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当众羞辱
司空烈脸色阴冷，注视着霍云溪越来越苍白的小脸，心中却毫无半点同情之意。“她最擅长的当然是床上功夫和勾搭男人！”
霍云溪倒抽一口气，心口一阵刺痛，她差点站不稳身子，连连退了好几步。额上缀着的一枚银锁珍珠，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震动。
可司空烈还是不肯放过她，阴冷的声音更恶毒说道。“你们是没有见过她在床上的那股媚态，简直能把人的魂魄都给勾了去！那可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大殿内，在次爆出了如雷般的响声，男男女女们交头接耳，大笑不止。有的男人甚至不在意大殿内还有其他人的存在，直接用那种充满欲望的眼神上下的打量着她，仿佛想把她全身扒光。
所有人都知道司空烈一向视女人为玩物，经常将自己的女人赐给其他的大臣或是王公贵族，所以在所有人看来，司空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样的话，那霍云溪和其他的女人也就没什么俩样，随意他们想对霍云溪怎么样，应该也是可以被允许的。
霍云溪的脸上瞬间毫无血色。她轻咬着颤抖的唇，含泪的双眼来回的望着大厅内取笑她的男男女女们。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扒光了衣物供人观赏一般，整个人羞愧到了极点。
她愤恨的抬头，看见司空烈只是冷眼望着她，没有笑也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冷的似冰的眼眸深深的凝望着她，让人无法看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赢了！你成功了。你终于成功的羞辱我了！你终于把我变成妓女了。你赢了！
她用眼神传递出讯息。
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青筋暴起，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连王上都这么‘夸奖’霍姑娘，那看来霍姑娘一定有什么绝技喽！”说话的是司空烈的叔父六王爷。这个六王爷虽然已经年过五旬却依然喜好女色，家中养了有二十来个姬妾，是所有王公贵族中拥有姬妾最多的一个。
“霍姑娘，什么时候来我王府坐坐啊！本王也想领教领教霍姑娘的绝技。”六王爷此话一出所有人听见都跟着起哄起来。
“霍姑娘，我们六王爷那可是风流半生了啊！你小心去了可就下不来床了。”六王爷旁边一人暧昧的说道。
众人一听，再次爆出大笑。整个大殿顿时热闹非凡。
“六叔若是真的喜欢这个女奴，等我玩腻了便将她赐给你好了。”司空烈冷笑着，一双蓝眼牢牢的盯着霍云溪，不愿去错过她任何的一个反应。
六王爷闻言，惊喜的连声道谢。“那我就先谢过王上了。”
霍云溪呆若木鸡，只是瞪大了双眼愣愣的站在原地。此时她已不在乎被别人当成笑柄了，她在乎的是，他居然可以怎么轻易的就许诺将她送给了别人。眼睫轻颤，此时她才知道什么叫做刮骨蚀心之痛。
她直到此刻才明白，自己在他的眼中竟是如此的低贱，竟然已经到了可以将她随便赠与别人的地步！他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眨一下。
深深的寒意，冰冻了她的全身，她如丢了魂般慢慢的装身，步伐不稳的向大殿门口走去。
她的耳边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她听不见别人的嘲笑，听不见司空烈恶毒的话语，听不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她什么也听不见了，听不见了……
突然，一个酒坛向她身前砸来，在她的正前方散开，成功的唤回了她的思绪，也阻挡了她的去路。
大殿内瞬间安静的连心跳和呼吸声都仿佛能听的见，所有人全都略带震惊和不解的望向了正中央坐着的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
司空烈愤怒起身，语气冷的几乎让人发抖。“没我的命令，你竟然敢擅自离开？”他俊颜紧绷，全身所散发的怒火和威严感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捏了把冷汗。
霍云溪没有回身，而只是继续迈开了脚步，踩着酒坛的碎片一步一步的向大殿门口走去。
