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在后
马车到了王府,如颜是被富察明瑞抱进王府的,脚跟本沒有占地,在外面迎亲的队伍都喜气的穿着红袍,可是一进了府,王府里和平日里沒有什么不同,
富察明瑞直接抱着如颜进了原來的院子,身子被放到软塌上后,富察明浩就多外面冲了进來,直奔到如颜面前,“嫂嫂,你可算來了,”
富察明瑞被挤到一旁,脸色一沉,可见如颜看到明浩脸上也升起甜美的笑,这才沒有开口,任富察明浩占了自己的地方,
“嫂嫂,你的肚子又大了”富察明浩 好奇的盯着如颜的肚子,
如颜笑道,“是啊,到时候等他出來了,你就陪他玩好不好,”
是啊,这样富察明浩就不会是孤单一人了,同样是小孩子,脸上的那份纯真是不是也就会永远的保持下去,
富察明浩听了忙点头,“嗯,我陪他玩,”
听着两人的对话,富察明瑞脸上也升起了一抹温柔之色,这不就是自己想看到的吗,
富察明瑞知道两人还要说一会,这才退下去让人换下一身的喜袍,又一边吩咐三春准备些吃的,忙了一早上,怎么能 让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空着肚子,
然后就见张龙走了过來,“王爷,王麽麽求见,”
因为惜春的事情,富察明瑞也牵连到了王麽麽身上,虽然沒有细问过2麽为什么如此抬惜春,可想到那天的事情,富察明瑞的脸就又阴了下來,
他直接回绝,“就说本王很忙,”
张龙看着王爷一脸阴沉的进了正屋,就知道这份差事吃力不讨好,可以往王爷那般照看王麽麽,眼下王麽麽的话他又怎么能不帮着通传呢,
王麽麽在院看张龙一脸尴尬的回來,即使他不开口,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是王麽麽脸上不但沒有失落之色,反而笑了,慈爱的笑了,
她这一辈子活的这么委屈,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孩真正的幸福罢了,可看着儿子越长大整个人变得越冷,她心下怎么能不担心,
如今儿子能为一个女人,而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是她乐见的,或许她也终于可以放心了,
张龙看着笑着离开的王麽麽,紧拧起了眉,这王麽麽莫不是病了,不然怎么沒有一点担心,反而笑了呢,
不过却也让他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王爷并沒有去指责王麽麽,却也见得王麽麽对王爷來说是特别的,
这些年來,暗下里,他发现王爷看王麽麽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抹伤痛,甚至是隐忍,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和赵虎也一直猜不透,
转念又想到了大着肚子的福晋,张龙眼里闪过一抹坚定,爱一个人有很多种表现方式,并不一定要拥有,也可以静静的在一旁守侯,
想开了,一转身还沒进院,就看赵虎气喘吁吁的跑了过來,对,是跑,
张龙惊愕的站在那里,相处这么些年,就是在站场上,也不见赵虎用跑的啊,
赵虎到了张龙*身前,才喘着粗气道,“快,快告诉王爷,太后带着官兵杀进來了,”
“杀进來了,”张龙乍舌,
赵虎点点头,喘着气,还沒有缓过來,张龙一看不像开玩笑,这才转身大步进了院子,远远的就听到笑声传來,张龙的神情也沉了下去,怕又要有一场暴雨风霜了,
富察明瑞看着张龙不合适宜的进來,在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有事,也不避讳,“说吧,”
张龙看向如颜,这才低下头禀道,“太后带着官兵杀进來了,”
富察明瑞挑挑眉,“杀进來,嗯,这个到不像是说假话,”
如颜抿嘴一笑,眼里却是一片冷霜,真是欺人太甚,不过这杀进來,怕是针对她的吧,
到是富察明浩听了从如颜身边的软塌上跳起來,“关门关门,我不要看到她,”
对于自己是私生子这个事情,富察明浩心里是一直在怪着太后的,纵然他是傻子,却也明白这个和母后有关,若不是母后不好,他也不会成为私生子,
看着他这么激动的反应,富察明瑞反到是看向如颜寻求答案,如颜得意的扬扬下巴,一副偏不告诉你的模样,不想引得富察明瑞冰冷的脸上升起一抹笑意,看呆了如颜,
这男人笑起來,还真是好看,如颜不得不承认,
每个人的心思不同,反应不一,然后就见太后带着一寻皇宫的禁卫呼啦一片的涌进了院子,在宫女的搀扶下,太后走了进來,
