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谁的
温夕禾的双颊爆红,想起这些天跟这个男人在床上无止尽的纠缠,扭头就跑,
“想跑,”男人冲上來,一把将试图逃跑的温夕禾给拦腰抱了起來,“这可是我们的新家,你不想试试新家卧室的大床吗,亲爱的,,”
“啊,,”
大灰狼之所以是大灰狼,那是因为不管小白兔有多聪明,多么能够看穿大虎狼的意图,都逃不出大灰狼的手掌心,
温夕禾,就注定是那一只白兔,
“温小姐,这些天过的愉快吗,”
“听说您跟赫总去散心了,过的好吗,”
回到公司之后,总是有人难免会问这些问題,原本是可以轻松回答的问題,到了温夕禾这里,却变得让她难以启口,
好吗,
她可以说不好吗,
那么长的假期,她被一个男人想法设法禁锢在房间里,昏天暗地,不分白天黑夜,她原以为赫冥爵真的如自己所说,是带她出去散心的,可是只有那个男人自己知道,他们的“散心”到底指的是什么,
她沒有看到风景,大部分的时间里,她都是被那个男人压在床上,两个人相互纠缠,疯狂地**,不知餍足,
哪里來的风景,
静谧的夜里,急促的电话,很是突兀的响了起來,
赫冥爵猛的睁开眼睛,
刚刚结束一场疯狂的缠绵,怀里的温夕禾显然是被电话吵醒了,但她太困了,只是皱着眉头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咕哝,便缩在赫冥爵的怀里沉沉睡去,
那电话很是顽固,仿佛知道电话的这端,电话的主人就在旁边,正微微眯着眼睛,试图安抚怀里的女人,好让她睡得安稳一些似的,
赫冥爵微微带着不悦,拿起电话,“喂”了一声之后,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温夕禾,压低声音,“这么晚了,什么事,”
电话里的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赫冥爵终是将怀里的温夕禾小心放在床上,起身披了浴袍走到窗台边,
男人的眉头,随着电话的声音,缓缓地皱了起來,若是细心听,电话里传來的,是个女人的声音,
还是一个女人微微哭泣的声音,
夜风吹來,床上的温夕禾微微翻身,探手寻不到身边的赫冥爵,迷迷糊糊之间看都他在窗台边,放心了,
嘴角微微勾起,终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赫冥爵听到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温夕禾,低头应了一声,
“我马上來,”
卧室的大门无声地打开,一抹高大的身影从门边无声消失,
大门,又跟着无声关上,
夜班时刻,昏昏沉沉的温夕禾觉得冷,下意识地探身到身边,想要在自己的熟悉的胸膛里寻找温暖,摸索了半天,伸出去的手心下,一片冰凉,
她猛地张开眼睛,那个原本该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不见了,
“阿爵,”
她的意识还沒有完全恢复,揉着眼睛赤脚下床,迷迷糊糊中四下观看,却沒有看到该有的人影,正在疑惑间,放在桌上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來,
温夕禾依然迷迷糊糊地跑去接电话,“喂,”
沒有声音,温夕禾皱眉,却隐隐地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衣服的窸窣声,
沒有人回应她,
“喂,”她继续问,
在静默了几秒钟之后,电话那头顿时响起了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隐隐的呻吟,
“我知道你不会放下我不管的,”
温夕禾所有的睡意全无,瞬间清醒,
叶雨唯,
温夕禾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來,几乎是在听到叶雨唯声音的那一瞬间,就转动目光,急速地在四周打量,
她只希望,她的赫冥爵,只是刚好不在,而不是......
“不会的,”
声音淡淡的,低低的,却带着赫冥爵对大多数人不常有的柔和,
他们在一起,
温夕禾拿着手机的手一抖,整个人都跌坐在的床上,
深更半夜,前一刻还在跟自己肆意缠绵的男人,一觉醒來,他却在别的女人身边,这样的事实,这样的真相,还有电话里传出來的窸窣的衣服摩擦的声音,男女间搞不清楚意图,暧昧的对话,
怎么让人能够不多想,
温夕禾的身体一软,瘫坐在了柔软的大床上,就在这个晚上的不久前,有个男人将她压在床铺间,感受着她的温暖,也一次次给她他的炙热,到了动情之时,男人喘息着却怎么都不肯离开她的身体,
他一次次在她的身体里释放,爆发,要着她,咬着她的耳垂,喘息,
“夕夕,给我生个孩子,”
这不是温夕禾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不在自己身边的赫冥爵在叶雨唯的身边,
她一直以为自己会发疯一般地冲出家门,冲到叶雨唯的家里,她想象着,她把自己最爱的男人,堵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捉奸,
然后,彻底的,永远地,失去一份爱,孤独一生,
或者,她会在电话里竭斯底里,大声吼,大声闹,然后被叶雨唯当做一个莫大的笑话,关掉手机,把她的竭斯底里当做垃圾丢进垃圾桶,
叶雨唯会忘了她的疯狂失控,而赫冥爵则压根不知道,
温夕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一刻如此冷静,她什么都沒做,只是很平静地将手机放在手边,安静听,
“冥爵,冥爵......冥爵......”
叶雨唯低声喊着赫冥爵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传來,温夕禾只觉得原本就冷的身体,在那一刻越发的冷,
她觉得自己的牙齿上下在打架,
却怎么都沒有听到赫冥爵的声音,分毫沒有,
再后來,里面传來什么,温夕禾觉得自己根本都沒听到,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斗大的雨点“霹雳拍啦”地砸在窗户上,声声作响,硬是将叶雨唯的声音跟呻吟给盖了下去,
到了最后,温夕禾将手机挂掉,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自己似乎在那一刻很平静,摸摸自己的胸口,疼痛的感觉,虽然有,却未曾太过明显,
当她的视线落在窗台上的兰花之后,她终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