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就是喜欢他
滚滚的长江是中华民族的命脉,那日夜奔流不息的滔滔江水,是两岸人民赖以生存的源泉,也创造了璀璨的文明,
华素问站在战船的甲板上,看着滔滔的江水,心中禁不住地一阵惆怅,今天的江水依然清明,丝毫不见昨日的血腥,
昨日就在这江上发生了一场大战,数万的士兵溺死于这滔滔的江水中,鲜红的血几乎染红了整条江,只是过了一夜,奔腾的江水就已经将战争引起的血腥洗刷得干干净净,
“这是黄祖最好的一条战船,怎么样,”周瑜站在华素问的身边,得意地说,这场战争他们大获全胜,
“确实很好,”华素问应着,他急于把她带來看他胜利的果实,但是她却一点兴趣也沒有,她不喜欢战争,
一个士兵走过來,周瑜问:“清点过了吗,”
“报告军师,已经清点过了,俘获战船六千艘,”士兵回答着,看了站在军师身边的男子一眼,真好看的一个男人,
“黄祖捉到沒有,”周瑜问,
“黄祖弃船上岸往西逃去,左将军昨日就已经去追了,还沒有回來,”士兵回答,
“哦,行了,你下去吧,”周瑜说着,看了华素问一眼,她正低头看着江水,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提到左将军,华素问的心中还是有了一点小小的波动,那天之后,他们沒有再见过面,他主动请缨带伤赴一线战斗,自此,她的心就像是风筝纵使飞得再高也总是隐隐地有一根线牵着,
正在这时,一个脸上满是血的士兵匆匆地走上船來,着急地禀报:“军师,左将军带领我们追击黄祖,半路碰到一股人马來接应黄祖,他们将我们围在了一个小山坡上,左将军让我突围出來请您速发兵支援,”
华素问的心咯噔一下,只听周瑜急忙问:“他们兵有多少,”
士兵回答:“大概三四百人,是我们的四倍,”
“左将军那情况如何,”
“左将军正带领其他人守在一个山坡上,抵御他们的攻击,“
“好,你速去右将军处领三百人马赶去接应,”周瑜火速下令,匆匆地去找孙策了,
华素问楞站的那儿,脑中一片混乱,满心想着的就只有他,他被围了,他有危险,援兵能及时赶到吗,他昨天就出去追了,肯定离这很远,会不会援兵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不,他不会那么傻的,他肯定一有机会就会突围出去的,他能全身而退吗,他会不会受伤,……之前的怨恨在一瞬间烟消云散,现在充斥在她心中的是满满的挂念,
“你怎么了,坐立不安的样子,”周瑜盯着华素问看了一会,幽幽地问,从吃过晚饭,她就一直是那副样子,外面一有个风吹草动的,马上探着头去看,
“我沒有,”华素问说得心虚,她是知道自己的,从中午听到他的被围的消息后,她就开始这样了,
“你在等什么,”周瑜问,心中有些不悦,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我沒等什么,”
“你是在等他是吗,”周瑜尖锐地问,他知道,她对他有些特别,这让他心中不是滋味,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华素问冷冷地答,
“你喜欢他,”周瑜盯着她的眼睛,目光中有一丝寒意,
华素问平静地与他对视:“是,我喜欢他,”既然他已经看出來了,干脆就坦然自己的感情,
“你是我的妻子,”周瑜愤怒了,大声道,
“我早就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不是你的妻子,我不是那个你要娶的人,我不是乔家二小姐,”华素问同样大声的回答,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跟我拜了堂的,”
“那不是我自愿的,”
“不是自愿,你又为何要替乔二小姐上花轿,”
“我不想上花轿,但是能如愿吗,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是如何上的那花轿吗,你们把乔家围了个水泄不通,我不上花轿行吗,”
“那你为何当初不跟我说明白你不是乔家二小姐,”
“你们让我有机会说了吗,即使我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
周瑜不说话了,他不得不承认,在娶乔家小姐的问題上,孙策和他做得有些不对,当时乔国老并沒有同意嫁女,是孙策半带强迫地娶了她们,但是,就凭他们这两个江南的才俊人物,娶了她们也不算是委屈她们吧,为何,她就是不肯做他的妻子呢,
“为何,你就是不能接受我,”周瑜冷静了下來,说出了心中不能解开的那个结,
“因为我的心早已经给了别人,”华素问柔声地回答,清丽的脸上闪过一抹淡淡地笑,那是带着甜蜜和憧憬的笑,
又是那种笑,周瑜的心隐隐地有些发疼,她从來也不曾对他展现过这样的笑容,不甘啊,不甘,他始终不明白,他这样俊逸潇洒的人物,为何就不能征服她的心,
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骚动,隐约中似乎有人在喊“左将军回來了”,华素问突然站起身,就要往帐外走,
周瑜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冷声道:“不许出去,”
华素问狠狠地甩掉他的手,冷冷地说:“我一定要出去,”
“如果你不想让他倒霉的话,就最好不要出去,”周瑜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的嫉妒之火,
“他是你的左将军,如果你这样公私不分的话,你就不配做军师,”华素问冷声回击,
“如果你不出去,我会公私分明的,”周瑜吼起來,儒雅的气质荡然无存,
华素问楞了楞,他从沒有看过周瑜这种样子,看來这次他是真的愤怒了,如果他发怒,势必会把怒气迁延到他的身上,他才刚回來,还不知道受沒受伤,不能让他承受这样的不公,“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与他无关,”她冷冷地说,“既然你这样说,我不出去就是了,”
虽然她妥协了,但是却让周瑜的心更加的痛了起來,她一直倔强从不低头,但是这次却为那个男人向他妥协了,他狠狠地看她一眼,甩了甩袖子,大步地走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