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八章诡异的谜语之屋七
蜡烛的光芒只能够照亮餐桌的范围,因为黑暗,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诡异恐怖的气氛,所以人都显得阴沉沉的,就连黑影也不自觉跟着大家一起沉下脸来。
第一个开口的人是恽夜遥,他刚想说什么,却被黑影打断了。
“恽先生,我们能不能抓紧时间,让刑警先生直接将案件的结果说出来吧。”
“程吉,你为什么这么着急?直接说出结果的话,大家根本就不会明白事情的过程,我们必须要让大家了解真相。”
“你又不是刑警,你代替他说话也不会有人信服的。”黑影明显对恽夜遥的说法很不耐烦。
他身边的谢云蒙适时开口说:“程先生,请你安静听小遥推理,不要那么多废话。”
“你…我怎么废话了?你作为刑警自己不告诉大家真相,反而让一个演员来推理,难道还不允许大家质疑吗?段先生,你来评评理,到底我说得有没有错!”
黑影想要调动起大家逆反的情绪来,可是得到的结果却依然是沉默,段弘业根本不想说话,一脸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撇过头去,根本就不与黑影正面对视。
而其他小姑娘则把身体缩得更紧了,黑影转向严婆婆的方向说:“婆婆,你怎么说?”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随便刑警先生和恽先生怎么样吧!”
“你们……”
“小遥!开始了!”谢云蒙不想让黑影继续废话下去,用非常严厉的声音催促了一句恽夜遥,黑影惧怕刑警先生的威严,只好闭上嘴巴,可是他心里并没有因为这次失败而气馁,不停在想着另外的对策。
恽夜遥清了清嗓子,开口说:“大家,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演员,并不能真正让大家幸福,但是,我会尽力讲清楚案件所有的细节。当然,最后的定论还要依靠小左和小蒙来判断,我只是先行叙述事件的全过程而已。”
“这件事的起源并非是这里,而是在小蒙和小左的家乡市。而我正在那里为话剧的巡演忙碌着,在话剧演出的剧场里面,我的一个同事,他也是话剧演出的重要男演员,对我和小蒙讲述了他偶然遇到的一件恐怖事件。”
“为了让大家可以更清晰的带入故事之中,我现在先简单叙述一遍故事的内容。当事人在一个月之前,因为还没有开始安排演出戏份,所以到这里来散心,并联系了他居住在这里的一位朋友,据说是飞鸟草旅馆的老板本人。”
“对于这位老板,我既不知道姓名,也没有见过其人,所有的信息均来自于那位男演员的讲述,所以现在也就无法具体描述出他的长相和身份,就暂时用飞鸟草主人来称呼他,而故事的讲述者我们就用话剧演员来代称。”
“飞鸟草主人邀请话剧演员到他的旅馆中居住几天,因为自己身处外地,有些事情不能马上回来。于是话剧演员在无奈之中只能接受这个建议。可是当他按照飞鸟草主人给予的信息去找旅馆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
“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直到半夜的时候,他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在他描述中的飞鸟草旅馆外部和内部结构,同我和小左看到的非常接近,说明他真的是到过飞鸟草,而不是在编撰故事欺骗我们。”
“话剧演员进入飞鸟草之后,首先遇到了一个满脸水泡和脓疮的老婆婆,这个老婆婆的外表非常诡异可怕,以他的原话来说就是‘几乎让人吃不下饭’,所以呢,话剧演员就真的没有吃饭,直接到房间里去睡觉了。”
“在这里,我不对房子做具体描述,两栋飞鸟草的样子早已刻印在大家的脑海中,我只提出几个关键的部分。”
“第一,话剧演员看到了躺在彩色粉末中的小白狗,在他的描述中,这只小白狗一动不动,好像昏迷又好像是个模型。但之后,他又自己看到了小白狗活蹦乱跳地冲他狂吠。”
“第二,厨房里有一只躺着的大黄狗,身体底下都是糜烂和水泡,绝对是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第三,在厨房里,话剧演员还抓到过一条人的手臂,简直要把他吓晕过去。”
“第四,话剧演员进入飞鸟草当天晚上,管理员婆婆很久才来开门,而且显得很不高兴,甚至不等他上楼就把灯给关闭了,害他差一点从楼梯上摔下来。”
“第五,话剧演员因为害怕,第二天五点钟就醒了,他听到有什么人磨刀的声音,这种声音既不在楼上,也不在楼下,而是在上下的夹层中传出来。这里的意思,我是根据他的原话推演出来的。”
“第六,他发现了管理员婆婆居然被人杀死在自己的房间门板下面,而且整张脸上的脓疱都被人弄破了,好像脸都融化了一样,然后这位话剧演员就被人锁闭在了飞鸟草旅馆里面,即打不开门,也无法求救,还被小白狗疯狂追击,直到打碎窗户才得以逃脱。”
“当时,在叙述的时候,话剧演员给我和小蒙坎坷他肩上和小臂上的伤口,确实像是砸门和砸窗留下的。这一点,我们也暂且就算他是真的。”
“第七,也就是最最奇怪的一点,这位话剧演员逃出旅馆之后,居然在路边看到了一家派出所,而且听他描述完恐怖经历的派出所警员对此根本不屑一顾。”
“不仅没有尽到探查真相,保护市民的职责,居然还同之后追过来的管理员婆婆‘尸体’打招呼,导致可怜的话剧演员只好继续逃亡。”
“关于派出所的描述,经过这里当事人的证实和我们自己的观察,我和小左进入的飞鸟草附近并没有派出所,而小蒙进入的飞鸟草附近确实有派出所,但不是在话剧演员描述的地方。”
