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我爱着这样的你(下)
尤风晓终于吻住了他思念已久的唇,chirs被迫斜着身子来和他亲/吻,这别扭的姿势毫不影响两个人身体里的热情。
尤风晓在这方面不是高手,可男人在这方面上似乎是天生的聪慧,多几次经历就会给他们经验,两个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像是暗夜里两人相交的身影,追逐起舞。
Chirs都要承受不住这高难度的动作了,幸亏还有尤风晓托着她的芊芊细腰,还不至于太累,这吻持续了好久,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T恤,此时已经从肩头滑落,尤风晓此时再也顾不得任何理智,他不知道为什么chirs不拒绝默许了他的行为,甚至其中还有些回应的意味,他只知道,他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身下这个女人了,无论她曾经怎样让他难堪,曾经怎样冷淡无情地对他,或者是有着怎样刻骨铭心的过去,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这一刻的拥有。
他吻在chirs的脖子上,种下一颗颗红草/莓,在这暗夜里也化为无影。
Chirs觉得全身燥热,这副身子已经饥/渴了很久,像是想要继续十年前的那次无果的欢/爱一样,想要更多。
猛然间身体紧绷了起来,她能感觉到他的手从身上宽大的T恤里伸进去,脚都不自觉地绷了起来,唇齿间溢出破碎的呻吟:“嗯/……”
尤风晓对着她笑了笑,温柔无比,但那其中似乎又多了很多其他的温暖,这温柔和温暖是属于她的吗?即使现在属于也不会是永远吧,闭上眼睛,一滴泪从她眼中悄然滑落。
即使是一滴泪,也绕不过尤风晓这样细心,他更加温柔地吻住了chirs,他以为她是害怕,也许是舒连峰的事情给她留下了阴影。
Chirs不自觉地仰起头承受他突如其来的热情。
他们在地毯上缠/绵了好久,尤风晓笑着看她,“去卧室……嗯?”
Chirs瞬间意识清醒了大半,没有说话,尤风晓俯下身去吻她,她偏头躲过。
“怎么了?”他发出一个浓重的鼻音,用手抚了抚她的脸颊。
“没刷牙。”她半天只想出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又觉得自己很可笑,都到这个份上了才不要,哪个男人受得了?
尤风晓埋首在她颈窝间闷笑,随即绽放笑颜,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没关系,我不介意,因为……我也没刷,哈哈……”
Chirs一点也没觉得好笑,直直地望进他的眼里,“会不会觉得我……很脏?”
尤风晓不笑了。
只是忽然间俯下身吻她,不同于温柔的前所未有的热情,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又好像是在证明什么。
Chirs的牙龈撞到了尤风晓的牙齿,疼得厉害,她心中不禁疑问。
“哼,这是对你的惩罚,不许这么说自己。”尤风晓没有接着说下去,他想说,在我心中,你是最美最圣洁的,我爱你,这样的我爱着这样的你。
听到尤风晓这句话,chirs微微笑了笑,她虽然不爱眼前这个男人,甚至把他当成另一个男人去放纵,但她能感受得到,那种莫名的微妙的像是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她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是什么。
这对他太不公平了。
尤风晓从地毯上站起来,很轻易地就抱起了chirs走向卧室。
Chirs有点惊恐地望着尤风晓,“别这么看着我好吧,搞得我像是饿狼似的,放心,我们之间,我知道,还需要时间。”尤风晓开玩笑地说。
随即也上了床,“我只是抱着你睡觉,好吗?”
Chirs有点被他这句话吓到了,这两个人怎么会如此地相像,很多年以前,enoch也对她说过这句话,难道他真是已经在天上的enoch派到人间来爱她的人?
尤风晓有点蛮横地把她按倒在床上,然后给两人盖上了被子,他慢慢地抱住了chirs,从她背后,双手搭在她腰间,她竟然忍不住地眼眶湿润了,不晓得为什么,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哭了,但是爱人的死过去多年,每每想到这件事还是会心痛流泪,而今天,她居然又流泪了。
Chirs睁着眼睛好久没闭上眼,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她以为尤风晓已经睡着了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句话,“你今天看了一整天的电视,眼睛肯定累了,好好休息吧,我保证,绝对什么也不做!”最后的那句话颇有意味。
她笑了笑,终于闭上了眼睛。
但,睡着,是不可能的。
卧室的窗帘毫无缝隙,房间里昏暗无比,但她的眼睛却清亮无比。
她孕育了这么久的计划终于要实施了,叫她怎么能睡得着呢?
六岁到二十四岁,十八年了,够久了吧,现在想想,她究竟用怎样的心态来过着这极其变态的十八年的呢?
寄养,被虎视眈眈,妥协,逃脱,遇见一个对的人,天堂,癌症,死亡,堕落到地狱,死亡回归,然后……无限暧昧。
这么复杂的十八年,完全背离了她当初的意愿,她不想再做这么复杂的女人,她想单纯一点,即使不能和那个对的人一起过活,但也不要让她整天提心吊胆。
所以现在,她要亲手结束这非人的生活。
她一直以为舒连峰是父亲,他们都姓舒不是么?可是她错了,舒连峰是叔叔,更是敌人,身后的这个男人是他的亲生儿子,他与他似乎是不一样的,他应该不会伤害她,可是毕竟血浓于水,即使现在他不是她的敌人,但是难保以后两人在商场上再一次见面的时候不会针锋相对,不会锋芒毕露。
那么,同时消灭两个敌人的办法是什么呢?
答案就是让两个敌人反目成仇,她,坐收渔翁之利。
她在心底嘲笑自己,chirs,你究竟敢不敢再忘恩负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