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塞外酷寒之地。这里人烟稀少。甚至是沒有人居住。一处四季被雪覆盖。只有夏天时。才能感觉到一点点春天。只是日子不多。只有一个月而以。
在一片白华树林旁。座落着一座三进的院子。门口两护卫穿着貂绒的披风。戴着高毡帽。浑身的白色。若不是看到那两双乌黑的眼睛。定会把他们与雪混成一片。
院里种着梅花。天空正飘着雪花。而梅花也正悄悄的绽放着。淡淡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而两个五岁大小的孩子。都梳着朝天辫。正围着梅树追逐着。嘻笑声清脆悦耳。
“落儿、水儿、、”女子的唤声传來。
两个小家伙停下來。彼此对视一眼。乌黑的小眼睛就笑眯成一条缝。里面狡黠的光闪闪发亮。白嫩的小手捂着嘴。小心翼翼的往一旁的角落躲去。待将身子掩藏住了。一绿裙女子也从后院寻了出來。
如颜手拿着绿裙。望眼打量着院内的梅花林。除了淡粉色的花。白茫茫一片。再多看几眼。刺的你眼睛也生疼。
深呼一口气。手更是紧紧的捏着手里的绿袍。“富察明宏、、、”
吼声过后。不多时就听到脚步声。富察明宏也是一身绿袍的走了出來。扬扬的步子手里还摇着纸扇。似个文雅的公子。
“皇嫂。怎么了。”声音带着宠腻。
如颜伸手拧起他的耳朵。富察明宏唉呀一声。再也沒有刚刚潇洒的模样了。“娘子动作轻点。我这耳朵不被冻掉。也得被你纠掉啊。”
“现在知道我是你娘子了。我还以为是你皇嫂呢、、”如颜冷哼松开手。
随后把手里的衣服塞进他怀里。“把那两个小鬼找出來。把衣服换上。告诉他们。再敢穿白袍。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一扭身子。人就进了院。
富察明宏揉着耳朵。一边对角落方向喊道。“知道闯祸了吧。还不快出來。不然你爹我的耳朵就真的要掉了。”
这时就见两个小家伙热情的跑出來。扑到富察明宏怀里。“爹爹、、、”
“爹爹。我不要穿绿色的。我都五岁了。衣服的颜色就沒有变过。我不要。”小男孩掘起嘴。
小女孩吐吐舌头。“不知差。家里人全穿绿色的。就你爱臭美。”
“可、、、其他人怎么是白色的。”小男孩不服。
“他们是下人。你想当下人。你就穿去吧”小女孩想了一会。解释道。
从些以后。在数年后。富察水儿的脑子里都记着妹妹说的话。只要见到穿白衣服的。统统叫人下人。沒少招來打骂。
“好了。你娘也是为了你们好。这里全是白色。你们穿上这绿色也是怕你们走丢了”富察明宏笑着解释。
两个小家伙才不语。乖乖的跟在身后。去了厢房换了一身绿衣走了出來。
中间的院子里。许经商正耍着剑。看着招式虽生硬。却也是用心学过的。只不过才练了一会。人就气喘嘘嘘的。
“今日就练到这吧。其实颜儿让你练剑也是为了你好”楚文才递过帕子给他。
许经商点点头。只差不要形象的坐在地上了。自做孽不可活啊。当年若不是他新婚第二天出走。又怎么会这五年來备受‘折磨’呢。不过想起來心里也甜甜的。
想起那晚真的很尴尬。觉得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如颜还有大家。这才连夜就走了。又不知道去哪里。何况发生了那样亲密的关系。他又觉得不想就这么离开。哪怕远远的看着她幸福也行。寻思之下。就往塞外的酷寒之地而去。
“还再想那事。”楚文才看他沉默。笑着问。
许经商脸一红。点点头。
楚文才也感叹道。“这就是命吧。那日你走后。如颜什么也不说。只让人收拾东西。一路往塞外的酷寒之地去。更不提让人寻你。不想再路上会遇到你。呵呵。不过那一巴掌可不轻啊。颜儿可是用尽全力打的。”
许经商听了就摸摸自己的脸。五年过去了。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一巴掌的痛。而且从那以后。颜儿一年都沒有和自己说过话。若不是孩子生下來了。只怕还不是理他呢。
“爹爹、、”稚嫩的声音。一抹小身影晃悠着走过來。
许经商快步走过去。将那抹差一点摔到地上的身影抱进怀里。看着儿子两只脏兮兮的小手。一边心疼道。“是不是又偷偷跑出來的。”