规矩还是要走的,富察明瑞扶着如颜下了软塌,“见过太后,”
到是富察明浩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见自己的亲生儿子这种态度,太后的脸又沉了几分,定是司徒如颜说了什么,才让明浩对自己的意见这么大,
“今日不是皇儿的大喜吗,府里怎么这么安静,”太后搭着宫女的手,走到如颜让出來的软塌上坐下,
而她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如颜的大肚子,似如颜的肚子和她有仇一样,这让看在眼里的富察明瑞心下很不高兴,到是如颜沒有一点反应,毕竟太后恨她,她是明白的,
“不过是接福晋回府罢了,哪有什么喜事”富察明瑞冷声回道,
太后冷冷一笑,“可哀家听说那可是红妆十里,算起來要比第一首富楚家的钱财少不了多少,”
转身,她又问向如颜,“听说都是前太师给女儿准备的,不知道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如颜甜甜一笑,“回太后,传言不假,正是家父为我准备的嫁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太后怒喝道,“好,既然你承认了,就不要怪哀家,來人啊,把这罪臣之女拿下,”
只是太后的话说完,两边的禁 卫并沒有人上前,原因全在于富察明瑞那双犀利的眸子,里面带着杀意,
如颜才一字一句的开了口,“不知道太后所说的罪是何意,”
太后见自己开口,沒有人动,就已失了面子,此时又被一个黄毛丫头占了上峰,心下的火气越发的浓烈起來,
她语气带着恨意就冲了出來,“一个太师,如何來得了那么多的钱财,不是贪脏又是怎么來的,这不是罪是什么,”
如颜‘呀’的一声,眼里闪着狡诈的光芒,“太后可亲上看到那十里红妆里面装的全是钱财或者是值钱之物,这样的罪名,司徒一家可承受不起,何况或并不是这样,太后凭借自己的身份,给人扣下务虚有的罪名,不知道要以何脸面对面众人,”
“大胆”太后怒喝道,“你还敢指责哀家的错,”
暗下太后一听,心里也‘咯噔’一下,是不是自己太过焦急了,而沒有去细细的让人查了在冲过來,若那嫁妆里真沒有东西,而就是为了引自己上当,那自己岂不是自愿跳进这个陷阱,太后的颜面还有何存,
“太后,这皇宫禁卫可是皇上同意的,”富察明瑞又适时的插话,
太后听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又怎么不明白他话里所指的意思,沒有皇上的亲手授予,皇宫的禁卫是不能私动的,而她私下带着禁卫出來,就有了后宫干政的意思,
只是当时,想到能治司徒一家的罪,她哪里还顾得想这么些,此时慢慢安静下來,才发现自己真的是慌了手脚,硬生生的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抓住时机,富察明瑞又逼近道,“后宫不得干政,太后这不是陷皇上于不义吗,皇上治太后的罪,会有人指责皇上不孝,不治太后的罪,又会指责皇上软弱无能,太后真是个好母亲啊,”
富察明瑞当然知道太后的软处在哪里,想來她这一辈子为一嬴的不就是儿子当上皇帝吗,若最后连皇子的名声都被她弄丢了,成为受人指责最多的无能皇帝,她这辈子就是真的彻 彻底底的输了,
而太后这样狠毒的人,她怎么可能会认输,弃驹保帅向來是她的作风,这一次看來只能弃她自己,而保住最后的那一点战绩了,
如颜当然也不会少掺和这一脚,对一旁的三春吩咐道,“去,命人把老爷送的嫁妆拿过來给太后看看,”
最后,又似风轻云淡的笑道,“那些石头啊,也够盖一个房子的了,”
这话在明显不过,你太后所说的钱财不过是些石头罢了,不过这也正明了太后的猜想,她是中了别人下的套啊,
三春笑着抿嘴应声退下,主子真是不安份,得了便宜还卖乖,若拿老爷给的那些嫁妆盖房子,不成了金屋藏娇,
见太后上当也就算了,这还來劲了,只可怜她们三个,还要跟着做戏,
太后知道已无力挽回,若真的把那嫁妆抬过來,岂不是将后宫干政的罪名落实了,无计可失之下,她双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当然是假晕,
然后就听到那个她恨不得的女人带着幸灾乐祸的惊呼声,“呀,太后晕过去了,还不快抬回皇宫去,王爷,臣妾看您还是和皇上商 议一下,太后辛苦一辈子了,别让她在为这些事操心了,就送到皇陵那里享受安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