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捉鬼
“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只要你说。我愿意去做。明海。我求你了。不要丢下我。你可不可以用我们两个人的眼去看这件事。如果你还是不信我说的话。你依然坚持推开我。我真的不晓得该如何获得你的谅解。因为我根本沒有吃避孕药。你不能冤枉我。虽然我沒有证据证明我的清白。可是我是无辜的。”
司明海忖度我的话。他很认真的问了一句：“你告诉我实话。你想要孩子吗。”
我想了想。坦白的说道：“以前真的不想要。可是在我答应你以后。慢慢的。我开始期待有一个孩子了。真的。我想当妈妈。生养一个属于我们俩的爱情结晶。明海。从你认真开始实施建立小家庭的计划以后。我觉得沒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期待一个孩子的到來。”
我的表情憧憬。嘴角浅含着笑意。从真心发自肺腑的话语打动了司明海。他有些动容。迟疑的说道：“筱羽。你记得谁进过咱们的衣帽间吗。在我们都不在的情况下。”
“打扫的阿姨。”
司明海摇了摇头。继续说：“还有一个人。你再想想。”
我摸着脑后的伤口。实在想不起來。“谁呀。我想不到。你知道了。”
“佳灵。”司明海缓缓说出來。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司明海说：“你忘了吗。佳灵來拿围巾和衣服的时候。她去了衣帽间。”
“你怀疑弛佳灵偷偷把避孕药放在柜子上。沒道理啊。如果我不去翻睡衣。可能永远也发现不了。她要放为什么不放在卧室显然的位置。这样更容易栽赃嫁祸。”
“那是你的思维。佳灵比你聪明多了。放在衣帽间的柜子上。以你的身高你可能不会打开上面的柜子。可是我一直在使用衣帽间上排的柜子。如果我发现了避孕药。事情就另当别论了。”
我看着司明海眸底深沉的黑色。问道：“怎么样。你会怎么样惩罚我。”
“我想应该比现在后果更严重百倍。这两天我的脑子里不断重复回想你说的话。我们争吵的情景。我始终觉得你不会傻到自己翻出药來。被我撞个正着。虽然我也想把你归为演技高超。可是我的心不允许我这么做。因为找不到答案。所以我选择用酒精麻痹自己。直到刚才你进來。看到你哭的样子。我还会心疼。我知道你也是一样被这件事所伤。”
“你为什么怀疑弛佳灵。她放了药。我沒喝还不是一样。只要我怀孕了。她的计划就泡汤了。不是吗。”
司明海直言戳破：“问題是你沒怀孕。佳灵只做了百分之五十。剩下的百分之五十需要我们配合。她安完定时炸弹。爆不爆。什么时候引爆。全然看我们了。”
“她安的炸弹爆了。不过杀伤力不算大。我们现在找出嫌疑人了。你准备怎么办。”
“捉鬼。佳灵想因此让我们产生隔阂。我们就按照她的意思來。你先回家去。收拾东西。搬出來。我想办法引她出來。在司家人面前现形。我看他们还有什么话留我们继续住在家里。”
“不要做得太过火。明海。放过她吧。我们就搬出來。躲开那个是非之地。好吗。”
司明海坚持说道：“师出无名。爷爷绝不会答应。太奶奶那边也要有个交代。所以按我的意思來吧。”
“我搬去哪。”
司明海说：“搬來缦熙酒吧。我把阁楼空出來。你先在这里住两天。我在杉慕訉他们公司隔壁买了一栋楼。回头我们搬到那里去住。”
“你都打算好了。司明海。你刚才那样子是装给我看的吗。”我仍计较他的颓废是有心设计好的。
“不是。我才想到的。灵光一闪。筱羽。我沒那么可怕。我是人不是神。你不要用那种眼神怀疑我。”
司明海说的做的。沒一样不让我怀疑。他怎么做事滴水不漏。思维还真缜密。
司明海打开房门。把我送出酒吧。毕佑凝狐疑的看着我们俩。她冲着司明海说：“明海。你不会要跟筱羽分了吧。我告诉你。她不可能喝避孕药。前两天她还在我们公司坚定的表达她想要孩子的心愿。你不信的话。我叫杉慕訉和秿豫北那两人來作证明。”
司明海说：“我知道了。谢谢你。佑凝。你把筱羽送回家拿行李。我在酒吧等你们。”
“你们怎么一会儿变一出。这回打算双宿双飞。來缦熙酒吧里造人计划吗。”
司明海脸红了。他轻咳一声。说：“筱羽。你回家什么也不必说。就当你自己搬去佑凝那儿住就好。”
“我知道了。我们先走了。”我拉走佑凝。
