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9 这章真是……猝不及防
从希腊回到了半岛国内，王威廉和金泰妍这个突发奇想的玩法带来的波澜还没有结束。
那边王威廉在圣托里尼岛上的那家已经关门了的小店门口，每天都有不少游客专门跑过去，然后跟招牌合影，发到SNS上。
当然，这跟王威廉没什么关系了。
在他去希腊的这段时间里，国内这面本月少女的出道计划还在按部就班的执行着，而最终，经过开会商讨，illia娱乐做出了最终关于她们的出道企划的决定：出道歌依旧是那首《新人颂》肯定不会变了，但是她们的出道舞台，将采用王威廉给她们准备的那首《bb》。
这也算是金亨锡给王威廉的一个交代。
不然如果真的《新人颂》的反响回温了，就不用《bb》了的话，以后估计他也没法让王威廉给本月的少女写歌了。
而就在公司的新人女团一步步走到台前的时间里，Dreaather作为前辈，把舞台尽快让给后辈的计划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在按照企划，今年Dreaather的七位成员除了拍戏拍到想要息影暂时没想法的Irene以及对于演戏真的是一点想法也没有半点天赋也欠奉的金泫雅之外，其余的五个人每人都至少要接一部戏。
Kei和孝敏两个人在岛国各自接到了一部电影和一部电视剧的出演邀请，IU和秀智则是在半岛国内，Jis跑的更远，一家泰国的影视制作公司，邀请她去泰国拍一部戏……
而所有成员的sl企划也纷纷都提上了议事日程。
除了早就已经发过sl的IU泫雅和孝敏之外，另外的四个成员这一次也都有了可以独自站在舞台上唱歌的机会。
当然，她们的sl活动计划，肯定是要见缝插针的安排在本月少女的活动间隙里进行的，甚至也暂时只是有这个企划，具体，肯定还是看她们什么时候能约到喜欢的歌。
而且最好，是要她们自己写歌。
对此，从李祉那到金亨锡都是支持的。
至于王威廉……
并不是很支持。
因为从希腊返回半岛的王威廉被李祉那要求，如果没事的话，每个星期至少要安排一个下午，给这些孩子们教教怎么写歌……
只是，王威廉的讲课，绝对对这些孩子没什么用。
什么音乐是一种语言，音符就是字母，用不同的音符组成的和弦就是用字母组成的单词，把单词拼接起来就是句子……
就连已经自己写出过那么多首热销歌曲和专辑的泰勒斯威夫特都听不懂学不会，更不要说这些还是启蒙阶段的新手们了。
Dreaather这群孩子里唯一一个对写歌多少有点概念的，估计就只有已经发过好几张专辑，而且一直跟金伊娜有不错交情的IU了。
可是她在听到王威廉的这套理论的时候，也依旧有一种听天书的感觉。
一脸呆萌的跟着王威廉的话点头，好像挺有道理的，可是回头一想，刚刚我点头干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搞懂。
咖啡馆里，一场说的人感觉对牛弹琴，听的人感觉是牛在弹琴的持续了两个小时的课之后，双方都表示，要不然以后还是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这个结果被Irene反馈回了公司，然后，王威廉就被李祉那打电话给教训了一通。
什么自家孩子都不上心，你就知道那个TY.ang……
话说的有点诛心，可王威廉偏偏也没办法。
总不能像跟泰妍的那样，自己写歌，Dreaather的孩子们在旁边帮忙出出主意什么的，就变成王威廉和她们的联合做品吧？
且不说自己到底能不能从这群小姑娘那儿得到写歌的灵感，就是要写歌跟这群孩子们在一起相处很长的时间……
会家庭不和的。
而且，王威廉很快就认识到了，总担心Dreaather的事情，忽略掉在家里每天宅着上网或者拿着自己的手指甲作画的金泰妍，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而这，距离他们从希腊返回S市才只不过过了一周的时间。
