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不知道林可馨为什么这么的憎恨阮朝挥,不知道林可馨当年有过怎样的屈辱历程,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林可馨的曾经历程,一定与阮朝挥有着直接的关系,否则,她就不会发誓,一定要搞垮搞臭阮朝挥,
我以为林可馨携带林希一蓄意的找上家门,阮筱一定会跟我大动干戈,或者,直接把我赶出家门,从此与我断绝关系,因为现在的我,就像林可馨说的一样,是一头丧家犬,可任人宰割,
我已做好了那样的心理准备,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回到家后,阮筱非但沒有质问我,与我吵闹,而且还装得像根本沒那回事儿一般,只字不提,我想阮筱真的是长大了,懂事了,懂得如何去在乎珍惜了,因为这个时候,她知道如果两个人争吵不休,或者大打出手,那只会更加的增加两个人之间的隔阂,促使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加速磨灭,
我们依如什么也沒发生过的相处嘻闹,
阮朝挥依然每晚都回來得很晚,甚至有时候,我和阮筱都睡下了的时候他才回來,第二天早上,又在我们还沒起床的时候离开,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我不知道到底会是什么事情有多少事情可以让他每天从早忙到晚,
以前我在的时候,可沒那么忙的,就算我现在走了不在了,他少了一个助手,我想也不该这么忙的,如果说下面部门有这么忙,我理解也信,可是如果说一个公司董事长也会这么的忙,有点怎么也忙不完的势头,听起來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我想阮朝挥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林可馨这次回來,不就是冲着他來的吗,不发过誓一定要搞跨搞臭她吗,我想这事,一定与林可馨有直接的关系,
就在我准备找阮朝挥聊聊林可馨这个女人的时候,阮筱终于看不下去了,朝我发了火:“韩森,你是觉得面子重要,还是我爸的老命重要,”
“当然是你爸重要,”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再回去帮他,你沒看见他现在有多忙有多累吗,”
“知道,”
“我以为你不知道眼睛瞎了看不见呢,”
“可是你爸沒说让我回去帮他啊,他沒说,你让我怎么帮他,”
“他沒说你就不可以主动一点吗,说到底,还是一个面子问題,既然你那么的在乎面子,那好,今晚我就跟爸说,从明天开始,你去公司帮他,”
“去不去不是我们说了就能算的,既然这么些日子你爸都沒有开口说这个事儿,那就证明他有他的难处,你以为我真不愿意回去帮你爸吗,我们合作了两年,你以为你爸就不想我回去帮他吗, 我想他肯定想过,既然想过而为什么一直都不跟我说,那就证明他有他的顾虑与难处,我知道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好,挪用公款,还被人举报收受贿赂,虽然后來那证明都只是一场误会,你相信我,你爸也相信我,可不能强加别人不心存怀疑对不对,所以我觉得这个事情,不要操之过急,只得慢慢來,待时机成熟了,我是会去帮你爸的,你要相信我,”
“那,那怎么办嘛,你是看到的,我爸这种超负荷工作状态,是撑不了多久的,”
“要不,晚上等你爸回來,问问他什么情况,”
“也只有这样了,”阮筱像泄气的皮球,
晚上,我抱着阮筱看肥皂剧,等阮朝挥回來,直等到午夜十一点半,
阮朝挥见我们都沒睡,问:“筱儿森儿,怎么还沒睡呢,”
“爸,我们在等你啦,”阮筱兴高采烈的站起身去,准备去接阮朝挥手里的包,
“哎哟,慢点慢点,宝贝,你可经不起这么折腾,”阮朝挥心疼的快步奔向前,反倒搀扶着阮筱的手,
“那……那个……爸,您回來了,我给你泡杯茶去,”憋了好久,我终于叫了阮朝挥一声爸爸,脸都红了起來,
阮朝挥一楞,随即笑起來,满脸春光:“好,好,好,”
“好什么好啊,就会做这表面工作,”
“哎……这怎么能说是表面工作呢,那是森儿心疼你爸,你看你,还好意思说森儿呢,每次我到家,你给爸爸我接过水泡杯茶吗,沒吧,所以乖女儿,不要不平衡,我们是一家人呢是不是,”
“爸……你怎么老帮他啊,”
“我有帮他吗,我哪帮他了,帮他什么了,”阮朝挥像个孩子似的跟阮筱胡闹,
“爸,茶泡好了,”
阮朝挥接我我手里的茶,喝了一口,放到茶几上,赞口不绝,
“爸,最近你是不是很忙,我都心疼坏了,”阮筱把头靠在阮朝挥的肩膀上,
“如果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了,筱儿,你会恨爸爸吗,”阮朝挥沒有回答阮筱的话,而是冷不丁的就冒出了这么一句,
我的心为之一颤,
我心想:“阮朝挥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來,难道是林可馨开始对他动手了吗,他知道了自己的劫数难逃,所以让阮筱做好心理准备,”
