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坐阵废庶(上)
如颜最不怕的就是别人的算计,就怕一直不动,毕竟她知道自己并沒有什么耐性,一直安捺不动的人,让人时常猜不透她的心思,都说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
“好个和硕亲王府,就是这样乱了规矩,沒有礼数,妾生的女儿果然见不得抬面,看这府里闹的,现在竟然敢教唆下人对本夫人动手动脚,今天若不给个说法,咱们就到太后那里评评理,”李夫人越骂越声音越大,
现在已经已经将太后扯了出來,如颜在屋里听了冷笑,骂,接着骂,到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來,
就连屋子里的三春也觉得今日主子的反应有点反常,感到事情比想像的要严重一些,也一改往日的低眉顺眼,不仅挺直了腰肢,气势上也十足的扬起下巴,
“我堂堂先皇封的告命夫人,到是头一次有人敢不敢我放在眼里,哼,我看就是不把先皇放在眼里”李夫人又把话挑到了先皇身上,
李梅知道拦不下母亲,听着母亲的话,越听心越凉,身上发冷,脸上惨白一片,已沒了反应,眼神也迷离的沒有焦距的看着远处,
王总管在外面听得也是大汗淋淋,一下接一下的擦着额头的冷汗,平时福晋做事沒有这么高调,即使雷厉风行上來,也会静得待事情完了,府里的人怕才听说这事,
可今晚,庶福晋跪在院子里不顾也就算了,为偏偏命人将李夫人‘架’到院子里來,
之前让下人们去看李夫人耍泼,他就一直担心着,知道也只能这样办,而且除了福晋,别人怕真是拿李夫人沒办法,
现在福晋这样做,他就想不明白了,暗下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正当这时,一护卫跑到王总管身边,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句话,就见王总管裂开的嘴半天沒有合上,然后顺着护卫看去的方向,王总管呆如磐石,
然后快步的跑了过去,天要亡他啊,
福晋私逃出府,王爷能大张旗鼓的又派人将她送回來,可见福晋在王爷心里的地位有多不一般,
王爷现在不在府,若福晋出了什么事,受了什么委屈,他要怎么向王爷交待,更何况福晋现在还有了身孕,越想头越头,王总管待看到福晋院门外的两抹身影,忙收起脸上的苦涩,听天由命吧,
李夫人骂完了喘了口气,从被架到这,也有快有一个时辰了,她又沒有停过,此时是嘴干舌燥,嗓子像着了火了一样,
如颜这才起身,理了衣裳,搭着元春的手,前面迎春掀了帘子,主扑三人才走出去,
李夫人才停下嘴,就见人露了面,虽沒有见过,也猜得出來扶着丫头手的定是福晋,然后又骂起來,“好大的架子啊,皇后娘娘见了老深也要给三分颜面,福晋的架子到是比皇后娘娘还要大,”
如颜在离她十步远的地方停住凝视着她,答非所问的笑道,“庶福晋怎么跪在这里,”
李夫人被完全的忽视掉了,坐在王府后院里破口大骂,她也沒有觉得丢人,现在脸却是青一阵白一阵,就好比你正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而对方跟本像沒有听到一样,让你又恼又不甘啊,只觉得比当场打你一个巴掌还让你难堪,
对于福晋问自己,李梅并沒有喜出望外,一双空洞的眼睛慢慢放到如颜身上,从下向上慢慢看去,那抹淡淡的笑容才刺得她终于找回了神志,
“福晋,求福晋治妾身的罪,”李梅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说着,头也磕到了地上,
“庶福晋这是怎么了,迎春,还不快把庶福晋扶起來,怎么当奴才的,府里的规矩忘了吗,这里是和硕亲王府,不是妓院相公馆,想做什么沒有人管,”如颜喝道,
迎春规矩的应‘是’,才过去扶李梅,心知主子是拐弯的骂李夫人,也不生气,
李梅哪里敢起,拦掉迎春伸出來的手,“福晋,是家母不知规矩,府中规矩不可乱,妾身愿代家母受罚,”
要知道,福晋最让人害怕的不是她发威,而是她这张笑面虎的脸,明明是在笑,可就是让你不由得从心底发寒,
当日司徒如眉不过是骂了她几句,也沒有闹这么大的场面,沒等王爷回來征求王爷的意见,就直接被送进家庵,
母亲的事闹这么大,她可不相信福晋会就这样算了,
如颜见李梅还不傻,心里为之惋惜,可惜沒贪到好父母,害了她,
要知道,有司徒如眉的事做例子,今日李夫人又闹的这么大,全府上下沒有一个人不知晓的,如颜又沒有直接对上,开始到显着处处忍让,
也算是给李夫人面子,更是给李大人面子,一个妾的娘家人到府里闹这么凶,又是打人又是骂,她回來沒有派人过去问,就算是给他们机会,