五月份的时间都还没过半呢……
得亏李祉那给王威廉布置的工作进行的不顺利而停摆了。
要真是王威廉这里教的顺风顺水，Irene她们学得甘之如饴，他把精力都放在那群孩子们的教学工作上而没有时间在意金泰妍的一些小动作的话，可能真没法发现在他面前依旧是笑的很灿烂的金泰妍的眼神里的一点点阴霾。
然后，在当天吃过了晚饭，两个人靠在一起看着电影的时候，王威廉很果断就开口了。
“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啊？”
“啊？为什么这么问？”
正一边抱着Ginger一边看着电视上播放的电影的金泰妍愣了一下，看向王威廉。
“就是感觉，你最近情绪怪怪的。”
“有这么明显嘛？”
“不是很明显，所以我今天晚饭的时候才感觉到啊！”
王威廉认真的看着金泰妍。
两人对视了一下。
Ginger像是很懂事的样子，从金泰妍身上跳了下去，跑到一边了。
“也没有什么啦！就是……嗯，一点小事……”
“……”王威廉依旧盯着金泰妍，也不说话。
“PPA，是不是其实喜欢我的人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比讨厌我的人多啊？”
金泰妍看实在是蒙混不过去了，终于有点期期艾艾的说道。
原来这事，还得从他们在圣托里尼岛的那个快闪餐厅说起。
那些没能赶上她们开店的粉丝们总会时不时的上传去旅行然后在店门口和那个“泰妍的年糕店”招牌合影的照片，而这些人也自然不会忘记在SNS上圈一下金泰妍和王威廉。
要在以前，这样的圈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用处：作为都有几百万粉丝的大号，每天圈他们的SNS的数量多了去了，所以他们一般都是屏蔽掉陌生人的提醒功能的。
可关键在于，从希腊回来的金泰妍，很闲。
无聊生祸患。
没什么事做的金泰妍取消了这个屏蔽陌生人提醒的功能，然后，在所有圈了她的SNS里面去搜索跟那家小店相关的照片，然后，去点赞……
跟一个深度网虫似的。..
说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而且idl和粉丝之间的这种暖心小互动一般都会被传为美谈的，可是在网络上，总是有那么一小撮很奇怪的人，他们就只是闲得无聊，然后，为了恶心你。
好吧，因为互联网这种“就算我说了你也不知道是我说了”的特性，用“一小撮”这个字眼来形容这样一群人，是有点小看他们了。
再加上因为跟王威廉之间的关系，她还是招了不少anti的，平时之所以没放在心上，只是没去在意而已，而当她开始搜索自己相关的SNS的时候，金泰妍总会看到一些要不然很黄，要不然很恐怖暴力的东西。
至于一些污言秽语攻击言论之类的东西，更是家常便饭了。
相比之下，夸她的言论反而没有那么多。
这让原本跟王威廉一起跑去希腊快闪了一波回来心情还很不错的金泰妍有点抑郁甚至自我怀疑了起来。
“……所以，就是一群跳梁小丑弄的你心情不好了？”王威廉看着金泰妍那个郁闷的表情，心情变得糟糕了起来。
“不是啦！就是……嗯，其实我要是不去看那些圈我的人的SNS也没什么关系啦。”金泰妍摇了摇头，“黑粉什么的，总是存在的嘛……”
“黑就是黑，粉什么粉。”王威廉对于这个称呼显然是不满意的，“都是一些什么啊！我去看看……”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手机。
“哎呀，没什么好看的啦！”金泰妍伸手想去抢王威廉的手机。
自然她是抢不到的。
王威廉点开了SNS，看了一会儿。
沉默了。
“其实没什么啦。”看到王威廉不吭声了，金泰妍反而有点担心了起来，“这些人也就是在网上说说……”
