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欺负谁
如颜挑挑眉,这才发觉一处不对的地方,以这小斯对富察明宏的态度里看,并沒有惧怕之意,显然是并不知道富察明宏的真实身份,
富察明宏似乎早料到会有人上门,动子也沒有动,只摆摆手,“让他们进來吧,”
小斯应声退了下去,
他说的不是‘让他进來’而是‘让他们进來’,这两句话的不同,就让如颜猜到了要进來的人还有谁,脸色也沉了几分,
富察明瑞还真是欺负人啊,是走到哪欺负到哪,照他这样的做法看,明日自己也不用去西山了,若干爹们还在那里也行,自己去了指不定会给他们带來什么麻烦,如此让人又赶上门欺负,到不如在这里等着接招,
如颜在人进來前,退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原本低下的下巴也高高抬了起來,富察明宏靠在软塌上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冰冷的嘴角闪过笑意,
或许,一会他会看到一幕很精彩的戏,
伴着脚步声,走进來两抹身影,第一个进來的是一脸冰冷的富察明瑞,晚一步迈进來的正是楚文才,楚文才示意的对上面的富察明宏点点头,才走到一旁坐下,
想來这些都是聪明人,也从小斯的举动中看出了明堂來,
富察明宏是从进來后,两只可以冻死人的眸子就沒有离开过如颜的身上,却只换來如颜带着挑衅味道的笑意,这让前者的火气更旺,
“兄长怎么來了,”富察明宏先开了口,
富察明瑞才发觉自己又失常了,拿起小斯上的茶喝了一口,热茶进肚,似乎也将满腔的火气压了下去,“正巧今儿无事可做,就出來了,”
这当然是借口,当看着有两抹身影跟着如颜而去时,富察明瑞就发现了,这才和楚文才一路跟了上來,前面两人显然是有功夫在身,怕被发现他们才躲在房顶上跟着,
如此,也看到了街上发声的一幕,以自己的功力,这个女人那句不知羞耻的‘冤家’也很清晰的传进他的耳朵,若不是楚文才那挑眉的眼神,想到自己嘴硬的面子,他哪里会忍住不冲上前去,
“兄长越发的清闲了”富察明宏似喃喃自语,
可这话是不大不小,刚好堂内的人都能听到,如颜嘴角更是一扬,这话说的好,看着富察明瑞剑眉一挑,被人挫到软处,当然会怒了,
“不知这位是,”富察明瑞并沒有接话,而反把话題扯到了如颜身上,
哟,还真是个小气的男人,下午休了他,这才晚上就不认识了,啧啧,
如颜邹邹嘴,自我介绍道,“奴家只是一寡妇,又是市井小民,说了公子怕也不会认识,”
楚文才低头抿茶,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好个厉害的嘴,竟然当着面就诅咒人死了,不过这也正好,他到是要看看明瑞这个家伙嘴能硬到什么时候,
富察明宏眼里同时闪过惊愕,他是知道这个女人的胆子大,可这样敢当面挑衅皇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女子怕找不出第二个來了,
心下苦笑,难怪皇兄这样的人都会被征服,此时他才明白,她的‘特别’之处,这样的女子,活的真实,活的洒脱,这样有仇当场报的个性,怎么能不让人欣赏,
富察明瑞心中不悦,她就这么恨自己,不悦被更多的痛处代替,眉宇间不觉的升起一抹哀伤來,如颜等着他在开口,也看得明白,
暗下又苦笑一番,自己真是太自以为是了,竟然会以为这个男人会伤心,怎么可能呢,
只是下一秒,那漆黑的眸子里又闪过一抹凌厉,冰冷的让如颜心中一悸,这个男人毕竟是可怕的,此时他在恼怒之下,可以轻易的要了自己的命,
或许,是自己太过自信了,在这古代皇权至高无上的时代,只要他一句话,自己终然在也理,也沒有反驳的机会,
“好一个寡妇”富察明瑞的声音低沉,隐隐中却凛冽逼人,
他的一句在简单不过的话,骤然将堂内的气温又降了几度,
如颜也被这气氛弄得浑身一动,面上却不由冷哼,“是啊,新为寡妇,又带着遗腹子,”
最后一句时,如颜咬的很重,
她怎么忘记自己还有孩子,不管对方在不在乎,这到是可以利用一下,
富察明瑞面如沉水,沉声道,“好个遗腹子,”
又是这么简单一句,却表达出了他此时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
富察明瑞冷笑,这笑让躺在软塌上的富察明宏都有些躺不住了,却又不好现在就坐起來,怕被人看透他也怕了一样,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富察明瑞站起來,看着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冰山,人还沒有到面前,如颜就感到一股压迫感扑面而來,让她显些喘不过气來,
