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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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就像花。在阳光雨露下显得娇艳欲滴。璀璨夺目。

花就像女人。离开阳光和雨露。就会渐渐地憔悴萎缩。凋谢干枯。

冉苒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就开始变得形容憔悴。脸上的光泽淡去。

今天就像往日一样。冉苒早上八点钟起床后随便洗了一帕脸。拿起梳子简单地梳理了几下头发。就走到窗户前望着被霞光染红的天空。这窗户正好在东方。窗户的前方就是浩淼的南海。她在寻找祖国的方位。她在遥望故乡的天空。这时只有这时她才感觉到祖国的亲切。才感觉得沦落异国的痛苦。她是多么渴望回到祖国温暖的怀抱。回到父亲的身边。可身陷异国虎穴。孤立无援。又怎么能逃出虎口呢。

冉苒深知平静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似乎看见了老虎张开血盆大口一步一步向她逼近。于是她开始准备最后一搏。虽然她手无缚鸡之力。但也要在老虎身上扎上一个窟洞。她已经悄悄地开始准备武器。就是她随身携带的一把折叠不锈钢小剪刀。她将剪刀的刀尖在窗台上的瓷砖上磨利。已经磨了三天了。现在又开始磨了起來。

这时传來了敲门声。她知道现在是打扫卫生的时间。每天轮流给她房间打扫卫生的有两个长得很丑的女人。一个脸上长满了黄豆大小的肉疙瘩。另一个鼻梁塌陷沒有了上嘴唇。她开门一看。今天是满脸肉疙瘩的女人。她不愿意多看这两个女人一眼。因为看了她就恶心。就想呕吐。

冉苒立即收起自己正在加工的武器。去把房门打开。然后又站到窗前。面向东方的祖国。望着天上由橘红慢慢变成白色的云彩。云彩不多。而且也很零乱。被风一刮。有的云彩就散掉了。蒸发了。就像如今的她。

“3911小姐。”丑女人竹小萍叫道。冉苒自进入逍遥山寨后就已经沒有了姓和名。这些丑女人叫她“3911”。其实这是她住的楼房号。像监狱里的犯人一个样。

今天这个丑女人在她的“3911”后面加上了小姐。这还是第一次。哪怕是小小的变化也可能预示着风暴的來临。冉苒于是将快要加工好了的武器悄悄地捏在手中。她并未转过头去看丑女人竹小萍。而是背对着她冷冷地问道：

“什么事。”仿佛她是被这两个丑女人拐卖到这里來似的。总是对她们怀着仇视的心理。将自己心中的愤恨宣泄到她们身上。

“给您的。”竹小萍从來也不在乎住在这栋楼里的小姐们怎么看待她。也不在乎冉苒对她的鄙视。一面说一面将一只玉佩递到冉苒的侧面。因为冉苒的面向着窗户。背对着竹小萍。

冉苒听了后侧过头一看。见是她最为熟悉的玉佩。因为那是她前年送给赵刚的生日礼物。于是立即拿到手里仔细一看。一点也不错。有“哗啦拉”三个字。立即拿着玉佩压在自己的左胸上。那正是心脏位置。鼻子一酸。晶亮的眼泪夺眶而出。在她几近绝望的时刻见到这玉佩就同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赵刚。于是嗯咽着问竹小萍：

“是谁让您转交给我的。”冉苒第一次对竹小萍这么客气。还用了“您”。

“一个高个子留平头的男子。他说是您的亲戚。要您坚持住。他正在想办法救您。您有什么话要我转告他吗。”竹小萍一面抹桌子一面说道。

“请他尽快救我出去。但不要冒险。我一定坚持住。请您将这个转交给他。”冉苒从自己耳朵上摘下一枚金耳花递给竹小萍。这是去年赵刚送给冉苒的生日礼物。因为这对耳花是赵刚专门在金店里定做的。冉苒的名字就分别篆刻在两朵耳花的背面。她要竹小萍转交给赵刚的正是“苒”。

“好。”竹小萍接过耳花立即藏进了自己的内衣后说道。“冉小姐。请您千万保密。万一走漏消息。我两人都要倒大霉。”竹小萍说道。并叫了一声“冉小姐”。冉苒听了后觉得特别的亲切。于是转过身面对着她说道：

“谢谢您冒险帮我的忙。我决不会走漏消息的。请您自己多加小心。”冉苒好象觉得竹小萍今天一点也不丑了似的。看着她满脸的肉疙瘩时也不怎么恶心了。

“好了。我要去其他房间搞卫生了。”竹小萍说完立即离开了冉苒的房间。

冉苒手捧着玉佩。眼泪又涌了出來。心里默默地问道：

“赵刚。您现在在哪里。”

赵刚现在正在箩蔓的会客室。因为那里就是他每天上班的地方。他今天八点钟准时到岗。不过箩蔓比他更早。她七点半就开始办公了。赵刚一面抽烟。一面在想竹小萍是否已经将玉佩转交给冉苒了。他想念冉苒想到走神时。烟已经烧到他的手指头了还沒觉得痛。正在这个时候被走进客厅的箩蔓看见了。笑道：

“赵先生是不是在想国内的女朋友了。”

“总经理要出去吗。”赵刚答所非问。

“是的。想去市场买些新鲜海鲜來。”箩蔓看着赵刚英俊的面孔说道。她真想抱住他亲上几口。尽管他今天并沒刮胡子。但她觉得他那青色的胡须茬茬特别的性感。如果扎在她嘴唇上一定特别地刺激。男人与女人之间需要的就是刺激。但她沒这么做。因为她觉得他并不怎么在意她。

箩蔓经常让自己丰满的酥胸裸露在赵刚的眼皮下面。但他的眼睛总是一扫而过。她是多么希望他两只眼睛尽情地欣赏她园门里面的无限春光。今天她特意穿了一件吊装。她是很少穿吊装的。因为露出來的太多了。当赵刚起身站起來时。她特意走到了他的面前去。她又失望了。因为赵刚并沒看她的上身。而是看着她手里的一只漂亮拎包。

其实赵刚早已经注意到了箩蔓今天的刻意打扮。甚至也知道了她的用意。她越是故意走光。他就越是不去欣赏。但他心里承认她的胸脯确实很美。很有吸引力。甚至也想去摸上几把。揉上几下。但他沒有这么做。并不是他不敢。

箩蔓的奔驰跑车出了逍遥山寨后就直接往渔港驶去。赵刚就坐在她的旁边。他的眼睛经常犯错误。他命令自己的两只眼睛不要去看她。但两只眼睛不是梭到了她的园门口。便是盯在了她的大腿上。因为她的裙子很短。他的眼睛似乎想探索裙子里面的秘密。

突然一个急刹车。惊得他的一双眼睛立即放弃了她的短裙子。马上去扫描车窗外面的奇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