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8章 逃避
随意的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丝,君辰寒倏地笑了,只是那笑却透着几分阴冷。()
“连城翊遥,这一拳我是不会和你计较的,你马上离开,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在君辰寒看来,连城翊遥就是个连毛也没有张齐的小孩,所以对于他刚刚那种没过脑子的行为,君辰寒打算大度的原谅。
“你们已经不是夫妻了,你们已经离婚了,君辰寒,请你搞清楚这一点。”
对于君辰寒的大度,连城翊遥只当是放屁,随即便直接开口说道。
听到连城翊遥这样说,君辰寒的眉头打成了一条结,“那也是我和凌清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指指点点。”
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只想和凌清谈判成功,然后让凌清心甘情愿的和他一起回家。
却不想一直被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小孩子搅了局,这让君辰寒的心里真的很不爽。
“谁说轮不到我了?我现在是凌清的男人,凌清也是我的女人,我女人的事情,我不插手,谁来插手?”
话音刚落,连城翊遥便退后一步,和凌清并肩站立,随即伸出自己的双手,就将凌清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连城翊遥的突然出现,本来就让凌清很是意外了,再加上他刚刚对君辰寒所说的话,更是让凌清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可是还不等她说些什么,她整个人便落进了连城翊遥的怀里。
凌清愣了愣,正要挣扎,可是连城翊遥扣着她肩膀的手却是非常的牢固,让她挣脱不开。
察觉到了凌清的挣扎,连城翊遥扣着凌清肩膀的手愈紧了,只是连城翊遥的面色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凌清忍不住皱眉,连城翊遥真的很用力呢,她的肩膀都感觉到了痛。
听到连城翊遥的话,再看到此刻凌清在连城翊遥的怀里,君辰寒最终还是无法忍下去了,紧握的拳头紧接着就朝着连城翊遥的脸上招呼了过去。
早在君辰寒的拳头招呼过来的时候,连城翊遥就一把推开了凌清,开始了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决斗。
“司律痕,这……怎么办?”
刚刚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打起来了呢,而且看连城翊遥和君辰寒这两人的招式,真的是招招要命的招式啊。
“不要担心!”
拍了拍流年的肩膀随即司律痕便这样说道。
只是此刻司律痕的目光看向的不是此刻还在打斗的两个人,而是看向了被连城翊遥推在了一边的凌清。
只见此刻的凌清就只是,定定的站在那儿,丝毫愣住了,一动不动,就连开口劝架也没有。
可是没一会儿的功夫,凌清似乎是反应了过来,整个身子不由得动了动,紧接着朝着君辰寒和连城翊遥看去。
“你们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看到这一幕,司律痕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言亦,这才发现言亦也朝着他看了过来。
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似乎看出了些什么,随即两人便抿唇不语。
是的,刚刚那一幕,其实司律痕就已经怀疑了,因为一个正常人的惊讶时间不会持续那么久,很明显凌清刚刚的呆愣还有惊讶,有些表演过度了。
所以凌清到底想做什么?就只是想利用自己,从而挑起两个男人之间的战斗吗?
司律痕的眸子不由得眯了眯,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连城翊遥和君辰寒还在继续打斗,而凌清也在旁边不停的劝着架,可是打红了眼的两人,怎么可能现在就停下来呢?
“司律痕,怎么办?”
看得出来,君辰寒和连城翊遥两人不相上下,谁都吃不了亏,但是谁也占不了便宜。
“没事,先看看再说!”
显然,司律痕并不是很担心,按照这两人的打法,五分钟之后就停止了。
“真的没事吗?我要不要过去把凌清拉过来啊?”
总觉得他们俩你一脚我一拳的,凌清站在那里真的很危险。
所以这样说着,流年就要抬脚朝着凌清走去,可是脚才跨出去,流年的肩膀便被司律痕抱住了。
“不要过去,凌清她不会有事,君辰寒和连城翊遥他们两个不会让凌清受伤的。”
开什么玩笑,他怎么能让流年过去呢。
“可是……”
“放心,真的不会有什么事情……”
再说凌清要是真的觉得自己会发生危险的话,不用流年过去,她自己也会把自己放到一个安全地带的。
当然这句话,司律痕却选择没有说出来,如果说出来的话,流年肯定会对他生气的。
流年自然是不知道司律痕在心里想了这么多,只是很是担心的看着那边的状况。
那边的连城翊遥和君辰寒还在打,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君辰寒从什么地方取出了一把尖刀,直直朝着连城翊遥的心脏刺去。
“司律痕,连城翊遥……”
流年只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双手倏地抓住了司律痕的胳膊。
司律痕的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心脏也是猛地一跳,好在连城翊遥的身手矫捷,很是轻松的就躲过了君辰寒的袭击。
“呼,幸好没有什么事情,不过,那个君辰寒也太卑鄙了吧!”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流年又忍不住咬牙切齿的看向了君辰寒,明明都是空手搏斗,他却突然拿出了一把尖刀,这不是卑鄙,是什么?
司律痕只是安抚的轻轻的拍了拍流年的后背,眸光却是一冷。
“君辰寒,啧啧想不到啊,你居然能这么的下作!”
轻松躲过的连城翊遥,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冷笑看着君辰寒。
“我们没有明确的做什么规定不是吗?所以我这样并不算是卑鄙,只能说是事先有所准备。”
对于连城翊遥的话,君辰寒并不在意,只是晃了晃手上的尖刀,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明显了。
随即,倏地握紧手中的尖刀,再次朝着连城翊遥刺去。
“住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把手枪倏地对向了君辰寒。
冲向连城翊遥的身体倏地停住了,君辰寒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那个用枪指着他的女人,凌清。
“凌清,你为了他,居然用枪指着我的头吗?”
