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爱否?
自那日之后,风离殇便未曾來过这‘浅眠阁’中,浅清却并未放在心上,这些日子,她也在紧锣 密布的为如何探入‘凤汐殿’而准备着,那地方看似并未有人居住,但守卫却是极严,这几夜,她也借故去过那边逗留过,也曾窥得冰山半角,想要进去偷取‘山羽经’确实不容易,
眼看着登基大典就在明日,她还一无所获,若是再这般蹉跎下去,只怕,到时会越來越难,浅清正思量着,天已入夜,她已打发初月与玉兰退下休息,有些事情她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窗檐之上突然啪啦一声,似有狂风扫过一般,浅清一惊,循声看去,一个黑影极为突兀的出现在眼前,如刀锋一般锐利的眉眼,深井似的眸光,一袭黑衣,干净利落的剑客装扮,浅清宛然一笑,他來了,
“谢谢你能來,”
“对我不用说谢,太见外,我不喜欢,”冷如月伸手摸着她的墨色秀发说道,浅清心中一松,他來了,这事情就好办多了,陌紫应该不会骗她,她在风离殇身边潜伏如此之久,为的不就是那‘山羽经’,如今伤情如此,对风离殇想必是心存怨念的,她说的话,浅清还是相信几分的,
“好,我已经得知‘山羽经’的下落,明日便是那登基大典,各国使臣众多,守卫会松懈许多,以你的身法明日能不能进入那里?”
“这世上还沒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明日动手吗,若取得了那‘山羽经’你会不会离开这皇宫,’
冷如月凝视着她,似要问出个结果來,浅清稍稍的有些避开了,离开皇宫吗,她是想的,离开风离殇,心中倒有些不舍,不过,若真的有了机会离宫,让自己摆脱了控制,不在纠缠在这些阴谋之中,有何不好,
“会!”
这么一个字便让冷如月的嘴角上扬,那抚着她墨发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对着浅清越发温柔了些,浅清心中思虑的倒是另外的心思,她若离开,初月与玉兰又该如何呢,她若是一走了之还偷走了那‘山羽经’,风离殇想必盛怒吧,不过,那密道倒是可以起作用,浅清这般想着,可是心底却生起了一些不安,他为何让她住在这,又知晓那密道之所在呢,这一切是不是另有所图呢,
冷如月看着眼前的女子蹙起的眉头,手轻抚上她的眉头,神态认真的揉着,他不喜欢她这般清冷思虑的摸样,
浅清伸手将他的手拉下來,微嗔了他一眼,这男人怎么将她当做小孩一般,不过这种感觉还不错,像是被人宠着,只是这种宠溺,她还不怎么习惯,
“等出去了之后,我们找个依山傍水的地方,一起生活好吗,”
他的话很轻,轻到呢喃到不甚清楚,浅清睁着眼看着他的面容,不禁有些恍惚,问道:
“你刚刚说什么呢,”
“以后,你与我一起生活可好,”
浅清愣住了,那抓着他的手突然感觉滚烫起來,连忙放开,别过眼去,不敢再去看他,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表白,
“有人來了,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冷如月敏锐的注意到了來人的声音,留下这么几句话之后,便离开了,浅清脸皮上还有些红晕,像是醉酒一般,刹是好看,
这时,房门被轻轻的推开,脚步声厚重,來人呼吸间沉稳,且能如此不避忌讳的进入她内室之人,除了他不作别人之想,
“皇上今日如何有空过來,”浅清福了福身,脸色如常,也无平日时的随意,对着风离殇如今是多了几分小心,
风离殇眉头一皱,上前将浅清虚扶起來,扫过她犹带一丝红晕的脸,心下疑惑,却也是不动声色,面色极冷,似乎心情并不甚好,
浅清瞧着他的面色,也沒多说什么,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枉然,她可不想往枪口上撞,气氛就显得有些尴尬了,浅清垂首立在一旁,盯着自己的脚尖也不知在想着什,
风离殇看着浅清这般一丝也不在乎的样子,甚是恼怒,她这是有礼冷淡而疏离,是在提醒两人之间的距离吗,果真是个任性的女子,
“你这是要站到什么时候,”
浅清听着那温柔中又带着些无可奈何之意的声音,心中极为酸软,对着他,她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只一句话便可轻易击碎她的心房,这种感觉折磨极了,她本是心志坚定之人,却终究也会栽在这‘情’一字之上,
“你也沒让我坐下…”这带着些许埋怨之意的娇俏之音让风离殇心中一喜,大手一挥便将浅清拉至他的膝前坐下,这暧昧之意顿生,浅清想要挣扎一番,却被他死死的压住,浅清恼怒的看着这个登徒浪子,只见他眸中风潮涌动,那丝丝流转的是情意吗,
那在无形中束缚着她的是温柔,还是那隐藏极深的情呢,浅清迷茫了,
“浅清,不要骗我,不要离开我…”
浅清身子一颤,他这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了,这算是警告吗,警告她的那欲叛离的心?还是她要做出的事,只是,她的不得已要如何与他细说?
这些话就在喉咙之间流转着,却怎么也吐露不出來,只愣楞的的看着她,只见风离殇眼中的眼渐渐的冷了下去,这抱着姿势也变得有些尴尬了,风离殇喟叹一声:
“浅清,我要如何对你,你才能对我打开心扉呢,”
浅清心中一阵酸软,伸手轻轻的拥住了他,该如何去说两人之间的处境呢,又该如何对他呢,所有的种种,都只能化为如此清而淡的拥抱了吧,
“明日就是你的登基大典了,你也算正式成为这风国的国君,以后我可不敢直呼你的名讳,这可是要杀头的,”
浅清这般调笑着,风离殇嘴角边那因她主动而勾起的唇角还未被抹平,笑道:
“朕当王爷之时,也未见你这般知礼,怎么,如今是要与朕划清界限吗,”
“我若叫你风离殇,你可应允,”浅清似笑非笑的说道,一国之君的名讳可不容忍别人随意说道,
“只准私下叫,小东西,’顺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用力的揉捏着她有些杂乱的发丝,满足似的笑了,
情深意重也只如这如梦似电般的梦境,谁知以后有多少的变故,情之深化为恨之怨,谁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