这要是把王威廉给激怒了……
天晓得会发生什么事啊！
“这种事你没跟你经纪人说一下？”王威廉看了一眼金泰妍。
“经纪人都知道啊！”金泰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别说SNS了，在有SNS之前，网络上就有各种论坛，专职就是攻击各种明星的……我们还算好了，tvq前辈，BA前辈那个年代……”
“……公司不管？”
“我们公司是不管的，因为管不过来。”金泰妍似乎对这个问题胸有成竹，很显然，她问过，“这些人就算你起诉，告他们，告赢了又怎么样呢？赔钱？他们能赔多少？连打官司的成本都不够。到时候还会有人说公司对粉丝太过严厉听不得不好的话之类的……”
“所以我就说，黑就黑，黑粉算什么称呼？”王威廉一脸不爽的表情，“给那群人不是粉丝还往粉丝群里钻的借口？”
“这个……”金泰妍笑了笑。
表情明显好多了。
看到自己男朋友因为自己受了委屈而生气，对于女孩子来说，多少都是一点安慰吧！只是这点安慰似乎在王威廉看来是不够的。
金泰妍看到，王威廉拿着手机，开始截图了。
“……PPA你干什么呢？”
“保存证据啊！”
“都说了不可能起诉的。公司不会做这种事的……”
“我也没说要去告这些人啊！”
“呀！不许让魅魔去做坏事……”
“……我就只是发条SNS而已。”
“有什么好发的？帮那些黑粉出名？”金泰妍白了一眼王威廉。
“你别管了。”王威廉对着金泰妍摇了摇头。
……
半个小时后。
金泰妍的手机响了。
“有电话？”已经把手机放下了一会儿的王威廉看了一眼金泰妍。
“不是，KT聊天软件……允儿发过来的……诶！PPA，你干了什么啊？”金泰妍拿着手机看了一下消息，愣了一下，问王威廉。
“什么干了什么……没有啊？”
“呀！那允儿这里……”金泰妍把手机对着王威廉展示。
消息的内容很简单：欧尼，你跟威廉PPA也太秀了吧？
“你秀什么了？”给王威廉看了手机之后，金泰妍才猛然反应了过来，把手机立刻收了回去。
不怪她紧张，是因为她忘记了，跟林允儿聊天的KT聊天框界面的背景，是她们两个人之前闲着无聊在宿舍里拍的照片……
王威廉不宜，嗯。
“没什么，就是发了一条SNS。”王威廉笑了笑，“没什么啦！”
“什么啊……”金泰妍一脸狐疑的点开了SNS。
关注的信息里，第一条，十几分钟前，王威廉发的。
很多张图，每张图都是一些密密麻麻的心型符号。
而在每一个心形符号下面，都能看到一个SNS发布的日期，以及金泰妍的SNS帐号的名字，也就是说，这些图都是他给金泰妍发的SNS点赞的截图拼在一起的。
然后就是几张粉丝们在那个已经关掉的小店外拍照的图片，王威廉也点了赞。
而在点赞的旁边，SNS的功能开发里显示着，王威廉关注了的金泰妍，也对这张图点了赞。
然后在最后一张图，是王威廉刚刚截下的那些攻击金泰妍的言论的图，去掉了帐号，只留下了文字。
当然，是王威廉选的一些至少已经不是特别难听的那些话了。
然后，在SNS的配字里，是这样一句话。
如果你爱她，一定要让她知道，不然或许她会觉得，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只剩下满满的恶意会发声了。
“呀……PPA……你真是……”
看到了这条SNS，金泰妍像是一下子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
“……我就是说说……”
“……你这人……哎呀，我肚子有点痛。”
金泰妍说着，自己一头就扎进洗手间里面去了。
王威廉长长的出了口气。
看着都还没来得及跑进洗手间，眼泪就已经从眼睛里冲出来了的金泰妍，一时间有点说不出话来。
自己……应该没有做错什么事吧。
王威廉摇了摇头，把脑袋里的想法，晃了出去。
应该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