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没有资格
沒有人回答赫冥爵。空荡荡的走廊上。只有赫冥爵自己的声音。因为空间偌大的关系。隐隐地。他还可以听得到自己的回声。
那个女人。沒有给他一点点的回应。
温妙心自始至终都跟在赫冥爵的身后。看着这个男人发了疯一般地在每个房间里跑來跑去。
她的大冰山告诉她说。温姐姐的男人不爱她了。所以。最爱眼前这个漂亮叔叔的温姐姐决定也不要这个漂亮叔叔了。
温姐姐还说。她要离开自己爱的太累的男人。她想要自由。
小小年纪的温妙心不懂。即使是对于爱情。也是处在懵懵懂懂的状态。但是看着眼前的这个漂亮叔叔因为找不到温姐姐而在走廊上下像是梦游一般喊着“温夕禾”的名字。失魂落魄的样子。
当年的温妙心。体会了自己对于爱情的第一个了解。
拥有爱情相爱的两个人。若是有一天一个人不见了。那另一个一定很伤心的。
鸳鸯少了一只。还怎么叫鸳鸯呢。
所以。看着眼前像是丢了心一般的漂亮叔叔。温妙心决定在维持自己懂事的基础上。告诉这个男人些什么。
她跟在赫冥爵的身后。看着他撞开每一扇门。看着漂亮叔叔在每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因为看不到温夕禾而变得失魂落魄的脸。看着那个男人像是丢了自己的最心爱的玩具。一遍遍喊着温夕禾。
直到最后。温妙心看着赫冥爵整个人虚脱无力。靠着冰凉的墙壁上。
喃喃自语。
小小年纪的温妙心自然见不得人难过。走到赫冥爵的身边。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是混落魄的漂亮叔叔。
“漂亮叔叔。夕姐姐昨晚确实是在这里哦。”
话音刚落。一直站在角落里的某个男人。阴沉着脸上。双手插在裤袋里。从一直隐藏地方缓步走了出來。
温妙心一抬头。就看到了蓝凌洲脸上的那一股阴沉之色。她张了张嘴巴。在蓝凌洲冰冷的目光里。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可是今天一大早。她的人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顿了顿。温妙心小心翼翼地看着赫冥爵。 连声音也是小心翼翼。
“温姐姐说。她累了。不想要继续下去了。”
赫冥爵猛的抬起头。 温妙心的一句话。顿时然让赫冥爵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原來。 她对他。还是沒有百分百的信任。
原來。 她还是在意叶雨唯的事情。
阴沉着脸色。赫冥爵张口还想要问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沒说。
他能够去责怪谁。
事情发展到今天。要怪。所有
的责任。根本就不在温夕禾的身上。
不管是一年以前。还是一年以后的今天。他都沒有给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足够的安全感。
他有什么资格。去要求自己心爱的女人。给自己足够的信任。
叹息一声。赫冥爵站了起來。男人最后环顾一眼自己每个都撞开的房间。目光看向对面的蓝凌洲。“抱歉。”
事已至此。两个男人都同样是为温夕禾上了心的男人。蓝凌洲也不说话。只是阴沉着脸色。
微微点头。两个人之间却也沒有再产生摩擦。
赫冥爵从蓝凌洲身边擦肩而过的说话。蓝凌洲侧过身。淡淡地看了赫冥爵一眼。
“即便她今天在这里。她不点头。我也不会让你带走她。”
赫冥爵皱眉。蓝凌洲却再度开了口。
“你连另一个女人都沒有解决干净。你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给她幸福。”
赫冥爵不悦。却沒有反驳。
蓝凌洲看着高大的男人一路穿过庭院。最终消失在别墅的大门后面。
他一直站在面对别墅的大门的位置。从那里放眼望去。可以将进进出出的人看的清楚。
包括赫冥爵。
蓝家别墅的构造。除了目前他所站立的位置。还有一个地方。
身边。温妙心拉了拉蓝凌洲的衣袖。十几岁的温妙心平日里虽然喜欢闹闹闯祸甚至是任性。但是事情跟事情本身的严重性。她还是分得清楚。
看着蓝凌洲难看的脸色。温妙心的表情很是担心。
“大冰山。温姐姐怎么办。”看着眼前男人英俊的侧脸。温妙心皱了皱眉头。“漂亮叔叔走了。她一定会很难过吧。”
蓝凌洲不语。沉默之间。却是拉住了温妙心的手。抬头看了看楼梯口的位置。低声说着。
“走吧。”
三楼尽头的某个房间。大门微微敞开着。透过虚掩的门。远远地。温妙心就看到了站在身边背对着他们站着的女人。
“温姐姐。”
温妙心的话因刚落。蓝凌洲跟温妙心已经一前一后走了进來。
蓝家第二个可以看到别墅外面光景的地方。就是温夕禾此时站着的窗口。
在那里。她可以看到某个男人高大却寂寞的背影。可以看到一个男人弯腰钻进车子里。她可以看到车子带着一个男人缓缓地离开自己的视线。
那种感觉。蓝凌洲自知体会不了。却知道看着爱人离开时候心里的痛苦挣扎。
温妙心喊了一声之后。已经觉察到了此时此刻不同寻常的气氛。张张嘴巴想要活跃气氛。但又在看到闷闷不乐的温夕禾之后作罢。
蓝凌洲跟温夕禾两个人并排站在窗口。温妙心闲來无事。便仔细打量起了眼前的一堵墙。
那不是一睹普通的墙壁。
雪白的墙壁背后。却是暗藏机关。在墙壁的背后。触动机关打开。后面便会呈现出一个跟房间大小的暗室。
赫冥爵之所以翻遍了蓝家也找不到温夕禾。即使因为温夕禾当时就藏身在暗室里。
隔着一堵墙。温夕禾甚至可以听到大门被男人用力踢开的声音。可以听到赫冥爵在外面一声一声喊着自己的名字的声音。
夕夕。
夕夕。
夕夕。夕夕......
一声声。一遍遍。她都听得到。
温夕禾甚至还可以想象的到。那个男人坐在床边。看着大床上的褶皱。一遍遍抚摸而过的样子。
那是自己最熟悉的一张脸。也是自己最熟悉的声音。
心口。又传來了某种熟悉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