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6章 怎么开口
她进去后应该怎么说呢?怎么告诉司律痕呢?
流年咬牙,举起的拳头,再次放了下来。
从来没有这么的纠结过,而且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司律痕说这件事情啊。
她要不要直接就说出口呢,或者用其他的方式,委婉一点的方式?
真是越想越觉得头大,而且越想,流年就越不想进去了,心里更加的犹豫了。
她知道凡是她说的,司律痕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她,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啊。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流年这才再次的举起了自己的拳头,闭了闭眼,紧接着,便敲响了房门。
可是敲完之后,流年就后悔了,真是越紧张就越容易出错啊。
平时她都是直接推门进去的,哪次像今天这样有礼貌的敲门了。
这不是明显的心虚吗?
算了算了,虽然追悔莫及,但是已经敲了,那就敲了吧,只能接受了。
“进来!”
果然在她敲完书房门之后,里面传来了,司律痕冷冷的声音。
嘟了嘟唇,随即流年便推开了书房门,走了进去。
走进去,一入眼,看到的就是司律痕低头认真工作的样子。
流年咬唇,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司律痕。
就在流年快要走到司律痕的身边的时候,司律痕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流年,你来啦,散步散的怎么样啊?”
听到司律痕的声音,流年猛地愣住了,就连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得停了下来。
“司律痕,你怎么知道是我呢?”
司律痕说这话的时候,可是头也没有抬一下啊,所以,他到底怎么知道是她的?
听到流年的话,司律痕的脑袋也终于抬了起来,双眸直直的看向了流年。
随即便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来,流年,过来。”
瘪了瘪嘴,但是流年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
“干嘛,呃……”
刚走过去,流年的一只胳膊便被轻轻一拽,就这样,流年整个人便坐在了司律痕的大腿上。
“司律痕,你,你干嘛?”
“不干嘛,就只是抱抱你而已,流年,我好想你啊。”
说着,司律痕的下巴便抵在了流年的肩膀上,双眸定定的看着她。
闻言,流年不由得移开自己的脑袋,绝对不能让司律痕发现,她就只是因为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脸就开始发烫了。
自然是看出了流年的害羞,但是司律痕也不点破,就只是双眸依旧紧紧地锁着流年。
“司律痕,你少来,我们才分开多久,准确的来说,早上我们才一起吃过早饭。”
虽然司律痕的这句话,让流年的心里就像是浸了蜜罐似的,甜的不要不要的。
但是,流年就是别扭的不肯承认。
闻言,司律痕的眼底闪过一丝的笑意,随即便将流年的脑袋掰向了自己。
“流年,我说的是认真的,我真的很想你啊,我真的是想要时时刻刻的都想要抱着你啊。”
这样说着,司律痕抱着流年的手,便愈发的紧了。
听到司律痕的话,流年的脸颊红的更加的厉害了,但是她却没有反抗,任由着司律痕抱着自己。
“你再不上来找我,我都要出去找你了。”
没有流年在他的身边,司律痕工作没有一会儿的时间,就会看一下手表。
有好几次,司律痕都想要站起来,走出去,将流年拎回来,但是后来他都克制住自己了。
既然流年想要和凌清散步,那么他就稍微宽限一点,给他们再多一点儿的时间。
如此几次,司律痕也便坚持了下来,就在司律痕打算把手头的工作立刻画一个句点,然后起身找流年的时候,司律痕便听到了敲门声。
听到敲门声的瞬间,司律痕就知道了敲门的人是流年了,流年敲门的规律他早就已经掌握了。
透着一点的小调皮,还有一丝丝的不耐烦,这就是流年敲门时的规律,很好辨认的。
听到司律痕提起散步的事情,流年再次想起了自己和凌清散步的时候,凌清对她所说的事情。
现在司律痕就在她的身边,她要怎么开这个口呢?
她怎么说,才能让司律痕不误会她,而且还不会不高兴呢?
流年微微皱眉,努力的想着。
此刻的流年不知道,她的所有表情,都被司律痕看在了眼里。
抱着流年的双手更加的紧了几分,“流年,你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听到司律痕的声音,流年立刻回过了神。
“没有,没有什么……”
随即,流年便急忙摆手否认。
她这样,反倒让司律痕更加的肯定了,流年一定有什么事情装在心里。
“真的没有什么吗?”
司律痕轻轻一拉,就将流年的整个身子拉着面向了他。
随即,司律痕的双眸便直直的锁住了流年的双眸。
被司律痕这样看着,流年的双眼下意识的就要避开司律痕的眼睛。
可是她的双眸刚刚垂下,脸颊就被司律痕轻轻的捧住了,像珍宝一样。
“流年,你是想要说什么吗?”
看出了流年的欲言又止,司律痕知道现在的流年很犹豫,可能是她碰到了什么难题,又或者遇到了什么事情,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了。
所以此刻的司律痕,声音极其的温柔。
“我,我……我哪有什么事情,我……我没有……”
一张口,流年就有种咬舌自尽的冲动,她原本是想要开口和司律痕直接说的,却没成想,本来即将说出口的话,就这样被她不由得吞了下去。
那些话都已经到了喉咙了,可是到最后,流年还是无法说出口。
再次咬唇,对于这样的自己的,流年真的是很不喜欢。
这样的吞吞吐吐,这样的犹豫不决……
司律痕认真的,看着流年的脸,看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渐渐地,司律痕皱起了眉头,所以流年到底在纠结什么呢?
