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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我所要的从来只有一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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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鞭子带起的呼呼风声在耳边响起,可下一刻,并未传来意料之中的鞭笞声。她定睛一瞧,却见鞭头被沈初寒生生抓在了手中,他正眉眼微挑,略带嘲讽地看着他,五官愈显模糊和扭曲,“就你那功夫,还想同我斗?!”声音冷淡而不屑。宋清欢气急,一时怒火攻心,手腕一动,再度催动内力,想将鞭子从沈初寒手中夺回。不想,沈初寒的动作比她还快,反手一拉,就势将宋清欢拉了过来。沈初寒身上的寒凉清香飘入鼻端,冲淡了长明灯散发出的幽幽香气,宋清欢神思一晃,觉得眼前突然模糊了几分,手上动作不由自主慢了下来。这时,不知何处带起的掌风,吹得鲛人腰间细小铃铛叮铃作响,清晰地传入宋清欢耳中。宋清欢猛然回神,神色一凛,见面前沈初寒的容颜再次变得清晰,嘴角冷意更甚,漆黑如墨玉的眸中满是讥讽之色。她身子一激灵,怒火喷涌而出,咬咬牙,伸出左掌朝沈初寒胸口拍去。只听得一声闷哼传来,沈初寒似乎并无防备,生受了她这一掌,身子踉跄一下。宋清欢泄了恨,明明应该高兴才是,可她却觉得头越来越痛,几乎要炸裂开,心脏开始莫名的绞痛,眼前景象开始出现重影。她甩甩头,正待看个仔细,忽觉鼻端一阵刺鼻的辛辣味钻入。那股辛辣味直冲天灵盖,激得她身子一抖,脑中蓦地清明起来,眼前笼着的那层薄雾渐渐散去。迷茫地眨了眨长睫,映入眼帘的是一脸焦急的沈初寒,眸色通红,手中正拿了个小巧的白玉瓷瓶放在鼻端给她闻着。宋清欢伸手抚了抚太阳穴,呆呆地看着尽在咫尺的沈初寒,脑中一片混沌。沈初寒脸上的焦急之色不似作伪,可方才那森寒可怖的神情和语气,却又那般清晰,不断在脑中回荡。“阿绾,你快醒醒!”见宋清欢眸中迷雾散去些许,沈初寒一手紧紧握住她的肩膀,神色焦灼。“你出现幻觉了,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那都是假的!”他语声沉沉,眼底有浓得化不开的暗色汹涌。幻觉?宋清欢面上现迷茫之色,呆呆地眨了眨长而浓密的睫羽,凝望着沈初寒。这时,清悦的铃铛声再度传入耳中。宋清欢眉头一皱,眼前的幽深浓雾再度袭来,沈初寒的面容又变得扭曲和狰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的她,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又是幻觉了。难过地抬起双手抱住头,眼中流露出痛苦之色。见她如此,沈初寒神情冷厉,星眸含煞,似明白了什么,松开握住宋清欢肩头的手,袖中手指微动,左右手同时朝两旁一拂。只见两道凛冽寒光从他袖中飞出,一一掠过两旁的鲛人长明灯,腰际系着的银质铃铛应声坠地,一路直到尽头。清悦的铃铛声戛然而止。沈初寒将宋清欢紧紧搂入怀中,在她耳边焦急地一遍遍宽慰,“阿绾,深吸一口气。你看到的都是幻觉,都是幻觉,我在这里,你不要怕。”听得耳边沈初寒温和轻柔的语气,宋清欢下意识照做,深吸一口气。方才那股辛辣刺鼻的气味再次传入鼻中,脑中迷雾渐渐散去,理智开始渐渐恢复。她抬头,看清了沈初寒面上的焦灼神情。使劲晃了晃脑袋,终于,眼前的沈初寒再未出现那种森冷讥讽的神情。她皱了眉头嘶哑开口,“阿殊,发生什么事了?”“阿绾,你出现幻觉了!”沈初寒声线低沉,眼底是浓浓的心疼。宋清欢抬手抚上他的眉眼,一一抚过,触手微凉。此时的沈初寒才显得如此真实,眼中的绵绵深情和灼灼焦色绝非作假。她渐渐回了神,凝眸一思忖,似明白过来。眸色一敛,接过他手中白玉瓷瓶,放在鼻端再度深吸一口气。这一次,脑海中仅剩的混沌终于散去,眸色终于恢复澄澈通透。“阿殊我”尚未开口,沈初寒却长吁一口气,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在其额上印下一吻,如释重负的语气,“阿绾,没事了,都过去了。”