司空烈双眼一眯，没想到她竟然敢无视自己的命令。“来人，给我把这个女奴抓起来！”
“遵命。”大殿内守卫的禁卫军一听见司空烈下的命令，就立刻行动，抓住霍云溪的手臂将她按下跪倒在了大殿上。
她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大喊大叫。如果可以，她希望他最好能快点下令杀了她，那样她就不用痛苦了，也不用再去担心将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没有人可以违抗我的命令，更没有人可以这样的无视我！女奴，今天你真的惹怒我了。”司空烈脸色阴沉，薄唇中淡淡吐出恶毒的话语。“给我夹断她的手指！我要让她这辈子都弹不了琴。”
他痛恨她的冷漠，所以他宁愿用最残忍的方法来刺激她，也不要她这样冷漠的对待自己。
霍云溪抬起双眼，冷冷的望着他。她从没怀疑过他的残忍，更不会去质疑他的权势。可是，她只是开始怀疑那个曾经在她生病时那么温柔体贴的男人，和眼前这个残暴、嗜血的男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王上，霍姑娘弹的一手好琴，若是这样就把她的手给废了，岂不可惜？”众人沉默之时，只要景王一人站了出来。景王本就是个沉默寡言不爱风月之人，他一向不太和别人接触，每日与他作伴的只有那些古琴。所以当他站出来帮霍云溪求情时，所有人不免震惊万分。
“可惜？我到不这么认为。她只不过是个女奴，能不能弹琴对她而言根本就不重要，不是吗？”司空烈面无表情，依旧维持着原先的决定。
景王刚想再次帮霍云溪求情，但是当他接触到司空烈警告的眼神时，只有选择放弃了。
他在等！等她亲自开口向他求情。只要她向他低头，他就会放了她。不然，不论是谁，都不可能阻止他的命令。
侍卫拿着夹棍站在霍云溪的面前，将她的十指分开，放进了夹棍之中，俩个侍卫分别扯住夹棍的一头，等待着司空烈的命令。
司空烈冷眼望着她，等待着她的求饶。
而霍云溪只是面无表情的回望着他，没有求饶，也没有喊闹，只是静静的回望着他，仿佛眼前将要面临酷刑的人不是她。
大殿之上气氛变的越来越紧绷，所有人都不明白，本来大家都在很开心的寻酒作乐，可是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酷刑的现场了。
司空烈全身绷的死紧，蓝眸危险一眯，接着冷声开口。“你们还不动手，在等什么。”
“遵旨。”侍卫连声应道。俩名侍卫一人拉着一头，用力一拉，一声声骨头断裂的清脆声音在寂静的大厅内回荡着。
“啊――”霍云溪惨叫出声，额际挂着丝丝冷汗，贝齿用力的咬紧了红唇，十指连心，她拼命的忍耐着宛如刨心之痛。红唇被牙齿咬出了血，一滴一滴的顺着唇角流出。
大殿内的许多姬妾不忍心在看下去，有的躲进了身旁男人的怀中，有的拿起绣帕遮住了视线，有的则是慌忙转过了脸。都不愿去看着残忍的一幕。
司空烈蓝眸越发阴沉，双手紧握成拳，十指指尖都因为用力而泛白，指尖几乎镶进了掌心，而他却似乎没有察觉。他容颜绷紧，只是静静的望着霍云溪痛苦的表情和十根渐渐肿起的手指，但没有人知道，此刻他才是最痛的一个，他的胸口沉闷，仿佛透不过气一般。如果她肯开口求饶的话，他一定会叫侍卫们立刻停手的！可是为什么她宁愿忍受这样的痛苦，也不肯向自己求饶？难道她就不能向他低次头吗？
侍卫们更加用力的拉扯着夹棍。霍云溪只能拼命的喘气，双手疼到几乎已经没有了知觉。眼睫紧闭，苍白的小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血色。视线开始涣散，她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痛苦，昏死了过去。
大殿之上一片寂静。霍云溪已经昏死了过去。司空烈没有下令停手，侍卫们也只能继续的拉紧夹棍，不敢轻易的停下。
不知为何，一直面无表情的司空烈，突然转为浓浓的怒气，一双蓝眸比先前更加骇人。
“滚开！”森冷的声音里，有怒极的咆哮。一道黑影闪过，快如鬼魅。司空烈已经一脚踹开了拉住夹棍的俩名侍卫，懒腰将昏迷的霍云溪抱了起来。侍卫撞上大理石柱，嘴角吐出一口鲜血，接着便不醒人世。
大殿之内，所有人都因为司空烈的举动而愣住了，只是震惊的看着一向冷酷无情的司空烈竟然因为一个女奴而发了这么大的火！前一秒下令对她施以酷刑的人不正是他吗？可是现在他为什么又这么的紧张？甚至还充满了担忧？
那双锐利得近乎严酷的蓝眸里，充满着前所未有的焦急与担忧。
司空烈像是受伤的兽，嘶声怒吼。“御医，快去把御医给我找来！如果她出什么事的话，我要你们全部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