“叔叔。我想吃冰淇淋。。”突然。有个小家伙开口说话了。而且还是对着我喊叔叔。哟。这可把我高兴的。连忙低头一看。只见其中的小女孩抬着头用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你。那样子真是说不出來的可爱动人。长大了还得了。肯定比她妈妈还漂亮。
“行嘞。叔叔等你妈妈买完衣服就带你们去吃冰淇淋好不好。”我蹲下身轻轻地拍了拍小女孩的脸蛋。乐呵呵地说道。
小女孩点了点头。对我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哎呦喂。害得我也想有个女儿了。这小孩多有趣啊。又不认生。声音又甜。咋这么这么可爱呢。
“叶唐冉。你怎么好随便叫叔叔请你吃冰淇淋呢。这样很不礼貌懂不懂。”唐可将声音严肃了几分。责备孩子的‘不懂事’。
只见小女孩将自己的樱桃小嘴噘了起來。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唐可。你干嘛呀。就请个冰淇淋怎么了。你不让我请。我还非请不可。”我抬头故意瞪了一眼唐可。然后又一脸微笑地对上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叫叶唐冉。我叫叶唐城。我爸爸叫叶咫风。我妈妈叫唐可。”小女孩还沒开口回答。另一边的小男孩已经迫不及待地早早开口。而且一开口把全家都‘供’了出來。
搞得我一下子沒反应过來。只好傻傻地连连点头。“哦。哦。哦。”除了‘哦’字我还不知道说什么了。
唐可哭笑不得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脑袋。“你啊。你啊。就属你话最多。人家问你啦。”
小家伙白了一眼自己的老妈。不服气地跺脚。“我话才不多嘞。是叶唐冉自己半天不回答。我才替她说的。”
店员和我都哈哈大笑起來。被这两个小家伙给逗乐了。
我买下身上的这件西服。又等唐可挑完。买好之后。带着两个小家伙去吃冰淇淋去了。两个小家伙胃口很大。纷纷都挑了巨无霸那款。这可把唐可急坏了。又给他们俩换成小筒装的。“吃多了。会拉肚子的。吃这些就可以了。”
我找了个位置坐下來。两个小家伙就屁颠屁颠地拿着冰淇淋也跑了过來。坐到了我的旁边。用自己的小舌津津有味地舔着冰淇淋。吃得鼻子上。满嘴都是。
唐可就一直看着他俩笑。时不时地拿纸巾替他们擦擦嘴。“慢点吃。沒人跟你们抢。”
说实话。我替付饶有点可惜了。如果沒有柯翊君自杀的事说不定他们两会走到一起。可是上天偏偏就是捉弄人。唉。也许就是命中注定不能在一起。不过。付饶现在看到唐可这么幸福的样子应该也安下心來了。
“你跟付饶联系过吗。”想着。想着。有些话就脱口而出了。
唐可正在给儿子擦小嘴的手明显一顿。然后有些恍惚地抬起头看着我。慢慢地摇了摇头。
“半年前他在加拿大结婚了。这些你都不知道吧。”我淡淡地开口。心里清楚唐可什么都不知道。
唐可放下手上的动作。眼睛睁大了不少。她很意外。
半响她才开口问道：“是跟柯翊君吗。”
我摇摇头。“是加拿大人。华裔。家里很有钱。跟付饶也算门当户对吧。”
“那柯翊君呢。”唐可先是一愣。然后马上反应过來。焦急地问道。
“柯翊君自杀死了。”我的声音都开始变得沙哑起來。这种事发生了还是太过凄凉了不是。
“那付饶。。”唐可吐出几个字。又说不下去了。整个人一瞬间被抽空了似的。
“付饶那段时间完全跟死了差不多。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后來他们柯家找上门來大闹一场。说付饶害死了她两个女儿。付饶也随他们又打又踢。最后是付饶他爸爸亲自出面把事情摆平的。据说给了他们柯家两百万。当然具体金额我也不知道。可这事能怪付饶吗。是柯家两个女孩太傻。喜欢一个人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对不对。”我自己说完。心里都难过的要命。付饶真是背啊。这些事也不能都让他扛是不是。感情的事你再怎么说呢。说不出个具体道理來的。
唐可几乎已经是呆立状了。你觉得她是看着你。可其实她的目光是无焦距的。
我顿了顿。又接着说：“后來付饶就去了加拿大。只有你快结婚的时候回过北京。我也就在那一次见过他。他如今的妻子也是他父母安排的。那个女孩不错。人也很漂亮。付饶也沒什么意见。半年前两人就注册结婚了。只是我一直知道他其实喜欢的是你。”
“他说他是罪人。给不了我幸福。”唐可呢喃了一声。
“唉。怎么说呢。只能说付饶跟你沒缘分吧。不过好在你们现在都找到了各自的幸福了。”我这个人真的不太会说话。也不知道安慰人。只能试着说两句。希望唐可心里好过点吧。
“他现在幸福吗。”唐可的眼眶开始湿润。带着沙哑的声音问道。
“应该幸福吧。至少我去参加他的婚礼的时候。他脸上是带笑的。”我挠挠自己的后脑勺说道。我觉得付饶还是幸福的。只要他最爱的女人幸福了。他就会幸福的。
唐可点点头。咬着唇。许久放开：“他幸福就好。不然我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谢谢你。范冢。真的谢谢你。”
“妈妈。你眼睛怎么红了。”小男孩将嘴里的冰淇淋取出來。傻乎乎地望着自己的妈妈。
唐可伸手抹去了小男孩嘴巴的冰淇淋。挤出一个微笑。“因为妈妈好伤心。你们自管自己吃冰淇淋。都不给妈妈吃一点。”
小男孩立马将手里的冰淇淋高高的举了起來。递到唐可面前。“给你吃。城城不吃了。妈妈你别伤心了好不好。”
唐可一下子紧紧搂住自己的儿子。吻了吻他的小脑袋。这一幕我很感动。多么幸福的一对母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