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 凭什么就不能任性一把
“你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先说她们很红？”李祉那听到了王威廉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明白了什么。
“对啊！这么红的组合你居然不知道？你out了吧！什么？她们好在哪里？哎呀，你瞎的吗？你在我们国家能找出来平均颜值这么好看的女团嘛？什么？光好看没用？你土就土吧，还不承认，这么红的组合肯定不止是好看啊！她们的歌那么好听！你不觉得好听？你什么欣赏水平嘛！”
王威廉像是精神分裂了一样，自己跟自己对话了起来。
说话的时候，学足了今天跟着他们一起到岛国来的郑多惠的样子。
李祉那一愣。
表情古怪。
“我们之前应该是跑错了方向。”王威廉轻轻的叹了口气，“你知道为什么Dreamcatcher在岛国这么出名，但是在国内却影响力很有限嘛？”
“为什么？”
“因为岛国这面，是魅魔一直在做宣传的。跟我们在半岛那面宣传的思路，完全不一样。”王威廉笑了，“就在刚才我们在说起来到底她们火了，你还在担心她们在国内会不会被接受……怎么会不被接受呢！火就火了，你不接受只是你土，你挫，你不懂她们的好！”
“怎么听起来这么冲动啊？”
“粉丝讲哪门子理智啊！要理智谁追星啊！”王威廉笑了，“就是火，这就够了，至于什么代言大品牌，好莱坞拍电影，那都是因为火了之后的好处，不是火了的缘由。这玩意跟人的执念一样，你只要让他爱你或者恨你成习惯了，他自己都不会在意为什么爱或者恨你的。不得不说，这种对人性的把握上，魅魔确实甩了我们这些人类几条街啊！”
“……你是说，我们那么大一个公司，还不如一只猫？”李祉那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不如就是不如，理智对待差距才能有进步。”王威廉指了指窗外，“机场接机的，足有两百人了吧？”
“刚刚安保和机场方面联系确认了，有四百三十多人……”李祉那有点讪讪的。
“真说起来干活儿，那破猫肯定不行。”王威廉笑了，“可是要说道对人心的把握，我们这些人加在一起，还不够人家一个小脚趾的呢，它可是靠着操控人心而存在的魅魔啊！”
“……你既然明白这些，为什么早不说？”
“我也不是明白啊！昨天晚上我还觉得它在吹牛呢！可今天在机场被挤成那个样子，跟在起飞前完全是两个世界，我不可能不去想的啊！”王威廉两手一摊，“确实，我们并不应该急着告诉受众，你可以喜欢我的什么什么，只要告诉他们，喜欢我是没错的，就够了。”
“那回头回国了，我想向魅魔猫请教一些事情……可以吧？”
“当然可以，它每天闲着蛋疼，要是有人愿意听它的，它高兴着呢！就像最近跟那个导演讨论剧本，一封封邮件发的，我感觉那导演都快被它给吸收成信徒了。”王威廉笑着摇了摇头，“你明天上午就能跟它联系，让它帮忙给你想办法应对一下你担心在国内出现的言论，然后公司里的人照着它的想法去做就好了。”
“……把我们公司的未来都放在一只猫身上……”
“那你换个思路，一个曾经统治一个位面，让数十亿只可以蛊惑人心的魅魔对它俯首称臣的存在来给你当舆论顾问，是不是就觉得你自己特别有面子了？”王威廉笑着说。
“这么说倒是。这样一个存在来替我们公司出谋划策，一瞬间就高大上了。”李祉那笑了。“嗯，对了，刚刚郑多惠给我打电话，说IU有事找你。我来主要是通知你这件事的。”
“为什么她不直接打电话给我？”
“不知道……”
“话说，郑多惠是不是对你有兴趣啊？”王威廉对着李祉那笑道。
“……别闹！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嘛！”李祉那瞪了王威廉一眼，“你是去找IU还是让IU上来找你？”
“都不合适吧？毕竟在酒店，直接到房间什么的……”
“呀！你自己不心虚，谁会想歪啊！别人都不知道的好不好！”
“我下去找她吧，能好点。”王威廉点了点头，“她找我什么事？”
“不知道，郑多惠没说，可能跟她的solo有关系。”
“她solo的事情我都没管，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这姑娘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相信你。”王威廉笑着说道：“她的solo专辑录音的时候，总跟金亨锡争，但是金亨锡一说你要再这样我就去跟老板说不给你solo了的时候，IU就立刻怂了。”
“这不是相信，是怕！”王威廉有点无语。
“一回事的。”李祉那笑着摇头，“那你下去找她吧？我听郑多惠的意思，IU应该是想今天晚上跟你聊聊的。”
