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暗斷退路
第501章暗斷退路
靈動境的匡元齊,再經過上清長炎爐的增幅,一股可怕的精神力威壓籠罩開來,天地仿佛都是在此時變得暗沉了許多。
在這股威壓之下,幾乎所有人都是有些變色,包括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諸多長老、客卿。原本雲淡風輕的他們,此時都是一臉的凝重。
田良此時面色也是不斷的變化著,在袖袍中的雙手,時而緊握,時而松開。
雖然他說過不知道多少次不再去擔心這個家伙,但是,面對這種足以碾壓他全勝時期的精神力威壓,他還是忍不住暗暗揪心。
如果秦逸塵失敗了,那他依舊會成為一個流浪的乞丐,甚至,還會受到東臨宗的暗殺,畢竟,出了秦逸塵這麼一個變故,恐怕東臨宗不會再放任他苟活下去。
“哈哈,申兄,為了避免這小子殃及無辜,讓我來幫你們護住場地吧!”
白雲丹府的大人物此時也是大笑一聲,話語落音,還不待十方丹府府主回話,他便是袖袍一揮,一股隱晦的波動當即蕩漾而開,將青石平台包裹在其中。
面對他這頗有反客為主的動作,十方丹府府主也是眉頭一皺,這個家伙,這般動作,分明是故意困住秦逸塵,不然他有逃離的機會。
不過,對此,他雖然有所不滿,但是也並未說什麼。
匡元齊也是察覺到了白雲丹府大人物的動作,對此,他嘴角也是勾起了一抹獰笑,如此一來,眼前這個一臉淡然得惹人厭惡的小子,只能硬抗自己的攻擊了!
“受死吧!”
在精神力波動達到一個巔峰之際,匡元齊面色變得無比的猙獰起來,他大喝一聲,雙掌猛的拍在上清長炎爐之上。
“轟隆!”
這一刻,天地間頓時暗沉了下來,恐怖的精神力仿佛海洋般席卷而出。
“嘩啦!”
一道強大的精神力,幾乎要實質化一般,從上清長炎爐中呼嘯而出,而後,猶如一條隱形的怒龍一般,猛的對著對面的秦逸塵呼嘯而去。
這一道攻擊,已經達到了靈動境巔峰的層次了,在精神力之體破靈之下,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夠抵擋抗衡!
“嗡……”
整個青石平台,仿若都是在這道精神力攻勢之下,微微的顫抖。
而從上清長炎爐中呼嘯而出的隱晦波動,僅僅是兩個眨眼間的功夫,便是猶如洞穿虛空,臨近秦逸塵身前。
面對這道強大精神力攻擊所帶來的壓迫中,秦逸塵的身軀就猶如海嘯中的一葉輕舟,下一瞬便會傾覆一般。
他波谷不驚的面色,也終于是泛起了一抹凝重之色。
顯然,對于匡元齊加上上清長炎爐的攻擊,有些出乎了他的預料。
“唉!”
在一雙雙緊張的眸子中,秦逸塵終于是有所動作,只見得其低嘆一聲,雙手拍在身前的小破丹爐之上。
眾人眼中的畫面,也是在這一瞬間截然而止。
“ !”
下一瞬,一道巨大的轟鳴聲炸然響起,盡管經過白雲丹府那個大人物的隔絕,但是眾人依舊清晰的感覺到,仿若這一片大地,都是微微顫抖了起來。
漫天的碎石和塵埃,四處激射,不過,在撞擊到青石平台外一丈不到的距離時,仿若是被一堵無形的牆壁給攔截了下來。
透過那堵無形的牆壁,眾人似乎看見,在其中,一道道足以摧毀普通人級丹師的精神力余波,猶如小蛇一般四處濺射。
望著那麼可怕的精神力余波,眾多丹府的煉丹師面色都是劇變,若是沒有人出手阻攔的話,恐怕這種余波,已經足以給十方丹府帶來一場近乎毀滅性的災難了吧!
過了好半響的時間,那堵看不見的牆壁之中,可怕的精神力余波才是緩緩的消散。
“呼!……呼……”
在一側,匡元齊雙手支撐在上清長炎爐之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因為之前看到自己府主那陰沉的面色,剛才那一擊,為了確保萬一,同時樹立白雲丹府的威信,他已經調動了近乎全部的精神力!
對于自己的實力,他非常的自信,別說區區一個少年了,就算是十方丹府的客卿,都不可能敢硬接!
“秦……”
田良吧嗒了下干澀的嘴唇,嘴中想要呼出秦逸塵的名字,卻是發現根本喊不出來了。
在那等可怕的精神力攻勢之下,怎麼可能有人能夠生還?
“呵呵,能讓匡元齊全力出手,申兄,你們十方丹府的小輩,倒是有點小本事啊。”
在高台之上,白雲丹府的大人物輕笑著說道,接著,他一揮手,天地間那股隱晦又強大到極致的波動,才是緩緩消散。
“嗚……”
在他撤去精神力,原本的青石平台,那種濃烈的塵埃,才是緩緩消散。
當剛一看到青石平台最邊上的一角時,無數人的眼瞳都是一縮。
因為,在他們視線所及的範圍中,沒有一塊完整的地面!僅僅是精神力,竟然有這麼強大的破壞力!
“好了,浪費這麼長時間了,申兄,爽快點,將焚心果拿來吧。”
白雲丹府的大人物仿若是看到了十方丹府府主見到秦逸塵尸體時的表情了,他極為暢快的叫道。
十方丹府府主眉頭皺的很深。
雖然他不願意將焚心果拱手讓出去,但是,在那樣的攻勢下,一介少年,絕對不可能存活下來。
“嗯?”
就在他要將焚心果拿出來的時候,突然,原本是看向那塵埃籠罩的眸子,瞳孔微微一縮。
在那塵埃中,他似乎看到一道身影凜然而立。
他看到的同時,白雲丹府府主也發現了。
“這不可能!”
白雲丹府府主‘呼’的一下站起身來,脫口叫道。
即便是他,也忍不住失神了。
他們去衡量一個人實力的時候,都會將其年齡考慮在內。
天賦就算再好的人,總歸會有一個限度。
剛才那道攻擊,經過增幅後,絕對相當于靈動巔峰,碾碎一個年齡不到二十的少年,綽綽有余。
但是,他現在看到了什麼?
那少年還活著,不僅活著,而且,還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