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亲自出马
华中南,某海港城市,
华灯初上,万家灯火交相辉映,将城市妆点的格外美丽,
一条宽阔的河流汇入大海,河岸周围灯光璀璨,宛如一条横在陆地之上的闪光玉带,
百米高的空中,秦烽脚踩青钢剑,速度飞快的划破长空,朝着最近处的渔港飞去,
之前,他乘坐军分区的一架小型运输机,通过“跳伞”的方式出现在这片空域,由于是晚上,不用担心驾驭飞剑时被人看到,
很快,他找到了一处可疑的地方,这一片港口正在整修,大船不能停泊,聚集了上百条大小的渔船,不管是岸上还是船上,一样的鱼龙混杂,
他降低高度,直至双脚触地,
此时正值晚饭时间,多数渔船上灯火通明,船主和船员们正在大快朵颐白天专门留下的海鲜,十分热闹,
只有区区几条船是黑灯瞎火,秦烽把重点放在这几条船上,
他知道蛇头们每次往外送人之前,都要登岸寻欢作乐一番,回來的时候带齐出航需要的各种补给,
而连明飞早已经风声鹤唳,他不可能住在酒店,更不可能和船员们一起去吃饭、逛夜店,唯一让他认为有安全感的地方,就是马上送他脱离困境的这条船,
他一个人待在船上,生怕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所以一准儿不敢开灯,
秦烽已经把他的心理完全研究透彻了,前面几条船上的确沒有人,到倒数第二条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黑暗的空间里,隐藏着一个人的呼吸,
这人把呼吸频率放的很慢,完全可以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來形容,
其实,刚一上船连明飞就把钱付费了对方,要求赶紧开船,但船老大坚持要晚上再走,只有晚上才不容易碰到四处游弋的海警船,
他早就习惯了下属们对自己的无限制顺从,当时就发火了,厉声要求船老大开船,
船老大也不是吃素的,不慌不忙的把刚收到的钱往甲板上一摔,哼道:“爱走不走,上了我的船就得听我的,要不就拿着自己的臭钱赶紧滚,愿意坐谁的船就坐谁的船,”
连明飞直接傻眼了,这才意识过來,此时已经不是自己说了算的时候了,能不能逃出去,全靠眼前这条破船,和这几个嚣张的家伙,
不得已,他赶紧把好话说尽,而且弯下了骄傲的腰,捡起钱重新塞进船老大的手里,
船老大倒是很客气的请他一起上岸吃饭,被他婉言拒绝了,
从上船到现在,他就一个人孤零零的躲在船舱里,心里乱如麻,可越是嫌时间过得慢,时间过的就越慢,
几个小时时间,让他感觉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似的,
秦烽不动声色的趴在了船舱甲板上,仔细的听着下面的声音,
在黑暗的环境中待久了,对于连明飞这种养尊处优的人來说,是一种煎熬,他忍不住小声嘟囔一句:“黑爷办事太不牢靠了,怎么介绍这么一条船给我,破船,破人,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坐渔船,再也不坐船,”
秦烽可以完全确定,下面的家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你恐怕真的沒有再坐船的机会了,不光沒有坐船的机会,什么机会都不会再有,”秦烽朗声道,声音透过满是缝隙的甲板,相信下面的人会听的很清楚,
噗通一声,坐在椅子上的连明飞直接摔在了甲板上,
下一秒,他所在的船舱亮起灯光,当他抬起头的时候,面前多了两条腿,顺着这两条腿往上看,最终看到的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那张脸,
秦烽居高临下,抬脚踩在他的肩膀上,说:“连书记,动作够快的,我们这边还沒办好批捕你的手续,你就望风而逃了,而且一路逃到海港的渔船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几个小时后,你就该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吧,”
连明飞肩头吃痛,骂道:“姓秦的小子,你干嘛老是跟我果不去,惹你的人是戈子浩,你已经把他打死了,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姓连的,你可真会把责任往死人身上推,”秦大少一边增加脚上的力道,一边说:“沒有你在后面撑腰,戈子浩有那么大的胆子吗,”
肩膀疼的他痛不欲生,再一次深刻体会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含义,求饶道:“我错了,你放我一马,我给你一百万,怎么样,”
“一百万,哈哈哈,”秦烽狂笑起來:“区区一百万就想收买我,你觉得是我不值钱,还是你不值钱,”
连明飞赶紧改口:“三百万,五百万……八百万,只要你放了我,我给你八百万,这可是一笔巨款呢,够用一辈子的,”
秦烽冷笑道:“八百万也算得上巨款,你忘了我是秦氏集团的董事长吗,这点儿钱对我來说,简直是九牛一毛,姓连的,你可真是个守财奴,光是让戈子浩给你洗白的钱,就不止两千万,加上以前通过别人转移出去的财产,保守估计在五千万以上,只舍得用区区八百万买自己的命,你太精明了,”
如果换成一般人的话,为了活命,肯定会选择把钱全都吐出來,
但连明飞不是这样的人,他考虑的是把钱全给了你,就算我还活着,那我吃什么用什么,国外的消费水平高的吓人,腰里沒个几千万,心里又怎么可能有底,
就算你把老子抓回去,因为那些钱全在国外,只要老子不松嘴,谁也休想弄到手,大不了判个十几二十年的刑,只要肯花钱,到时候不管是提前释放还是保外就医,还不是任由自己随便选择,
“你到底想怎么样,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他的口气突然变得强硬起來,
秦烽抬起脚,然后重重的踩下來,说:“你的臭钱,就算是全给我,我也看不上眼的,实话告诉你,既然落在了我手里,你就认命吧,戈子浩死之前,我答应让你去地狱里陪他,总不能食言啊,”
他这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人家根本不是來抓人的,而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