三岁的小娃就嘻嘻的笑。身子往父亲的怀里挤。
“看看你。以后在偷着扶墙跑出來。让你娘知道了。看她怎么收拾你。”许经商又好气又好笑。
“娘在宠弟弟”小娃一句话好了好一会。才说完。口齿还不是很清楚。
“你呀”许经商点着他的鼻子。将他抱起來。
“外面冷。回去吧”楚文才开了口。三个人才往后院走。
许经商只顾着逗儿子。沒有发现楚文才眼里闪过的羡慕目光。
几个人进屋时。富察明宏弄着两个双生儿也在屋里。一脸冷淡的富察明浩怀里也抱着一个刚满一岁的儿子。完全看不出像一个做父亲的。可卸下脸上的冰冷。就会看到他眼里的温柔之色。
如颜无力的躺在床上。富察明瑞正拿着茶给她涑口。
“这是怎么了。”许经商一愣。抱着孩子快步到了就要前。
富察明瑞将手里的茶杯递到元春手里。一边把被子给如颜盖上。声音里让人听不出喜怒。“才让大夫看过了。是喜脉。”
众人沒有什么反应。只有楚文才眼睛一亮。却也沒有急着上前。到是富察明瑞起身。回头对他道。“你过來坐一会吧。”
楚文才笑着点头。走过去。不知道说什么。双手只静静的抓着如颜的手。
众人到酷寒之地以后。大家也沒有挑迫是什么关系。可很意外的。在大婚那晚。如颜就又有了身孕。生下后。看着那模样。就知道是许经商的的。
这让富察明浩吃醋之下。还把许经商打了一顿。可许经商心下高兴。挨这顿打也是愿意的。
几个月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如颜就又怀孕了。后來众人才明白。是富察明浩做的‘好事’。难得富察明瑞沒有发火。
在这个不正常的家里。富察明瑞就像是一家之主。除了颜儿。谁都要看他的脸色。
之后。富察明瑞把家里的男人叫到一起。一句话也不说。只干坐着。直到一个时辰之后。下人端着避孕汤进來。除了楚文才。每个男人都不得不喝了一碗。
众人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楚文才此时也有些兴奋的手忙脚乱的。“一会给我熬碗避孕汤。”
话一说完。自己的脸就红了。
其他几个男人撇撇嘴。不过心里也是为楚文才高兴的。
当晚。如颜说让富察明瑞陪着。众人沒有异议。虽然大多的时候都是富察明瑞。
晚上。躺在床上。如颜靠在富察明瑞的怀里。“这些年。谢谢你。”
如颜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男人是个霸道的。可又为她做了这么多的让步。让她心里越发的愧疚起來。而看看着他越來越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夫老妻。说什么外道的话”富察明瑞抚着她的后背。
要说心里不难受那是假的。可造成这一切的人是谁。当然是那几个臭小子。这些年來也沒见有消息。富察明瑞在等。攒足了力气等着收拾他们呢。
何况这几年來。几乎每天晚上。都 是她们两个人一起。富察明瑞知道众人沒有意见的原因。也知道如颜不说的想法。都是觉得对他愧疚吧?
事情到了这步。他也觉得再沒有什么看不开的。可是想是想。做归做。等做时就怎么也放不开。自己心下也不是沒有想过这些。可是也无能为力。
八个月之后。如颜又生下一女。此时如颜已四十岁。看着女儿褶皱的小脸。如颜感慨万千。这也就是在古代。在现代哪有见过一个人生了十个孩子的啊。
家里男子女少。对于这个最小的女儿自然都喜欢。几个小家伙也瞪着眼睛好奇的看着吃奶的妹妹。只有看到那一身绿衣服时。几个小家伙难得学会了皱眉头。
如颜气的拍他们脑门。“让你们穿绿衣服也是为了你们好。这白茫茫的酷寒之地。常年见绿色都少。你们就当养眼吧。”
几个小家伙不赞同。富察水儿先谆谆有理的开口。“非也非也、、、”
如颜到他脑门上就是一巴掌。“连非也是什么意思都不懂。还天天挂在嘴边。你丢不丢人。去。找你爹问问什么叫非也在來和你连狡辩。”
富察水儿掘起嘴。“娘。好痛。”
如颜听了就又伸手。他慌乱的跑开。回头还嘿嘿一笑。跟本就是在耍无赖。
如颜看的头疼。天啊。沒有那几个大的儿子在一旁。怎么这些小家伙的秉性和他们越來越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