“行吧，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王威廉看了下表，才八点半，点了点头，跟着李祉那一起从房间里出来了。
下了一层楼，到了Dreamcatcher的几个女孩子住的那一层楼。
保安的力量明显很强。
在楼道口那里就站着几个人。
他们是认得王威廉的，打了个招呼就放他进去了楼道。
右手边的第二间房，按照李祉那的说法，王威廉到了房间门口，敲门。
“是谁啊？”
里面传出了声音。
“哦，泫雅啊！IU是跟你一间房嘛？”王威廉听出了声音的主人，笑着回答。
“哦！前辈！”
门立刻开了。
露出了金泫雅的脑袋。
“IU找我？”
“这个……我不知道。”金泫雅摇了摇头，对着旁边的卫生间喊了起来：“智恩啊！你找前辈有事？”
“啊？哦！！对！怎么，前辈来了？”
卫生间里传出了IU的声音。
还有水声。
这姑娘在洗澡呢！
“那我一会儿再来吧！”王威廉笑了笑，有点尴尬。
“没事啊！前辈你先进来坐一会儿吧！等一等应该她就洗好了。”金泫雅让开了门。
“……这合适嘛？”
“哎呀！我们都把前辈你当亲哥哥的，不介意，没关系！”金泫雅伸手拉着王威廉就走进了房间。
跟王威廉的那个总统套间不一样，这群孩子们还是两人一间住得标准间，房间自然没有王威廉的那个大，进了屋，王威廉就看到了两个姑娘打开摆在床上的行李箱，还有行李箱里面的衣服……
“啊，前辈，你坐！”金泫雅看到了王威廉扫了一眼床上的箱子，脸一红，连忙伸手把两个人的箱子都合上了，指了指房间里的椅子。
王威廉有点尴尬，但是现在要是离开，就更尴尬了。
只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IU找您应该是跟solo有关的。”金泫雅给王威廉这里倒了一杯房间里的纯净水，然后有点拘谨的坐在床上，对王威廉说道。
“嗯，我猜也是。不过话说回来，你的solo活动，感觉怎么样？”
“成绩不是特别好，感觉有点对不起公司。”金泫雅脸上带上了一些不好意思。
“那你自己的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公司能不计成本，也不考虑市场的让我自己做我喜欢的音乐，我很感激。”金泫雅的头点的非常的诚恳，“只是我喜欢的东西跟公司对我们的定位确实有比较大的偏差……”
“说起这个，你这次solo活动，有遇到洪胜成嘛？”
“哦，洪社长啊！有啊！之前在KS电视台的音乐银行的时候遇到了的。”说起洪胜成的时候，金泫雅的脸上是带着笑容的，“洪社长还是那样的，就是明显的老了。”
“他手下的那个女团的歌你听了吗？应该挺喜欢的吧？”
“还行吧，那首《e》。”金泫雅点了点头，“跟我的这首《Change》的风格非常的像。”
“所以洪社长还惦记着把你挖到他那面去的呢！”
“我不会去的啊！公司对我这么好。”金泫雅笑了，“前辈您可是救了我的命的恩人！我可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说起来，你觉得4minute这个团怎么样？”王威廉笑着问金泫雅。
金泫雅想了想，似乎在努力回忆那个团。
过了一阵。
“我要是去了的话，她们应该都是我的伴舞吧？”金泫雅想了好一阵，认真的说道。“哦，或许还有伴唱？”
“嗯。”王威廉笑了。
金泫雅这姑娘性格里就是这种东西最可爱，你说她霸气吧，偏偏又很软萌，有的时候甚至会对着IU这个年纪比她小一岁的妹妹撒娇，可是你要说她像朴孝敏那样一点脾气都没有吧，偏偏时不时的又会有这种霸气测漏的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卫生间的门打开了。
擦着头发的IU从里面走了出来。
“啊！前辈，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这么早就过来了……”一边擦着头发，IU一边对王威廉道着歉。
“你洗好了吗？身上这么大的沐浴液的味道。”王威廉笑着吐槽。
“洗好了……大不了我一会儿再去洗一次就是了。”IU自己拿起手来闻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着把自己说的前半句话吞了回去。
“你们聊，我……去洗澡了。”金泫雅笑着对IU说。
“嗯，泫雅姐，这里的热水有点问题，你一会儿调的时候小心点，别被烫到了。”
“嗯，知道了。”金泫雅点了点头，跟王威廉这里也示意了下，就自己先进浴室去了。
“你找我什么事啊？”眼观鼻口观心的等着两个小姑娘把她们的事情整理完毕了，王威廉问IU道。
“那个……前辈，我能问一下吗，公司给我这次solo活动定下来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啊？”IU把擦着头发的毛巾拿了下来，一脸认真的看向了王威廉。
