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寡妇?
25.我寡妇?
“这儿能坐吗?”
“……”叶媚一惊,忙抬起头,发现竟然是大腹便便的郭春海,笑吟吟地站在她对面。
“好啊,叫你坏,想死我了。”她扑上去,就在郭春海的脸上啃起来。郭春海微微躲闪着,一声,“好啦。好啦。”坐进半月型的半软椅里说,“最近人事要大调整,不要有事无事就找我。啊,我正在做工作,去人事处哩。老头子的关系都用上了,转了正,混都要混出个厅级领导来。”郭春海说着,朝侍应生一招手说,“来两杯咖啡,不加糖。”又看着叶媚的粉脸说,“咱们的事,要等机会!”
“机会咋等?什么叫等机会?你该不是玩腻了我想反悔吧?没有你,我还离不了婚哩。”
“你看,你看。你这胡说了不是。你过去没离,我常去你家玩,跟你来往,那叫关心群众。可往后就不同了,没听过这句话呀,寡妇门前是非多……。”
“你真反悔了?”叶媚的双眼在瞬间就又变成了黑洞洞的枪口,她没想到此时在郭春海的眼里,自己成了什么寡妇, “我寡妇?还不都是你这个流氓整的。”
“没有哇——”郭春海很潇洒的一摊手说,“我不是说了嘛,咱们的事要等待机会。很多事情都是急不得的,机会来了办起来才顺当。”
说实话,至于玩玩叶媚这个女人,他当时就想着给常有逑戴绿帽子,让常有逑身败名裂,似乎是为了报复他把梅春儿整成了二手货。还真没有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想过往后的事情。他知道,叶媚是个势利而很有心计的女人,逼急了什么样的事都做得出来。他要跟梅春儿离婚,又没有足够的理由,何况梅春儿的妹妹梅莺莺,嫩得豆芽一般,那么富有吸引力。有句话叫秀色可餐,跟那小妮子在一块吃顿饭,就仿佛年轻漂亮了许多。和梅春儿一旦离了婚,小姨子这个关系就不存在了,还怎么有机会想吃一口可口的嫩豆芽菜?
“我不懂什么机会!”叶媚很有气势的把咖啡杯“噔——”地往桌上一放,惊得邻座的人都拿眼瞅过来。
“嗨。你不懂?那我说给你听听,”郭春海朝前爬了爬,眼睛像寻食的老鼠,不停地转动着说,“正在考察我的节骨眼上,你说咱再闹个第三者插足,或者婚外恋什么的。梅春儿的火暴脾气,你不是没领教过。真要叫她撤起泼来,不但提拨不了,只怕会闹出人命来呢。”郭春海呷口咖啡,歪坐在椅上点支烟抽了口,又直起身,左右看看,似乎怕是身旁有埋伏的密探似得,然后才回头对叶媚道,“小媚,你再想想,等我转了正,从处级往厅级上,那可是鲤鱼跳龙门的事,一年半载是万万上不去的。在这段休养生息、养精蓄锐过程中,找个借口,把梅春儿那黄脸婆离了,咱们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吗?再说啦,我这回要是去了人事处,咋样也要给你谋个位子不是?现在不都在提倡,各级班子中女性要占一定比例吗。想想看,学历、年龄、能力,你那一个不出类拨萃啊?说不定到时你叶首长,又不把我郭春海放在眼里了呢。”
郭春海一番把死蛤蟆能说的翻肚皮的话听得叶媚心潮澎湃起来,她媚笑着撒娇说,“先生,我还没吃饭呢。”
“也好,咱去海天楼吃一回担担面去。”郭春海说,“我听老爷子说,北方人遇到了重大的喜庆事,都兴吃长面,讲究长寿、长久的意思。”
“那就吃长面吧!”
到海天楼,叶媚要了一大窝面,两人准备合着吃,郭春海的手机这时唱响了铃音。
“谁的?” 叶媚嘴里咬着面问。
“老爷子的一个战友从北京来啦,我得赶紧去一下。”郭春海兴冲冲地告诉说,“这可是个大贵人啊,跟现在的组织部长是儿女亲家呢!”
叶媚一听,心道这可是万分重要的事情,于是赶紧开心地笑着说,“好了好了,亲爱的快别说啦,去吧,去吧!”