“流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们俩之间,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
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听到流年再次开口说什么,随即司律痕便不由得微微的叹了口气。
那声叹息声虽然小,但是却足够流年听得清清楚楚。
流年倏地抬头,看向了此刻正抱着自己的司律痕,这才发现,此刻的司律痕,眉头微微皱起,正用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自己。
有一瞬间的愣住,为什么她会在司律痕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的失落和受伤呢?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开始说呢呀,怎么会突然这样了呢?
难道司律痕知道了什么,还是猜到了什么?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流年的心脏处便传来一阵异样,那种异样,让她的心脏很不舒服。
对上流年的眼神,司律痕便没有再移开自己的视线,他似乎在流年的眼中看到了思考,还有不忍。
思考,这他还能理解,不忍的话,司律痕就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明白了,不明白流年的眼里为什么会出现不忍这样的信息呢?
这让司律痕实在是费解,还是流年接下来说的事情,会涉及到这两个字吗?
就这样,两人都互相猜想着彼此的心思,却没有人开口说话。
两人彼此看着对方,都想从对方的眼中获得一点点的信息,可是最终,他们还是一无所获。
并不是他们不够了解对方,也并非他们没有默契,只是他们彼此太过于在意对方了,这才将所有的可能的事情,都在自己的脑海中过滤一遍。
想到一个最好的开口方式,能让彼此都感到舒服的方式,而不是去刺痛对方。
“流年……”
“司律痕……”
就在空气静止了好一会儿的时候,司律痕和流年突然同时出声了。
听到彼此的声音同时响起,流年和司律痕都是一愣,紧接着,两人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你先说!”
“好了,你先说!”
又是同时开口,又是同样的一句话,两人再次愣住了。
“流年,你先说!”
倏地,就在这个时候,司律痕先流年反应了过来,随即便伸手握住了流年的小手,紧接着便说道。
“我,司律痕,我……”
真的让她先说的时候,为什么她有说不出口了呢?总是觉得话都到了嘴边,然后最后却不由自己的咽了回去。
看到流年如此欲言又止的样子,司律痕的眼神倏地闪了闪,随即缓缓道。
“那这样,流年,我先说好不好?”
既然流年现在还没有要说出口的准备,那么有些事情,就由他先来说好了。
听到司律痕的话,流年先是一愣,随即便迅速的点了点头,生怕司律痕会反悔了似的。
看到流年的举动,司律痕不由得笑了笑,他的流年怎么这么的可爱呢?
随即司律痕便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抚上了流年的发顶。
“流年,我先问你,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没有开口说什么,一开口就是这样一个问题。
因为司律痕突如其来的这个问题,流年有些愣住了,不明白司律痕为什么突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们,我们就是相亲相弃的关系啊。”
想了想,随即流年便认真的回答起了流年的问题。
听到流年的回答,司律痕笑了,就连眼底也染满了笑意,他很喜欢,流年的这个回答呢。
“既然我们的关系已经这样的亲密了,那么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呢?”
司律痕的双眸定定的看着流年,脸上的表情也满是认真。
流年再次愣住了,随即便不由得开始消化司律痕的这句话。
是啊,他们的关系已经这样的亲密了,又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呢?
想到了这里,流年不由得笑了,随即便伸出双手,抱住了司律痕的脖子。
笑嘻嘻的看着司律痕,随即便倾身在司律痕的脸颊落下了一个吻。
对于流年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司律痕虽然感到意外,但是却非常的开心。
就在流年要撤退自己的身子的时候,司律痕,伸出自己的一只大手,按住了流年的后脑勺,随即便在流年的唇上落下了一个吻。
愣了愣,随即流年抿唇一笑,紧接着流年便开口说道,“司律痕,你稍等一会儿啊,让我想一想该怎么开口和你说呢,等到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你等等啊。”
是的,她承认司律痕说的很对,所以她得先组织好自己的语言,然后再告诉司律痕整件事情。
听到流年的话,司律痕忍不住笑了笑,随即便伸出自己的一根手指,点了点流年的鼻子。
“好,知道啦,你慢慢想,我一直都在这里等着你啊。”
只要流年肯开口告诉他,那么就是一件好事,所以不管早晚,他都愿意等。
闻言,流年笑了笑,随即便点了点头,“好啊,我知道了。”
随即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流年便好像陷入了思考,眉头时而皱起,又时而放松下来。
嘴巴时而嘟起,又时而鼓气。
司律痕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在流年的脸上看到过这么多的表情,但是不管怎么看,他都觉得自己的流年真的是可爱极了呢。
就这样,流年在认真的思考着,而司律痕的双眼则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流年。
看着流年此刻的样子,司律痕的嘴角忍不住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就连眼底也染满了笑意。
司律痕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去打断流年的思考,他就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流年,什么话也不说。
流年思考的时间长也不长,整整十五分钟的时间,流年这才缓缓地抬起了头,看向了身边的司律痕。
流年抬头的瞬间,就对上了司律痕的视线。
微微一愣,司律痕他刚刚一直都在看着她吗?她一直都在想事情,并没有刻意的去注意什么。
这一抬头,才突然对上了司律痕的,这让流年多多少少有些惊讶。
但是惊讶之后,流年便恢复如常,双眸对上司律痕的眼神,这一次,流年的眼神里少了些闪烁。
司律痕知道,流年已经想的差不多了,随即,微微勾唇,浅笑的看着流年。
“司律痕,我跟你说哦,我接下来所说的话,你要是听了,不能生我的气,也不能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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