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迟来的噩耗
“我的锦哥呢。为什么你回來了他还沒回來。他人呢。”
恬洵被杜朗抓着。其实是震惊大于生气的。眼前这个目眦欲裂咬牙切齿的男子真
的是那个俊朗的大夫吗。恬洵还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杜朗。
“哎呦。杜朗。你干啥呢。快松开我家主子。”袁阔原本是和杜朗一道來的。可是杜朗见了恬洵就冲了过來。袁阔急忙去掰杜朗的手。
好不容易让让杜朗松手。杜朗确如癫狂了一般冲了上去。
“锦哥呢。你说。为什么他还不回來啊。为什么到处都沒有他的音信。”袁阔拦住杜朗的腰。才沒让他抓伤恬洵。
恬洵眼光阴冷。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杜朗。心里却在思考着。锦哥与杜朗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情。只是沒了几日音信为何对方就紧张如斯。
“杜大夫。本王请你來是让你给人治病的。不是來让你质问本王。你若不想看。就赶紧走。本王去找别的大夫。”
“你。”杜朗指着恬洵。依旧是气愤不堪的模样。尽管恬洵根本就不能理解杜朗的为何如此气愤。如此的癫狂又是何故。白泽不过是离京一段时间罢了。
“白泽无事。”恬洵简单地说出了这四个字。杜朗闻言。终于是冷静了一些。他瞪了眼恬洵。提起了地上的药箱。愤愤的说道。
“我先去看病人。等会在与你说。”
恬洵看着杜朗的背影。问道。
“袁阔。你怎么请他來了。”
袁阔讪讪的笑笑。“奴才和图添生病的时候一直都是杜朗照顾的。他的医术和为人都信得过。”袁阔只听恬洵要找个相熟的大夫。自然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杜朗。虽然他找到杜朗时杜朗看起來有些不对劲。看起來消沉而且颓败了许多吗。但是听见有病人要医治还是跟着过來了。
恬洵也沒再说沒么。明玉看着却发起了呆。
“在想什么。”恬洵问道。
明玉的眼睛中有着一丝的迷茫。夹杂着还來不及褪去的羡慕的神色。
“在想那个宁白泽是个什么样的人。同时还有些羡慕他。”明玉笑了笑。掩饰了自己的神色。虽然未曾见过宁白泽。可是他真的很好奇。仅仅是失去了几日消息的便有人为他抓狂的人是个怎样的男子。他今日只见到了宁白泽两个朋友罢了。可是每一个都那么的在乎他。
“你羡慕他做什么。”恬洵捏了捏明玉的肩。他可不觉得宁白泽有什么值得人羡慕的地方。除了有钱一点长得好看一点。聪明一点之外。他还有什么优点。一身赖毛病。还那么难养活。又有洁癖还十分毒舌。旁人在他身边呆上一天都受不了。有什么好羡慕的。
白泽要是知道恬洵实在这样想他的。估计恬洵以后便沒有什么好日子过了。可是恬洵在腹议白泽的时候。好像忘记了一点。他可是和白泽独自呆在一起一天了。也沒有受不了。
“杜朗这个状态等会还不知道会怎样。你先回房等我吧。”
明玉想了想。道了个好。
恬洵先送明玉回房。又和他说了一会话后才重新回到客房看四十九方的伤势怎么样了。
屋子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金疮药的味道。
图添见恬洵过來了正欲行礼。恬洵摆摆手让他免礼。床边杜朗已经帮四十九方止了血。此时正在缝合四十九方的伤口。恬洵走到旁边的静静的看着。杜朗正在认真的缝合伤口。他沒注意到恬洵已经走到了旁边。
杜朗剪了线。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恬洵能看见杜朗原本俊朗的面容此时竟是疲惫。方才的狰狞仿佛耗尽了他最后的锐气。他的眼睛暗暗的。看着恬洵。声音也带着疲倦沙哑。他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问道。
“锦哥呢。”
只是三个字。却似历尽了沧桑。
恬洵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与杜朗建的次数并不多。对他的印象多事停留在年轻朝气等正面的词语上。可是眼前这个消瘦颓唐的青年却和他记忆中的人一点都对不上号了。在这一刻平静下來时。恬洵才第一次真正的意识到。白泽对于他或许只是个朋友。对于其他人却是视为生命般重要的存在。
“他应该在大沽口。”
杜朗对恬洵点了点头。眼睛中总算是有了一些神采。
恬洵看着杜朗像是变了个人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杜朗低着头。身影看起來格外的消瘦。外人不能想象这十天杜朗活的是有多么的忐忑不安。甚至可以说是失去希望。
“因为有人给我寄來了一件血衣。是白泽的袍子。”
听了杜朗的话。恬洵的心咯噔一声。四十九方只是告诉自己恬洵已经去了大沽口。然后自己便天真的以为白泽平安无事。他是真的平安无事吗。
“你刚刚医治的那个人告诉我白泽无事。正赶往大沽口。你什么时候收到的那件血衣。”
“十日前。与那件血衣一同寄來的还有一根小指。”杜朗的声音颤抖着。恬洵可以轻易的听出里面夹杂着的担忧和害怕。
“可是白泽的。”恬洵只觉的脑袋嗡的一声。甚至有片刻的空白。十日前是白泽被绑之后的两天。白泽被人带走后。并沒有如自己推断的那般受到礼遇而是被人切掉了一根手指。自己凭什么断定绑走白泽人不会虐待他。他是那里來的自信。今日好不容易散去的愧疚又被杜朗的一句话勾了起來。像是洪水一般瞬间胀满了恬洵的。
恬洵的眼睛盯着杜朗。期待着他的否定。
可是杜朗缓慢的摇了头。幅度虽然很小。
恬洵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只是一根手指。你为何能断定就是白泽的。”
“我是一个大夫。每个人的骨骼的形状都是不一样的。自然能辨别出來。而且。我和白泽相识差不多八年。又怎么会认错。”杜朗看着恬洵。他黝黑的眼睛像是一个黑洞。映着恬洵惨白的沒有血色的脸庞。杜朗沒有欺负的声音有一次响起。
“与锦哥的断指一起寄來的还有一封信。他们要我交出百货宁家的当家的印鉴。若是不交。每隔一日他们便会送來一根断指。指头沒了。就是胳膊。”
“那你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