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那个倒霉催的王爷
杜朗几乎是狂奔至妙德善轩的。
“锦哥。大事不好了。锦哥。大事不好了呀。”杜朗喊叫着冲进屋子。
锦哥正在给琴调音。纤长的手指下偶尔会撩拨出几个清亮的音色。白泽悠闲地样子与杜朗的慌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锦哥的眼睛静的的像是沉寂的多年的古井。他面对着大喊大叫的杜朗也只是瞥了一眼。
“你要不要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再说。”白泽说完。拿起桌子上的紫砂茶壶给杜朗倒茶。可杜朗却抢先一步。直接抓起紫砂茶壶对着壶嘴喝了起來。
白泽有些气恼的看着杜朗。
“你知道你刚刚喝掉了二百两银子吗。”
“什么茶二百两。你也太奢侈了吧。”杜朗惊愕的看着手中的小茶壶。二百两他得看多少个病人才能赚回來啊。不过倒是不用担心锦哥会让他赔。
“这是大红袍母树上产的茶叶。一两要四百两。”白泽沒好气的说道。“真是牛嚼牡丹。罢了。你这个倒霉催的不是去恭王府了吗。怎么又跑到我这了。”
白泽虽然心疼他的极品大红袍。但是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生杜朗的气。
“哎。我來是给你说正事的。不说这倒霉催的茶了。我刚不是跟我爹去了恭王府吗。你猜怎么着。”
白泽的眉毛微挑了一下。眼中有询问的意思。但是却并未接话。
“我居然在恭王府遇见了那个倒霉催的女人。就是那个在深夜请我师父出诊的女人。”
杜朗眉飞色舞的说着。可白泽并沒有表现出吃惊的神色。
白泽沉吟了一声。说了句这下事情可不好办了。
颇有表现欲的杜朗并沒有因为白泽这个不太配合的听众而变得无趣。反而试图以更加劲爆的事情來引起白泽的注意。
“而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王爷让我给他诊脉了。你别露出这种神情。我不是再说我给王爷诊脉是有多么了不起的事。只是我发现王爷那个倒霉催的居然不是生病了。他是被人下了砒霜。”
“哦。”白泽终于表现出了一点兴趣。“有点意思。继续说。”
“还有沒有大红袍。我还是很渴。让守云给我也泡一壶呗。”杜朗吐着舌头。不停地用手扇着风。他与白泽说了一会话。不但沒有是他静下來反而使他更激动了。
“守云泡壶茶來。茉莉花就行。别用我的茶具。就那种青花瓷的茶壶就行。”守云并沒有在白泽身边服侍着吗。而是领了马掌柜在妙德善轩内忙活。这座小楼还有许多不合白泽心意的地方需要改进。
守云的声音在屋内响起。“爷。沒有茉莉花了。只剩铁观音和普洱了。你要哪个。”
“你要哪个。”白泽重复问了一遍。
“我能再喝一次二百两一壶的吗。”杜朗贱贱的笑着。
白泽瞥了守云一眼。带着一丝透骨的寒意。像是护崽的野兽一样。守云后背的汗毛突然间全竖起來了。杜朗急忙忙摆摆手。呵呵的笑着。
“我就喝水就行。不麻烦守云了。呵呵呵。”
“继续说吧。”白泽淡淡的说道。
杜朗也不敢和白泽闹了。他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说话间的语气也不禁沉稳了一些。
“恭亲王是慢性中毒。他所中的砒霜之毒并非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长期沉积在体内。由于一些原因的诱导。而使恭亲王毒发了。”
“吃多少砒霜会有恭亲王现在的症状。”
“如果一次吃得不多。十天左右就可以排出去**成。王爷如今的症状只是头晕浑身浮肿。四肢乏力。身体发热。这是初期的症状。要达到这种中毒量。大约要一到两年。”
听了杜朗的话。白泽沉默了一会。过了一会。白泽看着杜朗。脸上竟是带着笑意。像是狐狸般狡黠而又充满智慧的笑。这时的白泽浑身散发出一股商人的气息。不。是奸商的气息。
每当杜朗看见白泽的脸上浮现起这样的表情。就有人要倒霉了。
“我就说你小子。运气真是不错。常春师父这一次我真的可以帮你找回來了。”
“你说真的吗。”
“恩。我有八成把握。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给恭王爷说他中毒的事。你别告诉我你是直接当着所有认得面说的就行。”
“锦哥。别小瞧人哈。我又不傻。当时那么多人在场。我总不能指着恭亲王的鼻子说你中毒了。给你看病的都是庸医。我就说王爷的病沒大碍了。然后给他开了个方子。告诉他他中毒了。恭亲王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
“杜朗。上天保佑。终于可以将常春师父找回來了。”
“对呀。”杜朗的声音沉了下來。语气中带着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悲伤。
“杜朗。听我弹奏一曲可好。”白泽说道。他的身上带着一股气势。并不强势。去让杜朗莫名的感到安心。
“好。”
当然白泽的琴不是说弹就弹得。因为白泽此刻是坐在草地上。所以守云拿出了一张洁白的羊毛毯子铺在地上。然后点上上好的香片。白泽正襟危坐于琴前。静静的弹奏着那些知名或是无名的曲子。曲子悠扬而宁静。直通人的心神。
杜朗甚至觉得人生甚至沒有比此刻更加美好的事情。听着优美的琴音。闻着清幽的香片。看着绝色的白泽用心弹奏。品着二百两一壶的上好大红袍。这才是人生啊。
一曲终了。杜朗似乎还沉浸在白泽的琴声中。。这就是所谓的绕梁三日吧。
“啪啪啪。”身后突然响起了几声掌声。这掌声有些突兀。杜朗看着來人。脸色不禁沉了下來。杜朗突然起身。愤然的看着那人。
“宁郡王。真是稀客。”白泽淡然的说道。他不沒有像杜朗那样激动。表情一如平常。
“杜大夫。你能帮我看看我的药熬好了吗。那些下人笨手笨脚的我怕他们做不來。”
可杜朗却似沒听到恬洵的话般。瞪着恬洵。
“杜朗。别忘了你的身份。”白泽说道。
杜朗看着白泽。眼中有询问有不解。更多的则是愤怒。
白泽轻轻地摇了摇头。杜朗哼了一声。气氛的回了屋。杜朗砰的一声将门带上。
白泽支开杜朗。是因为此刻杜朗太过激动了。这时的他和恬洵谈判。即使有再好的筹码。也是赢不了的。
恬洵是个极其的精明的人。与他做生意一定要小心。况且。这人已经在自己这里吃过一次亏了。想让他再上当一次。何其艰难。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怎么昨天忘记更新了,郁闷死我了。啊啊啊啊。哎。不过今天补上了,哈哈这周是激情的一周,周末会有惊喜呦。哇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