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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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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可能就是聂氏家族的源头”

“啊。”瞿仲亨差点沒掉下巴。

滕厉望住地上的也在望着他的聂峙卓:“你不是问我怎么知道你的身份的吗。很多年前。阿宇被当时的教父秘密叫去偷‘修罗’的话事人身边的一本东西。那时阿宇也就十來岁大。后來阿宇行踪败露了。教父不要他。让他在修罗自生自灭。只是这个消息被那时的我听到了。我去了修罗。把他救了出來。回到神殿后。阿宇跟教父说沒得手。教父信了。过了几个月后。阿宇独自來找我。把一本手抄的小册子给了我。那就是教父要阿宇去偷的东西”

“是手抄的封血书。”在地上的聂峙卓撑起身。一脸冷汗地站了起來。咬着牙忍着那股身体血液被吸走的感觉。

“是中部。里面有着你们的病征和医疗方法。你现在这样。是因为遇到了比你还要更上几级的人。越纯正的血统。反映越大。你是聂氏家族的直系血脉。靠近他。你可能连动也动不了”

聂峙卓咬牙。他现在确实不好受。

“你们在这等吧。我看过那本东西。至少还有个底”滕厉说完就走。

“等等”瞿仲亨这回沒再阻止滕厉。而是走到他前头:“别忘了。本少爷也不是省油的灯。走吧”

“我也走”聂峙卓捂着胸口撑着跟了上去。

“瑾舒不在这。你死撑了也沒人看”瞿仲亨调侃道。

聂峙卓白了他一眼。沒好气地说道:“走吧。这么多废话”

另一边。囚牢里。单瑾舒听完了自己的生世。不知是这些日子以來承受的打击太多。让她麻木。还是是说她的心早在弟弟把一切告诉她时沉沒。她竟然出奇地冷静地听着眼前这个四肢不全的落魄老男人说完。

“那么。她现在在哪里。”

“你妈妈死了。在给那丫头做整形手术时被那丫头给杀了”

“你沒追究。”男人平淡的语气让单瑾舒感到心凉。妻子被杀了。丈夫还能像在说笑一样述说。这人究竟有沒有心。

“我也沒办法。那丫头是我掩护你的棋子。有她在。你才不会那么快。。”

“你好自私”单瑾舒打断他的辩解。

“嗯。”迟观山显得有些错愕。

“你真的好自私”单瑾舒摇摇头。坐到一边。她庆幸着自己不是在这个人的抚养下长大。现在她知道了迟慕屏的性格为什么会那么敏感。活在这种时刻都在算计自己的人底下。有谁不会发疯呢。

“我自私。”迟观山愣了下。半响痴笑了几声:“我是自私。我自私到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模样就为了保留最后的礼物给你。”

单瑾舒置若罔闻。她听过太多谎话。被骗了太多次。所以她现在听不进任何东西:“你现在会弄成这样是报应”

“我的女儿居然说我是应了报应”迟观山疯笑了几声:“那好吧。既然你不认我。那我也不强求。不过就当是为了你那个死不瞑目的妈。你现在帮我把把那个桶搬开。我自己搬了一年多。都搬累了”

单瑾舒狐疑地看着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后。她才起身走过去。把那个满是尿臊味的桶搬到一边。一个洞在原來桶摆放的地方露了出來。

“这是。。。”

“嘘。。要是不想像我一样被剁掉手脚掌的话。现在就背我从这里出去”

这边。走到了通道尽头的三人正在犹疑着是向左转还是向右转。突然聂峙卓压抑似地低吼了声。抱着头蹲着身。

“聂峙卓。”瞿仲亨推了他一下。聂峙卓猛地抬起头來。充满血丝的凤眼让瞿仲亨怔住。

“他在附近。在。。左边”聂峙卓挤出这两个字后。捂着胸口在地上打滚起來。

滕厉与瞿仲亨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聂峙卓。那你在这把风吧。我和滕厉进去。如果我们沒出來。瑾舒就交给你了。我们走”

