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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飞舞吧,亵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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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鸿略一判定亵衣是刘氏的,刘氏反而较先前的束手无策坚强了许多,在她看来,只要没有判定亵衣不是明月的,就还没到最遭糕的地步,至于自己,心里已经做了决定,好不容易逃出老宅,就是沉塘也绝计不能再嫁回去。

明月听了成鸿略如此笃定的做了判断,连丝毫包庇的意思也没有,心中不由大失所望,这成鸿略平时看着挺圆滑世顾的,对自家也颇多照顾,似乎对刘氏还有点儿别的意味,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的误会,他现在的所做所为,简直是让人齿寒。

明月脑海斗转,最后将眼睛放在了懵懂的成高儿身上,若是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关键时刻就得打成高儿的亲情牌。

这样想着,明月真就这样做了,偷偷向明阳使了个眼神,又微不可查的举了举右手,做了食指和拇指一对、一掐、一拧、一眨眼的动作。

明阳聪明伶俐,又深谙明月的精髓,立即拉着身边的松儿扑通一声跪在了成鸿略面前,一顿哭天抢地,那悲恸之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刘氏已经不久于世。

不明所以的成高儿一见总在一起玩的松儿和明阳哭得如此伤心,甚至捶胸砸地,心理亦是慌了,三步并做两步跑到松儿和明阳身侧,伸手硬要拉着两人站起来,结果劲力太小,反而被这二人一扯跪了下来,明阳更是在高儿的腰眼上真的掐了一把,疼得高儿一呲牙,刚要冲着明阳发怒,松儿一个眼刀却飞了过来,明显偏向于他的亲妹子。

成高儿可不想被这亲兄妹二人排挤在外,如松儿和明阳一般,也对着自己的亲爹成鸿略磕起了头,甚至比明松和明阳都要卖惨卖力,磕的那叫一个响亮,连护额都磕歪磕破了;哭得那叫一个响亮,连嗓子都如公鸭一般的哑了,大有成鸿略不放过刘氏他就不认这个爹的架势。

成鸿略心里这叫一个疼啊,气恼的瞪着最魁祸首殷明月,懊恼道:“胡闹!!!”

明月却是装做没事人一样低眉面目,不言不语,倒是想看看这成鸿略如何收拾这残局。

成鸿略叹了一口气,对李成悦道:“还不快去!一会儿高儿的额头又伤了。”

李成悦得令,从身后拿出盆大的包裹来,解开绳结,顿时从里面散出一堆的亵衣来,好家伙,红的、黄的、蓝的......绝对称的上姹紫嫣红;绣牡丹的、并蒂莲的、兰花的.....绝对称的上百花斗艳;还有绣蝴蝶的、鸳鸯的、蜜蜂的.....绝对称的上蜂魔蝶舞,被风吹得妖摇曳生姿,落缨缤纷,好不热闹。

村民们哪里见过这个阵势,顿时乐坏了五大三粗的汉子们,对着飞舞的亵衣指指点点,看那兴奋的模样,脑子里恐怕正浮现着香-艳的画面。

矜持的大姑娘、小媳妇却是羞煞了脸,甚至连看都不敢看,香颈低垂,脸一直红到耳朵根儿。只有几个年长的老婆子好奇的跟着汉子们一起看热闹,猜疑着是怎么回事。

村里最年长的老刘婆子看着看着,突然“啊呀”一声,拄着烧火棍,颤颤微微的走到一堆亵衣前,将最上面一个鹅黄色的、绣着蝴蝶的亵衣快速的捡了出来,忙揣在了怀里,对李捕快怒道:“李捕快,你怎能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偷俺老婆子的亵衣?”

李捕快脸色登时变得如同这亵衣一般五彩纷呈现,他只是在村中“随意”的“转了一圈”,哪里知道如此“娇艳动人”的亵衣,竟是一个近八十岁老妪穿的,若是知道是这一脸鸡皮似的老妪的,他打死也不敢拿。

李成悦将头摇成了波浪鼓,忙解释道:“奶奶,你误会了,这不是俺拿的,您别着急,听我慢慢说。”

李成悦转向两侧娇羞的村妇们,义正言辞道:“各位婶子、伯娘、大妹子,快上眼过来认认,这里面有自己个儿或自家闺女的,快快认领回去,切莫声张,传出村去影响了自家声名......”

几个年纪大的媳妇先大着胆子上前来认,不一会儿就捡出了几件亵衣来,咒骂之声不绝于耳,纷纷猜测是哪个杀千刀的偷了她家的亵衣。

不一会儿,一大袋子的亵衣被村妇翻翻捡捡后,终于找到了各自的主家,大风飞过,无数的亵衣飞舞,竟比天边的彩虹还要多姿多彩。

成鸿略心满意足的清了清嗓子,大义凛然的一拍惊堂木,对殷金怒道:“大胆殷金,做出有辱向阳村、有辱列祖列宗之事,如今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

殷金大惊失色,一跪到地道:“大人明查,这些亵衣不是俺拿的,你可不能因为李捕快心悦刘氏而冤枉于小的。”

成鸿略听了更加气恼,眉毛倒竖道:“殷金,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李捕快不过是为刘氏鸣屈,你便说他与刘氏不清不楚;本官与刘氏亦是干亲,你为何不说本官与刘氏也有不堪之事?!”