“……目标？你问我这个干什么啊？我又不可能知道，都是李社长在管的啊……”王威廉一脸懵。
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刚刚李祉那酸溜溜的说的那句信任是什么意思了……
“是希望我红，还是……能给我一个唱我自己喜欢的歌的机会，就像泫雅姐姐那样啊？”IU把自己的说法，详细化了一下。
“这个我真不知道……怎么，是现在公司给你准备的歌，你不喜欢？”王威廉虽然不知其然，但是已经知道其所以然了……
这肯定是因为不喜欢自己的solo歌曲才会这样啊！
“都是一些可爱风的。”IU一脸的郁闷，“还都要跳舞，可是我舞跳的又一般，所以……”
说着，IU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对着王威廉表演了一段歌舞。
就算没听过这首歌，王威廉也知道了这首歌叫什么名字了。
翻来覆去的唱棉花糖……
“你这个年龄，不唱这种唱唱跳跳的也说不过去啊！”王威廉并没有顺着IU的话说。
其实IU刚刚这个又唱又跳的样子，挺可爱的。
“那泫雅姐姐……”
“也是又唱又跳的，她那种你行，你上！”王威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IU瞬间怂了。
“我记得听郑多惠说过，你喜欢这种轻松活泼的音乐的啊！”王威廉翻动了一下记忆。
“是那样的！”IU纠正了一下，“弹着吉他可以轻松的唱着的歌。”
“乡村音乐吗？”王威廉大概明白了。
“就是可以安安静静的唱歌的。”IU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在半岛上这种音乐都会死的很惨很惨。”王威廉想了想Kpop，笑了。
极端，完全是另外一个极端啊！
“我其实也知道，但是我还是想唱我喜欢的歌……”
“要唱你喜欢的歌，你首先得有舞台啊！”王威廉笑着两手一摊，“不记得那天在录完无限挑战之后我说的话了嘛？”
“我记得，可是……”
“你愿意抱着吉他，在弘大的街边卖唱混饭吃嘛？”王威廉打断了IU的话。“饥一顿饱一顿……嗯，估计没有饱一顿。”
IU愣了一下，低下了头。
“我听郑多惠说过，这群孩子里，你是最成熟的那个……嗯，除了Irene。”王威廉看着IU有些沮丧，只能笑着安慰一句，“你会想很多事情，那我也就不跟你绕圈圈。什么时候你能自己一个人开起来万人场的演唱会了，你就可以出你喜欢的专辑。到时候就算李社长不同意，我出钱给你出！”
“万人……”听到这个标准，IU的表情变得比刚刚还糟。
“这个标准都达不到，就不要想着做你喜欢的事情了。”王威廉笑了，“万人而已。”
“我知道了。”IU咬了咬牙，“我会努力的。”
“做什么工作，就算你不是很喜欢，也要努力做好。”
“这个前辈您放心，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回头我去找李社长要你的歌来听听。其实我觉得那首棉花糖还不错呢！”
“真的吗？”
“你要搞清楚，你可是我们Dreamcatcher的主唱！要是你的solo都扑街了，那这个组合可就没希望了。”王威廉轻轻叹气，摇了摇头。“公司不会那么随便的安排你的solo的。不然你怎么会在泫雅solo之后才活动？你准备时间比她的活动准备时间长了多少啊！”
“前辈，你能不能不要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在我肩膀上啊！”IU一张苦瓜脸。
“我还不是要把你们扛在肩膀上啊！为了让你们可以出演M电视台的无限挑战，我算是欠下人家的人情了，现在人家逼着我去给他们演戏呢！”
“对不起，前辈。”
“我跟你说这个不是抱怨。”看到IU因为自己的话很惊慌，王威廉反而不好意思了，“我就是告诉你，人肯定是要有担当的。在想你喜不喜欢做一件事的时候，首先要想着你应不应该做，如果应该，那就是对你好的，你为什么不喜欢？”
“我明白了，前辈。”IU认真的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事嘛？没事我就走了。”王威廉笑着站了起来，“泫雅刚刚进去洗澡连换的衣服都没带进去，我要不走……她一会儿都出不来。”
“……泫雅姐姐总是会有这种粗心的时候。”IU愣了一下，也笑了，“所以Irene姐姐才总要我跟她住一个房间，让我帮忙照顾她。”
“对了，Irene住哪个房间？”王威廉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事。
“斜对面。”IU指了一下。
“那你休息吧，我去找她一下。”
“嗯，前辈您晚上也早点休息吧！”
恭恭敬敬的对着王威廉鞠了一躬，IU把王威廉送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