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杀星孙孝哲
虽说孙孝哲床上千人敌,但夜以继日,损耗元气,不免身体亏虚。闻魏伶在这方面颇有心得,也帮了不少男人,于是与之结好。
魏伶素有炼丹,也颇精通房中术,孙孝哲曾服食他所炼制的丹药,以为确有神效。他新近领皇命离道观到山庄驯鸟,以备出征之用,自然歇了丹炉。不过孙孝哲还可以跟他海聊女人,切磋切磋。
这孙孝哲闲着,主要是近时无大战。大燕皇帝安禄山称帝后就想饱享帝福,正所谓杯杯酒满,美人在枕,笙歌不歇。所以就不议战事,尽让属下休闲度假。
安皇帝是皇帝,那规格自然比孙孝哲高出许多,他喜欢跟众美女一起饮酒调情,然后火热热地投入战斗,他最喜欢的是车轮战法,最多的时候以一敌七,因为他把七女想象成是天上七仙女。
安皇帝对宫女、嫔妃一视同仁,甚至还有更迷情于宫女的倾向。不过一旦这些宫女让安皇帝喜欢上了,她们也就很快升级到嫔妃,这样下去嫔妃的名额就会爆满,也是挺麻烦的。
幸好段妃能帮他养生,燕妃也能收了他的心,还有新晋的玉妃能迷死他。所以后来他就停了车轮战法,也不太与宫女之流在龙床上同娱,而只专心于三妃的床第之乐。
其实这些都是传言,关键的还是安皇帝称帝后不久,就患上了眼疾。
所以安皇帝需要调养,他让属下休闲度假,他自己也就能安心养眼了。
既然皇上如此,孙孝哲也乐得休闲,先前他也已经几番大胜屠城,戎马辛苦,所以也得放松放松。便来找魏伶魏巫师了,一下子没见着他,就问张忠志。
“还在调教鸟儿、鸽子呢。”张忠志说。
“你专门过来监督,应该看到过他怎么练吧,是跟它们说话呢,还是怎么的?”
“他有各种方法,会发出多种声音跟鸟交流,他听得懂鸟语,也能说鸟语。”
“哦,还有点本事!你能说他一两件事吗?”孙孝哲像突然想起,偏过头来。
“有趣的事?”
“不错!”
“就在先前,大帅快到山庄之时,魏先生称贵客将至,说是鸟告诉他的,故张某在庄外先候大帅!”
“他这么说你就信?”
“因为这种事已发生过多次,也得到过验证,所以不由得张某不信!”
“说说还有那件事得到了验证?就说最近发生的!”
“就半个时辰之前,魏先生突然对我说,有人盗墓!”
“有人盗墓?”孙孝哲暴喝道,“谁吃了豹子胆,敢到这里来盗墓?”
这时却看到张忠志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原来张忠志本不想把这事透露给孙孝哲,因为尽人皆知,孙孝哲向来凶悍残忍嗜杀,张忠志发现敬中身手不凡,又为人义气,所以就起了几分爱才之心,想保他不死。
何况今日之事只能说明他们从古墓道出来,却不能证明他们偷盗了什么。
可他自己也没料到,就这么一个不留神,脱口而出,就把秘密泄漏了。
其实这秘密也是包不住的,只要魏伶和孙孝哲在一起饮酒叙话,就准漏底无疑。
他俩无话不说,天南地北,包罗万象,这今天就在前面发生的事情,而且还要等着处理的事情,魏伶又岂能不说呢?
就在这紧张的时候,张忠志也想通了这一节,于是也就坦然下来,笑着说明了情况,重点说明魏先生是听到鸟语之后,才知道有人盗墓之事。
“盗墓在老唐朝可是要判凌迟的重罪!咱大燕也不允许!所以没有人敢轻易盗墓,近年来还是第一次听说。”
孙孝哲哼了一声,突然转了话题,“不过说到盗,魏巫师也是盗,竟然能从鸟口中盗得秘密,好生了得哈!叫他过来怎样?”。
“大帅有令,敢不从命!”
张忠志欣然答道,对孙孝哲突然转了话题,心里一阵轻松。
张忠志投合其意,派了两名亲兵过去邀请。不多久,魏伶矮小的身子和那张狭长的鸟脸,就出现在山庄的厅堂。
“魏巫师来了,坐下吧!”
“多谢孙大帅!”
“为何不称我孙雷鬼呀?”
孙孝哲狂傲地笑着,露出两排白厉厉的牙齿。
“现在孙将军已经是大帅了,再那样说,就别说是对大帅不敬,对皇上也是天大的不敬哪!”魏伶道。
“果然机灵善辩,有子房之才,堪当军师之任!”
“大帅谬奖了。这军师嘛,只有严庄大人,才是名副其实!”
“魏巫师,来,喝酒吧!俺说不过你,但总喝得过你吧!”孙孝哲举杯邀饮,又对张忠志说,“张将军也来,一起喝!”
如此饮了一会儿,孙孝哲突然说:“魏巫师的那些鸟呢,能不能召之来?”
“可以呀!就不知大帅要召几只来?”
“三只足矣。要不同品类的,嗯,八哥一只,乌鸦一只,竹鸡一只,怎样?”
“禀大帅,乌鸦和竹鸡二类,在下并无训练!”
“那更好,本帅今日就试试你的本事,你得露一手哦!”
“敢问大帅,召之来……?”魏伶颇有些疑问。
“让它们听命于你,死不足惜,能做到吗?”
“莫非另有所用?”
“不错,酒宴尚缺烧烤食物,你若能让三鸟听命赴火,不也妙哉!”
张忠志眉头一耸,心道孙大帅杀心又起,就不知哪三只鸟要遭殃。
孙孝哲的残忍他是知道的,哪怕是他的床上尤物,只要得罪了他,就难逃劫数,甚至死得特别悲惨。传说他府上下人常常深夜忙着往外面扔死人,大多是年轻女人,有不少是缺胳臂少腿,甚至割了舌头剜了眼睛的,好恐怖的。
大帅下令岂敢不遵,魏伶拱手应允,便起身到外头去唤鸟。
这时孙孝哲又想起来盗墓的事,对张忠志说:“张将军,那些盗墓贼都招供了吗?”
“都拘押起来,未曾讯问。”
“闲着没事,不如把他们押出来,就在这里过过堂!”
“就依将军吩咐!”
孙孝哲将目光从张忠志身上收回,又看了看自己带来的两个亲随,他看到了他俩脸上泛起了愚蠢的笑容,不由得心里又得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