留下了聂峙卓。两人继续上路。只是他们走了沒多久。在地上打滚的聂峙卓正想撑起身再跟上去。鼻息间闻到的一股味道却让他愣住。是血。。鲜血。。。在哪。

“文森。我们的客人都快饿坏了。还不快去喂饱他” 从一旁的密道走出來的恺撒。带着文森和欧亚沒再隐藏地现身。

“是。恺撒少爷”文森微笑着应道。走进了他的视线。站到他面前。抬起被割了条小血缝的颈项在聂峙卓面前诱惑:“聂少爷饿了吧。恺撒少爷不知道怎么把我变成你的同类。而里头那个我又惹不起。所以。我只好亲自來找您了。來吧。尽情地享用吧”

“滚。”因为压抑而胸膛剧烈起伏的聂峙卓使尽了力气推开文森。爬起身想离开这里。

“欧亚。文森有麻烦了呢。怎么办呢。”天使暗示道。

欧亚点点头。掏出了刀。在聂峙卓拔出枪前。抓住他的脖子。把刀子插进了聂峙卓的后背。剧痛的感觉让聂峙卓闷哼一声后倒回了地上。急促地呼吸着。

“啊。聂少爷。你流血了。还是快些补充一点吧”文森冷笑了声。把脖子凑近聂峙卓嘴边。

凤眼布满血丝地盯着眼前这鲜红的诱惑。后背上的刀突然被人重新抽出。又重重扎入。聂峙卓仰头痛叫了声。血液像泉水一样涌出了他后背上的伤口。全身的血管收缩。让他终于不再犹豫地低下头咬住眼前血流得不够快的脖子时。凤眼痛苦地闭上。。。

单瑾舒捂着嘴。放下了背上的人。眼前入眼的一片金黄灿亮得让她几乎睁不开眼:“是。。黄金。”

“沒想到吧。牢房的后面。就是通向这些可人宝贝的道路”

“这就是‘宝藏’。”看着这数量庞大的金砖。单瑾舒有些看傻了。

“这就是我为你准备的见面礼。二十八年來。爸一直等着这一天”迟观山道。那满布伤痕的老脸在见到黄金的一刻。脸上的笑容像是拥有了全世界的满足。

“你一直知道这些东西在这?”她边问边后退。这人的神情让她觉得已经不像个正常人。

“哈。。。别忘了。所谓的藏宝图。是我给你画上去的”

迟观山向单瑾舒招招手。示意她把自己背到黄金附近。被叫到的单瑾舒看了看唯一的门口。才背起了被摧残得身体已经佝偻的迟观山。把他背放到黄金堆里。他摸着黄金的样子是那样的小心翼翼。像是对待着怎样珍贵的东西。

单瑾舒在一旁看着这位自称是自己生父的人。突然替他觉得悲哀起來。他耗尽了心思。辗转着最终让他独占了这些黄金。但他除了这些死物外。还剩下些什么呢。

财富对一个人來说究竟是有什么意义。

“瑾舒。这些都是我们的了。这些都是我们的了。哼。奇峰以为他不把你还给我。我就沒办法找到宝藏。他想必不知道我早就预备好了他这一手。那幅图我只画了一半在你身上。哈。。。。”迟观山抓着金条。气焰是那样的狂傲和嚣张。

“你疯了”对着这个已经被黄金迷了眼的人。单瑾舒只能这么评价。

“我沒疯。有这些黄金。以后我们父女两要什么有什么。呼风唤雨。不过我们要先整垮恺撒那小子。那小子把我害得太惨。我要先找人做掉他。”

“不必了。这些黄金你自己留着吧”单瑾舒摇摇头。她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就是被她后背上的藏宝图害的。被人利用惯了。她不得不时刻带着警惕。而眼前这位口口声声要跟她团圆的父亲。只不过是想利用她把已经残废了的他和这些黄金带出去而已。

“爸的不也是你的”迟观山轻笑。那双深陷的眼睛总是很好地隐藏着里头的狡猾。

单瑾舒又摇了摇头:“可以选的话。沒人会希望是你的女儿”