“以上就是当时故事中的所有关键点,下来我来说说我和小左到达飞鸟草之后发现的疑点,以及这些疑点同以上关键点的契合度。”
“首先,我和小左发现外围除了没有派出所之外,基本与话剧演员描述相同,所以房子外围可以一笔带过,无需多言。其次,进入飞鸟草之后,我们遇到了管理员婆婆和沫吉,沫吉非常热情,并且对我们的到来表现除了喜悦。给我的感觉是他希望并在等待着我们过去。”
“这个沫吉的身份牵扯到你们之中的几个人,我现在先放一放,不做详细解释。接下来就要提到小左的专业了,他是一个法医,并且正在不断学习死者容貌复原术和易容特效化妆术等等专业,小左的老师我在这里不方便提及名字,但是非常有权威。”
“这位导师目前还有一个徒弟,是一位名声很高的舞台剧演员,并且是国内第一个因为舞台剧走出亚洲的知名男演员。”
“小左一进入飞鸟草,就被一种气味给吸引了,是燃烧塑料的味道,非常刺鼻,但是很淡,除了小左之外,我们都没有闻到。当时,我在同沫吉攀谈,我们之间的谈话内容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主要是小左的行动,他仔细观察了飞鸟草的里里外外,并且证实了话剧演员并没有说谎。也就是说,不管发生的事件是真是假,话剧演员都确确实实进入过飞鸟草旅馆。”
“小左当时调查到的线索也可以分为几点:第一,烧焦塑料的味道。第二,楼梯平台是倾斜的。第三,楼梯正对的那一间客房可以进入一条密道,并且连通着二楼所有的房间。”
“二楼总共六个房间,三个可以进入密道,另外三个不能进入。密道的出入口是铁质窗户,直接把窗框卸下来就可以进入了。以上三点是小左一到飞鸟草就发现的事实。”
“我一点一点来跟大家分析,首先是烧焦塑料的味道,小左一直在寻找味道的源头,最终,他找到了管理员婆婆的房间顶部,也就是靠近楼梯上方的一侧天花板。”
“飞鸟草一楼的结构我想大家要比我和小左熟悉得多,顶板主要分为两个部分,以上到二楼的楼梯为分界线。面对大门的话,左手边是进门客厅和厨房,厨房上面有顶板,但是进门客厅只有三分之一被遮住了其余部分都可以看到二楼。”
“而右手边整个一大片全部都是管理员室的顶板,而且明显要比左边厚很多,小左就是在右手边的顶板附近闻到了比较浓重的味道。那么,是不是可以说味道来自于顶板间隙中呢?”
“我认为并非如此,理由只有一个,顶板是水泥和砖块砌成的,不是木头,就算中间有空隙藏着什么东西,也很难透出味道来。因此,我认为味道来自于墙壁表面,包括管理员室所有的墙壁,一定有什么藏在管理员室里面很长时间了,所以味道才会渗透过墙壁和房门的间隙散发出来,但是这里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不是管理员室的正门或者一楼的地方味道最最浓厚,而是顶板部分呢?”
“这里也不难解释,说明管理员室正面部分一定有人在经常消除味道,很容易做到的,用味道比较浓重的清洁剂,每天喷洒就可以了,毕竟管理员室藏着的是经过处理的东西,味道本身就不会很浓重。”
“你说到现在,到底管理员室里面藏着什么?你倒是说说清楚啊!”黑影再一次发表意见,好像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
“请你不要打断小遥说话!”谢云蒙也再次发出警告,可是这一回黑影好像并不打算放弃。
恽夜遥保持着一贯绅士的姿态说:“程吉先生,请你稍安勿躁,我说过一切都会解释清楚的,现在,我要继续说下去,希望大家不要再打断我了,因为警局的人到来之前,我们必须推理出真正的凶手。”
“管理员室里的东西,牵扯到另一起案子。现在我们必须先集中精力来理顺飞鸟草中发生的事件。关于味道的问题,非常巧合的是,当时沫吉就在使用清洁剂打扫屋子,而且用的就是味道非常浓重的清洁剂,要不是小左在身边,我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发现异常的味道。”
“清洁剂掩盖了屋子里本该有的味道,却无法涉及屋顶,所以,小左才会在屋顶部分发现味道变得浓重。第二点,楼梯平台是倾斜的,也可以说一楼的顶板一边厚一边薄。这到底是为什么?”
“那就要联系到密道了,环绕二楼六个房间的密道据你们所说是隐蔽的小仓库,为了堆放恶作剧和谜语的道具,不让参与游戏的人发现。它确实可以做到这一点。”
“但我们之后发现,这条密道最重要的功能是连接着两栋飞鸟草,让某些人可以自由活动,它不仅连接着这边飞鸟草的地下,还连接着那边飞鸟草的屋顶隔间。功能真的非常实用。”
“请大家注意,密道根据小蒙的实地探查,是通过管理员室外围进入地下管道的,也就是说管理员室为了迎合密道走向,并且不被外面的人发现,所以墙壁就必须建造得非常厚。”
“这里一部分,我想大家用想象也可以跟上我的节奏,毕竟你们走过那条密道。在这栋飞鸟草,密道不是包裹着整栋房子楼上和楼下的,它的起点在二楼第一个房间后面,然后终点就是管理员室地下。”
“另一栋飞鸟草起点是在管理员室的下面,而终点有两个,第一个一直通道屋顶隔间,第二个是当时小蒙和严婆婆过来之后脱离密道的地方,他们是无意中发现的,这个终点可以直接通到管理员室外围。”
“第一个终点大家都知道,第二个终点等一下小蒙会说明的,我在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说到这里,小左发现的第三个疑点也就不用再费唇舌了。下来说明一下我们到达的时间,我们是昨天,也就是星期天的下午才到达飞鸟草的,和小蒙到达的时间整整错开了十几个小时,不得不说,凶手在时间上的安排可谓动足了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