心下只知道完了,这男人难不成恼羞成恨,就这样掐死她,顺着他的目光,正落到自己的肚子上,或者他是奔着这个孩子而來,
果然,老虎的胡子不是随便可以拔的,
转念间,那只大手就伸了过來,刚碰及到衣服上,如颜不作他想,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不能怪她胆小,面临着知道的死亡,怎么能不害怕,
其实也是因为额上的伤还沒有好,又心事多,下午又生了闷气,在好的人也承受不了,如颜晕过去到也是理所当然,
富察明瑞却被这一幕吓到了,看着那娇弱的身子软软的瘫在太师椅子上,脸上更是一片惨白,紧拧在一起的眉头,纵然晕过去了,也沒有松开,
满腔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被浇灭,他在做什么,竟因为这女人的一句话,而愤怒的想掐死她,若不是她晕过去,是不是一切就已沒有了挽回的余地,
从富察明瑞起身到伸手,然后是如颜的晕倒,一切都只是瞬间发生的,让被惊呆的富察明瑞和楚文才终于回过神來,两人也腾的上前去,
“皇、、、”富察明宏慌乱的只说一个字又打住,这才对外面喊道,“还不快去请大夫來,”
外面小斯应声后,便跑开,
富察明瑞已大手抱起如颜,富察明宏急道,“跟我來,”
说着便在前面带路,三人便往后面的房间而去,进了房间富察明瑞直奔床而去,凌厉的动作在放下怀里的如颜时,却温柔起來,
他一脸的愧疚,大手抚上晕迷的脸颊,“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是啊,他们之间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几日间就便成了仇人一般,愿得一人心,生死不相离,终究是自己负了她,
只是碰王夫人又让王夫人怀孕,真不是他想的,那晚在军营里发生那些,他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喝的很多,现在想想都觉得可笑,
自己早就在无形中抗拒别的女人,却一直沒有发现,王夫人怀孕的事情,终于挑破了那隐藏在下面的不协调,她暴发了,
她的脾气來的急,來的猛,跟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是啊,他又有什么可解释的,王夫人怀孕是事实,众有千张嘴解释也沒有用,他必竟是碰了别的女人,
别的女人,为了眼前的这个女子,府里的侍妾也统被他称为了别的女人,原來自己已爱的这么深,确是今天才发现,
此时他满腔的愧疚感,
富察明瑞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晕迷的如颜,才大步离开,留下一脸困惑的富察明瑞,和跟着出去,脸上带着诡秘笑意的楚文才,
听到门关上,床上晕迷的人才慢慢睁开眼睛,抬手擦掉脸上的一滴湿意,那个男人竟然会哭,
为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她,可是怎么可能,
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有些苦涩又有些酸,鼻子也慢慢的,总觉得此时大哭一场才能发泄心里的这股憋闷,
然后泪便疯狂的涌出眼睛,豆大的泪滴被一只大手从下面接住,如颜抬起头,满是泪水的眼睛看着身前的男子,
从最初在寺庙里的相识到现在,两个人之间似乎也在发生着改变,却又让她摸不清,
“为什么哭,”
如颜扭开头不语,
“既然心里有皇兄,为何还要这般,”富察明宏觉得自己很气愤,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
既然心里有皇兄,皇兄心里也有她,两个人为什么要彼此拆磨对方,
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真的搞不懂,皇兄那么优秀,到底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你、、、装晕倒,”富察明宏看着床上坐起的身影,微微一愣,
这个女人,他真的越來越弄不懂了,
如颜收起心底被那滴泪激起的涟漪,笑的很坏,“不晕倒,难不成还让他欺负我不成,”
***
俺是最勤快地仁,可算写完了,可以吃早饭去喽,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