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四零章 烤肉,很好吃
“这女人差点害少主埋于地下,让属下替少主收拾了她!”跟在玄天赐身后的长青满脸怒意。
在夹道上听到林馨儿的话折回地下城,就见他的主子灰头土脸的从地下钻出来,好在有夜色掩盖,否则会让他的主子多尴尬。玄门少主一向尊贵无比,没有王的尊称胜似为王,何时弄的如此狼狈?
林馨儿能看得出来,这个人是由心的恨她,这恨绝不止是出自护主的忠心,更多的是由私心所起。
不管是祁冥国,还是此时身处东渚,林馨儿不认为自己得罪过什么人,更是奇怪这人的仇恨从哪儿来。
“你不是她的对手。”玄天赐上前,将长青推开,离林馨儿站的更近一步。
墨发飞舞,却显得凌乱,墨衣飘阙,又少了那份齐整,还沾染了满身灰尘,若要说出一种没有改变的东西,唯有那份从容与优雅,保持在众人面前不失风范,还是那个天之骄子玄门少主。
“你是什么人?”
湖平公主忍不住问,在她的记忆里,国师景轩是莅临东渚的非凡人物,柔威并施,而在东渚,本土的男人身上都是带着如同猛士般的野性,再无如此天然尊贵雅致的男子。
玄天赐斜扫了眼湖平公主,那眼神分明就是她不配从他口中知道答案。
“玄少主果然功夫深厚,逃出来的用时比我预计的少多了。”林馨儿淡定的夸赞。
掩起对玄天赐能够这么快追上来的惊愕,也无视掉玄天赐刚才打出的那股强如虎龙的狂风,全然将玄天赐的表现不放在眼里,哪怕打心里,这个男人的功夫让她震撼。
她不知道玄天赐刚才打出的虎龙之风用了几成力,她化解这股风用了足足八成功力,而她那天踏进黑暗之地,陷入震动中,迎着石块飞打,都一时无法从入口返回冲出去,但玄天赐还是在短时间里逃出来了。
“玄?你该不会是玄门的人?!”
林馨儿没有表现出的惊讶在湖平公主身上完美的表现出来。
只是玄天赐压根对湖平公主不在意,他只想驯服眼前这个坑了他一把的女人,可是看到她一脸镇定的冷眼瞧着自己,他很失望。
在黑暗之地前,她绝对跟他隐瞒了实力,假作挣不破他的风阵故作妥协,等着就是算计他,这个女人的实力高过了他亲眼看到的“事实”。
“没错,这位就是玄门少主玄天赐。”林馨儿倒是很有心情的把玄天赐介绍给湖平公主。
她的先祖曾跟玄门圣女有过一场凄美的旷世绝恋,听湖平公主的话,她知道玄门并不奇怪,林馨儿只想知道东渚王室与玄门的关系又是如何?
“玄门,你真是玄门的人!”
湖平公主马上警惕起来,就好像前方敌人来临,随时做好了迎战准备,虽然实力悬殊,也要防备或试着一搏。
“林馨儿,你会为你的行为后悔的!”
在玄天赐眼里,根本没什么东渚公主,只有一个林馨儿,鹤立鸡群的站在一帮人的最前处。
“就算我听你的,你就当真能放过靖轩?”林馨儿冷笑。
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她懂,像玄门这种在背后以图操控这块大陆的组织存在,是容不下西门靖轩的。
“你自己跑出来就能阻止得了本少主?”
玄天赐审视着一脸从容的林馨儿,看不出她打算做什么。
但,看看天色,算下时间,这个时候去通知西门靖轩怕是来不及了。
“当然。”林馨儿很自信,“阻止你,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事。”
很简单?
玄天赐盯着林馨儿,蓦地,瞳孔放开,“你……”
“少主?”长青觉察到玄天赐神情变化。
“你,快去!让他们准备……”玄天赐说着,打了个口哨,一只大雕从休息着的山凹里飞出来,飞向它的主人。
“好大的雕儿,又有雕肉吃了。”
林馨儿扬鞭,朝从天而降的大雕甩去,躲闪间,数枚雕羽扑腾扑腾的落下,大雕受惊,折回天上直入云霄。
长青见林馨儿阻止他乘雕离开,拔剑就朝林馨儿反击。
玄天赐挥袖将长青打开,迎上林馨儿的鞭子,“你赶紧去通知消息。”
这个女人,他有足够的兴趣亲自对付!
大雕在空中旋了个圈儿再次飞回。
林馨儿使了个虚招被玄天赐识破,紧缠不放。不过不要紧……
玄天赐只看到林馨儿的唇边展开一抹诡异的笑容,横腿一扫,扫起满地碎石,接着长鞭迎着玄天赐的天灵盖劈下。
玄天赐斜身避开鞭落,侧藐见长青已经被雕抓起,朝天上飞去,刚稍松口气,只听的“砰”一声巨响,围绕着大雕炸开一团烟雾。
大雕在烟雾中翻腾几下,带着长青一起坠落在地。
摔在地上的大雕羽毛被烧焦了一多半,还有的地方血肉模糊,长青好不容易才从雕身下爬出来,脸糊黑一片。
玄天赐这才反应过来,林馨儿借着扫起满地石子的遮掩将西门靖轩用过的那种弹丸朝他的雕抛了出去,硬把雕从半空中活活的炸了下来。
林馨儿用的弹丸是西门靖轩临离开松林岛的时候留给她的,从油布小包里又取出一枚弹丸,捏在指间轻轻摇晃给玄天赐看,一脸得意,“烧烤雕肉挺好吃,玄少主要不要尝尝?”
“少主,这个女人是杀了少冬的凶手之一,还把我们的雕吃了!”长青一瘸一拐的站起来,恨恨的道,像是要把林馨儿一口吞了似得。
幸好他飞得不高,要是跟少冬一样在高空被射下来,也要摔死了!
林馨儿明白了这个男人的恨意从何而来,怕是跟离开祁冥国的时候射杀的那个乘雕的人有关。
这些雕,是玄门特有的生灵,因为具有独特的本领,在玄天赐眼中要比玄门弟子还要高一等,尤其不少的雕从小跟他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而林馨儿竟然口口说把雕烤着吃了!这就像是要把他的至亲生吞活剥了一般的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