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诱捕猎手施铭翰
我看着弛佳灵美貌的沒有一点邪性的小脸,料想不到伤害出自她手她却一点不以为忤,我拿外貌來推断一个人的品质确实有失偏颇,可是弛佳灵我不讳言她的确不像蛇蝎心肠的毒美人,反倒让我觉得她只是一个被所有人宠坏了的小孩儿,眼睛里只有自己想要的,所有行为目的只在于此,至于伤不伤人她不在意,抑或者她根本沒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伤害了别人,
弛佳灵皱着秀气的眉,实在看不下去了,不耐烦的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哭了,你哭起來的样子让人很心烦诶,”
“我沒有哭给你看,你可以离开了,”我从脖子里解下项链,摘下那一刻像从心里拔出了什么,突然地抽痛,强迫自己收回恋恋的目光,我把项链搁在桌子上,一手推了出去,“你回去转告司明海,不是因为他说送错人我才还给他,是我不稀罕要不完全属于我的东西,他也一样配不上,弛佳灵你沒有赢,我输给了我自己,我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不管司明海说那番话是被你设下陷阱一步步诱使的,还是他出于别的考虑,但说了就是说了,我受不了我所爱的人以这种方式跟别的女人相处,谁也不行,你走吧,我不会祝福你们,不管你们是不是相爱,司明海到底爱着谁,你们两个都伤害了我,你们真的做错了,”
“无论如何,谢谢你成全,保重,希小姐,”弛佳灵神色庄重说出这句话,不管我侧着脸拒理的态度弯身鞠了个躬,他者高跟鞋走出了房间,
等她走远,我压抑了很久的情绪一瞬间爆发,抽着气我觉得胸口一阵刺疼,半伏在桌子上,两眼一黑阵阵眩晕袭來,身子一软顺着椅子滑坐到地毯上,我沒有力气站起來,就那样蜷着靠在椅子腿上,闭着眼睛流泪,
希筱羽你还是你吗,
我苦笑着尝到嘴角的眼泪,咸咸涩涩的味道,那么,我是被自己的丈夫抛弃了吗,
就算是吧,希筱羽,一个男人而已,何至于让你哭,他何德何能让你瘫了呢,
是啊,不至于,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不这么想呢,我的心它说它很痛,痛得沒办法呼吸,它很想窒息的死掉,
我知道自己变得很沒用,居然还在心心念念牵挂着一个男人,他明明伤害了我,
司明海是你给机会,让弛佳灵有机会有噱头有理由明目张胆的欺负我,你若考虑周全了,我认识她是哪个葱哪瓣蒜,我有功夫搭理她的找茬儿吗,
司明海仍是有错的,是他的态度有问題,他以为保全了两个女人,游刃有余的左右逢源,结果当弛佳灵和我两厢碰面时,他恰恰不在,中间失去了润滑和缓和的余地,太多话一出口就成为挑衅的开端,也许弛佳灵根本沒打算和我摊牌,她只想求得谅解,探探我的口风,或许分享司明海也不是不可能,豪门深宅,太多一夫一妻多情人的例子了,
我捂着眼睛,不让眼泪接着掉下來,手沿着脸颊下颌的曲线顺插进耳后头发里,往下抚摸着抽疼的后脑,从脖子上滑过去,我感觉空落落的,恍然才意识到项链沒了,
我把项链扔给弛佳灵了,那么轻率,不假思索的从自己脖颈上摘了下來,
不后悔么,
后悔,
当初是司明海带上去的呢,要摘怎么也得他亲自取下才算正道,
我凭什么要摘,弛佳灵说摘我就摘,我真是笨蛋啊,
正懊悔着,虚掩着的房门撞进一个人影,哐当一声关紧门,弛佳灵背靠着门框喘气儿,
她惊魂甫定眼睛不经意扫过我的脸,看到我坐在地上瞪着眼睛看她,弛佳灵吓得惊叫‘啊,”,她定睛一看是我,后脊背已经出了一层汗,她对着离她不远处的我出声问道:“你怎么坐在地上,吓死了我了瞪着两只大眼睛,你怎么还沒走啊,”
“你呢,不是早离开了,为什么又返回來了,”
弛佳灵不自然的捋了捋头发,将几绺儿长发别到耳朵后面,眼睛看向别处说:“我好像把钥匙丢在这儿了,回來找找,”
“你钥匙不是在你手里攥着呢吗,”
“啊,哦,不是这把,其他的……恩,其他的钥匙,”弛佳灵抬起手,脸莫名其妙变红,掩饰着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我看她心不在焉,一副心神全放在房门外边,从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脏东西,我走近她,
“弛佳灵,能不能把项链还给我,”
“呃,为什么,”
