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山贼
把享姐的事情处理了。富察净自也准备回山上。这次还要带着阿良。离走前富察净自去了富察宛儿的屋子。院子冷冷清清。若不是看到门口站着的丫头。他一定怀疑这里跟本沒有人住。
摆手制止住丫头问安的声音。富察净自推门走了进去。仍旧是那副场景。富察宛儿靠在小炕的大迎枕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似跟本沒有发现进來的人。
“娘找到了。我來和你说一声”富察净自坐下來。
富察宛儿放下手里的书。平静道。“有劳净儿给我带消息了。”
净儿。从弟弟到净儿,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这么远了。他敢肯定。眼前这个变得沉默的妹妹。仍旧沒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富察宛儿淡淡开品。“怎么不见父王回來。”
原來她也有再乎的。富察净自嘴角扬起一抹讥讽。“以后这府里。怕是只有你一个人了。所以这次我來也算是辞行吧。”
富察宛儿脸上涌出惶然又惊愕的神色來。“这、、、、怎么会这样。都不回來了吗。”
“是啊。所以以后有什么事你就找王总管吧。我都和他交待好了”他不屑的勾起唇角。起身欲走。
“等等”富察宛儿慌了。“你要去哪。”
“当然是去娘那里。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娘生了一对双生的弟妹。弟弟爱哭。到和你小时候很相。不过两个小家伙很乖。”他似才想赶快这事。高兴的看着她的眼睛。
富察宛儿身子一软。颠进大迎枕里。“、、一对双生弟妹。我不要。我不要。娘最宠我。怎么可以还生孩子。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
富察净自就冷冷的看着她。哀莫大于心死。他终于决定放弃了。真的无可救药了。或许当初他就不该对她抱有幻想。
“不许走。我不许你走”富察宛儿冲下來。从后面狼狈的拉住富察净自的袖子。
“姐姐还有什么事吗。”富察净自语气冷沉。拒绝之意十足。
“你不许走。既然有那么多人陪着娘。你还去帮什么。”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富察净自慢条斯理甩掉被她扯住的衣袖。“我去做什么。我当然要跟亲人再一起。高高在上的身份再好。也不及陪在亲人的身边。而且我现在才发现。姐姐很适合做公主。冷血的可以连亲情都不在乎。自私的只想着自己。既然这样。相信其他人知道后也会放心了。”
富察宛儿咬着辰。看着大步离开的富察净自。大声道。“走吧。你们都走吧。沒有你们。我也会好好的。会有更多的人疼爱我。我恨你们。”
出了院子。富察净自还能听到东西被划落摔到地上的破碎声。脚下的步沒有停留。反而加快了几步离开。
可此时。富察宛儿已冲了出來。疯一样的向门口的富察净自跑去。
院里的丫头和婆子们看了。惊呼就追上去。
“不许走。听到了吗。你必须留在这里。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她。为什么。”
“闹够了就回屋去。别在这里丢人”富察净自不爽。胳膊一用力甩掉她拉扯自己的手。
丫头和婆子也跑上前來劝道。“小姐回去吧。”
“我不是王府的小姐。我是公主”富察宛儿对于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撕声竭力的喝道。
丫头和婆子就连连认错。“是是是。公主。回屋吧。外面的冷。”
看着连鞋都沒有穿的主子。下人们也骤然头痛。
“我是公主。我命令你不许走”富察宛儿大叫。更是上前扯着富察净自在他身上乱踢。
富察净自不屑的勾了勾薄唇。“原來富察家的女人都这副样子。真是让人失望。”
富察宛儿一怔。“你说什么。什么意思。你再拿我跟享姐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比。”
被一句话也刺激的忘记了撕打。可见是真的受到了打击。
“你最好记住。享姐正因为是庶出。所以她犯了错才可以这样解决。可你不同。你不是知道自己是公主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先想清楚了再去做。不然可沒有回头路可走”富察净自语气冷沉。带着明显的威胁。