看着郭春海去了,叶媚狼吞虎咽着吃了一大窝长面,正起身要走,她坤包里的手机也晌了。她看来电显示,是家里的电话号码。按了通话键,里面又没有了声音。她招手挡了出租车忙往家里赶,心里立时又乱糟糟起来。常有逑那人是个爱钻牛角的人,离婚判决书上是让他看孩子的。他会不会中午到家去了,又跟叶军干上了,该不会出人命吧。叶军当过兵,在部队又学了好几套与人格斗、擒拿的技法,平日里争强好胜,与人过招又不吃亏。这回把常有逑打过头了,怕是要进看守所的,致残或出了人命,蹲大狱不说,判死刑都有可能呢。
她为了早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又一次拨通了电话,结果仍没人接。心里便慌得厉害,家里肯定出了大事。弄不好是常有逑抢走了孩子,家里怕她出事,便都不敢言语了。正胡乱猜测着,忽听的耳边响起了话音。那出租车司机是个快言快语的人,见叶媚转过双仁府,直奔信义巷,就开口夸夸其谈起来。说是信义巷有个小伙子,跟人争一个恋爱对象。双方大打出手,这小伙把对方打了个半死。正得意间,对方从腰间拔出一把藏刀,扑上去,向小伙心窝扎了个正着。“扑——”地一股红雾喷出,随后二人倒地,再也没有起来。
出租司机这很不合时宜的一番话,听得叶媚“哇——”地一声哭起来。
常有逑出法院后看了看表,距下班不足一小时了。去单位不去,他犹豫了好大一会儿。公开审理他的离婚案,似乎在支行大楼内并未引起地震。相反,熟悉的人见了,总要安慰着说上一段话,未了还有富含哲理的人生警句。天涯何处无芳草呀,哪里的酒不醉人呀,还有的拍着胸脯,一本正经地问,要什么条件的,说,事情包在咱身上。令他更为感动的,单位在这节骨眼上,举荐他为十百千万人才工程的侯选人。人在逆境中最容易感恩戴德,也最容易理解受人滴水恩,该当涌泉报的道理。
“走不走?” 常有逑正犹豫着,一辆红色桑塔纳出租车停在了身边。经验丰富的司机,见他拿不定主意,知道这会是一单生意,于是便殷勤的下车替他打开了车门,嘴里做广告似地说,“老板,累了可以休息休息。想问题车内无干扰、挺好的。有空调,还有自选音乐,还有……。”
“走走走。”常有逑钻进车里,说了声,“去市建行。”就靠在干爽的背垫上养起了神。柳副行长最近跑自己的事,行里的事也不跟主抓口的科长商量,工作都分到了人头上。行长的工作报告,各科室讨论中都想把自己的工作加上去或多强调些,本支行的重点项目终审意见稿原则通过了。只是一些具体的预算不精确。行里把任务给了行政科里,行政科就分给他落实。市场经济条件下做计划,虽有些荒谬,过程还是要走的。
就拿上面要精确的预算指数来说,具体运作遵循的市场规律,而不是按计划亦步亦趋。比如中东局势、南亚经济和北约成员国内的互动运作,都会直接、间接地影响到商务目标的实现。做就做吧,山潮水潮不如人潮,自己在行里不声不响成了当红人物,就是错的,干干又何妨,只要领导满意。
车窗外雾蒙蒙的,估摸又要下雨了,街上的行人都匆匆,很少有悠闲地浏览花花绿绿广告招牌的人。这是一个人人都能实现自身价值的时代,也是功利渗杂铜臭的所在。当然,做为一个具有复杂性格的人来说,拿一个统一的标尺去衡量每一个人,其实是失之公允的,是不真实的。
市建行大门口的警卫换岗了,班长领着四个保安,正步走着到右手的两个哨位前,敬礼交班,又一字儿转弯正步到左手的两个哨位前,敬礼交班。接着,班长就带着换下来的四个保安,嚓嚓嚓地离去。常有逑估摸已经下班,正要看表,司机从仪表上已打出了计程车票给他,“十二元,先生收好了。”他付了钱,看了下表,不仅早已下班,连开午饭时间都过了呢。回头要问司机是怎样开的车,怎么这点儿路用了这么长时间,这一想就发现路资也比平时多了许多,奶奶的,这家伙一定是看他思想在跑神儿,趁机绕路了!回头再看车,车早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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