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淡定的叶媚
97.淡定的叶媚
叶媚把鸭公留在外间,一人跳进消毒杀菌的浴缸,任一股股从缸壁上的小孔冲出的水柱,欢快贪婪地抚摩身体,浴缸的设计仿佛专为她一人,孔中冲出的浪,抚摩着她身体每一个敏感的部位,带给她满足、舒适与陶醉,她发现冲浪仿佛有种魔力,浪头对姓欲有着一种激活、勃发的力量,她用手自那个慰地摸自己的米米,而且摸得十分激动与骚动,
叶媚终于控制不住了自己,冲出浴缸,跑到床边,拨了鸭公的浴袍,撕了鸭公的内裤,鸭公便雨点似地在她的脸上、脖子上、米米上、肚脐眼……上狂“啃”起來,她的脸庞和精心修剪过的脚趾甲,在淡黄的壁灯下反射出朦胧的光泽,鸭公狗似的舌头舔她的脚趾,舔得她心里痒痒,舔得她激情万丈,突然,她撩起一条雪白的腿,她的所有隐秘之处便纤豪毕露,
“这儿,”她的话刚出口,鸭公手擎着那条白沙沙的腿,嘴便有声地吮吸打捞起來……,她在欲死欲活的颠狂中,看一眼夹在双腿间鸭公一晃一晃的毛头,仿佛天下的男人都被她夹住了,
叶媚从保税区出來时,已无去时的焦虑和忧郁,胸腔里那颗好战的心,又在酝酿着情感世界的一场巨澜,她拿过手机拨通了正在晴天爱海翻细浪的常有逑,颐指气使地说,“常有逑,有空沒有?我要跟你说亮亮的事,”
“什么事,你说吧?” 常有逑尽管好多年未见儿子的面,那割不断的父子情却总给他一种亲切感,
“为了孩子能得到父爱,我啥事都做得出,”叶媚显然在撒谎和要挟,儿子在她手里只是一个筹码而已,她是看到常有逑跟年轻漂亮的杨柳静出双入对,梅春儿跟贺斌情义绵绵,无比幸福和甜蜜,而自己只是个孤家寡人产生的心里失衡,才不厌其烦地骚扰起來,
常有逑也料到黔驴技穷的叶媚,不珍惜地拿孩子作桥板,仅仅是个幌子,便十分镇定而机智地说,“叶领导,我说几句不怕你见怪的话,也希望你真正能回答我,郭亮是不是龙龙?这怕得做亲子鉴定,如果是,这么多年不让我们父子见面,你得有精神赔偿的准备,另外,我跟我的未婚妻商量过了,龙儿我们來养,因为在人品、教育方面,我们更具备把龙儿教育成国家有用人才的条件,”
叶媚本因常有逑找了个留学的法学博士心存不满,想拿儿子横插一杠,破坏常有逑的第二次婚姻,不想,经历人生磨难后的常有逑,已不是做她丈夫时的逆來顺受,委屈求全的小干事,而是一个思辩能力极强.具有坚强意志品格和对事物认识具有穿透力的哲人,
对于十分具有公信力的常有逑,叶媚那些以色惑人的雕虫小技,统统成了历史,
常有逑的事业如日中天,《新经济报》成为A市民开思启智的良师益友,他坐在办公室给航空公司经理打了电话,去美国加州的头等舱机票就送过來了,
送心爱的人儿重返美国加州,常有逑谁也沒有告诉,夏雨虹正在劳务市场给“侄儿”挑选保姆,贺斌理直气壮地写好诉状,要“民告官”,要抓他的公安机关赔偿经济损失;而《新经济报》的经济与法版块,隆重推出《一个私营企业老板的困惑》,并配了新经济报记者的明察暗访,法学博士杨柳静的《律师说法》,以及读者的观点和A市政法书记的答记者问,
凌志轿车缓缓停在机场旁的椰树下时,广播里正传來,“去美国加州的6189航班,在三十六舱口上机,”
常有逑在车后舱取旅行箱那一刻,鼻子忽然一酸,心绪便婆婆妈妈起來,秋高气爽,万里长空虽是展翅遨游的天空,但宋世元和柳思飘就是从天堂跌入地狱的,他右手提着旅行箱,左手搂拥着杨柳静进入候机大厅,心中有万语千言,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杨柳静也是,身体紧紧地贴着常有逑,就仿佛攀树的藤蔓一般,候机大厅全是行色匆匆的旅客,有白肤碧眼金发的,有黑肤黑眼卷发的,也有明目皓齿黄皮肤的,玻璃厅外的机场上,不时有起飞的银鹰,常有逑在不得不分手的检验护照的台前,把一只鸽血宝石白金戒指戴在了杨柳静的纤纤玉指上,
情感是一种隐秘的东西,如果能勾起人的幻想,它会变得激动人心,杨柳静人面桃花,眼横秋波,含情脉脉地看着黄线外的常有逑,丰满的胸脯里像藏着生命的活物在起伏,是那么地美妙动人,那么地令人沉醉,不仅勾住了常有逑的眼睛,而且也勾住了常有逑的魂魄,使常有逑在生离死别,柔肠寸断的情感世界升降沉浮,翻腾不息,
“喂,进去了,”把关验照的女工作人员,目睹了痴情男女间的割离难舍,拿着盖了章的护照过來劝杨柳静, “姑娘,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常有逑一甩头,洒泪而别,他出了大厅站在自己的凌志车旁,依依难舍地看杨柳静乘坐的民航在跑道上滑行,加速滑行, “嗖,,”地昂首直冲蓝天,他挺着脖子看啊,看,泪水迷蒙的眼前射出万道霞光,杨柳静惊鸿般的倩影就在霞光里婆娑起舞……,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海关的钟声把常有逑从迷幻中惊醒,他长长地出了口气,弯腰钻进车内,一踩油门,车便驶出机场,融入茫茫的人海,他的内心像大海的波涛,不停地翻腾起來,昨晚两人相拥相偎却因回国还是留美发生争执,又使他心思重重起來,杨柳静能回來吗?他能去美国吗?