宋清欢虽已回神,可方才那种锥心刺骨的绞痛和绝望感仍在心底缠绕,身子抖了抖,紧紧回抱住他,感受到沈初寒身上传来的温度,一颗揪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她就知道,她就知道沈初寒不会骗她的!眼角余光往旁一扫,见两侧的墙壁上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壁画?分明是在那长明灯的香气和铃铛声响的作用下产生了幻觉她抱着沈初寒的手越来越紧,恨不得将他揉入血肉之中方才心安。这时,突听得耳旁有砰砰之声传来,眸色一凛,抬眸扫去,却见不远处的流月正跪在地上,不住地朝前方磕着头,额上已渗出斑斑血迹。目光朝旁一扫,见慕白、玄影和尹卿容俱是神情古怪,手在空中乱舞,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眸色一沉,从沈初寒怀中退出。沈初寒虽已将长明灯上悬着的铃铛击落,但空气中漂浮的幽香还在,流月他们这般模样,显然也陷入了幻觉中,还未恢复清醒。看一眼沈初寒,举了举手中的白瓷瓶,“我去给他们闻这个。”脚下还未动,沈初寒伸手取过那白玉瓷瓶,“我来。”话音未落,身影已滑出几尺远,快如流星,将瓶子放在几人鼻端,一一让他们闻了瓶中气体。宋清欢在一旁紧张瞧着,见几人闻了瓶中气体后,眼底幽深浓雾渐渐退去,方舒一口气。那白玉瓷瓶中装的是她特意调配具有挥发特性的液体,打开瓶塞之后,其挥发出的气味辛辣而刺鼻,对于普通迷药来说都能作解药之用。他们得知要下墓夺取苍邪剑之后,便做了万全的准备。每个人身上都带了常用解药以备不时之需。他们得知夺剑大会召开的地点是皇陵之后,便做了万全准备,没想到竟真派上了用场。此时,流月他们嗅得解药,铃铛声又止,眼前的幻觉渐渐消退,动作神情皆恢复常态,不解地抬眸看向沈初寒。宋清欢见他们恢复正常,不由舒一口气,刚待张口解释,忽觉脚下有些异样,似乎地板在动一般。经历了方才那种逼真的幻境,宋清欢以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沉了脸色低头朝脚下望去。可这一次,她清清楚楚地看到脚下地面开始朝左倾斜,身后墙壁也开始朝两边裂开,缝隙越来越大,里头一片能吞噬一切的黑暗。地板倾斜的幅度越来越大,所有的身子也跟着不由自主地倾斜,脚下越来越难以站稳。幽幽光芒下,她已分不清此时所见到底是真实还是幻觉,心内一慌,从袖中掏出自己所带的解药,打开放在鼻端深深嗅了嗅,然后再度睁眼瞧去。却不想,尚未看个明白,脚下却是一滑,身子朝墙壁上裂开的缝隙中滑去。她大骇,抬头朝其他人望去,却见他们皆是同样状态,一脸迷茫,已然被跌翻在地,控制不住地朝墙壁处张开的缝隙滑去。宋清欢顾不上其他,伸出手用力攀住地面。然而这段墓道,地面乃地砖砌成,光滑如镜,没有丝毫着力点。手上一脱力,身子猛地跌入那墙面裂开的幽暗缝隙之中。“阿绾!”最后一幕,她看到沈初寒飞身朝她扑来,同她一道跌入暗无边际的黑暗。静。静得没有任何动静。宋清欢被狠狠一摔,似晕了过去。不知多了多久,才缓缓睁眼,眼前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她咬了咬牙,伸手四处摸了摸,触手处是坚实的地面。难道她又掉到什么地方来了?艰难地以手撑地想要起身,却觉得身下有几分软绵绵的触感,先是一怔,忽的想起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幕场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那电光火石地最后一刻,沈初寒似乎成功地抓住了他的手。莫非——她身下压着的,竟是沈初寒?!心底一慌,撑起身子坐到一旁,低低唤道,“阿初,是你么?”出乎意料的,她并未听到回答。四周似乎更静了,唯一能听到的动静,便是自己“噗噗”的心跳声。素来冷静的她这会也忍不住慌乱几分,四周一片漆黑,也不敢乱动,静坐一瞬,忽然想到自己身上也带了火折子,忙手忙脚乱地掏出,吹亮了火折子。火光一出,她慌忙低头朝身旁望去。身侧躺着的人果然是沈初寒!紧皱的眉头一松,目光落在沈初寒的面容上,脸色却忽的沉了下来,眼中有慌乱闪现——她看到,沈初寒的嘴角,竟然渗出了点点血迹。