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回 A城轶事（九）丙烷来袭
以a城苏区为中心地带，幅射到了苏区与和平区交界的‘长白岛’地带，这让‘苏区帮’第一次遭到了道上朋友的反击，很快液化气价格开始发酵，‘长白岛’的气价便宜，致使许多‘倒骑驴族’，都从苏区涌向了这里，一时之间，小小的‘长白岛’上是车水马龙，不亦乐乎，就连附近的村民都不太清楚，这里这阵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平时很冷清的家门口，会来了这么多的‘气贩子。’
‘老板，苏区那边可也降到1750了呀，你们要是再不给我们便宜的话，我们也没有必要大老远来你们这充气了哦！’一位日充‘一吨气’的面包车‘气贩子’，开的是一辆由旧式‘救护车’改装的‘厢货面包’，他之所以敢这么跟液化气站老板们讨价还价，目的只有一个，便宜过后，更加便宜。
‘那边1750了？快呀，你等会呀，我给全哥打个电话，看他怎么说！’攻守联盟，一个液化气站老板，还真的不敢私自降价，要是那样的话，他就要‘撑死了。’
‘是全哥嘛，苏区帮那边也降价了呀，咱们咋办呀？啥？也降价，你说你和f市石油一厂那边谈妥了，那头说只要咱们要他们厂的气，他们给优惠价，太好了，看来发财的日子真到了！你都听着没有，降价了，降价了，每吨1700，你快进去充吧！’平日来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生意，只见降价通知是不胫而走，很快大大小小的‘气贩子’都杀到了这里，搞到充气间的充气工们，个个是满头大汗，连推罐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可放在这里了呀。我不帮你往上抬了，真tmd的累死我了！’负责给客户搬送的充气工，中午饭都没有吃。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再把车上装了。
‘没事兄弟，我自已会整。只要你们这便宜，这省下来的差价钱，我都可以再顾一个小工了！’市场经济，价格就是优势，每天一吨气能省出五十块钱，一个月就是1500块钱，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叶，一个‘力工’每月的工资也只有五百块。‘救护车气贩子’感觉到值了。
‘f市石油二厂’，出厂‘液化气’和‘丙烷’，他们一向服务于a城各大液化气站，只要一个电话过去，‘f市石油二厂’的气罐车，就会当天来到a城。
‘f市石油一厂’，堪比二厂的老大哥，二厂是由一厂分离出去的，在f市的石油工厂当中，两个工厂都属于‘f市国资委’管辖。到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各大工厂实施了‘厂长负责制’，f市石油工厂的两个厂子。也就成为了竞争关系，加之两个工厂都面向不同的消费者，一个服务于a城以东，一个服务于a城以西，还算是安稳。
‘全哥’这个a城‘长白岛’的痞子，为了把‘苏区帮’从‘长白岛’赶出去，他只身来到了f市，用重礼拜访了‘f市石油二厂’的主要领导后，得到的答复是。‘苏区的液化气站，和他们厂子是老关系户了。他们不能因为你个小小的长白岛，得罪大客户。对于全哥的要求给否决了。’
一惯精明的‘全哥’哪能不解其意，经过多方打听得知，‘苏区帮’早在统一苏区之后，就已经和这位主要领导称兄道弟了，所以说，他这次等于是白来了。
‘厂长，你可不知道，现在f市石油二厂那边可牛b了，他们可把我们害苦了，同样是给a城送气，他们就非得给苏区那边便宜五十块钱，给我们多加五十，您看看地图，这地图上是f市到我们这里近哪，还是到苏区近呀，他们拉气就得经过我们这里，才能运到苏区去，我是不爱和他们一般见识，要不然我在道上一堵，他们一车气也运不到那里去！’几经周转，‘全哥’找到了‘f市石油一厂’厂长的家，送得好多好东西不说，一开口，就道中了一肚子苦水。
‘你把东西拿回去吧，你的东西，我不能要，f市石油二厂，原本就是我们一厂分出去的，实际上都是一家人，都归市里头管，我们只负责a城以东，不想插手你们a城的事情！’老谋深算，一向是为官者的基本素质所在，国企的老总，都是‘红顶商人’，他们在拿到比同等级官员的高工资外，还是为自已仕途拼搏，说不定哪年他就会成为f市城里某个区里的区领导，所以说，在官场树敌，绝不是他想做的。