机会给了,不要就不是她的错了,
对妾上她做到了宽厚待人,对其闹上门的娘家人,她做到了忍让,以后在怎么样,别人也说不出她什么地方不对,
正当的理由有了,也是自己该出手的时候了,
李夫人在府上闹这件事上,外人看都是李夫人占先,福晋处处忍让,甚至开始躲着不见,可只有坐在自己院里的王麽麽在听到小丫头回來讲完后,满意的扬起嘴角,
对这个年小的福晋,她是越发的满意了,难怪王爷也对她特别,
“梅儿,你怎么长他人气焰,我就不信这事拿到太后那里,咱们也有理,”李夫人瞪向女儿,
李梅回头看了母亲一眼,那一眼包含太多,有惋惜、有悲伤、有无奈,更多的是无力,感情翻动,却是一句话也不想在多和母亲多说,
都说永远不要和不如自己的人急吵,那样在别人眼里,你会连那个不如自己的人都不如,
气氛急剧下降,如颜脸色一沉,“李夫人,我念你是庶福晋的娘亲,念你是长辈,任你在府里又闹又骂,也沒有过问一句,李夫人又何必如此戳戳逼人呢,”
现在你就是想低调处理这事,我也不会给你机会,
如颜心下冷笑,面上眼神犀利的直视李夫人,那霍然天成的气势,让人不觉间屈服,
可惜李夫人是个不要命的,更沒有头脑,一听如颜这样说,更來劲了,“说我戳戳逼人,我女儿好好的孩子怎么就小产了,这事我还要向福晋问个明白呢,”
如颜微微的笑,并不否定,“庶福晋小产的事确实和本福晋有关,这件事情,我自当向王爷请罪,”
当然了,主要是为了在将李大人一军,李大人以为他欺负妇孺的事情就这样过去,她可不同意,
在说李梅小产的事情,那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她想往自己身上背也背不了,
一旁的李梅垂下肩,在也不做垂死挣扎,冷冷一笑,果然是报应啊,当初若她安份守已,不得罪福晋,记住自己的身份,也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场面,
李夫人脸上闪过得意,“请罪,那可是王爷的子嗣,说不定还是一个男孩呢,”
看着她嚷嚷的样子,似觉得被如颜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就低一等,坐地上爬起來,肥胖的身子一动一起间带起一抹灰,
跟本沒看到四周连丫头们眼里都闪过的险恶,挺直腰板,大手一挥,“你害得王爷失了子嗣,就是失了妇德,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又在新婚晚上上吊,你这样女子皇家怎么会容得,”
如颜一副不驹言笑的样子,语气一转之前的客气,冷声道,“李夫人,莫不是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皇家的事岂容你随变议论,何况你是当朝朝臣家眷,更不该说出这样的话,皇家的威严你就沒有放在眼里吗,”
“我怕什么,我可是先皇封的告命夫人,我家老爷又是朝中重臣,更是皇上的得力助手,就凭这些,捏死你和捏死一只蚂蚁沒有什么区别,你知趣的就好好对我女儿,不然别看你是福晋,也沒有好日子过,”李夫人也不怕被人听,大声道,
想想一个妾生之女,如今又沒有靠山,自己的身份一抬,哪里不怕的,李夫人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可惜终究沒有想到正点子上,
威胁,绝对是**裸的威胁,
四周的下人听了也是冷吸一口气,见到这李夫人,终于明白了百闻不如一见、、、
如颜看她那泼辣样,也知道是个沒脑子的,怕李大人正在赶过來的路上,不过怕不能如他的愿了,
“李夫人这是在威胁本福晋吗,”如颜冷声问,
“你一个小小的妾生之女,沒有一个靠山,还能硬气到现在,怕有你哭的时候,”李夫人这算是变向的承认了,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不怕你不说,就怕你说不清楚,别人听不明白,这么多下人在,自己现在治了她和她女儿谁都沒得话说,
当然,她当然不会动李夫人,要治也是拿自己府里的妾下手,
“李夫人说出这样的话,就不能怪本福晋心狠了”如颜冷声一喝,“王总管,代写休书给庶福晋,这样的老佛爷,和硕亲王府里供奉不了,”
“想休我女儿,”李夫人嘲笑道,“我看谁敢,”
“朕也不敢吗,”明明是轻淡的声音,声音一出却让整个院子的温庶骤然降了下來,
李夫人回身一看來人,只觉在冬天里当初被人从头顶泼下一盆凉水,瞬间心都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