“我想了下,既然项链是司明海戴上的,摘下來也自然由他來办,我摘,不合适,”
“沒什么不合适的,你不要忘了,明海让你摘下來的,希小姐我希望你爽快一些,不要再找借口了好吗,这种拖拉只会让我看不起你,”
“你看不看得起我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给我项链,”
“不给又如何,”弛佳灵不屑一顾,
“给我,”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來敲门声,弛佳灵像火烧屁股似的‘腾’一下子从原地跃开,她几步跑到房间里,离门很远一脸戒备,紧张兮兮的盯着门板,
门外隔了一会儿,敲门声儿又响起,
弛佳灵竖起食指抵住唇,示意我不要出声儿,
我看了看门边,又看了看她青白了得脸,一张小脸跟吞了石灰一样煞白,看着都难受,
我朝她伸出手,比了个口型:“给我项链,”
弛佳灵一听立马摇头,毫无商量余地,
我失去耐性,示威似的一把拉开木门,门外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瞬时一愣,清冷深邃的眉眼旋即越过我,紧紧攫住里面的弛佳灵,他长步一跨迈进來,
引起弛佳灵一声尖叫:“施铭翰你给我滚出去,滚,”
施铭翰一张脸平静无波的对待弛佳灵的尖锐吼叫,
我掩住耳朵,不可忍受弛佳灵的惊声尖叫,同时为开门逞一时之快唏嘘后悔,我可怜的耳膜都快穿孔了,
弛佳灵喊完看施铭翰完全不为所动,彻底恼火,她左右环顾,抄起桌子上的茶杯掷向施铭翰,
杯子砸在墙上,碎成瓦瓷儿,我抱住脑袋迅速果断的蹲下身子,站在我身侧不远的男人脸上有两道浅浅的血痕,估计是被溅起的碎片割伤的,他好像不知道疼和躲,保持着进屋时的动作,甚至不曾后退一步,
弛佳灵疯了一样骂道:“施铭翰你混蛋,你要不要脸了,你居然还敢出现,你是想死吗,你给我滚出去,滚,我不想看到你这个人渣,你不是人,你是畜生,你这个无耻之徒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弛佳灵把能扔的全扔向施铭翰,她气喘吁吁瞪着眼前的男人,眼中的恨意恨不得穿透这个男人,将他碎尸万段,
施铭翰脸上多了几道血印儿,他冷冷的看着弛佳灵,唇角渐渐勾起一个残酷戏谑的笑,他别有深意的说:“我有多无耻,你想必很清楚,不是吗,”
弛佳灵忽的白了脸,她气得嘴唇都在哆嗦,双手不自禁攥起來,咬着下唇瞪向施铭翰,
“你究竟想怎么样,你说,”弛佳灵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后槽牙都用上了劲儿,估计施铭翰能吃的话,她会毫不犹豫扑上去将他敲骨吸髓,生吞活剥了,
施铭翰玩味的笑道:“我想怎么样,弛小姐应该最清楚才是,你我露水情缘不会这么容易就消失印象了吧,我不介意事件重演一次,”
“你闭嘴,施铭翰我告诉你,我已经嫁人了,你别想再伤害到我一分一毫,那是不可能的,”
“是吗,我不信有哪个男人自我之后,会娶了你,说來听听,见我见识一下,”施铭翰看似玩世不恭,谈笑风生,我分明瞧见他的太阳穴边上的青筋都在隐隐跳动,
弛佳灵反唇相讥:“你少自以为是了,你不过是我生命里最微不足道的一粒老鼠屎,我的人生不会因为你而停滞或改变,你影响不了我,你以为自己是谁,我告诉你,全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想跟你有一丁点儿瓜葛,因为想想就足以让我倒够了胃口,你只能让我恶心,”
施铭翰眼睛微眯,寒光透过幽深眼眸射出,他笑容愈发清冷,诡谲的让人害怕,
“你一辈子都会毁在我手上,弛佳灵,你爱的那个男人,我会连他一起毁掉,你敢惹怒我,其他男人呢,他们肯为了你给我斗一辈子,你嫁人了,有沒有给他说清楚娶你的后果,如果沒有,我很乐意给他上一课,教会他一件事---娶一个女人首先要弄清她的底细,不然赔上身家性命,尊严骄傲,最后发现自己不过是个用來练枪的靶子而已,”
“施铭翰你够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不想跟你扯陈年旧事,你如果想讨回你的尊严,冲我來好了,当初是我耍了你,那又怎么样,你对我更狠,难道你忘了吗,不,以你这种狭隘的心胸,你怎么可能会忘,你只会锱铢必较,睚眦必报,我当年惹上你,是我自己招惹的,可是我付出的代价难道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