难道,他受伤了?宋清欢心跳猛地一滞,抬起冰凉的手搭上沈初寒的手腕。略略一听,他的脉搏尚算平稳,并未受重伤,宋清欢不由舒一口气。正准备松开手,却突然察觉到平稳的脉搏之下,似有一股隐隐蛰伏的力,在血液中四下流走,十分奇怪,似乎随时会喷薄而出。正待细探,忽听得沈初寒咳了一声。她大喜,顾不上其他,抬眼朝沈初寒望去。却见沈初寒长长的睫羽抖了抖,缓缓睁眼朝她看来,眼底一片青色。“阿绾”他嘶哑着声音开了口,作势要起身。宋清欢忙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将他扶了起来。“你觉得怎么样?”宋清欢眉头紧锁,目光紧凝在他面上。沈初寒摇摇头,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我没事,阿绾不用担心。”宋清欢眸色闪动,声音已有几分哽咽,“你嘴角都流血了,想必定是哪里受了伤,我我再帮你看看。”想到方才他那有几分古怪的脉搏,宋清欢伸出了手,面露焦急之色。沈初寒轻轻避过,宽慰一笑,“我没事,运功调理一下就好了。”宋清欢刚待再说,忽想起什么,神情一僵,“是不是我方才那一掌?”她刚刚深陷幻觉,虽然记忆有几分模糊,但也隐约记得自己朝沈初寒胸口拍了一掌。自己当时已近魔怔,那一掌用了十成的功力,沈初寒生生受了,怎会不受伤?更何况,刚刚跌到此处时,沈初寒分明垫在了她身下,那么大的冲击力,又怎会没事?她心下一急,声音已带了些许哭腔,“阿殊,你可不许瞒我。”说话间,忽的瞟见他方才躺过的地方有斑斑血迹,心中猛地一揪,“阿殊,你你吐血了。”见她这般手足无措一脸心疼的模样,沈初寒撇了撇嘴,声音愈发柔和,“阿绾,我当真没事。方才你那一掌,我反应及时,用内力化去了大半。只是心头有口淤血,恰好方才降落之时在地上一桩,反倒将那口淤血给逼了出来。”他沉凉的声音似种魔力,让宋清欢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宋清欢一眨不眨地凝望着他,将信将疑道,“当真?阿殊,你不许瞒我。”沈初寒伸出手摸了摸她散乱的发,“阿绾,我何时骗过你?我调理一下内息就好了。”宋清欢这才长长舒一口气,“那你快运功调理,我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方才只顾着担心沈初寒的伤势,连他们所处之处都没有弄清楚。沈初寒看一眼她手中将灭未灭的火折子,从袖中掏出一支巴掌大的火把来,“用这个。”宋清欢接过火把点燃,四周顿时亮堂了不少。她拿起火把四下一照,方知们如今处于一个方形墓室中,墓室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宋清欢忍不住皱了眉头,起身看向沈初寒道,“阿殊,你好好调理调理内息,我四下看看。”沈初寒眸色深沉,眉尖微蹙,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只道,“小心些,不要碰任何东西。”宋清欢点点头,四下查看起来。就着火把的光芒,她才发现墓室的墙角处立有一个琉璃制的漏壶,壶中有水,缓缓滴落,看模样,若待水滴漏尽,恰是一盏茶的功夫。这是什么东西?她心中狐疑,观察了许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暂且作罢,检查其其他来。这时,她又发现了一点异常。看上去光洁无暇的墓室闭上,半人高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洞口,凑近些透过洞口朝外一看,却只见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这漏壶和洞口,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宋清欢查看了一圈,除这两样东西外,没有发现别的异常。她转头朝沈初寒望去,见他正缓缓收回手,吐一口浊气,面色恢复些许红润。“阿绾可发现了什么?”沈初寒抬眸望来,沉声道。宋清欢指了指那漏壶和洞口,将自己的发现说给他听。