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天浩然在边找边问的情况下。终于找到了在西厢发呆的皇兄。虽一路走來。让他有些气喘。却还是大步的走过去。一只手拍在天浩繁的肩膀上。用力的紧紧抓住。
“皇兄。你终于回來了”有些激动的双眸。望着转过头來看向他的黑眸。
扬起了嘴角。“应该说。皇弟。你终于回來了”
大手搭在肩膀上的手上。也紧紧的握住。分别的重逢。让两个人一下子又陷入了沉漠。
“皇兄--”
天浩繁开口打断。“我是真的失智”
见沒有问出口皇兄就回答出來。他会心一笑。以前从來沒有发觉。他意然是这般依赖有皇兄的日子。虽四处游玩。心却留在有皇兄的地方。留在了皇兄身边。
“皇兄。刚刚是与含儿吵架了吗。”
“沒有。是她突然激动的叫我出去。为了她的身子。我想等她冷静下來。在解释。我想她不是在恼我失智事的。至于为何她突然这么反常。我也猜不透。不过不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在让她离开”收回目光。看向远处。又说。“我不能沒有她”
天浩然扬起嘴角。想必此时的皇兄终于可以放下所为的面子和尊严。去面对含儿了。渐落的夕阳。散下的余辉。映红了人的脸颊。此时的西厢也被暖意包围着。
看着夕阳的余辉。天浩繁冷漠的脸在此时也变得柔软起來。他还记得含儿说过的那句话:夕阳无语情切切。但愿君心似我心。
只是天浩繁沒有等到那个机会。当他第二天去主室时。发现室内早空荡荡的沒有人影。含儿贴身的四个丫头。还有刚刚会爬的震宣都消失的寻不到终影。
天浩繁失神的坐在主室的床上。为什么。为什么不听他的解释。不给他一个机会。含儿。你到底在哪里。又为何如此狠心的离开。
王府里的王妃在流产后。一夜之间又从王府消失。消息不多时。便传遍了朝都的大街小巷。原本三王府出的事。就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題。如今又是让人们低头小声议论。
王总管无奈叹了口气。领着冲冲从皇宫里赶來的四王爷。不想上官大人脚后就跟着來了王府。
“皇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含儿才刚刚流产。怎么能说消失就消失呢。是不是出了贼人。”
上官司也急切的问。“是啊。怎么一晚又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将手里拿的信。往床边一放。整个人也倒在了床上。见天浩繁这个样子。室内的几个人吓的快步凑上前去。发现他只是睁着眼睛。一声不语的盯着床顶。才松下气來。
天浩然拿起信纸。低头看了许久。沒有说什么。又交给了一旁的上官司。然后走到椅子处坐了下來。知道含儿并不是遇了贼人。心在此时才算全放了下來。上官司看完信后才明白。原來妹妹是带着孩子和丫环走了。至于去哪。当然不会是回丞相府。不然也不至于留下信。在深夜里趁人不备偷偷离开。
只是她刚刚流产。这样对身子太不好吧。真的不知要如何说那个丫头了。
知道人是出走。也放下心來。至于到哪里去找。相信平浩繁的实力与他的暗藏力量。不多时就会找到。可是找到了又能如何。既然含儿决定下來离开。他们在如何做。也是白费力气。
“含儿离开前曾和我说过。她很矛盾。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呵呵。如果那天我给她出出主意。也许今天就不会这个样子了”上官司苦涩的笑了笑。最后妹妹还是选择了逃避。
天浩繁静静的把上官司的话听到耳里。眼睛也慢慢眯成一条缝。原來含儿心里还是有他的。嘴角也扬了起來。只要这一点肯定了。那么即使追到天涯海角。他都要寻到他们母子。
他要告诉她。他不能沒有她。原來从第一次遇到茶楼里假扮男装的她时。心里就装着了她。
三个月后
在天鹰王朝朝都外的一百里开外的小镇子里。众多的四合口小院当中。唯独有一个院里子在这十一月的天气里。还盛开着茂密的秋菊。淡淡的菊香。在满是寒意的天气里。弥漫在整个小院。
一个小身影。在菊花丛中慢慢的站了起來。微颤着身子。盯着眼前的菊花。伸手够了够。发现还有些距离。慢慢的移动了一只脚。不想小小的身子跟本不听他使唤。下一秒身子晃了晃。瞬间坐在了地上。
手里还多了些倒下时。紧抓住的东西-----菊花的叶子。
这时。从主屋大厅走出一条绿色的身影。眼睛四处寻着。终于在落到菊花丛中的小身影时。无奈的笑了笑。走了过去。把坐在地上的小人抱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下面的灰尘。才又伸手点了点怀里小人的鼻了。
“小少爷。你又來玩小姐的菊花。天都这么冷了。你还往外边爬。要是让小姐知道了。看又要罚你靠墙了”
怀里的小人以为她是以与自己玩耍。高兴的舞动着小手。不忘还紧紧抓着那顺手‘牵來’來的菊花叶子。
春儿宠爱的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引來怀里小人的抗议。只想着逗震宣的春儿。跟本沒有注意此时站在院门口的三个身影。
天浩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想儿子如今已会站了。其实从他刚刚慢慢从室内爬出來。又慢慢把着花枝站起來那一刻。他们就早站在院门口。
上官司轻咳了几声。其实从妹妹离开王府的第二天。他就派出人手查找了。在妹妹出走的第三天就知道了她的位置。只是浩繁一直拦着。说想给含儿一些时间。于是他和浩然只要一有时间都会陪着浩繁。守在能看到含儿们的不远处。而浩繁是不论什么样的天气。都会守在一旁。这几个月以來。感动的他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不过今天那家伙终于开了窍。说到要见含儿。他们也都松了口气。这样也是他们希望的。毕竟他也希望妹妹幸福。打断还在逗孩子的春儿。只见春儿抬起头來。错愕的看着三个人。愣是沒说出一句话來。
