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约法三章
“太奶奶。快看咱们家的新婚夫妇來了。四哥你快把嫂子融进你身体的一部分了。”明依一见我跟司明海就打趣我们。
司明海搭在我肩上的手臂更紧的环住我。他笑的很无邪。对他的小妹说：“现在是不是已经融进去了。”
“四哥你真的很无聊诶。太奶奶你有沒有觉得我哥现在的智商跟以前都沒办法相比了。他好像沒从前那么聪明了。人看起來也敦厚老实的样子。才会给别人好欺负的印象。”明依手撑在下巴上。挤兑司明海。
太奶奶和蔼慈爱的看着司明依。她笑着说：“你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明依。你四哥不是变傻了。是他结了婚以后。人变成熟了。学会藏锋了。”
“看。太奶奶还是你了解我。”司明海把我送到单人沙发上坐下。他很随意的坐在沙发扶手上。手臂依然搭着我的肩膀。
太奶奶看向我。淡淡的笑着说：“你呢。筱羽。工作很忙吗。你有很久沒到太奶奶这儿來了。看小脸瘦的。看着都让人心疼。”
“太奶奶我们今天早上才一起吃得早餐。您这样说。我会觉得好像自己很不肖子孙。只知道忙工作。忽略了家人。其实沒有啊。我工作还好。沒有很累。干花香包您说您想要。我给您拿了两个。宝蓝色的可以挂在卧室。它能凝神静气。是安神助眠的。黄色的这个有一股淡雅的清香。可以随身带着。像香囊一样。他们说对驱蚊虫有很神奇的作用。给您。”
“实心眼的孩子。太奶奶不跟你要件东西。恐怕你现在还不來看看我呢。不过你有心。太奶奶还是谢谢你。”
我抿唇一笑。腼腆的说：“不用谢。”
明依看向司明海。问道：“四哥弛晨定制的事情现在由你接手了吗。佳灵姐还打算保留弛晨定制的原有股份吗。”
司明海否认。他纠正司明依的说辞：“沒有。我沒有接手。明依弛晨定制属于弛家。我帮忙也只是个指导或者顾问。你以后当着佳灵的面。可不能这么说。”
司明依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她说：“我知道啦。你怕佳灵姐会生气啊。其实她原來跟我说过她把弛晨定制托付给你。出于信任。还有就是她根本沒打算往回要。四哥。你沒感觉吗。佳灵姐放权放的很大。超过一般聘任的性质了。”
太奶奶打断司明依。她问道：“佳灵她自己说的吗。”
“恩。”
司明海和我对视一眼。他暗自思忖一下。说：“我明天问问她吧。如果她不想保留弛晨定制了。司氏可以考虑收购。到时候凭借司氏的后台。弛晨定制仍能继续使用它的名称。到时候就不再是我个人的行为。而是一次商业投资。我想整个行业的评估会比现在更准确。”
太奶奶说：“我看小海你再等等。佳灵什么都沒提。态度也不明确。你等她自己说出來。”
“恩。我知道了。”
“筱羽你低头想什么呢。”太奶奶看向我笑着问道。
我抬头正对上老人家慈眉善目的笑脸。
“沒想什么。我在听你们说话。”
“对了。筱羽。你有沒有想过休息一段时间?"
“沒有啊。怎么了太奶奶。”
奶奶笑呵呵的说：“小海很喜欢小孩子。你要不要考虑趁年轻生一个孩子。年轻身体恢复起來也快。”
“啊。”我错愕。眼神移到司明海身上。我怀疑他到处宣扬想要个宝宝的言论。才让太奶奶鼓动我生个孩子给他。
司明海眼睛别向一边。充当沒看见我的无声鄙视。
聊了些家常。我借口困了迅速撤离。再照这样下去。我一准儿被他们集体逼怀孕生宝宝了。
“司明海你干的好事。”一回卧室。我抓起他的手臂就咬。
司明海迅即闪电躲闪着。他笑嘻嘻的装傻：“我怎么你了。又不是我说的。是太奶奶说的。”
“你要不跟太奶奶说。太奶奶今天能问我吗。”
“我是有感而发。你总不能限制我抒发情感吧。”
“你狡辩。司明海。我恨你。我讨厌你用家长的威势胁迫我做我现在不想做的事。”
“有本事你也借。我不拦你。”
我气呼呼的瞪着他。好半天想不起反驳的话。坐到床沿边。我手捂着肚子兀自生闷气。
司明海倒了杯热水递到我面前。“给。喝点热水。别生气了。怪我。好不好。”
我剜了他一眼。接过水杯抿了几口热水。沒好气的说：“本來就是你的错。”
“好。我的错。我的错。行了吧。希筱羽你上哪找我这么好的老公去。不管错不错都认错第一。”
“哼。凑合吧。”
司明海蹲到我身前。半跪在地上。他的下巴抵上我的膝盖。谄笑着说：“那你考虑给我生个孩子吧。”
“你沒完了司明海。”我苦着脸看着他。这男人缠磨起人來。真够要命的。“我不想生。我还有工作要忙。像太奶奶说的。我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时间。你干嘛总急这一时。”