‘全哥’一听‘激将法’不好使，就又来了一句，‘您是不是不管是吧，那我可要事先跟你说好呀，别哪天你哭都找不到庙门！’
‘此话从何而来呀，我为什么要哭呢？’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为啥今天来找您呢，就是因为年前我上了几车气，那气呀，可别提了，全都是红火，以往的气可是瓦蓝瓦蓝的，之后我一打听怎么着，他们f市石油二厂，为了年前给工人们多发奖金，往里头不知渗了啥b玩意，闻着老臭了，我就问他呀，你们这气怎么让人用啊，你猜他们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
‘爱用不用，现在就这玩意，我们还算是好的呢，f市石油一厂那边更tmd的狠，上回有车气运到dl市，连火都点不气，全tmd的是水呀，我就问他了，你们咋知道这事呢，你猜他咋说的？’
‘咋说的？’
‘是他们厂长亲口在全厂职工大会上说的，还骂您呢，说您就是个国企蛀虫，市里早就该把你给换了，说什么以后f市还要成立什么石油公司，一厂，二厂都要合并到这公司里去，到时候他能当总经理咋的，一上任第一个就是送你回姥姥家，您可别生气呀，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我学别人的，您要想知道详细的话，哪天我把人给你找来，您亲自问问他就行了！’
‘f市石油一厂’厂长一听这话，气得是火冒三丈，伸出掌来狠狠地拍在了茶几上，‘我以前总捉摸，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还真是软柿子好捏呀，我越不出手，他就越欺负你，老全，明天你把跟你说这话的人，给我找来，我要当面问问他，要是真有这么一回事，我帮你，不过你要是想在我面前挑拨离间，我的眼睛里可不是揉沙子的，你小子给我记住点！’
‘好累，我回去就给您找来，厂长，您看我来都来了，你就给我批两车气拉回去呗，我那头都给f市石油二厂的人得罪光了，他们也不能给我呀！’‘全哥’设计好的方案，终于得到了实现。
‘他们那头给你多少钱？’
‘1600一吨，我最近好象听说二厂那边又降价了，我没去要气，也不知道啥价。’
‘那这样吧，我给你批两车气，你先回去应应卯，你带现金了没有呀，要是带了，经你1550一吨好了！’
‘现金虽然我没带多少，可我带卡了呀，这可是全国通存通取的，您先给我装气，我明早立马给您取钱就是了！’
‘那不行，我们厂子一见不赊气，你得现金来拉，以后咱们熟了，再说熟了的事，你可给我记住了，我要见说话那人，要是你小子骗我，以后咱们就别处了。’
‘行，我保证把人给你找来，您就放心吧，这样吧，我在你们厂附近找个旅店住一宿，明天银行一开门，我就取钱提气！’
‘败类’在哪里都有，很快‘全哥’你就听到，有个刚被‘f市石油二厂’开除了的‘闷罐车’司机，一时没有找到工作，在金钱的利诱之下，此人把工作多年的工厂都给出卖了，按照‘全哥’事先交待好的，对‘f市石油一厂’的厂长是一顿乱说，说的这位厂长是蹦得老高，还在办公室发誓，一定要跟‘f市石油二厂’干到底。
由于现金准备得充足，‘全哥’当天在‘f市石油一厂’一共提了十几车的液化石油气，其中还有两车‘丙烷’，对于之前a城的‘液化气行业’，对于这‘丙烷’是很陌生的，许多‘气贩子’的文化程度还都不高，都不知道这‘丙烷’是何物。
‘全哥，您说这气是比f市石油二厂那边便宜，可是您弄这‘丙烷’做什么呀，咋还拉到我这里来了！’‘长白岛’最大的液化气站，现在还在‘全哥’的手中，他跟这里的老板是‘拜把兄弟’，那人只知道卖气赚钱，这几年还真的赚了不少，这都跟‘全哥’的照顾有关。
‘你傻呀你，这东西可好了，虽然贵是贵了点，可它不剩啊，15kg就是15kg，你看着呀，我给你点着看看！’当‘全哥’用打火机点着了炉具之后，瓦蓝瓦蓝的火苗也就升了上来，而且是不管你把气阀开得多在，这火苗始终是蓝的。
‘这玩意好哇，咋卖的，要是一点不剩的话，这燃点一定很高了呀，那样的话，饭店可不得乐死呀，咱们冬天冻得可是嘎嘎的，一罐气就剩半罐子‘残液’，用开水烫都不好使，要是有了这个，那整个a城的‘气贩子’还不都得来咱们站里充气啊！’液化气站老板的幻想力很强，他好象从意识当中看到了什么，有可能是排队充气的‘煤气罐’，也有可能是大把的rmb。(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