不久的沉漠过后。
“王爷---”手紧紧的把孩子抱在怀里。生怕被他们抢去。
“小姐呢。”上官司先开口问道。无奈的笑了笑。看來还真把他们当成贼人了。
“在屋里”
听后。
天浩繁嘴角一扬大步向厅内走去。而另外两个人走到春儿身边逗起了孩子。这个时候。他们不需要人打扰。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记忆中这句话似是李清照写的。捏着手里早上采來的菊花。看着窗外发呆。
那天与哥哥聊完后。一个人躺在床了想了好多。最后她还是决定先离开。因为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趁着夜色。从西厢的小门带着丫环离开了王府。连夜雇了马车走出了朝都。最后选择在这个偏僻的小镇落下脚來。可是三个月过去了。也沒有听到任何他寻找自己的消息。也许当初的离开是对的。
心里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希望他能來找她。证明他是在乎自己的。这样傻的举动觉得有些可笑。似孩童才会玩的把戏。苦涩的笑了笑。
“以为只要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会幸福。可是我发现错了”
上官含错愕的一愣。这时她已整个身子被人搂在了怀里。熟悉的男人味传进了鼻子。沒有头她已猜到是他。
可是。他怎么找到这里的。又是何时进來的。
“知道吗。原來你一直都在我这里。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走进了这里”
说罢。拿起她的手。放在胸口跳动的位置。他在告诉她。她从第一次见面。她就闯进他这里。
轻轻将怀里的她转过身子。她依旧愣愣的看着他。他微微一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思考。从现在起。我在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不论你这三个月以來怎么想的。我都不会放手”
“因为我不能沒有你。我爱你”性感的薄唇靠近她的耳边。低哑的声音说出真心。
当听到那三个字。她猛然抬起头。盯着他黑色的双眸。似瞬间就被他吸了进去。
见浩繁进去了许久。里面一点动静也沒有。天浩然又犯了老毛病。喜欢看戏的他怎么可以在此时还有心情逗孩子。不安在在原地來回踱着步子。上官司邪恶的扬起嘴。坏心的问。“内急。”
“不是”
“有急事要办。”
“不是”冷哼一声。
上官司驺驺嘴。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唉。真事的。还想和你商量一起去看下‘戏’呢。可是照你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不行了”
“哼”又是一计冷哼。
“哈哈。那我可去了。真是好奇浩繁会是什么样子呢。你说他是冷脸的怒斥含儿呢。还是低声求饶认错呢。”
不在理会一张黑脸的天浩然。上官司对春儿点点头。向室内走走去。他当然知道某人比他还心急。不过他到要看看他会忍到什么时候。
“等等我”天浩然大步跟了上來。
他奸诈的翘起嘴角。收起嘴角回头一副不明白的‘嗯。’了一声。天浩然知道他是在明知故问。懒得理他。向室内走去。
走进室内见门大场着。上官司偷偷往里探了一下头。见浩繁正背对着他们搂着妹妹。调皮的向看过來的妹妹眨眨眼。抬起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坦然的和天浩然看起戏來。
是真的。真的是他。
而且他这是在表白吗。三个月以來。所有的委曲与苦涩。在此时化成了泪水。霎时涌出了她的双眼。
也许。她一直在等待的只是这句话。等待他的承诺、他的誓言。
过往的伤害。等到了今天。一切都值得。是的。他真的來到了她身边。
“可是。浩繁。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回去”挣脱着出身子。她又背对着他。看向窗外。
天浩繁脸色有些铁青。紧了紧拳头。怀里突然的空落感。让他很有些失落。但还是控制住脾气。“为什么。”
深深的叹了口气。她微微开口。“我接受不了与别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特别是我与别人分享我爱的人”
他听着后一句加重‘我爱的人’。铁青的脸瞬息间变了个天地。又把背对着的她搂在怀里。“除了你。我不会在要任何女人”
“可是。我最怕被心爱的男人吼。最怕心爱的人总冷着一张脸”
“我不会在吼你。更不会冷着脸。好吗。”此时的他只要一听到‘我爱的人’这几个字。就兴奋的忘乎所以。此时就是让他去摘天上的星星。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真的。”
只顾收回爱妻心的他。哪里知道。此时天浩然与上官司一脸坏笑的站在门口。当然刚刚被他转过身子的含儿。看到了他们。而背对着的他。全然不知还有两个家伙在门口看戏。
他低下头。用脸在她的耳边蹭了蹭。低声的说。“嗯。当然。以后你说什么是什么。全听你一个人的。如果做不到。你就休了我”
她回过头。奸诈一笑。“哥。浩然。你们可听清了。到时他要是做不到。我就马上休夫”
“你们---”他回过头错愕的看着正在狂笑的两个人。方明白是怎么回事 。
嘴角一扬。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说。“含儿。我们会幸福的彼此相伴一生”
也许不会是全世界的某个角落。但是。也许是在错的时间、在错的地点。你会遇到彼此一生相伴的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