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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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曰：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福祸。

白鹭开门一看。是三名越南警察站在门口。进來就要躺在椅子上的赵刚出示证件。赵刚向他们解释说证件马上就会寄來。

白鹭向警察说明赵刚是她舞蹈进修班的指导老师。因遇到抢劫被打伤了。证件财物也被抢走了。她可以担保。

警察并不听他们的解释。一定要将赵刚带走。

“赵老师身上的伤这么重。脚又不能走路。怎么跟你们走。”白鹭瞪着警察怒道。

“他有伤应该住在医院里。为什么住在你家里。你为什么不去派出所报告登记。”为首的警察说道。

“我准备明天就去派出所登记。请你们不要为难他。他是我聘请的老师。”白鹭口气缓和地说道。

“无论你有什么理由。都已经违反了治安管理条理。他必须跟我们去派出所说清楚。”警察一步不让地说道。白鹭急得几乎哭了。

“白小姐。我跟他们去就是了。怕什么。我又沒犯法。”赵刚一面说。一面用一只脚站了起來。见门后面有根晾晒衣服的铁叉子。于是手持叉子当拐棍立即往外走。

白鹭立即扶住他下了楼梯以后。眼巴巴地看着赵刚上了警车。警车开走了。白鹭回到客厅后。准备立即找关系去派出所讲情。但白鹭是搞文艺的。平时很少接触警方的人。沒有这方面的关系。于是就去影视公司找他们的总经理帮忙。

派出所离白鹭的家大概三公里。很快就到了。赵刚下车后拄着铁叉子跟警察走进了派出所。

派出所里有一个会华语的警察。所长亲自审讯赵刚。会华语的警察就当翻译。

“你叫什么名。哪里人。”

“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赵刚。”

“你來越南做什么。”

“给越南白鹭舞蹈进修班当指导老师。”

“身体是怎么受伤的。说实话。”

“被人抢劫打伤的。”

“在什么地方。”

“就在胡志明市郊区。什么地名我不知道。我不认识越南文字。”

“你为什么不报案。”

“我认为报案也追不回我的钱物了。最重要的是抓紧时间包扎伤口。”

“赵刚。你撒谎。你是在岘港打架后逃到这里來的。你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赵刚听后心中大吃一惊。不知道又是谁卖了他。但他知道胡子光七人是决不会出卖他的。

不是谁出卖了他。因为逍遥山寨的老板劬恭原本就是胡志明市人。他跟赵刚有不共戴天之仇。当箩蔓从胡志明市一无所获地回到逍遥山寨以后。劬恭也沒问箩蔓的情况。而是从跟随箩蔓到胡志明市的安全小队长口里知道赵刚很有可能逃到了胡志明市。

劬恭在胡志明市还有几个酒肉朋友。其中就有派出所长阮文义。于是他就打电话请他帮助查找。并悬赏五万美元。

刚才审讯赵刚的就是阮文义。所以他对赵刚在岘港的活动知道得十分详细。这是赵刚做梦也沒想到的。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就应该保护我的安全。”赵刚说道。

“赵刚。我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你。劬恭是我的好朋友。你搞了别人的老婆。从别人的山寨劫走了人。我凭什么还保护你。”

“原來你跟劬恭是一丘之貉。想不到越南警察还是黑势力的保护伞。”

“放你妈的狗屁。谁是黑道人物。”阮文义终于露出了本來面目。

“你妈的。你到底是警察还是流氓。”赵刚针锋相对地回敬。

“有本事的。你就再说一句。”阮文义对赵刚敢于回嘴骂他大吃一惊。还是第一次遇上敢于顶嘴的人。

“你妈的。你到底是警察还是流氓。”赵刚重复刚才自己的话。口齿说得更加清楚。让担任翻译的警察惊得睁大了眼睛。

“有种。”阮文义站起身來对着赵刚的胸脯就一拳打去。起码使出九成力。

“警察还敢打人。”赵刚一只手扣住了阮文义挥向他的手腕。阮文义突然感到全身血液倒流。脑门似乎要冲顶了。

在场的警察见了无不吃惊。于是几个人准备将赵刚按到地板上。但赵刚用另一只手打得他们拢不了身。扣住阮文义的手又加大了力。阮文义头上黄豆大颗的汗珠滚了下來。

“赵先生。请你高抬贵手。”翻译为所长求情。

“请立即将我送到中国领事馆去。”赵刚说道。“不然别想我放了这个披着警察外衣的黑势力分子。”

翻译将赵刚的条件翻译给阮文义听。阮文义不接受。于是暗示部下用刀刺杀赵刚。赵刚早已预防了这一着。用那条好腿使出一招二郎腿。持刀行凶的警察连刀带人倒在墙角。赵刚又加大了扣住阮文义手腕的力。阮文义吃不消了。于是喘着气说道：

“赵刚。你先松开我。有话我们好好说。”

“到了中国领事馆后我自然会放了你。”赵刚说完又加大一分力。

“我把你送回白鹭家好吧。”

“不行。必须把我送进中国领事馆。”

“你就不怕我下令毙了你。”

“我就是在中弹后也可以取你性命。不信我们就赌一把。”赵刚说得斩钉截铁。阮文义相信这个中国人说得出也做得到。他不敢赌。这时他的整条手臂已经快要废了似的。不得不考虑赵刚的要求。但又担心赵刚将他刑审逼供的事情以及与劬恭的关系讲出來。于是和气地说道：

“赵先生。到了领事馆你打算怎么说。”

“我可以放你一马。什么都不说。”赵刚已经揣测到他的心理。

“真能做到这点吗。”

“我是个说一不二的男子汉。不是像你们越南反骨仔。”赵刚说道。他的话意味深长。

“好。我现在就送你去领事馆。”

赵刚扣着阮文义的手腕瘸着腿上了汽车。赵刚怕他们在路上玩花招。作好了随时杀阮文义于瞬间的准备。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对本。车上一共有四名越南警察。

警车开出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