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觉醒兽(上)
在与韩黎的角斗中牧歌受了伤,而且这一次伤得还不轻,牧歌花了还几天功夫才是完全恢复过来。但同时得益于这场角斗,牧歌的实力是大有长进,星脉之力在较为低级是比较难以区分等级的,所以当初给牧歌定级是也是比较模糊的,但是的牧歌所表现的实力确实只有中阶涣散型觉醒者的水平,不过此时牧歌已经完完全全成了一名高阶涣散型觉醒者。
牧歌身体恢复后秦阳并没有立即让牧歌投入训练当中,正所谓欲速则不达,秦阳深知其中的道理,算是让牧歌“放两天假”休整休整、消化消化。
牧歌闲下来也没什么事可做,思来想去他最后决定回聚居区一趟,虽然在那没有多少美好的回忆但毕竟自己的童年留在了那里,而且有个人他必须得去看看了,自从自己找了那份该死的挖矿工作后基本就没有再见过那个人了。
离开秦府,出了徒流城南门,牧歌先是回了一趟自己的小木屋,虽然破是破了点,但毕竟是自己亲手建造的,而且在这不大的空间里承载了他过去的许许多多事,也将影响他将来许许多多事。
离开小木屋后牧歌是朝着西面走去,那是前往聚居区中心位置的方向,牧歌要见的人就在那里。
“砰砰砰~!”过了许久之后牧歌是站在一座还算规矩的木屋前,伸出右手轻轻敲了几下紧闭的大门。
“谁啊?”屋内是传来一声苍老而严厉的询问。
“吴爷爷,是我,小牧。”
“吱!”破旧的房门被快速打开,一张只剩沧桑的脸是出现在牧歌的面前。
“吴爷爷!”面对门内的老人牧歌露出了如小孩一般纯真的笑。
牧歌面前的老人是个谜一般的存在,出身不详,真实姓名不详——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姓名,年龄不详——他的实际年龄可能比他的脸还要老,杂居区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这呆了多久,反正打所有人记事起他就在那了。老人脾气古怪,几乎不和任何人来往,基本上一天二十四小时就是窝在自己的小木屋里,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待见。而且别看老人一把年纪,功夫却是了得,曾经就有几个嚣张到不行的混混不知天高地厚上门找茬,结果进屋没三秒全部飞了出来,从此就再也没人去招惹他老人家了。
说来也怪,这谁都不待见的迷之老者居然就莫名其妙地和牧歌玩上了,还成了忘年之交,虽然老人嘴上、脸上死活不承认,但行动却很诚实,不仅教会了牧歌认字,还给他或多或少讲了一些自己的事,“吴爷爷”这个称呼中的吴姓便是老人告诉牧歌的。
牧歌十六岁以前的日子除去睡觉差不多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和吴爷爷待在一起,许许多多的东西牧歌都是从这里学会的,可以说吴爷爷是对牧歌这辈子影响最深的人之一。
“我还以为你死了,这不挺活蹦乱跳的嘛。”老人没有理会牧歌真挚的眼神,依旧一张“谁人不欠我百万”的表情是迅速回到了自己一贯的位置。
“对不起,吴爷爷,让您老担心了!”牧歌一脸歉意地跟了进去并随手关好门。
“年轻人少自恋,我可没空担心你,爱死不死,活着也是浪费空气和粮食。”
面对吴爷爷的“刻薄”牧歌笑而不语,走向老人身旁那熟悉的凳子,坐下,开始细声述说自己的遭遇。一言一倾听,一语一细品,屋内的一老一少沉浸在神交之中。
过了许久,天色已经渐黑,屋外是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动,寂静数秒,随后是一阵更大的响动,紧接着便是四起的尖叫哀嚎。
牧歌闻声迅速从老人的屋内冲出,循声而望,远远地,只见一道庞大的身影正疯狂地在破旧的木屋之间肆意冲撞。牧歌二话不说便是朝着那道身影奔去。
很快牧歌是来到那道身影的附近,借着有些弱的天光勉强是看清了对方的样子。
这是一只牧歌不曾见过也不曾听说的野兽,体型很大,不论身高还是体长皆有熊王阿肆的两倍有余,浑身长满如钢刺一般的黑色毛发,身下是四只粗壮的利爪,身后拖着一条粗大渐细的尾巴。
靠着野兽的本能那家伙很快也是发现了悄悄出现在身后的牧歌,他猛地回过头来,一张凶丑到扭曲的脸上一对愤怒残暴的眼睛是射向牧歌并咧着长满尖牙的嘴对他发出低沉的威胁声。
牧歌是被吓了一跳,这野兽的长相实在出乎自己的意料,确实丑的有特色、有个性。
野兽死死盯着牧歌,牧歌也死死盯着野兽,空气就这样凝结住了。
突然,在野兽身下的废墟中是传来一个孩童的啼哭:“妈妈!我要妈妈!”
伴随着啼哭,野兽身下的废墟中几片木板的残骸是微微动了起来。那野兽见状抬起巨爪便是朝着那几片残骸处拍去。牧歌见状则是眉头深锁着第一时间冲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牧歌的拳头是轰砸在野兽那已是碰触到几片残骸的巨爪上。野兽的巨爪被大力弹开,与此同时,一只细小的手是从残骸下伸了出来。牧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小手,用力一拉,然后接下来的一幕令其心颤不止、唏嘘不已。
只见牧歌拉着的是一个小女孩的右手,而在小女孩的身上是怀抱着一个妇女,她的背上插满了锋利的碎片,一支粗壮的木棍是从背后刺入她的身体,而后从腹侧穿出,并紧挨着小女孩。
被牧歌打了一拳的野兽很恼怒,而看着身边的小女孩和抱着她却已经没了气息的母亲牧歌则更愤怒。两怒相遇必有一伤,将小女孩同其母亲放在一个较为安全的位置,牧歌颤抖着双臂是朝着正向他追来的野兽冲去。
一人一兽在已经废墟到不能再废墟的杂居区西北侧展开厮杀,那些居住在这里的人,胆小的早已跑的无影无踪,胆大的则躲在远处时隐时现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