对于凌清此时此刻的行为,君辰寒真的觉得难以相信,他绝对有理由相信,凌清这样做,是有苦衷的。
但是一开口,却成了这样。
“君辰寒,我说过了,我和你之间,再也绝无任何的可能,你不要再做无谓的纠缠了,今天哪怕我横尸在这个地方,我也绝对不会和你回去的。”
凌清说的很决绝,不留一丝的余地,用枪指着君辰寒脑袋的动作也没有收回。
“和我没有可能,那你就和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有可能了吗?”
刚刚的谈判明明不是这样的,怎么一瞬间就会变成这样了呢?
君辰寒很是气恼,看着连城翊遥的眸子,更是恨不得杀了他。
“君辰寒,我和任何人都有可能,甚至乞丐,唯独和你,我们不会再有任何的可能!”
凌清一字一句的说着,丝毫没有理会,因为她说出的这些话,君辰寒越变越难看的脸色。
“甚至和乞丐?凌清,你就这么的恨我吗?”
听到凌清的这些话,君辰寒倏地笑了,可是那笑里却夹杂着深深的苦涩。
“君辰寒,我曾经恨你,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你,可是我现在发现,与其去恨你,还不如多拿出点时间,好好爱自己,我已经失去了很多很多,我不能到最后,连自己也失去了。”
恨一个人的感觉,真的能够灼痛自己,与其这样,她为什么不放过自己呢?为什么恨一个人的代价却是灼伤自己呢?
所以那些无数个夜晚,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晚,提醒着她,恨一个人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可是有时候,我们又不得不去恨一个人,那恨意能够让你做出连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
“所以,你现在连恨我的感情都没有了吗?”
听到凌清的话,君辰寒不由得呢喃出口,脸上写满了怅然若失。
“所以,君辰寒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我们都需要开始新的生活,然后遇到新的人,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怎么可能会放下,凌清从爱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没有办法放下过去了。”
是的,他爱上了眼前这个女人,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可是等到他知晓自己的心意的时候,大错却已经铸成了。
“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一点都不爱了,就连喜欢也没有了。”
她曾经真的很喜欢君辰寒,应该说是爱,她很爱他,可是自从凌西哲的事情之后,凌清才发现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一直都不曾了解过。
她曾经一度徘徊在爱与恨之间,到最后折磨了自己,而这个她曾经深深爱过的男人,却是毫无知觉的。
所以,到最后,她真的就只是折磨了自己而已。
“那你爱谁,是他吗?是连城翊遥吗?”
听完凌清的话,君辰寒突然抬起拿着尖刀的手,直直的指向了连城翊遥。
“这些似乎都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吧!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的牵扯,就连那唯一的牵扯,也被你亲自斩断了。”
说到这儿,凌清倏地抬头看向了君辰寒,“所以,有时候想想,其实这样真的挺好的,没有任何的牵扯,各过各的,真的挺好的。”
听到凌清这样说,君辰寒的心脏暮的一痛,那些伤疤再次被毫不留情的撕扯开来,在他的心上滴出血来。
而连城翊遥就这样站在一边,凌清和君辰寒的对话,一字一句,他都听在了耳里。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凌清这样说,连城翊遥的心居然很疼,为凌清而心疼。
从第一次见到凌清,连城翊遥就知道这个女人经历了很多,一直到后来的慢慢接触中,连城翊遥才慢慢了解凌清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所以,此刻听到凌清说这些,以一个旁观者的口吻来说这些的时候,连城翊遥便更加觉得心疼了。
随即,很快,三个人突然陷入了一阵沉默,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只是在这个时候,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驶来,因为大路被堵住的关系,那辆车也缓缓的停了下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车里走下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便是朗涟。
其他几人都有见过朗涟的那张脸,而且多多少少都跟朗涟打过交道,包括凌清。
但是君辰寒就不一样,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朗涟,看着朗涟那张几乎和凌西哲张的一模一样的脸,君辰寒彻底的呆住了。
看到君辰寒的这幅表情,凌清不由得冷笑,“怎么了,君辰寒,你是遇到鬼了吗?居然会出现这么惊恐的表情?”
显然对于朗涟的突然出现,凌清虽感意外,但是看到朗涟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的时候,凌清的双手倏地握紧成拳。
“司律痕,是朗涟,他怎么也路过这儿了?”
闻言,司律痕就只是轻轻的握了握流年的手,却没有说话。
对于朗涟的突然出现,司律痕其实也很意外,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是他又实在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显然,朗涟也注意到了流年他们,愣了愣,随即朗涟便抬手朝着流年的方向挥了挥手。
流年抿唇,对着朗涟笑着点了点头。
而凌清那边,除了君辰寒的反应有点大之外,凌清和连城翊遥都没有什么反应。
收回自己的视线,虽然还是觉得不可置信,但是君辰寒脸上的那抹惊讶也渐渐地消散了。
“凌清,你……让你认识他?”
如果不认识的话,为什么凌清在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面色会如此的坦然呢?
“君辰寒,你想问什么呢?”
凌清没有回答君辰寒的问题,反而这样问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在看到他后,会如此的坦然呢?”
“难道我不应该坦然吗?他是长得和凌西哲很像,可是那又如何,我又不是杀害凌西哲的凶手,我有什么不好坦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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