庶出的身份。也可以不当成主子。所以即使做出什么來。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负面影响。可若真正的主子。或是公主做出什么荒唐的事。那可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完事的了。
富察宛儿身子一顿。退后一步。怒视他。“你在威胁我。你知道我现在就可以要你的命。”
眼里的狠毒不是骗人的。四下的丫头和婆子冷吸一口气。头垂到最低。
富察净自冷冷的注视她。不说话。
到是从院外走进來的富察明宏唇角微勾。“朕到要看看谁要净自的命。”
显然是在外面看了多时了。脸上的压着隐忍的怒气。
富察明宏的目光寒冷。大步跨近。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富察宛儿。眼里也是浓浓的失望之色。她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真的是他们错了。把她宠成如此自私的人。
富察宛儿有些心虚。咬着唇。不言语。
“皇伯父”富察净自问安。
富察明宏点头。睨着富察宛儿。“宛儿怎么不说话了。刚刚是打算要谁的命啊。”
富察宛儿被威严的气势压的咬牙不语。只倔强的扬着下巴。
富察明宏重重的叹了口气。再净睁开眼睛的时候。低沉的声音也随之传了出來。“宛儿。朕看你还是做回郡主吧。王府这么大。随你闹吧。只要不出了这王府。你可明白。”
富察宛儿错愕之余又极度愤然。却不敢反驳。从开始的疯狂人也冷静下來。眼前的男人可以主宰一切。他知道他可以无情的要她的命。
富察明宏不理会她的态度。转身往外走。“净自。走吧。”
富察净自应了一声。沒有一句话的大步离开。冷风吹过。独留下颠坐到地上的富察宛儿。放声大哭。四周的下人也不敢上前。
公主贬回郡主。能让皇上做出这种决定。定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下们人感叹。郡主这辈子是完了。永远被禁忌在这个院子里。和犯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当天。富察明宏和富察净自就快马出了京城。一路往望儿山方向去。二个时辰之后。看到了等在山下的富察净青和富察净然。还有早晨就坐着马车出发的阿良。
富察净青看着骑马而來的两个人。心情莫名的有了几分复杂。沒有想到皇伯父真的会來。连天下都不顾了。心下又感动了几分。
看着四大车新婚用的东西。富察明宏挑挑眉。笑着调侃道。“你们父王到是很出力啊。”
富察家的几个小的就忍着笑意。父王脾气暴躁。能做出这事确实让人咋舌。也明白皇伯父话里的讽刺。若不是他们亲耳听到父王的吩咐。也不会想到那么小心眼的父王变化会这么大啊。
几个人上了马。一路往山上去。因为马车上不了山。只好等到山下时。让人分开把东西抬上去。山上的雪大。加上还要搬着东西。看來下半夜才能到山上啊。
走了这么多次的路。什么差子也沒有。偏这次。拉的东西多。就看到远远的有人群骑着马过來。快近了时才看清脸上还围着布。
“竟然还能遇到打劫的。真是老天也知道这一路无聊。给咱们送乐子來了”富察净青打了个哈欠。这才精神了起來。
说话的功夫。见近了的劫匪已拿出大刀拦在路中间。“要命的就把东西留下。”
喝声说话的正是如颜当初认的干哥哥张大哥。他虽是落山为寇。看到这几个人穿着不菲。眉目也慢慢的拧了起來。
心下有几分犹豫。大冬天的。带着这些东西山上。再看这高高在上又不可忽视的气势。非富即贵啊。
“大哥。这回可遇到一个大买卖。想不到大冬天的。还能有人出门”另一个兄弟。眼睛紧紧的盯着四大马车。看着上面的红木箱子。两眼泛光。
“小心。看他们不是普通人”张大哥压低声音。
对面的几个人都有功夫在身。当然听得到这低声的对话。富察净就挑挑眉。“看來也不全是草包。”
“呸。你说谁是草包”刚刚的劫匪骂道。
不怪人家开口大骂。富察净然说话时暗下运功。传出來的声音浑厚。又清晰。是有意让对方听到的。跟本就是想挑事啊。
“谁接话就再骂谁”富察净然邪气的痞痞一笑。
“你爷爷的。大爷今天不但要财。还要你这条命”语音一落。双腿紧夹马肚子。人就冲了出去。
张大哥看对方跟本沒有一点惧怕之色。心下暗叫不好。看來真是遇到厉害的了。而且自己这边的人。显然不是对方的对手。只几句话就已让人焦躁不安而忘记了深度。
富察明宏跟本沒有把几个山賊放在眼里。“交给你们了。”
一喝马。就冲了过去。惊乱了张大哥一方的人群。跟本來阻拦都沒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