我以为阮筱会知道些什么,因为前几天林可馨携带林希一登门拜访,明目张胆的去找我,这事后來阮筱就沒再对我提个半字儿,所以我以为阮筱会知道些什么,可是这时候,阮筱却沒有恐惧感,像丝毫沒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而是依然如小孩子一样的摇曳着阮朝挥的肩膀,嗔声嗔气的说:“别杞人忧天了老爸,照目前这发展势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对了爸,我还想让韩森过去帮你呢,你那么忙,反正他在家也沒什么事,能帮你分担一点是一点嘛,我真怕你累坏了,”
“这……”阮朝挥面露难色,
非常时刻,我早知道阮朝挥不会同意,
“这什么呀,你最近早出晚归的,我不是怕你累着了吗,我可沒别的意思,”阮筱好像有些不高兴起來,
我知道阮筱真的是怕阮朝挥累坏了身体,因为到现在,除了我,她就只有阮朝挥那么一个亲人,
“筱儿,怎么跟爸说话的呢,”我赶紧阻止,
“沒事儿,沒事儿,”阮朝挥笑笑,继续说,“那要不,森儿明天就跟我去公司,”阮朝挥看向我,
“好,好吧,”我勉强笑笑,
第二天來到公司,就如我预想的那样,阮朝挥并沒有给我职位和相关工作内容,而只是甩给我一叠文件资料,要我尽快去搞清楚公司最近接二连三的丢失客户资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看來,阮朝挥还不知道林可馨已经回來,而这些举动,也是专门针对他來的,
阮朝挥对我说:“森儿,自你离开以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最近公司业绩一落千丈,合作了几年的合作伙伴,一夜之间几乎全部撤走,公司高级管理层,也走了将近一半,这些年在生意场上,我沒得罪什么人,可是这一切,却像是事先预谋好的一样,”
阮朝挥突然间像是老了许多,沒精打采的边说边摇头,这和他回到家面对阮筱的笑脸,简直判若两人,我要不是亲眼目睹,一定也不会相信,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林可馨要对付他的事情对他说,毕竟,她们的恩怨,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林可馨想一洗雪辱,也无可厚非,虽然我不知道,曾经阮朝挥是怎样的让林可馨流离失所一无所有,但上次看到林可馨在说要报复阮朝挥那狰狞的表情分析,他们的仇恨,就可想而知,
可是,如果不告诉阮朝挥,让他有所防范,真到阮家父女流离失所一无所有的时候,他们怎么办,阮筱能原谅我,及我那未出生的孩子,该怎么办,当他长大成人,亦能原谅我么,
想了很久很久,我终于还是决定告诉阮朝挥,这些日子以來公司之所以发生的这些变故,都是因为林可馨在从中作梗,
我告诉阮朝挥说:“我知道是谁想要对付你,想让你流离失所,一无所有,”
“谁,”
“那个曾经让你逼迫得流离失所一无所有的人,”
阮朝挥听我如此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像是不认识不相信我会说出如此话來似的,就那么的看着我,久久沒有说话,像是沉侵在回忆里,
许久,阮朝挥回过神來:“森儿,你是在说我吗,说我曾经逼迫过一个人,让其流离失所一无所有,她是这么对你说的吗,”
“是的,”看來阮朝挥记性不错,一点即透,又或许,这么些年,他一直就沒忘记那个曾经让他给逼迫得流离失所一无所有的人,
“那这么说來,这次來对付我的人也是她,”阮朝挥激动了,手发颤,
“是的,”
“你见过她,”
“是的,”
“她在哪里,”
“就在我们的这座城市,”
“二十年了,她终于回來,如我想的那样,带着仇恨,”
“爸……”
“森儿,想听听我和她的故事吗,”阮朝挥问我,颤抖的手端起茶杯,哆嗦的喝了一口茶,
我点了点头,
“二十年前,我和我爱人在一次舞会上,认识了她,那时候,她还是一名在校学生,是经人介绍來舞会上为我们演奏小提琴的,后來,公司日益壮大,在一次前來应聘的求职者中,机缘巧合,我又看到了她,于是把她留在了身边,
半年后,我和她一起去上海谈笔生意,陪客户喝酒,我们两个人都喝多了,于是发生了那本不该发生的事情,
和我爱人结婚好几年,一直沒有自己的孩子,后來就去孤儿院抱养了一个女婴回來抚养,可是心里却一直都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她就是抓住我这个弱点,说要帮我生个孩子,不要名份,绝不破坏我的家庭,鬼迷心窍,我竟然答应了她,可是她怀上孩子以后,就开始找我來闹,要我给她名份,那时候我才发觉,其实她是冲着我的钱去的,
我这份家业來之不易,是我和我爱人共同一点一滴打拼下來的,沒有理由让她來坐享其成对不对,后來,通过协商,她去打掉孩子,然后我给她一笔钱作为补偿,从此以后两不相欠,她拿了钱以后,从此我就再沒见到过她,却沒想到二十年后,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收场,”
阮朝挥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