手机突然播出來电提示的爵士音乐,飞机上不能开机通话呀,常有逑心绪难宁地打开手机,是秘书小晏的电话,
话说这边,叶媚受了这次沉重的打击,却也反省了自己的处世不当之处,变的沒有以前那样的刁钻经营了,她觉得她应该换一种生活方式,这样活着实在是太累,经她主动要求,行里同意了她调去郭春海所在的县行,到她老公身边一起生活,她确实是想远离常有逑和这个城市一段时间,于是,在得到调令的第一时间,她便像一只鸟儿一样飞到了郭春海的身边,
这天晚饭端上桌还沒來得及吃,叶媚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攒牌局,头一个是县行副行长的小佳人宋丽,宋丽可能嘴里正嚼着,一顿一顿地说:“我正要给你打呢,來我家吧,”
叶媚说:“你家來人太多,还是來我家,”
宋丽说:“我家老秦去市里开会,今晚肯定不会回來,”
叶媚说:“那也不中,还是來我家,我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草莓,才从大棚摘下來,”
宋丽说:“那好吧,不过要是牛大敏去,我就不去了,我受不了她身上那股味儿,”
牛大敏是县行刘副书记的爱人,她有点狐臭,
叶媚说:“牛姐都去医院动手术了,新來个大夫专治臭胳肢窝,一刀成,我看咱还是给她个机会吧,要不然她口袋里那些票子就都奉献给旁人了,”
宋丽说:“那好吧,不过你得在房间里多洒点香水,不然我一沾她就发蒙,净给人家点炮,”
叶媚说:“好吧,实在不行我弄个电扇冲着大牛吹,中了吧,”
叶媚的丈夫郭春海在餐厅里有些着急,拿筷子敲着桌子,说:“我可先吃啦,我吃完饭还有个会呢,”
叶媚在客厅喊:“你等会儿,我总得把人手攒够吧,” 郭春海说:“你吃完饭再打嘛,”
叶媚说:“吃完饭就晚啦……你听听,都占着线不是,肯定都打电话攒局呢!这个牛大敏,这阵子肯定连内裤兜里都是钱了,她家老头主管人事,又是聘闺女,又是底下班子调整,反正哪儿哪儿都是來钱的道呀,等着吧,说不定哪天把牛肚子撑破了……喂,是老牛吗?噢,是小牛啊,我找你妈,对,我是你叶媚姨,”
郭春海手里掂着筷子过來说:“我说你打电话就打电话,瞎嘞嘞那些用不着的干啥,让人家听见,还以为我在背后说啥呢……”
叶媚狠劲瞪了他一眼,对电话说:“牛姐吗,刀口还疼吗?对,肯定得疼两天,这么着,晚上來我家打几圈,一打就不疼了,我这有新摘的草莓,甜极了,”
牛大敏说:“我有糖尿病,吃不了甜的,
叶媚说:“瞧瞧,我把这茬给忘了,那我这有无糖巧克力啥的,反正,你得马上來,”
牛大敏说:“去可行,你可别叫小宋,她身上香水味儿太重,熏得我脑袋疼,好几次都和了的牌,我愣看走了眼,报纸上说了,香水其实跟油漆差不多,闻长了也得病,还是白血病,”
叶媚说:“中中,咱不叫小宋,不过,这小宋也怪可怜的,她跟老秦差那么大岁数,听说老秦还有点那个……哪个?就是那个呗,一到晚上就不行啦,要不小宋肚子咋还不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