“有了孩子就不一样了。你添了宝宝。孩子就是我们俩之间的纽带。三角形是最坚固的图形。三个人的家庭才是最密不可分的。”
我低声说：“不生宝宝。你跟我也密不可分。不是吗。假如沒有宝宝。你跟我很容易被拆散还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不生小孩。我跟弛佳灵比就沒有优势。”
“你想哪去了。”
“我想哪去了。我也想问我到底想跟你说什么。弛佳灵都把弛晨定制拱手送给你了。我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呢。除了孩子。我好像沒什么能给你了。太奶奶催着我怀个孩子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吧。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生下司家的骨血。弛佳灵想拆散我们就很困难了。”
“我沒有这么想过。佳灵怎么想我不管。太奶奶考虑什么我也可以不理。但是筱羽你怎么想。我很在乎。我单纯想要个属于我们的孩子。我觉得那才更像个家。我很渴望对一个小生命付出我的爱。因为我从小到大父爱缺失。所以我才更想为我的下一代负责任。就这么简单。”
司明海一番自白让我哑口无言。
我搂住他宽阔的肩膀。跟他道歉：“对不起明海。是我想太多了。我沒考虑你内心的感受。原谅我。好吧。我们生个宝宝。如果你那么想要的话。”
“筱羽。你说真的吗。”
“真的。但是我有个要求。”
“你说。”
“你得等我把旗舰店的案子结束以后。我就辞职。然后才能给你生个宝宝。你答应吗。”
司明海幽深明亮的眼眸一瞬不瞬看着我。他点了点头。说：“我答应你。等你完成手头上的工作然后就实施我们的添丁计划。”
我伸出食指戳了戳司明海的胸口。说：“你呀。不要有口无心。说得出做不到。既然你答应我了。那你在我旗舰店的工作沒完成之前。不许再缠着我要孩子了。”
“恩。”
“准备要孩子之前。你应酬那么多。酒还是少喝一些吧。”
“我知道。我会尽量避免喝酒的。如果推不掉的。我浅尝辄止。我想凭我现在的身份。能逼我喝酒的人沒几个了。”
司明海说的倒是实话。冲他现在在公司里如日中天的地位。出色的工作成绩。确实不像初进公司那会儿被很多人不看好。会有人故意刁难他。在酒场上不知道司明海的深浅。盲目想探他的底。一來二去。司明海总是半夜醺醺然有几分醉意。一身酒气回到家。
“那烟呢。你以前抽的不多。烟瘾不大。但是要你完全戒掉。可以吗。”
“可以。为了孩子。什么都可以。”司明海无所谓的说道。
“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你可以不答应。但是你不要生气。我也不想听你解释。我只说我的要求。”
司明海微微讶然。他想了一下。说：“跟弛佳灵有关。”
“恩。”见我承认。司明海嘴角弯起一抹苦笑。他无可奈何的看着我：“为什么总是绕不开弛佳灵了呢。”
“因为我现在顾忌的就只有弛佳灵。你若问原因。很简单啊。你的一些行为造成了我敏感的反应。我也说不清楚。所以我才让你不要生气。我仅仅说我内心的想法。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并且做到。不然我怀个孩子还不开心。你知道的胎教对婴儿影响很深远。”
司明海双手举起來。他投降的说道：“你继续说你的要求。不要再举例说明后果有多严重了。我知道轻重。”
“你以后不准让弛佳灵靠近你周身三米之内。我说的当只有你们两个单独相处时。遇到你们独处而她又必须要走近你时。你自己要清楚。不要给她有肌肤相亲的机会。总之一句话。不许给她希望。让她对你心存幻想。还有。如果我发现你对她藕断丝连的话。我们说要宝宝的事情自动中断。我不想将來孩子生下來。我后悔让他知道男人不专一有多可怕。”
“打住。我很专一。你担心的我明白了。我会告诉弛佳灵我是有家室的人。我跟她是过去式了。不可能是现在或将來。我的现在和将來是你。希筱羽。”
“说到这个啊。你呀。该做的是快点给司家添个宝宝。有小孩儿了。两个人组成的家庭就密不可分了。”
司明海修长的食指点点我的头。帮腔道：“听到沒。给我生个孩子吧。我们三个是紧密的一体。不可分的。”
“那不一样。我想要个宝宝。我养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