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回 血染的风采(二十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朱处长的鸣枪,不仅震住了村里人,还引来了当地所在派出所的jǐng察。这个小小的乡村里,jǐng察的人数也少得可怜,除了一名留守人员外,在班的三个民jǐng,在所长的带领下,全副武装的赶到了现场。
“请问你们是哪里的?你们带头的是谁。”派出所的所长一进来,这些村民象盼来了“大救星”一样,众星捧月的把三个民jǐng,迎进了院子里。
朱处长的思想工作,没有把村长给做通,原因是他压根就不知道朱处长这一伙人是干什么的,抓人应该是jǐng察的事,这个军不军,jǐng不jǐng的一群人,凭什么要来本村抓人,还不事先通知一下这位村长,这让村长感到自已的威望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更何况朱处长说他们是从另一个城市赶来的,更坚定了村长这个“异地不能执法”的老观念。
“我不管你们是哪里来的,中-央的也不行,反正这医生给我们全村人看了几十年的病了,你把他带走不成,要不咱们就在这里靠着,你们想带人走不行。”
这时派出所的所长走了进来,“请问哪位同志是负责人,我是本乡的所长。”这位老民jǐng还是见过世面的,从院子里的“特勤人员”的穿着,加上手中的要命武器,就可以看出这些人都不是寻常人。
“派出所的所长是吧,你来的正好,这是我的证件,你和他说说,我们是干什么的。”说着,朱处长把身上的证件,递给了这位老jǐng察。
派出所的所长把证件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国-安-局?这是什么单位,我怎么没听说过呢,你们归哪个部门管?”
朱处长对这位所长的回答,感到很是泄气,没办法,京城的文件有可能没有下达到这个偏远的小山村里,也难怪这个基层的jǐng察不知道“国-安-局”是干什么的。
“我也和你解释不清楚,你们的县局离这远吗,我派人和你去一趟县里,找个明白人问问好吧。”
所长合计了许久,“小王,你进来一下。”
院子里的一名jǐng察听到了所长的叫声,走进了屋子。
“这是我们所里的,你找个人和他去趟县里吧。”
朱处长本来想让郭开庆和他一道去,但是考虑到郭开庆的驾驶技术不是很好,最后还是选了一名驾驶技术老道的军官,同这位王jǐng官一起走了。
“村长,我们一宿没吃东西了,你去帮我们弄点吃的呗。”朱处长提出了自已的要求。
“吃你个球球,你来我们这里抓人,我还要供你吃的,我才不去呢。”村长则没有坐着,蹲在了屋子的一角。
派出所的所长则是个面子上的人物,他走到村长的跟前,“老哥哥,他们来了就是客人,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你去给他们简单的弄点来,算给我个面子,我们早上也没吃呢。”
“这还象句人话,我可是给你面子啊。”
不一会,汤面和大饼就上桌了,由于做得不多,朱处长也就吃了半张大饼,就让人给郭开庆那屋端去了。
郭开庆一口咬着大饼,一边说着,“你们三个不要急,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没有说清楚的没有,要是有人想到什么,可以说,一句话,一口饼。”
蹲在墙角的三名医生,相互对视着,终于乡卫生院的胡医生站了起来,“我坦白,我就是想贪个小便宜,赚点外快,收我药的人,是个外乡人,体型很胖,口音和你差不多,应该是东北人。”
“很好,来,吃口大饼。”郭开庆把手里的大饼,掰下来一大块,递给了胡医生。
“我也交待,来县里和我联系的也是个胖子,情况和他说的差不多,他都是主动来找我的,我不知道他姓啥。”
“乖乖,你是不是在骗我?他说是胖子,你就说是胖子了呀,不过看你还算老实,给你半口吧。”郭开庆把掰下来的一块大饼,分了二分之一给了县医院的医生。
“还有你呢,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是不是你也想说,和你见面的Y**事顾问也是个胖子呀?”郭开庆把头转向了“赤脚医生。”
“是有点胖,不过不是胖子,他走路麻利得狠,象一阵风一样。”
“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是他介绍的。”“赤脚医生”把眼神对准了乡卫生院的胡医生。
“你血口喷人,我啥时候认识过Y国人,来我这里收药的就是个胖子。”
郭开庆想了想,“你们再想想,我也不着急,反正你们不都在这里了吗,慢慢想。”
见三个医生还有些不老实,郭开庆就叫同行人员,把汤面和饼拿出去,让院子里的伙伴们吃了。
过了好一阵子,院子外头来了好几辆的汽车,带头的自然是郭开庆他们的那辆了,接着从车上下来了十好几人。这些人有的身着军装,有的穿着干部服,还有穿jǐng服的。
一进到院子里,就有一个穿干部服的中年人大叫道,“朱处长在哪屋呢,朱处长在哪屋呢?”
朱处长听到叫声,走出了屋子,“我就是老朱。”
那人上前紧紧的握住了朱处长的手,“误会呀,都是误会,我是本县的副县长,让同志们受委屈了,都是我们平时教育得不够,都怪我,都怪我。”
“没事,基层群众不了解情况,我们可以理解。”
“这位是县公安局的局长,这位是武装部长,我们也没有接到上头的文件,听你们这位同志一讲,我们觉得这事情很大,就打电话到了地委那里,负责同志证实了你们的身份,没办法,天高皇帝远,我们这里不比大城市,消息闭塞得狠啊。”
朱处长见人家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加以细究,只好引几位县领导进了屋子。
在屋子里,郭开庆向大家进行了汇报,最后提出要把三人压解走时,县公安局长提出了自已的意见,“这案子是在本县管辖内出现的,我有个建议,是不是在县里突审他们,要是有同伙的话,离得近也便于抓捕。”
朱处长转向郭开庆,“你看呢。”
“这也好,我看这三人都不太老实,要是能供出其他的同伙,那也更好了,那就先到县公安局吧,我们的同志也累了一宿了,有你们帮忙看着,也好休息休息。”
见双方都达成了共识,立马就出发了。有了县里父母官的认可,村长也只好吩咐众村民让行了,就这样,三个犯人由郭开庆的“特勤人员”压着,汽车开进了县公安局的大院。
就在郭开庆躺在公安局的宿舍里,才眯上两个小时的时候,朱处长走进了他的房间,拍醒了郭开庆。
“朱处长,是不是案子有突破了,犯人都招了吗?”
“我刚接到jǐng备区那边打来的电话,说董小姐回国了,有急事要找你,你马上回去一趟。”
“那这里的案子不办了?”
“没你的事了,我马上派车送你回去,你也别睡了,在车上睡吧。”
见郭开庆要走,那位跟着郭开庆他们,一直来到县局大院的派出所所长,也很是热心的送来了一条毯子,“郭同志,你都一宿没休息好了,要是在车上睡的话,盖上点,省得受了风寒。”
望着人家好心好意的,郭开庆也不好推辞,上了一辆面包车后,放低了车里的座位,躺在上头,合起了双眼,司机则帮他盖上了那条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