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姹女分魂阵
走出天安城,肖彤将飞毯铺在地上,和女装的独孤祈坐了上去,在天安城卫士惊艳的目光注视之下腾空而起。
现在已经是春季,在这天安城附近的雪原之上出现了一丝薄薄的绿色,似有还无,但是远处的千年冰封的雪山却还是冰雪覆盖,没有一丝一毫要融化的迹象。
“小白,你是不是很开心啊!要回家了!”肖彤看端坐在飞毯前端的小白低声问道。
小白重重地点了点头,他额头的白毛被风吹起,露出一双粉红的眼睛,专注地望着身下盖满白雪的高山,眼里波光闪动,仿佛有千言万语没有说出来。
飞毯飞了大半个时辰,眼前出一现一座直插云霄的高山。高山上面冰面在阳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可是肖彤想要见到的淡绿色的雪莲却是一朵也没有见到,飞毯越飞越高,气温不断下降,独孤祈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自从进入这天安城以来,独孤祈白天的状态便越来越差,精神委顿,肖彤问过度度,度度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肖彤寻思着怎么应该问一问晚上的那个独孤祈,可是肖彤最近得了不少灵石,自己忙于修练,也很少能够遇得上他。
肖彤看了独孤祈白日的状态,心底不由得着急起来:今天晚上就算是浪费一晚也要问问为什么会这样。
飞毯继续上升,狂风夹杂着片片飞雪袭击过来,肖彤将自己的狐裘脱下,盖在独孤祈身上,心底不由得有些后悔,本想让独孤祈出来散散心,没有想到却让他出来吹风受冻。
独孤祈懒懒地摆了摆手,却也没有拒绝。
突然,小雪人在前面开心地大叫起来,肖彤一看,只见面前陡如刀背的峭壁上出现了一抹淡绿色的灵光闪动,正是一株鲜活的雪莲。
肖彤大喜,对小白说:“你在这里守住飞毯,我去摘那雪莲。”说着肖彤站了起来,跃上崖壁。
她现在是筑基中期,身手的矫健程度今非昔比,但是那山壁陡峭,滑不留手,肖彤攀爬起来也颇为吃力。
好容易到了雪莲面前,肖彤一手扶住崖壁,一手去拨那雪莲,便想将它连根拨起,但那雪莲却生长得甚是坚韧,肖彤用尽全力之下,那雪莲却丝毫未见动静。
肖彤试了几次,没有效果,手却越来越滑,她拿握不住,便又跃回飞毯之上,取了花锄再次跃上崖壁。
有了乘手的工具,这次肖彤很快就把那株雪莲连根撬下来,握在手里细细一打量,只见雪莲的花瓣硕大,通体都是淡绿色,在花蕊的顶端有丝丝鹅黄色的球状突起。气味芬芳馥郁,闻之让人心旷神怡。
肖彤回到飞毯上,将雪莲带入了八宝戒子中的芥子境中去。
她在心中暗想外面的雪山的情状,八宝戒子中的幻境立即变得和肖彤刚才所攀登的雪山无二,肖彤将那雪莲种在山上,把神识从八宝戒子中收了回来。
此时天色已晚,独孤祈的脸色苍白,懒洋洋地靠在飞毯之上,肖彤心中焦急,驾着飞毯赶了回去。
肖彤将众人打发散去,独自一人坐在独孤祈的屋门外等待,当月亮升起来,薄纱般的青辉洒了满园。
独孤祈的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身白衣的独孤祈静静地站在屋门,他看见坐在廊下的肖彤,不由得一怔。
最近肖彤每天夜里都手握灵石专心修练,独孤祈夜出昼伏,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见面。
肖彤凝视了他片刻,说:“你最近还好吗?”
“嗯!还好!”
“可是!”肖彤犹豫片刻说:“白天的那个不太好……他好象越来越没有精神的样子……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
“主上!我们赶紧去办正事,不要和这个小丫头耽误时间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肖彤回头一看却是春春姑娘,只见她身着一身黑色的劲衣,黑色的皮革紧紧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
春春向孤独祈俯身行了个礼,拿出一件黑色的帐蓬一般的法宝,说:“主上,这是可以躲开天安城法力禁制的飞行法宝,我们今夜便往返桂海城”
独孤祈点点头,转身越过肖彤登上飞帐,肖彤追上一步,说:“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以告诉我吗?”
春春回头说:“都是你这个祸精,要不是你闯入我家少主的生活……我家少主本来可以有更多的时间解开阵法……”
“够了……”独孤祈一声怒喝,春春的下半句话吞回了腹里,狠狠地瞪了肖彤一眼,紧随着着独孤祈而去。
肖彤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心中突然觉得一阵恐惧,好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发生,但是自己却一无所知。
这一夜肖彤在院中枯坐到了一夜,天边有朦胧的亮光的时候,黑色的飞帐从天而降,独孤祈迈出了飞帐,他看到院中的肖彤,眼睛一亮,欲言又止。
春春向独孤祈行了个礼,转身驾着飞帐而去。
“你怎么一夜没睡?”
“可以告诉我倒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独孤祈在肖彤身前站定,稍一沉吟说:“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时也命也……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天边一缕红霞升起,独孤祈自嘲一般地对肖彤笑了笑快步回到房间。
肖彤沉吟半响,向天安城外走去。
走到城外无人处,她拿出一个千钧符撕开来,过了片刻,老侯出现在肖彤面前。
“肖姑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老侯,来的是你,真是太好了!我想问你,为什么白天的独孤公子的精神越来越差……”
“这个……这个……”老侯为难地没有立即回答,“我只是一个下人,您问我的问题我无法回答!”
“我……我……求你告诉我吧,我只是想帮助独孤祈而已,没有其它的意思!”
“肖姑娘,有一种禁术叫做姹女分魂阵,你听说过吗?”
“姹女分魂阵?”肖彤摇摇头,“是一种阵法吗?没有听说过。”