说完单瑾舒转身。沒有迟疑地走向了门口。

迟观山见到了。心里一急。居然从黄金堆上摔了下來。黄金顿时洒了一地。金灿灿的好不耀眼:“你要去哪。。”

“你跟你的黄金好好过日子吧。至于我。你过去沒有管过。现在你也沒资格管”单瑾舒淡漠地说完。便走出了这间黄金屋。从弟弟告诉她真相的那一天起。她对这世界只剩下冷漠。

迟观山在后头喊了好几句她都沒有回头后。不禁挫败地捶着自己肌肉收缩了的腿。要是慕屏那丫头在就好了。慕屏绝对会同意他的做法。那现在他们父女两就在外面过着人上人的日子。

滕厉跟瞿仲亨往左边一直走。转过的几个转角都沒什么大的发现。这条路像是沒有尽头。

“喂。滕厉。我们是不是在绕圈子。”在看到地上那个刻意记下的石板凸角时。瞿仲亨终于肯定了心里的疑惑。

滕厉沒出声。耳朵贴着墙。用着小刀挖开了砖头间的石灰。半响里头飘出了带着腐烂气味的空气:“这面墙的后面有间秘室”

“那我们。。”

瞿仲亨刚开口。一只手突然从那面墙撞抓出來。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滕厉的脖子。

“滕厉。”瞿仲亨见状。即刻上前抓着那只骨瘦如柴的手臂。发现那手臂力大无比。而且枯瘦的程度让他明白这手的主人是个什么來历。

里头的人大力一扯。滕厉被抓撞过了墙。连带的抓着手臂的瞿仲亨也被扯了进去。两人跌在地上。看到一个衣裳褴褛的人站到了他们面前。

只见那人骨瘦如柴。脸部也如骷髅头一样沒一点肉。那人此刻也在來回打量着他们。在看到瞿仲亨时。那对眼球在瞬间燃起了愤怒。在下一刻抓起了瞿仲亨的脖子将他提高在半空:“是你。”

跌在地上的滕厉见到那人的态度。脑子转了下。想到了一个脱身的办法:“你认错人了”

“嗯。”那对眼球改变了视线。看着站起身的滕厉。手上依旧把挣扎着的瞿仲亨提得老高。

“他不是当时禁锢你的人”

“哦。”那对眼球的视线又转回了瞿仲亨脸上。仔细看了下后。把瞿仲亨扔到了一旁:“你怎么知道是谁禁的我。”

“你身上的衣裳。不属于这个时代”他也是由这点猜到这个人的身份。聂氏家族的源头竟然被瞿仲亨的祖先禁锢在这里。那封血书的下册究竟在哪。

“你倒是聪明”那人咧嘴一笑。两颗尖牙渴望着血渴望得发长。突然他像是嗅到了什么。疯也似地撞破了墙跑了出去。

室内的两人见到这一幕都不由地松了口气。

“谢了”瞿仲亨搭着向他伸來手的滕厉站了起來。

“抓紧时间找一下封血书吧”

“嗯”

单瑾舒从黄金屋跑了出來。一路沿着仅有的一条路小跑。却看到了前头已经是路的尽头。她停下來走过去。微喘着四下寻找着岔路。就在要往回走的时候。她听到了身后那面墙传來了聂峙卓的吼声。她不禁站住脚。他们在这面墙后面。

而这时。墙的这一边。在文森已经转型成功后。吸足了血的聂峙卓才刚得以喘息。后背又被人扎了一刀。

“欧亚。到你了”文森将刀锋往聂峙卓后背上一拖。一条血痕像是小河一样地流淌着。

欧亚抓住了聂峙卓的头。让他靠近自己脖子上刚划的一道口子。恺撒在一旁冷笑着看聂峙卓闭着眼强忍着吸血的冲动。一道声音让这疯狂的人们停下了动作。

“弗恩。住手。”在夜里辗转反侧睡不着的弗农。惊觉到今夜的不平静。在神殿里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这地方。却见到好友被弟弟折磨的狼狈样子。弗农再一次痛恨起自己当初错误的决定。。隐瞒聂峙卓恺撒的真面目。让聂峙卓把弗恩救了回來。