殷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倒是想说,但也敢说是,在这朝阳县的地界,谁敢说县太爷的不是,小命还想不想要了?!

殷金却不能任由事态如此发展,哭丧着脸道:“大人明鉴,小的真没有,家中也不曾有过此物,小的冤枉啊!”

李成悦呵呵冷笑两声道:“殷金,去搜你家之时,不仅我去了,连海里正也去了,亲眼看着我们挖出来的。”

海里正对着殷金失望的点了点头道:“殷金,我也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儿来。最近附近几个村就有年轻寡妇丢了亵衣,大家伙风传有人要效仿向耀祖娶媳妇,几个村的里正正商议着成立保安小队,确保女人们安全。现在才知道,最魁祸首竟然是你,造孽啊造孽,上至八十岁的老妪的亵衣,下至五六岁女娃子红肚兜儿,你一个也不放过啊......”

殷金大怒道:“海大壮,你分明想栽赃给我!要么跟李捕头沆瀣一气!要么对刘氏也有猥亵的心思!!!我没偷,没偷,就是没偷!!!”

海大壮从身后的篮子里掏出一只泥罐子来,倒扣了肚口,里面哗啦啦的掉出来一堆碎银子来,海大壮不屑道:“你家藏银子的罐子你不会不认识吧!里面不仅藏了银子,也藏了这些亵衣!!!你娘、你儿子和你四弟殷才,方才亲眼看到我们挖出来的,你娘还大骂你浑帐,在宋氏和殷明朝出事时都没将这笔钱拿出来,简直禽兽不如。”

如此铁板钉钉,证据确砸,殷金求救似的看向殷银,后者却是看着罐子里倒出来的银子,一脸的沉思与怒气,在殷明朝出事时,殷银这个二叔可是拼着将家中所有的银子都拿出来的,此时万万没想到,殷金竟然还私藏了近十两的银子,对殷金说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

事情如此急转而下,看得明月目瞪口呆,这县老爷还可以这样“审案”的?没有证据,那就“创造证据”;没有人证,那就“创造人证”,既然证明不了刘氏的清白,那就证明殷金的无耻吧,这屎盆子扣得,明月亦是心服口服。

如此己是铁板钉钉,殷金之罪再无回旋之力。

群情异常汹涌澎湃,汉子们见自家媳妇被人给“惦记”了,不愤怒是不可能的。几个气性大的,干脆飞身扑上来,对着殷金就开始拳打脚踢,其他胆子小没上前的,见成鸿略没有阻拦前面几个,干脆也跑了上来,一起群殴殷金。

可怜的殷金,之前被李成悦一顿好打,现在又被一群糙老爷们一顿打,过了好半天,成鸿略才下令制止了群情激奋的汉子们,此时的殷金,己是奄奄一息了。

成鸿略颇为大度道:“大家切莫激动,有本官,自然会还大家一个公道。按我大齐律法,判偷盗罪足矣,然殷金偷盗之物,涉多人之名节,着实可恶,本官依情判他一个偷盗与猥亵并罚,流放三千里,以免以后祸害乡里。”

明月不由得一怔,流放三千里,这让她不由得想起了宋氏来,在她被判了“流放三千里”之后的第二天,她便惨死在了路上,这个殷金,不会重蹈覆辙吧?殷金与宋氏虽然可恶,但终不至于被夺了性命,蚂蚁皆有生存的权力,何况一个人?若是那样,自己也不会心安的。

明月忙施了施礼道:“成大人,此人虽然可恶,但毕竟曾是明月的大伯,于情于理,皆应求情。不如暂时收监在朝阳县,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成鸿略一脸深思的看着明月,见明月眼色甚至坚定,不由得摇了摇头,对殷金道:“你若是有良心,就感念今日明月的求情之功吧。本官就判你偷盗罪一罪,打上一百杀威棍。”

殷金神情复杂的看着明月,说不出是感激还是仇恨。

在不久的将来,明月才真正读懂那其中的含义。

村民们狠狠的瞪着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殷金,愤愤的回至家中,殷家三房终于恢复了些许的宁静。

成鸿略看着一脸平静的明月,嘴巴张了好几次,才似喃喃自语道:“魏大人前几日连夜回京城了。”

明月一脸的平静,用扫帚打扫着被村民弄脏的院子,连头都没有抬,连问都没有问,甚至,连扫帚都没有停,就如同,成鸿略说的话,与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在她心中,不会吹起一丝丝的涟漪。

成鸿略叹了一口气,这样的女子,其心之坚韧,世间少有,也许,正如魏知行所说,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比知道要幸福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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