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青年近卫军
谢尘和那白衣青年二人各持兵器,大吼一声,便向对方攻去,但是人影一闪,二人的手腕都已被牢牢的抓住。
“谁多管闲事?”谢尘回头怒道?
但是一看抓住自己的那人是张晓,便又收了怒容,说道:“张世兄?你怎么在这儿?”
那白衣青年见谢尘和张晓认识,便以为张晓要过来拉偏架,沉声说道:“怎么?要以多欺少吗?”
江哲见张晓已经制住了打架的二人,便走上前去,笑着说道:“二位都是青年才俊,如此作为,岂不有辱斯文?”
那白衣青年眉毛一竖,说道:“我们打我们的,关你什么事?要你来聒噪?”
江哲并不生气,笑着冲谢尘说道:“所谓不以为物喜,不以己悲,你也是读圣贤书之人,就这么点器量?一科未中便自暴自弃?”
那白衣青年听了江哲的话,疑惑的冲谢尘说道:“你也是来参加今年恩科未中的?”
谢尘也是疑惑的问道:“不错,在下谢尘,江南明州人,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那白衣青年也忙说道:“在下常狄,淮南庐州人。今科也是名落孙山,所以在此纵情酒色,聊以**,不想却扰了谢兄。”
没有什么比同病相怜更能让人很快速的走到一起的了,刚才还拿剑拿枪想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二人,现在立刻称兄道弟起来,倒把江哲闪在了一边。
江哲见状,示意张晓将二人放开,又说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二位这不是挺有缘的吗?二位皆是文武全才之士,即便这文科没能蟾宫折桂,还是可以去试武科嘛!”
谢尘这才想起来,江哲上次跟他说过皇上要重开武科的事情,便激动的说道:“白兄可知道这武科何时开始?”
江哲其实也就是有想法,还没和大臣们商量呢,这武科到底什么时候开,他还真没定下来,只好敷衍着说道:“具体的时间暂时还不知道,但是今年是肯定要开的。”
谢尘高兴的冲常狄说道:“常兄,你我再到那武科上去试一试身手如何?”
常狄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谢兄,正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习武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我们既然入了孔圣人门下,何必再去应什么武科试?”
江哲知道封建王朝的读书人都有那么一股子自负清高,读书人练武可以,但是也只是把练武当做一种技艺,很少想过靠这么技艺来出仕,特别是现在正处所谓的“和平年代”。
江哲一本正经的说道:“看你长的不俗,没想到却是庸俗之辈!报效国家,又分什么文科武科?开疆扩土之功,难道不比做一京官更为风光?凌烟阁中又有几位文臣?”
常狄见江哲说话无礼,便也不客气的说道:“你说的这些当我不知道吗?可那是开国的时候,现在却正值天下太平,以武入仕,哪里能够实现抱负?”
江哲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国家外患不断,何来太平可言?”
谢尘也旁说道:“白兄说的不错。现在边关之上,东突厥和吐蕃都在砺兵秣马,试图犯我边疆呢。小弟倒是有去试那武科的想法,只是这武科迟迟不开,也是急煞人啊!”
江哲眼睛一转,已是有了计议,笑着说道:“玄武湖骁骑卫提督李建功和我乃是至交,西平如果等不及武科开考,不如明日移驾去见他一见,或有际遇,也未可知。”
谢尘早就知道江哲的身份肯定是非常尊贵,但是没想到他竟有这份能力,可以直接让自己进骁骑卫,那可是皇帝的亲军啊。而且听他那意思,自己去了,也不会是只当一个普通的兵卒。可是,他毕竟也是读书人出身,终究觉得有点儿抹不下面子,便一抱拳说道:“赵正道:“白兄好意,至深感谢。只是这等无功受禄的事情,实非小弟之愿。”
江哲哈哈一笑说道:“西平这一身文武艺便是功,就这么说定了,明日你去玄武湖,找李建功。”
“既如此,小弟先行谢过白兄了!”谢尘不好意思的道谢道。
听了二人的对话,常狄的心思也活泛了起来,他也不是无意功名之人,不然也不会来参加科举了,这一科未中,下一科可又是三年之后了。眼见眼前的这位年轻人拥有让自己直接入仕的能力,他又如何愿意放过?只是刚刚言语之间不甚客气,现在也不好意思去求江哲了。只能冲谢尘一抱拳,说道:“恭喜谢兄!”
江哲看在眼里,又如何不明白?而且他对这常狄也是蛮有好感的,便说道:“如果常兄弟不嫌弃的话,明日可去羽林卫找一下朱轶朱将军,他那儿我也是说的上话的。”
这下常狄真的不敢小看眼前的这位温文尔雅的年轻人了。这是谁啊?这么大能量?谁不知道,羽林卫和骁骑卫是皇帝的两只亲军部队?他说往里安排人就安排人?就算是王府世子也未必有这个面子吧?而且没听说过,本朝有姓白的外姓王爷啊!
这个年头刚刚在脑海里闪过,常狄已是如雷击一般的醒悟了过来,白加王不就是皇字吗?他身后的张晓,刚才一招便制住了自己,这份能耐却甘心给他当护卫,这不更是说明了问题?
常狄越想越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便是皇上,不由的喜上眉梢。如果江哲只是一位贵戚,那么自己即便进了羽林卫,也只是个关系户,可是如果江哲是皇上,那么自己就是皇上慧眼选中的英才了。
想到这儿,常狄忙躬身说道:“即便有白兄荐举,但想那羽林卫乃是皇上亲军,其中非富即贵,小弟贸然前去,朱将军如何能认?白兄腰间的佩玉,小弟极为喜爱,斗胆求兄见赐,不知可否?”
江哲不以为意,顺手摘下那块玉来,递给常狄,说道:“既然见爱,将去不妨。”
“谢白兄赏赐!”常狄欢喜的接了过去,而且故意说成赏赐,而不是说相赠,见江哲并未有何异议,心中更是坐实了刚才的猜测。虽是春寒料峭之时,攥着那块玉的手却在不停的出汗。
江哲将那块玉给了常狄才醒悟过来,自己贴身的物品是不便随意赠人的,但是现在既然已经送了,再要回来也不合适了,又一想光赠常狄,不赠谢尘也不公平,便又取下手上的一串香木珠子,递到谢尘手上说道:“跟你也算有缘,上次匆匆而别,今天既然赶上了,这串珠子便送了你吧!还望不要嫌弃!”
谢尘却没有常狄那份心思,但是江哲好心相赠,他也不便推辞,忙也伸手接了,连声道谢的同时,却也为回赠什么东西而发愁。想了半天,只觉得身上除了一把家传宝剑,实在也没有别的能拿的出手的了,便一咬牙说道:“白兄,小弟身无长处,无以回赠。只有这把剑,乃是祖上传下来的,勉强还上的了台面,白兄如果不嫌弃,还请收下!”
江哲并不伸手去接,而是笑着说道:“既是你家传之物,如何好送人?还是你自己留着,等到战场之上,用他多杀敌人,便是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了!”
眼见谢尘还是一脸迷茫,江哲也不去解释,冲二人拱拱手说道:“天色渐晚,就此别过,改日再相会吧!”
谢尘和常狄二人也忙着拱手作别,江哲这才在张晓的卫护之下,向外走去。
走到一半,看到楼下一脸苦巴巴的酒楼老板,江哲玩心又起,回头冲楼上的两位说道:“喂!你们刚才这一通乱打,东西可打坏了不少,人家小本买卖……”
常狄忙高声说道:“放心,放心。打烂的东西我们赔,加倍赔!”
江哲又看了二人一眼,轻轻一笑,径自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