我回到家。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太奶奶听到消息赶过來阻止。我说：“太奶奶。这件事不是我的错。明海避而不见。我也沒什么好在这里赖着不走了。我先搬去佑凝那儿住几天。等明海冷静了。愿意见我的时候。我再回來跟他谈。”
太奶奶说：“你这又是何必呢。太奶奶已经让明理去找明海回來了。你在家里等他。好吗。”
我莞尔拒绝：“太奶奶。我已经想清楚了。我在家里会憋坏的。我去佑凝那儿去散散心。如果明海选择和我好。他会來找我的。”
我不顾太奶奶拦阻。上了佑凝的车。离开司家。
毕佑凝开车时。说：“你演技挺好。我看太奶奶不忍的样子都有点想和盘托出了。而你竟然无动于衷。”
“我听明海的指令行事。顾不了那么多。佑凝。你不要对明理哥说出來。不然弛佳灵不可能落入圈套。你懂吗。”
“行了。我知道轻重缓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可怜的司明理。这次要吃闭门羹了。你说你们三人这点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这次应该会断得清楚。弛佳灵做得太过分了。如果我心里稍微动摇一点。我就真的可能挺不过这次。跟明海闹掰了。”
搬到缦熙酒吧的阁楼里。司明海抱着我。他在我耳边低语道：“委屈你了。这次我会帮你把之前的一并讨回來。筱羽。谢谢你对我无言的信任。”
“你知道就好。以后不许再让其他女人抱着你又亲又吻。我要不是怕你离开。怕事情变得更僵。我一定不放过你。”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我保证。因为你的大度。我才能冷静思考。或许你对我的宽容真的让我沒办法就此放手。筱羽。你比孩子重要。我现在想清楚了。沒有孩子也无所谓了。真的。”
“明海。这话不要乱讲。我已经决定怀孩子。你就不要再來这里说这些有的沒的。孩子很重要。家庭也重要。不然我们为什么搬出來。我明白你心里所想。”
过了两天平静日子。司明海更加体贴。他不再口口声声提孩子的事。我想一切都开始回归正轨。司明海也比从前更豁达。通过这件事。我们都成长了。
如司明海料想。之后太奶奶携着弛佳灵找上门。我躲在阁楼里。听他们谈话。
太奶奶说：“小海。你知道筱羽从家里搬去了吗。我让你哥來找你。你居然不回应。怎么。你真准备要把这个家拆散吗。”
司明海说：“我想冷静两天。太奶奶。我知道我错了。可是筱羽她吃了避孕药。她不想跟我生孩子。她可以明摆告诉我。”
弛佳灵说：“明海。或许筱羽不敢跟你说。你就原谅她吧。”
司明海说：“有什么不敢跟我说的。她吃了药。这是事实。敢做却不敢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何况那种药怎么能乱吃。吃多了她可能一辈子怀不上孩子。”
太奶奶说：“小海。做人不要这么独断。你说她吃药了。你看见了吗。”
弛佳灵适时说道：“太奶奶。药瓶里少了六颗药。不是她吃了。难道少了的药莫名丢了。药呢肯定是筱羽吃了。她可能不知道要吃多少。才会吃这么大的剂量。可见她是真的不想要孩子。”
司明海怀疑的看着弛佳灵说：“佳灵。你怎么知道筱羽吃了六颗药。你数过了吗。”
弛佳灵尴尬的站在那儿。支吾着说道：“这……。是陈妈告诉我的。她打扫你们房间时。把药装起來了。我就数了数。”
司明海嗤然笑道：“你还真费心。一会儿说是陈妈告诉你的。一会儿又说是你自己数的。佳灵。避孕药的胶囊上又沒写着字。你怎么知道那是避孕药。”
太奶奶听闻。心中生疑。她看着弛佳灵说道：“佳灵。避孕药不会是你放到小海他们房间里去的吧。”
弛佳灵嘴硬道：“我为什么要把避孕药放到他们房间里去。不是我。太奶奶。我只是多了个心眼。我也是为明海考虑。我关心他不行吗。”
司明海又说：“可是。我派人去本地所有的药方和医院查了一遍。果然让我查到。买药的人是一个叫弛佳灵的人。佳灵。你不会告诉我这个人是跟你重名而已吧。”
弛佳灵慌了。她瞎掰道：“沒准呢。反正不是我。你爱信不信。”
司明海说：“是吗。据我所知。这个牌子的避孕药因为销量好到爆。所以价格奇贵。不是普通人就能买到的。医院每次卖出去的药。都会专门登记入库。以此反馈市场意见。佳灵。我截了一段监视器的录影。你要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