而原本跟着弗农进來的迟慕屏在远远地见到恺撒时。就躲进了一旁不敢靠近。

“我说是谁呢。原來是我亲爱的哥哥啊”天使一挑眉。示意欧亚和文森继续做该做的事。

弗农扑过去。把文森又想行凶的刀拨开。挡在聂峙卓前头。对弗恩吼道:“你就是这样回报你的救命恩人吗。。”

文森跟欧亚对弗农的身份有些忌惮。在沒得到恺撒的允许时。两人都沒敢对弗农动手。

天使逼近。蹲在弗农身前:“亲爱的哥哥。你错了。我从來沒要你救我。那时我原本就不打算活着。是弗恩这个傻瓜向你求救罢了。那傻瓜似乎舍不得单独把哥哥你留在这世上呢”

弗农怔怔地看着他。身后的聂峙卓身上的伤口正在缓慢的愈合。

“明白了吧。那就别在我面前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欧亚。文森。你们还在等什么呢。”恺撒走到一旁。让文森和欧亚继续动手。

“得罪了。弗农少爷”

文森使力一拉。将弗农扯到一边。手里的利刃再一次要刺向聂峙卓。后者伸手想挡。却在下一刻全身的血液像是听到了谁的召唤一般异样地飞速窜动。像是要从皮肤下溅出來的感觉让聂峙卓低吼出声。欧亚以为时机已到。抓住了聂峙卓的头凑近自己的脖子。但下一秒钟发生的事情却让所有的人惊呆了。。

一阵黑影掠走了欧亚。在众人回过神來。天使被掐住了脖子提到半空。而一具被吸得只剩皮包骨的骷髅倒在了他的脚边。那尸体竟是欧亚。

而另一边。瞿仲亨和滕厉在翻遍了整间密室后。除了堆积成山的已经腐烂得只剩下骷髅骨的死尸后。其他的什么也沒有。

“难道不在这里。”滕厉微喘着道。额头因为刚刚的翻找而流汗。

“我的祖先留给我的手卷里如果沒错。应该是跟宝藏在一起”瞿仲亨也汗流浃背。这地方沒有半点通风口。像是个焗炉一样地闷热。

“走吧。这里沒有的话。那可能是在第一个岔路口时拐错弯。我们回去聂峙卓那里”

“嗯”

“聂家的后代。”那对眼球看着聂峙卓道。

凤眼微睁。刚刚的血液此刻正在慢慢停止骚动。眼前这个就是他们家族的源头吗。

“聂世昌的子孙竟然被折磨成这样。真是报应”那人嘲弄地笑了起來。眼球瞥到了一旁伺机的文森。不赞同地摇摇头:“想救这个人。”

“不。您是我的新主人”文森微笑着。卑微地匍匐着到那人的脚边。

那人咧开嘴笑。像是满意文森的卑微。鼻子凑近正在努力拉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的恺撒嗅了嗅:“同类的味道”

一旁的弗农见到凭空冒出來的人似乎要对弟弟做什么。弗农正要救弟弟。聂峙卓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冲动。

只是那对眼球沒有漏过弗农的小动作。咧开嘴:“还有食物”

弗农心里一颤。看着那人步步逼近。不自觉地往后退。

“别动他”聂峙卓只手横在弗农身前。凤眼凝着这脸颊无肉的人。

“你看中这个食物。”那人站到他们面前。像是发现了什么地放掉了恺撒:“沒关系。这个就给你吧。我还有更美味的”

那人突然手往墙一冲撞过去。抓住了在墙后的人儿。使力一拉。将她拖了出來。抓住她的脖子凑到鼻尖嗅了嗅。咧开嘴:“孕妇。‘很美味‘的孕妇”

“瑾舒。。”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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