沈初寒眉头一皱,起身走了过来,很快拧了眉头,“这墓室里如今看着平静,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漏壶中的水一旦漏尽,我们在待在这墓室之中,势必会有危险。”宋清欢也是拧了眉头,“可我方才仔细检查过了,没有地方装有机关。”沈初寒也细细查看了一圈,同样没有看出任何端倪。宋清欢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有些泄气地在地上一坐。沈初寒也跟着坐下,抬眸凝视。“阿绾还好么?”他忽然沉沉开了口。宋清欢微怔,点点头,“我我没事”沈初寒沉默一瞬,眸子黑白分明,眼底似有星光泄出,“阿绾方才在幻境中见到了什么?”他的嗓音凉凉,火把的照耀下,容颜似水墨丹青般隽永,淡淡的眸光让宋清欢卸了防备,心底的话脱口而出。“我见到了前世之景,我死后,你另娶了苏娆,完成了你一统天下的大业!”她方才仔细想过了——那香气和铃铛声确实有控人意识的功效,能够勾起潜在在人内心深处最害怕的发生的事情。前世,她以为沈初寒为了江山天下之故,利用了她,所以心中一直介怀,生恐这一世重蹈前世覆辙,才会看到那样一幕。沈初寒闻言,眉头恨恨一皱,猛地伸手一捞,将宋清欢揽入怀中,语声有几分沉凉,一字一顿,似有些咬牙切齿,“阿绾,前世今生,我所要的,从来只有你。永远记住这一点,好么?”更何况这一世,我本就是为你而生。后面他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抵着宋清欢的头顶,眸色深沉。宋清欢知他心中郁闷,忙不迭点头,乖巧道,“我知道我只是我只是有些患得患失。你看,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万一哪一天,你发现有人比我更好呢?”她这般撒娇的口吻似取悦了沈初寒,沈初寒无奈一笑,眼底深沉退去,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这世上没有人比阿绾更好。”宋清欢甜甜一笑,彻底释怀。如果说她先前总还有一丝似有若无的不确定感,此刻看着沈初寒奕奕发光的眉眼,心底是前所未有的踏实。这个男人爱她,已揉进了血肉之中。忽的,她想起什么,眉梢一扬,“阿殊方才看到了什么。”沈初寒舒展的眉头一落,眼底有一分嗜血狠厉一闪而过,快得让宋清欢来不及抓住。他看到,阿绾喜欢上了别人。不过他很快意识到那不是真的,他历尽千辛谋得重生机会,如此算无遗策,是绝不可能让阿绾爱上别人!正因为心底这样坚定的信念,他在幻境中陷得比其他人要浅许多,很快回了神。沈初寒长睫微敛,浅浅一笑,“我大概内力比你们要深,所以并未曾看到幻境。”宋清欢不疑有假,心中恍然。难怪他能及时将自己唤醒,若是没有沈初寒,她怕是要在那墓道之中将自己逼疯了去。这也正在墓道中设置长明灯和铃铛所希望达到的功效。好毒辣的法子!她心中恨恨,愈发觉得这陵墓之中,实在是九死一生。想到这里,忽的神情一凛。他们刚从幻境中回过神,便莫名其妙跌入这密闭的墓室之中,定是昭帝留的后招,也就是说,这墓室里头,或许比方才的墓道之中更不安全。不由心焦起来,伸手将那漏壶取来,眉间忧心忡忡。如果他们不能在这漏壶之中的水漏尽之前找到一个出去的法子,留在此处,怕是凶多吉少!看着漏壶中不剩多少的水,她心底愈加着急起来,抬眸看向沈初寒,“阿殊可想到了什么?”沈初寒没有出声,眸光紧紧盯在那墙上的洞口上。密闭的空间,墙上的小洞难道说宋清欢心中蓦地一惊。那个小洞,是释放毒气之处?如果他们不能在规定时间内找到方法逃出这个墓室,他们就极有可能被释放进来的毒气给熏死?!她能想到的问题,沈初寒自然也想到了,起身站起,四下查看起墙壁来。然而,依旧是徒劳。宋清欢看着手里漏壶中的水一点一滴滴落,一颗心也越发悬了起来,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一滴水落尽,忍不住心神恐怖,慌乱抬眸朝那小洞口望去。只见朦胧火光之中,她见到那洞口处,果然有袅袅烟雾冒出!------题外话------快圣诞节了,事情比较多,暂时加不了更哟顶锅盖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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